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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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个条件。
所以,到今天这一刻,两个二十多岁的人,一个深吻就是导火索。连格隐约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她没拒绝,而且,还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
她很小心地轻轻咬了一下罗少辉的舌尖。
后来发生的一切就不受控制了。
夏天穿得不多,两个人互相帮忙去掉所有的阻碍只用了一分钟,但过程不太顺利,罗少辉在这方面做的功课实在是少,或者说压根就没想过,长这么大,除了身体偶尔不受控制的冲动外,他还真没实践过。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实在是一件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无奈事儿。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都累得要死,满头大汗,还有时不时地尴尬。连格想起自己看电视剧里,有个女人跟自己的弟弟说,这事儿一点都不美妙,充其量一阵手忙脚乱而已。她当时还不信,如今知道了。
不仅手忙脚乱,连格的感受应该可以更明确地概括为一个字,疼。
比想象中疼,如果连格能想像电视剧里那些难产的女人有多疼,估计是一样的疼。
罗少辉也知道连格受了不少罪,她太紧张了,身体绷得死死的,眉头拧出一个川字,额头密布细细的汗水,所以他虽然初尝个中滋味,却不敢再折腾。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连格埋头在他怀里,呼吸声清晰可闻。
“还疼?”罗少辉忍不住问了一句。
黑发因为出汗已经有些泛潮,连格点了点头,头发蹭着罗少辉胸口痒痒的。
罗少辉半靠着床头坐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感到连格的身体放松了,呼吸也平稳了,看来是睡着了。
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昏暗的房间内,连格在身畔静静地陪着他。
罗少辉看着地上的阳光缓缓移动,而后慢慢地抽走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酒店院子里有人说话,有停车开车的声音,楼道里有时有人经过。
他闭上眼睛,想起独自一人发配般在新疆的试飞基地,夜晚常常悄悄坐在宿舍楼顶的边沿上。新疆的夜里很凉,凉得人心都硬了。
没办法排遣寂寞和郁闷的时候,他就待在模拟飞
行室里,一遍一遍地重复那些操作。新机型的相关资料,看了多少次几乎可以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他在蓝天上重复各种高难度动作,反反复复,手脚配合几乎是下意识的,那个时候他进入了一个完全忘我的状态。
他是试飞基地一等一的飞行员,可内心却有抹不掉的挫败感。
这种挫败感来自于连格。
大约七点多,天已经黑了。
怀里的连格突然动了动,像突然醒过来的小猫似的,抬起头来,借着微光去看墙上的挂钟,看不清,伸手揉眼睛,坐起来,身体玲珑的曲线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她摸到床边地上的衣服,掏出手机来看时间。
连格还在迷糊中,没意识到罗少辉也在身边。
她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啊了一声。
“错过飞机了。”她自顾自地说。
“我已经打电话请假了,明天再回去。”罗少辉在一旁插嘴。
连格怔了一下,手忙脚乱地爬回去,钻进薄薄的夏被里。什么都没穿,呵,连格尴尬得要命。
“我去改签机票。你再睡会儿吧。”罗少辉说,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衣服。
夏夜的房间里闷热,额上的汗流了下来。
罗少辉把房间的空调打开,也没开灯,在黑暗中走了。
门一开一关,连格还窝在床上发愣。
手机响,她接起。
“哎,还能接通,我就是试试,怎么,没上飞机?”是路新白的声音。
“嗯,没有,临时……有点事,推迟了一天。”连格不自觉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哦,那晚上一起吃饭吧?”
“改天吧,下次回来我请你,今天没空。”连格微微笑了一下。
“那好吧。”路新白有些失望。
挂了电话,连格仰起头靠在床板上,摸摸发烧的脸颊。这种捉奸在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冲动是魔鬼,她骂自己。
腰酸背痛,爬起来,洗澡,换衣服。坐在床沿上拿着遥控器来回换台,什么也看不进去。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有人敲门。连格想少辉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自己心里乱就没注意到时间。边想边打开门,门开站着的是刚打过电话的路新白,还有,连夫人李倩女士。
连格僵硬在门口,这才知道,所谓捉奸在床不是错觉。
“妈,你,你怎么来了?”连格不自然地笑了笑,趁机左右看看,怕妈妈正好撞见罗少辉回来
。
“我回家,正好听到路新白在大院门口打电话,既然没走,怎么不回家住?”
“那个,怕爸爸骂我。”
“做什么坏事了,你爸爸会骂你?”李倩一句话正说在点上,连格的脸立刻红了。李倩看了女儿一眼,径自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挺整齐的,连格庆幸自己都收拾好了,床单什么的也找服务员来换过,这才没留下罪证,否则还有小路子在一旁看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就你一个人?”李倩问,此话一出,简直就是捉奸的必备台词。
“嗯,不是,他去改签机票了。”连格还是说了实话。
李倩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小孩子,实话实说倒也省得她担心。
“晚上回家住吧,你爸爸有事找你谈。”
连格点点头。
“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叫他一起来。”
连格只好又点点头。
跟在母亲身后去饭店的路上,连格拨了一个电话给罗少辉,没人接。她把手机装起来,抬头看到路新白正回头看自己,脸上笑容促狭。
她举举拳头,示意他找打。
路新白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转回头去跟李倩说话。
连格曾看过一篇文章,父子之间的关系是奇妙的,因为年长者面对着一个性格相貌都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年轻人,他和他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臭脾气,看着他就像看着一面镜子。
似乎母女之间也是这样,连格和母亲李倩的性格相像,都是美人,只是每有针对,连格总是略逊一筹。姜还是老的辣。
连格想大约到了跟母亲摊牌的时候了,或许父母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又看看路新白,如果母女俩在饭桌上打起来,不知道他后不后悔来当炮灰。
此时,罗少辉却待在一个连格想不到的地方。
军区大院的门口。
罗少辉从机场大巴上下来,转乘一趟公交,在酒店门口下车。正往回走,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酒店门口,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连格的母亲和路新白。
罗少辉只和连格的母亲打过一次照面,但因为努力去记忆,李倩又是个极其抢眼的女人,自然印象深刻。
他看着这两个人并肩进了酒店,有拉着连格表决心的冲动。但他没这样做,他想了想,转身回到了公交车站。
分手不是他所愿,当初他对于连格的感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是连格的父亲,因他不纯的动机,迫使
他放弃。
这种老套的情节,不真正经历会以为是在说故事。但那时罗少辉不敢以自己飞行员的前途做赌注,母亲的期望和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白白付之东流。
他曾在新疆反思,他不应该去理会连格,因为仅仅靠他的身体素质和飞行技术,还有在军校各个项目中的一流表现,没有什么能阻挡他成为正式的空军飞行员。
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从来都不是工于心计的人。
这一次,在深思熟虑之后,罗少辉知道,他必须找到当年那个死结,才能理顺一切。
在军区大院门口被拒,因为连波家中电话无人接听,及时出示了军官证,岗位仍然不放行。
罗少辉只好站在军区大院门口等。
期间连格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接。
站岗的士兵目不斜视,却突然开口说:“很要紧的事?”
“嗯。”罗少辉答。
站岗的士兵跟门房里的另一个人打了招呼,对方打了一个电话,出来跟罗少辉说:“会议已经结束,连将军很快就回来了。”
罗少辉十分感激,敬了一个军礼。
对方回礼。
连格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地瞟瞟桌上的手机,心想罗少辉怎么还没给自己回电话。看时间早该回来了。
可罗少辉还在等,等连格的父亲。
过了很久,士兵换了岗。两个人就站在大门口说话。
“试飞员啊,你是?牛。”那年轻人称赞道。
罗少辉礼貌地笑笑,正要说什么,远处路口车灯光一闪,一辆白牌子军车开了过来。
那士兵马上站直了,等车稍稍走近,他跟罗少辉说:“是连将军。”
罗少辉和他并肩站得直挺挺的,抬手敬军礼。
“连将军,这位军官找您。”等车到了军区大院门口,那个士兵说。
连波把车窗降下来,跟士兵点了点头,这才转过眼来看一旁的罗少辉。很久没见了,两年多了,那年分配到新疆试飞基地的时候,学员大会上还是连波给他发的调令。当时这小子估计挺恨自己的,敬礼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
连波看着他,罗少辉就站得直直的让他看。
连波说:“上车吧。”
罗少辉打开车门,坐在连波身边,车子开进大院,停在了连波家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抱歉。
谢谢停更这么久还不离不弃的你们。
谢谢提意见的朋友
谢谢支持我的朋友。
从今天开始坚持日更。
谢谢。
、25。决心
也许是李倩事先给连波打了预防针,又或者是迫于女儿的感情没法左右,连波再一次看见这个小伙子的时候,似乎没那么讨厌他了。
脊梁骨挺得笔直,还算有点军人样子;军礼标准,没有被个人感情左右;分别两年竟然敢在连格不陪同的情况下自己跑来,也算有点胆识。
有点初生牛犊的冲劲。
其实罗少辉不小了,用初生牛犊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似乎太过了。可能连波老了,觉得这些年轻人脸上到处都是抹不掉的青涩,总像个孩子。
罗少辉下车,立在一旁等连波下车。
然后沉默地跟他进了家门。
他没说让他站住,他就一直跟着,他没问他为什么而来,他也就沉默不语。
“坐吧。”还是连波先开的口,在客厅里,连波给罗少辉倒了一杯茶。
“谢谢首长。”罗少辉恭恭敬敬。
“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格格的事。”
连波喝了口茶,不急不缓:“这件事我们两年前不就谈拢了吗?”
“嗯。”罗少辉点点头,“可我现在后悔了。”
连波心里刚说这年轻人好大的口气,想反悔就反悔?正在想,罗少辉唰地一下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首长,连叔叔,我喜欢格格,我爱她,我要娶她。”
说完这句话,罗少辉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亮了,好像有人啪地一下打开了灯。
连波心里也有震动,他没想到罗少辉还敢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当年可就是在这个客厅里,他把这个年轻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出于爱女心切,他用了首长的军衔和军中的职务来压他,也起到效果了,这个年轻人把成为飞行员看得高于一切。
“两年了就想明白这么一件事?”
“嗯。”罗少辉重重点头,“两年多都在想这个问题,终于想明白了。”
连波看着这个瘦高瘦高的年轻人,很难确定他不是在冲动之下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怎么才能看到他是不是真心?
“听说你们试飞基地又有调入空军的名额了?你的成绩还是不错的。”连波意有所指。
“是。”多余的话罗少辉不说。
连波再不说话,只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茶,等罗少辉自己反应过来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罗少辉等啊等啊,脑子里也在想,终于明白过来了。
“连叔叔,我会放弃。”
这是罗少辉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