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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路爱拾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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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要我直接躺地板也无所谓。」陆衡倒是笑得很安然知足。
「陆衡,不要把你自己说得那麽委屈好吗!我是那种会虐待客人的人吗?」吴悠无可奈何地翻了下白眼。「还愣著干嘛?进来睡了啦,明天我还得早起赶医院的健检预约。」
「喔,好。」陆衡的唇角始终上扬著,保持愉悦的弧度。尤其当他瞥见吴爸吴妈和吴大哥房间门缝底下驻留的三双足影,眼底的笑意更深。
真的是……很可爱的一家人哪!
他总算明白了吴悠待人何以能温柔得如此直率,果真是其来有自,令他莞尔之馀……又无法抑遏地欣羡不已。





、路爱拾遗 81

翌日早晨,调好的闹钟还没响,吴悠就先在一阵腿麻中清醒过来。
勉强睁开惺忪睡眼,却瞧见原先盖得好好的棉被早已踢得远远的,而陆衡就那麽肆无忌惮地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一脸睡得酣甜。
尽管昨晚她分明恩准他跟自己挤同一张大尺寸的单人床,但此刻的他,身体大半部分却裹著被单窝在床边地板上。
这家伙……是有被虐狂是吧?
「喂……陆衡,醒醒!」吴悠试图移动身子,但才动一下而已,万蚁嗜心般的麻痒感就窜上脑门,让她忍不住皱眉哀号,「呃啊……讨厌死了……」
她的呻吟也惊扰了陆衡,可他却没有马上起身,甚至还有些留恋地换了另一侧的脸贴著她,俨然是在「赖床」。
「……嗯……再一分钟就好……」
「不要!我腿都被你压麻了啦!」眼见他如此不知好歹,吴悠生平第一回起床气发作了,上半身猛地撑坐起来,马上就伸手掰开他的头。
当然,那种令人咬牙切齿的酸痒感只是更加变本加厉地袭击她。
「啊啊啊……别再来了……」吴悠当下大口抽气,战战兢兢地屈起身子,连按摩都不敢,只能闭眼静待腿部的血液循环恢复正常。
陆衡见状,脑子也慢慢回醒,开始有些担心了,「吴悠,你还好吧?」
「不好!很不好!都是你害的──」对,她在迁怒。但没办法,实在太难受了。
「对不起嘛……那,让我看看。」陆衡迅速爬上床,从背後圈揽著她,这是最方便他探看的姿势,「是这只脚吗?」
「不!别──呀啊啊啊啊啊!」当他掌心按压下去的那一瞬间,吴悠也悲情地尖声惨叫了,「陆衡!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而一大清早的就传出这麽大动静,习惯早起的吴爸吴妈立刻赶到女儿房门口,连大哥都嘴里含著牙膏泡沫从厕所里冲过来关心。
「小悠!陆衡!你们是安怎啦?」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小悠怎麽叫那麽大声?」
然而,当他们在情急之下,决定直接打开吴悠向来不落锁的房门,却一眼迎上深具冲击性的一幕──
凌乱的单人床上,陆衡亲腻地搂抱著吴悠,两人衣衫不整(躺皱了的睡衣是能端整到哪儿去?),而她难得地红著脸(被状况外陆衡气红的),贝齿咬著下唇,似乎是在忍耐些什麽(当然是忍耐可恶的腿麻过去)……
……怎麽看,就怎麽令人往看似唯一合理的方向起疑。
「呃……」大哥惊讶得差点把嘴里的牙刷和牙膏都吞下肚。
至於吴家二老,根本是已经愣在当场,瞠目结舌地说不话来。
「你们……我、我们……」吴悠也完全傻眼,心里明白得很,此时此刻自己绝对应该要解释清楚,但是她也饱受震撼啊!一开口就心慌意乱地结巴起来。
「那个,其实我是在帮吴悠按摩。」陆衡觉得他有必要澄清一下。
岂料这句话非但无法达到他的目的,还让原本已经够尴尬的气氛添上一笔强大的暧昧。
就这样一直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脑子最先恢复运转的大哥便伸手覆上门把,一边关上门一边回应:「好、好……按摩很好,你们继续……爸、妈,别看了啦!作风不前卫怎麽算是年轻人?你们快去准备早餐啦!」
但毕竟是从小住到大的老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所以家人们在房门外的交谈,房间内的两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老伴……刚刚小悠和陆衡……是不是被我们打扰到了啊?」吴妈的声音听来居然掺杂著一丝羞涩!
「哎呀,看来是我们俩跟不上时代罗……老伴,我好像有一点点羡慕欸。」
「嗯,就是说啊……真是岁月不饶人唷!」
「齁!爸、妈!你们够了喔!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多岁的老抠抠,要你侬我侬麻烦回房间,不要光天化日伤儿子的眼──噢呜!好痛!我说实话也要被打,有没有这麽衰……」
听著家人们令人发窘又无言的瞎扯淡,吴悠用一种简直是心死的眼神盯著陆衡,「陆衡,拜你之赐,现在他们的想像力已经泛滥得无法无天,把我们的关系误会得很深了!这下真的翻身无望了……」
「就让他们误会下去……不行吗?」陆衡听完她的埋怨,却没有表现出同样的焦虑,反而将她抱得更贴近自己一些。
「……我才刚睡醒,腿还很酸麻,拜托你别挑这种时候对我说那些理解起来很费力的话!」吴悠很怒,因为觉得他根本是在耍人。
她忍著腿部不适,悻悻然地想扒开他的手臂,却怎麽也无法顺利脱困。
「吴悠,连你……也怕我吗?」陆衡将头埋进她的肩窝,竟是问得苦涩。「让我喜欢或爱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吗?」
终於,吴悠好无奈又好无力地叹息了。「陆衡,你搞错重点了吧?请问我有什麽理由非要怕你不可?真要怕你,我当初还把饿得半死的你捞回家做什麽?呆子!」
「那──」
「我会帮你,只是因为我比其他见死不救的人还要善良那麽一丁点,不是为了图求你的回报,更不是有意让你产生错误的期待。」正因为背对著他,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所以她才能毫无顾忌地诚实以对……
才能不让那双受伤的眸子引发内心的罪恶感,从而影响到理性判断。
「听我说,吴悠。我很喜欢与你相处的感觉,真的很喜欢,所以我期待你也能够同样地喜欢我。这样的想法,也许有些过份,但我并不认为是错误。」
「好吧,你要怎麽想都随你高兴,我尊重你的想法。但,」说到这里,吴悠倏地低头,抓起他的手臂就用力咬下去,总算成功地破解他固若金汤的怀抱,「我也有我的想法,你也该学会尊重我。」她边说边下床,拐著仍然麻痒的腿,朝浴室方向走去。
「敞开心房接受有人爱你的事实,有那麽难吗?」陆衡的追问扯住了她的步伐。
「是不难,」吴悠没有回头,「问题是,现在的我,只会爱自己。这样不公平。」
「除了战争和爱情,世上的一切都是公平的。」
「我很满意目前的单身生活。」在跨出房门之际,她又特地回头交代:「喔,对了,我今天要做的健康检查项目,得在医院里耗上一整天,可能没办法待你到处玩了,我会叫我大哥当导游陪你──」
「那我倒宁愿陪你上医院。」
「哈,被我抓包了!原来你这麽嫌弃我大哥,等下吃早餐的时候,我要跟他说。」
「呵呵,拜托不要,我不想被你大哥浸酒桶。」陆衡心知她有意转移话题,却也不戳破她,只是笑笑地附和。
没关系,就暂且让她一城吧,反正她也当不了多久的鸵鸟。
对於看上眼的人事物,他一向很有耐心猎逐的本事,也从来没有哪只漏网之鱼自他手上溜掉过。
而她,自然也绝不容许成为他生命中的例外。





、路爱拾遗 82

市中心某骨髓捐赠特约医院,手术室。
吴悠手脚俐落地换妥了衣服,很乾脆地躺上病床。
「学长,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苏医生却没有马上替她进行全身麻醉,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沉吟了一会儿之後,说:「吴悠,在开始抽髓前,先跟我聊聊吧。」
「学长,拜托!等抽完骨髓,我还得进恢复室躺上七、八个小时,到时你要聊什麽,我不想奉陪也得奉陪呀。」吴悠笑著回应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外科学长的提议。
「吴悠,我要很严肃地问你一件事──」苏医生话才说到一半,就让吴悠打断。
「抱歉哦,学长,你已经结婚了,所以我不能嫁给你──哎唷!」然後她就立刻被额冒青筋的苏医生在头上敲了一记还以颜色了。「嘿!你真没幽默感欸!外科医生平日工作压力又大,难怪你这几年老得这麽快,小心雄性秃提前报到……」
「我就说了要跟你讲正经的,你还在那边跟我扯些五四三!」好脾气的苏医生终於维持不住仁医形象地朝她怒吼了。
这下他更肯定学妹有问题了!他认识她也不是第一天,往往她言语间愈是轻佻,就愈显示她心里有鬼。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你要问什麽就快问吧。问完赶快抽一抽,我还想准时回家吃我娘的爱心晚餐呢。」吴悠捂著有些耳鸣的耳朵,故作委屈地说道。
「我想知道你为什麽忽然间善心大发?而且我当医生这麽多年,还没见过谁能像你一样,才刚参加完捐髓验血,几乎是一输入资料库,就马上被通知配对成功……我怎麽想都觉得古怪。」苏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线持平,问题却十分尖锐。
「那就是你太孤陋寡闻啦,学长。这世界上无奇不有,你学妹我这就叫作好运道!你嫉妒啊?」吴悠咧嘴灿笑,意图粉饰太平。
苏医生极度不以为然地挑眉睨视著她。好运道?真亏她有脸敢讲!也不晓得是谁,大学时代只要一跷课,当堂教授就会临时起意点名,每回都被抓包。
「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哪个亲友急需骨髓移植救命,你才临时抱佛脚跑来当好人试机率?」
「呸、呸!我才没有那麽不幸的亲友哩!那个人我又不认识──」吴悠倏然住了口,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意间说溜了嘴。
「哦,『那个人』?」苏医生冷笑著捏住了她的话柄,「这麽说来,你就算不认识对方,最少也知道对方的状况就是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做好事,身为医生的你不能拒绝帮我抽髓。」吴悠敛起拿来掩饰的笑,严肃地说。
「这是当然,我无论如何都会履行医生的职责。只不过,我一直对於像你这种捐赠者很感冒。骨髓捐赠本是基於大爱的善行,结果却有人抱持著『也许我可以救到自己的家人朋友』的心态,等於是变相地在利用这种医疗制度。」说穿了,就是自私罢了。苏医生摇头大叹。
「学长,姑且不论『像我这种人』的动机高不高尚,只要最後能够帮助患者重获新生,不也是达成相同的目的吗?」
就算日後她真正帮助到的人,并不是那个躺在加拿大医院病房里、资讯技术一流的年轻男孩……至少,她尽力了,也能问心无愧。
「那你的动机呢?」
吴悠顿了一下,才空虚地笑了下,「……这不重要。」
难道她可以跟知悉自己过去的好学长说,因为她年少无知,曾经为了一个烂男人、一段烂感情,就轻易杀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她要努力赎罪吗?
呵,当然不行。连她都还没完全准备好坦然面对,更何况是别人。
「好吧,不说废话了,我要帮你麻醉了。」苏医生终究还是拿她没辄,多少有些无奈地拍了下她的额头。
「谢啦,学长。」
「不用谢我,替那个有缘的患者谢谢你自己吧。」
当吴悠抽完骨髓,人尚未从麻醉状态中苏醒的同时,陆衡则是让吴家父子拖进自家经营的观光果园当免钱劳力。
「反正难得来一趟,閒著也是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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