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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历历晴川-第19章

小说: 历历晴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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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回复原样的。
不是么?
来时是打车来,回去却宁愿沿路吹吹风,至少能够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但不知怎的,脚下的步子生虚,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浑身软绵绵,脸颊烫得厉害。
探手在额上摸了一把,大概是发烧。这种时候还是不要逞能的好,去医院?不,现在还无法平复,惧怕着那个地方。回家吧,可是,似乎走不动了。
晕晕乎乎地靠在身旁一根电线杆上,掏出手机,该找谁求助?翻出电话簿,往往这样的时候都会想到杨小溪,可是这一回……清越笃定地找到那个名字,“梁辰川”。
他说是他是她的丈夫,要与她同进同退。
丝毫没有犹豫地,按下拨号键。电话通了,但很久没有人接听。去哪里了?离开的时候他明明在家的吧。
再拨了一次,仍旧是一串忙音。就在她即将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
听到那头的呼吸声,清越立即喊了一声:“辰川!”
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那么渴望与激动的声音,像是在寻求着一种依靠。
那边怔了一下,而后笑起来:“嫂子,是我,少唐。”
清越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你。你二哥呢?”
“在我旁边呢,喝醉了。”
“他喝酒了?”
“当然,不喝酒怎么会醉。”
清越赶紧住了嘴,其实她的意思是辰川似乎并没有嗜酒的习惯。况且他做事一向很有节制,怎么会允许自己喝醉?
“喂,嫂子,你怎么了?声音不太对劲啊。”
清越扶着电线杆站稳,仍旧晕晕乎乎的:“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晕,大概感冒了吧。”
“你在外面?”
“……嗯,离家还有段路。”
“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送你二哥回家就行。”
“嗨!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要是嫂子你出了事我才真没法跟二哥交代。”
她拗不过,四周看了看,倒像是走到了报社附近。于是报出这个位置的地址,坐在一边的花坛边等着秦少唐来接。
头越来越晕,越是眩晕越是有乱七八糟的片段不断在脑子里回转。爸爸的自杀,妈妈的艰辛,而后是徐曼丽倒在电梯里哮喘的情景,以及子维坐在对面,他说让她放过徐曼丽。
清越抱着头,只觉得快要炸掉一样。身体发冷,额头却发烫,浑身难受得像承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突然想到辰川了。
此时此刻,就连子维都不相信她的时候,是这个作为她丈夫的男人对她无条件信任。
他说:“我相信我的妻子。”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能给予人无穷的温暖与勇气,如果刚才没有出来这一趟该多好,至少不会再受到再一重打击。
也不知晕乎乎地胡思乱想了多久。直到少唐吸引众人目光的法拉利跑车停到身前,才算是清醒了一点,扶着电线杆要站起来,又趔趄地摔下去。
少唐赶紧下车来扶,一碰到她的手就吓一跳:“这么烫!”
清越笑笑,顺势就要往车里爬,他一把拉住她:“不能这么回去,得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她推开他,倔强地摇头。她知道以现在自己的情绪根本无法面对那骇人的白色与血红的十字。
少唐有点错愣,毕竟她是长辈,总不能强迫她去,但她现在烧得厉害:“嫂子,你不要为难我,你要是有个什么……”
“出了事我自己负责。”她真是倔强,固执地退后,背靠着电线杆,根本不肯就范。
少唐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实在是烫,好在不是没有经验的。
嘉嘉那一回发烧,整个人跟用火煮过一样,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着实吓破了胆,手忙脚乱地守在床边照顾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那丫头烧退下来才宽心。
等嘉嘉醒来他却嘴硬,死活不承认担心过她,就连照顾她的功劳也一并推给了保姆。
想到这里,少唐的心也变得柔软了。仿佛仍旧是嘉嘉在自己面前耍小孩子脾气,他摇摇头,伸手还要去扶清越,她往后退了一步,他笑起来:“好了,不去医院。送你回家。”
他的语气很轻柔,想象中对嘉嘉说话一样。
清越稀里糊涂地点头,赶紧拉着他的手钻进车子,少唐坐到驾驶座,细心为她系好安全带。头实在晕得厉害,她一上车就想睡。
但偏偏这时候手机响了。昏昏沉沉拿起电话,来电显示是杨小溪。
“喂,清越啊,想约你吃饭呢!你在哪里?”
“我……唔,在家。”
“我怎么听着周围那么吵呢,不会在偷情吧。哈哈!”
“你丫闭嘴,说什么……我挂了。”
眼睛真的困得睁不开,再说对小溪那家伙也完全不必客气。
   “啪”地一声,果然挂掉手机。
身旁少唐闷闷地笑一声:“跟谁撒谎呢?在家?”
   “……”似乎才稍微清醒一点点,疑惑地转过头,“我刚刚说,我在家?”
真是烧得不清楚了,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
“嗯,你是那么说的。”
“……算了,睡觉。”
在不在家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头疼得厉害,还是赶紧闭眼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在意。
爸爸当初是否也是这么想,才会选择那条永远不会醒来的归途?
 
谁知道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天亮。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觉得有点奇怪。天花板,窗帘,地毯,似乎都不太熟悉。再往里看了看,这张床?也没见过。吓!
这是哪里?
感觉像是武侠片里常有的场景,一觉醒来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般都是某个少侠被美貌少女所救吧。少女在哪里?
乱七八糟地想着,门便滴滴一声开了。
辰川走进来,看见她便笑:“醒了?”
“嗯……”原来“美少女”居然是梁辰川。这么一想,更加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辰川挑挑眉:“笑什么?”
原来他是去买早点了。看在清越是病人的份上,连早点也伺候到床边。她舒舒服服坐在床上吃饱喝足,简直是老佛爷待遇,耐不住辰川问,便把自己笑的原因告诉了他。
辰川大笑:“你那个‘美少女’不该是我,是少唐才对。” 

经他一提醒清越才想起来。是啊,昨天似乎是上了少唐的车。然后呢?
“少唐没带家里的钥匙,便把你带来他长住的酒店,接着通知我你生病,我就来了。”
说得很随意,但其实昨天是吓坏了。那时候辰川喝得高了,一接电话听说清越生病,突然连酒都吓醒,着实被少唐抓着把柄笑了好一阵。
晚上照顾她吃了退烧药。别看她现在不知道,夜里其实醒过的,只不过晕晕乎乎怕是根本不记得。不老实地一直踢被子,左右翻身,他不得不一直在旁边守着。
听说少唐上次也这么守过嘉嘉一个晚上,结果嘉嘉醒来问他,少唐一口否认。
辰川想,如果是清越问起,他一定会承认的。那种担心、焦急、不安的心情,他自己再也无法忽视。他甚至很期待亲口讲给她听,只要她问。可她什么都没有问。
因为她根本不在意吧。因为她心里装的是另外一个男人,是顾子维。
他感到心隐隐作痛,连痛也是从未有过的卑微,真不可思议。
“辰川,你不是说认识我们报社的领导吗?帮我请个假吧。”
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她。她吐吐舌头:“没办法,我现在不能见人。那事估计炒得正热,我才不想这时候露面。”
他见她这副轻松的表情也释然许多:“怎么,想通了?”
清越咬咬嘴唇,点头。一场大病,一觉睡醒,果然就清醒过来。既然她无法像爸爸那样长睡不醒,就必须勇敢地面对眼前的一切。父辈曾经的逃避根本无法弥补任何事情,到了自己这里,怎么还能再重蹈覆辙。
见辰川不动,清越推推他:“打电话啊!”
她推不过,辰川纹丝不动。见她小孩儿似的皱眉头,他无奈地笑:“早就办妥了,还等你吩咐?”
“呃。”是哦,她怎么忘了这个是料事如神梁辰川。又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说实话。我们住在酒店,除了少唐没带钥匙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辰川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不错嘛,变聪明了。”
清越使劲甩头摆开他的手:“哎呀,我本来就聪明。说,是不是我们的房子有娱记围堵?”
“是啊,少唐说几处住址都有狗仔埋伏,只好住酒店。”
因为小溪的关系,清越从来不叫娱记为“狗仔”,可是这时候倒真是体会到这两个字的杀伤力了。
“我要躲到什么时候?”总不能躲一辈子不见人吧。
辰川胸有成竹:“放心,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你先在这住着,有什么需要找少唐。”
“嗯,好……哎?”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什么叫找少唐?你去哪儿啊?”
“我去一趟京安,办点事情。”
他要走?在这么关键是时刻,他要离开她。心里顿时就没了底似的,瞬间有了那么无依无靠的感觉。于是,她现在的眼神看起来绝对很哀怨,大概像一只被遗弃的可怜巴巴的小狗。
辰川看着她那样子觉得好笑:“怎么?难道是,舍不得我?”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简直是怨妇台词,说完之后,清越立刻在心里鄙视自己。
辰川倒像是因为这句话显得极高兴,向她凑近几分,如此英俊的一张脸近在咫尺,清越很没骨气地吞了一回口水。晕啊,她更加鄙视自己了。
好吧,摸摸额头,索性装头晕:“哎哟,晕死了……”
他一愣,接着笑起来,显出脸上那两道好看的笑纹。他很喜欢这种气氛,感觉清越就该是这样可爱温暖的小女孩,前些天的阴郁与惊恐一点都不适合她。
是什么时候起,突然想成为替她拨开阴云的男人,希望和她成为真正的白头夫妻。
可是她是否能够抛开过去,接受他?叱咤商界的青年才俊却没有自信能够做到。
他不愿意征服她,他只望融化她,感动她,然后,照顾她,一生一世。  

辰川隔天就去了京安市。
清越这几天不出门,餐饮自有服务生送进门,少唐还时不时带些美味进来,上回来带了一副扑克牌两人娱乐。然后便是天天坐在酒店看电视、看报纸,上网浏览新闻。
苏清越这个人物又结结实实火了一把。只是名声越来越臭,简直不让人活了。
她一边看着各种抨击言论牙痒痒的,一边告诫自己息怒息怒。
徐曼丽出现在镜头里,一副弱柳扶风的林妹妹姿态,泪眼朦胧,美得惹人怜惜。她对着镜头,说得情真意切:“你们不要再打扰苏小姐的正常生活了,我说过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她是无心之失。”
清越一包瓜子就朝电视屏幕砸过去,哗啦啦撒了一地。
顾子维在镜头前皱眉:“曼丽现在康复得很好,请媒体朋友不要再打扰她和……苏小姐!”
清越怔怔地看着屏幕,有点匪夷所思。他变了,越来越分不清真假。他在生气?似乎拐弯抹角地在维护她?或者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在忌惮谁?
杨小溪的电话总来得很是时候。清越扒开手机盖便开始“咆哮”:“喂,小溪!”
估计小溪的耳膜都被吓得够呛。
继续咆哮:“你死哪儿去了?忙约会也不能忘了妹妹我啊,重色轻友!”
“……你没事儿?”小溪大概是怕狂轰滥炸的舆论淹死好姐妹才百忙中打来电话。
“我能有什么事!还活着。你呢?跟神秘ISE男怎么样了?”
“还好啦……”小溪的语气却并不太肯定,有些支支吾吾。
“喂,怎么了?”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问:“清越,你认不认识Steven?”
“Steven?当然认识啊。”
“真的?”
“真的。不就是Steven嘛,外国人里面一抓一大把St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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