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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更更复迭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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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不满意?”魏轩见他刷地一声,重新把那一沓厚厚的白纸送回档案袋之中,又一次出言问道。

“嗯。”言简意赅,表达了陈更翌的态度。除此之外,陈更翌什么也没有再说。

他的思绪,因为本市铁道部部长的出现,而转移到了宋迭的身上。

一个星期没有讲过话的死女人,居然一点也不打算向他来道歉。自己这是犯什么贱,他忙着为她摆平冤家,可她呢,竟连一点歉意都不曾有过!他可是她的顶头上司,她难道连一点巴结讨好的觉悟都没有么?

人,果然是犯贱的动物。
自己越不在意的人,招惹自己的次数越是多;而自己在意的人,却偏偏根本不屑来招惹自己。

突然,他抄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又随手顺起了写字台上的车钥匙,三步并作两步,向自己的地下车库走去。

他把车缓缓得泊进离宋迭公寓只有两个街区的停车坪里,双手插着口袋,迎着呼啸的北风,向宋迭的小区走去。

他用手随意拨了拨被风吹乱的碎发,坚毅的线条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
为什么要来?陈更翌不知道。只是突然想来了。想来了,于是便来了。

他的步子走得很缓,时而深时而浅地脚印印在还未融化的积雪里,形单影只。

突然,他脚下的步子一滞。
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背影映进了他深邃的瞳仁里,是那么的熟悉。

那个背影微佝着背,坐在一个红色的小板凳上,嘴边呼出的哈气,散漫在凛冽的风里,凝结成一滴一滴,白色的小水珠。

而她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画板。画板之上,夹着一副初稿。稿上流畅的线条,已经初步勾勒出了一个活泼的形象。

“姐姐姐姐,你画完我了么?那顺便,把我妈妈也画进去好不好!这样我爸爸看到这幅画一定会开心的,他一开心,就一定愿意多陪陪我和妈妈!”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七八岁小毛孩,晃荡着自己的大脑袋,攀着宋迭的胳膊,小声哀求道。

宋迭握着铅笔的手已经有些发僵,可她实在不忍心打碎小男孩心中的梦,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包在姐姐身上。”她专注地伸直胳膊,用自己的拇指和铅笔衡量着另外一个中年女子脸部的比例,而后笃定地,落下一笔又一笔。

陈更翌站在她的身后,安静地注视着她。
他仍旧保持着漫步时的姿势,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动不动。而聚精会神地宋迭,却丝毫没有察觉。

生命中的两幅画面重叠交织在了一起,那个曾经为他执笔的少女,又一次生动地,浮现了在他的眼前。

“陈更翌,我叫你别动!”宋迭看了看画稿中那个只画了一半的脸,愤恨地对陈更翌大叫:“我才画了一半,叫你别动,听到没有?”

彼时的他们,还只是高一刚入学的少年。他还未曾锋芒毕露,她也只是初崭头角。他们的关系虽算不上亲密,但也并不像如今的水火不容。

如果说她宋迭此生最怕的事情是唱歌,那他陈更翌此生最怕的事情,便是作画。人无完人,一个五音不全,一个画如枯槁。

可偏偏在对方的生命中,一个唱歌犹如天籁,一个画画惟妙惟肖。

“别动,别动,你想拿优就不要动!”宋迭的铅笔在白纸上落下一片又一片的阴影,浅灰的色调已经依稀描绘出他英俊的线条。

这一次的美术作业,竟然是画自己的素描自画像。平日里画花画草,就已经快要了陈更翌的命,如今画人,更是让他无从下手。如果让他丑化别人也就算了,毕竟他不少斤掉肉,可如今让他提笔丑化自己,他可真是万万做不出来。

好在他的同桌是一个爱管闲事见义勇为的女侠,拜这位女侠的好心所赐,他陈更翌的美术作业,就在她的代笔之下,成功得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优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进步,把美术老师都狠狠地感动了一把。

可陈更翌不知道的是,宋迭为了画这幅画,真可谓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她要努力地靠近他的画风,努力地描摹他平时画画的技巧,努力地让老师以为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笔。

他的身影伫立在夕阳下,身后逐渐拖长的影子衬托得他更是高挑。
分崩离析的思绪一点点回归,回归到现实里这个冷风刺骨的黄昏。

他望着眼前的宋迭,望着这个寒冷冬日里时不时冲着自己的手心呼哈气地宋迭,望着这个努力得想让鲜活的形象跃然纸上的宋迭,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如果说每一个人的灵魂都要在初踏社会时,被残酷的车轮碾碎一次再重新拼起,那么宋迭的灵魂,却仍旧干净地一如往昔。

两只铅笔在相隔十年的平行世界里,都上下舞动着。
一样的不仅是她画画时认真地样子,一样的还是她十年未曾转变的,一颗热忱于助人为乐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不是矫情了呢?
夕儿总觉得,一个好姑娘,总有许多人会觉得她傻,她自以为是,她不像女人,可也一定有一个人,会发现她的闪光点,会发现她与众不同的好,会发现她其实不是一块璞玉,而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Chapter 12


乳臭未干的七岁小毛孩刚想发出声音,告发站在宋迭身后的偷窥者陈更翌,就被陈更翌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他一手竖起修长的食指贴至唇际,另外一只手从颈部一划而过,恐吓小孩子的凶恶眼神配上这抹脖子的动作,果真让小毛孩悻悻闭了嘴。

好在宋迭凝神于自己的绘画创作,并没有发现她描摹的画中人这微乎其微的情感变化。

天色越来越暗,宋迭那毛茸茸的白色线勾小围巾和套在身上松松垮垮鼓鼓囊囊的小羽绒服,已经不能阻止冬日这成指数倍下降的温度。寒冷的空气从衣服的缝隙中伺机而入,渗到骨缝里,是让人说不出的凄苦。

她利索地从画板上取下完成的作品,欣慰地递到了小毛孩的手中。小毛孩的妈妈一脸地不好意思,忙不迭地想要邀请宋迭来家吃晚饭,可却被宋迭委婉地推脱了。

“漂亮姐姐,”小毛孩眼看着就要跟妈妈回家去了,不禁心下有些着急,忙凑到了宋迭的身侧,低声说道:“漂亮姐姐要小心哦,刚才有个怪叔叔一直在后面看你。”

“怪叔叔?”宋迭只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忙回身望去,可蜿蜒的道路上,却连一个麻雀的影子也没有。

“你可不要吓姐姐……”宋迭虽然本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原则,可一想到曾有好事者偷窥,还保不齐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猥琐大叔,她心里的小鼓还是敲个不停:“怎么刚才不告诉姐姐?那个叔叔长什么样子?”

小毛孩颇有些委屈,努着个小嘴奶声奶气地讨好宋迭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姐姐你的嘛……是那个怪叔叔不让我说,他他他……吓唬我,总之是个好凶的怪叔叔!”

未待小毛孩进一步透露嫌疑人的各方面特征,小小的衣领已经被温柔的中年妇女拉了起来,“我家这个小鬼头竟胡说八道,姑娘可不要被他吓到。我在他身边半天,只见过一个约莫二十来岁长得很是英俊的小伙子来过,除此之外,哪有什么怪叔叔。”

边说着他边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小鬼头向与宋迭公寓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嘴中还不忘殷切的叮嘱:“这次都是我家小鬼头不懂事,麻烦了姑娘,我就住在姑娘隔壁的楼,如果姑娘愿意,常来我家做客呀。”

宋迭含笑点了点,应允道:“嗯,我有空一定会去您家做客的。”看着母子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被夜色所湮没,她也背起了画板,提起了画具盒,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怪叔叔……二十来岁长得很是英俊的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提示词竟然让“陈更翌”这三个字,第一个弹指间,便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不禁一声失笑,觉得自己真是患了失心疯。
陈更翌那个性格倨傲的家伙,怎么可能会站在她的身后一直默默注视着她呢?别说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那个总裁大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这个人多眼杂,地段便宜的小区里,就算是出现,他也一定是为了讽刺她画技呆板单一,写实主义过浓而来。总而言之,他可应该是不论她哪一项优秀,都会鸡蛋里挑出骨头的陈更翌呀。

“妈妈,我可没有胡说八道,那个怪叔叔就是一直在看漂亮姐姐嘛,而且还专门伴鬼脸吓唬我!”小鬼头乖乖地被母亲拉着,不时地回身撇着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宋迭,嘴里小声嘀咕着。

高雅的中年妇女摸了摸小毛孩的头,笑着说道:“等你长大些,你就知道,那个不是怪叔叔了。”
说到此,她不禁也莞尔一笑。人到中年,她所惦念和回忆的,无不是二十几岁时与老公初相遇时的浓情蜜意。那个时候的老公,望着她的目光里,总是那种化都化不掉的柔情,抹也抹不去的怜惜。结婚二十年,虽然彼此的炽烈的情感激流已经化成了南国平缓的春水,可当她每每看到年轻人之间的真挚的情感时,还是禁不住在心底里惆怅感慨。

这一夜,宋迭在梦里睡得很甜。她不记得梦里出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短短几秒的潜意识,让她在梦境这样一个模糊而又真实的二度空间里,喜笑颜开。

黎明前的宁静,通常昭示着狂风骤雨的来临。
伸了一个神清气爽的懒腰之后,宋迭开始了她的必备晨课,阅读早间新闻。

本以为新闻关注的焦点仍然是围绕着年末密集出台的货币政策和经济市场政策而展开,却不曾想到,占据首版的竟然是本市铁道部部长的吸毒往事。

宋迭心中还没来得及高兴这位人民的寄生虫终于也有被动摇的一天,却已经感叹起怂恿这则报道的幕后人手段之高明了。

在政界里,若想让一个人下台最好的方法,并不是批判他的政绩有多么的糟糕,而是批判他的人品和历史记录是多么的不良,即使这些过往,并不和他的任职有什么相悖。美国总统克林顿政绩再是光辉,也比不上莱温斯基造成的弹劾时间让他万众瞩目。

不难想象,这个打人打脸骂人揭短的手段,可谓是屡试不爽,可见一斑。

如今的这个结果对于她来说,再好不过了不是么?
若说铁道部部长能够因此下台,那宋迭也应该好好地长舒一口气。得罪的人势力不再,那么她就可以东山再起。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却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百个读者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而一百个人心中也有一百个正义的标准。

那么在宋迭的字典中,正义,意味着指出一个人现在所做错的事,而使他知错就改。铁道部部长所做错的事,是他现在的贪污受贿,苛扣公款;并不是他已经戒掉的吸毒历史。谁人没有过去,谁人不曾年轻,谁人又不会犯错?一个鲜活的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像圣人一样,清淡寡欲。

有些错误不能挽回,而有些错误尚可弥补。既然他此刻的错误并不再于他曾经吸毒,那为何不能用有力的证据来指出他的现在,而不是揭露他的过去呢?

宋迭就是这样矛盾。她高兴于铁道部部长的停职审查,但是又揪心于引起这则风波的为政手段。

她的头脑里总是有两股力量像是拧绳一样,做着殊死搏斗。
即使是现在,当她躲在一辆黑色的奥迪前车盖后,仍旧有些神色恍惚。

她把小巧的卡片相机架在奥迪有着略微弧度的发动机盖上,而整个身躯,都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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