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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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随便出来一个都够人受的,而韩雪梅却忍了那么多年,她必定是想复仇的,但碍于能力和现状只能忍着,最后的消沉堕落在这一刻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陈锐还是开口问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
冯婧手握拳撑着地面,额头有些冒汗,目光特别阴冷,“我……我在想我妈到底是不是自杀?”
她之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当时虽然想不明白,但也只能接受,可现在有了这些内情韩雪梅的死亡便更扑朔迷离起来,里面的不确定性又增加了一个高度。
在最不可能自杀的时候自杀了,那么同样也很有可能是谋杀。
陈锐捏了捏她的肩膀,“我们明天再去趟戒毒所。”
“嗯。”
次日他们到达戒毒所后又找之前的那个小护士再次了解情况,这次问的更细致了些,但得到的信息和之前相差无几。
戒毒所各楼层都装有摄像头,他们查看了韩雪梅回房时的视频,前前后后不断增加时段,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据护士回答这半年也不曾有人来探视过韩雪梅,由此谋杀的可能性瞬间小了很多。
从戒毒所出来陈锐问:“你父亲生前有没有和人结仇?”
冯婧摇头,“没听说过,但印象里我爸人缘一直不错。”
他接着问:“利益纠纷呢?”
“也没听说,当时税务局是突击下来检查的,收集证据到最后查封这一经过所用时间很短。”
两人走进街边的一家咖啡厅,各自点了杯咖啡。
陈锐抽了张纸巾,在上面写了冯琛的名字,然后依次让冯婧回忆和冯琛有关的人物,从亲戚到商场友人能记起的一个不漏。
“你父亲白手起家时是跟人合伙的。”陈锐圈出两个人名,一个叫周匪石,一个叫郑栋梁,他用笔尖点着桌面说:“之后在发展中期因意见不合而不欢而散,之后也有联系,但都比较官场。”
冯婧:“对,因为联系少,我也不关注生意场上的事,所以他们后续发展如何我并不清楚,但印象里曾经少有的几次接触,这两人都挺和善,而且都十几年了,是他们的可能性很小。”
陈锐瞥了她一眼,摇头:“不一定,很多事都不能看表面。”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能做什么。
陈锐把纸巾揉成一团,说道:“不管怎么样先去Z市打听打听你父亲出事后的几年谁的动作最大,若真有幕后黑手必定是冲着利益来的,尤其是商圈,没理由平白无故把人拉下马。”
回到酒店,在一楼大厅意外看见了正在做入住登记的秦饶,他侧过身正巧也看见了刚进来的两人。
陈锐对这个人是有印象的,不过对方显然已经不记得。
秦饶拖着行李走过来,略带惊讶的扫了两人一眼,随后扬了扬手上的手机,“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赶过来看看。”
这几天事多,冯婧都没和秦饶联系,至于手机,她甚至都没带在身上。
秦饶又转向陈锐,礼貌道:“你是冯婧的朋友?”
冯婧打起精神,开口说:“嗯,是以前的朋友。”
陈锐看了她一眼,才对秦饶伸出手,语气淡漠,态度官方,“你好,我叫陈锐。”
秦饶和他握了握,“我叫秦饶,冯婧的校友。”
陈锐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神色莫辨。“是吗?”
男人也不是个个粗枝大叶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所谓的神秘的第六感男人也有,所以秦饶在当下便感觉到了陈锐掩饰的很好的敌意,很淡很浅,仿佛墨水滴入清水时那种缓缓溶化开的柔软状态,理所当然的他也缓慢收起了面上的热络。
三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冯婧自然也感觉到了,但她现在完全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对陈锐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事再联系。”
陈锐稍作犹豫后便应了下来,“可以,那明天我来接你,然后一块回Z市。”
秦饶一脸惊讶,冯婧则道:“算了,你忙吧,剩下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确定?”陈锐快速接口,看着她,语气坚定道:“这个紧要关头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忙一个人可以搞定?冯婧,现在可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麻烦你说话带上你的智商,顺便搞搞明白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冯婧顿时被他说的一脸狼狈,竟然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陈锐又看了眼一旁静观其变的秦饶,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人走远,秦饶才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明天就回Z市?”
冯婧:“说来话长,先上去吧!”
当天晚上冯婧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挑拣着和秦饶说了一遍,照理说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她信得过秦饶的为人,而且这几年秦饶一直在Z市发展,小道消息应该知道的更多。
果然秦饶在震惊过后很快收拾好情绪开始回忆她所说的那两个人,他不确定的说:“我如果没记错郑栋梁好几年前就去世了。”
冯婧愕然,“什么?”
秦饶:“具体时间忘了,当时有新闻报道他在出差返回途中遭遇的重大车祸,因为我那会合作的一个老总和他们公司也有生意往来,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秦饶想了想,又说:“至于周匪石,生意做的挺大,经商这条路走的很成功,去年还在我们公司做过样本。”
冯婧当下沉默下来,没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网上资料很有限,我也不知道有些要点写的对不对,之后的情节肯定会有不合理的地方,欢迎大家多多督促,我也会努力改正!谢谢!
、第36章 part36
次日上午和陈锐碰面后,三人一起前往Z市;路上冯婧将郑栋梁死亡的事情告知他;陈锐当下拿出手机搜了那次事故报道;从照片上看事故当场确实很惨烈,冯婧注意到新闻发布的时间。
她道:“7月5日?”
和冯琛去世的时间相差了一周。
她忍不住和陈锐对视了眼;两人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富含深意的光芒;冯婧踌躇道:“我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关键时刻发散思维本身就很重要。”陈锐撑着下巴;思考道:“不管怎么说,时间都太巧了。”
新闻上指明郑栋梁负全责;最后处理结果也就是赔偿了事。
陈锐道:“我们最好想个办法去了解一下这起车祸的详细情况。”
冯婧皱眉,“那得去找警方;又是多年前的案子,没这么容易。”
秦饶这时看了他们一眼;说:“我舅舅是刑警。”
两人都将目光投向他,他捂嘴咳了一声,说:“嗯,应该能帮上忙,如果要翻查那起车祸案的话。”
秦饶舅舅姓邓,现已退休,早年破过好几起重大刑事案件,在警界有很高的威望,因从事工作有很大风险,为了不拖累别人,他至今没结婚。
邓兆贤居住在乡下老房子里,每天就和邻里打打牌串串门,偶尔帮着处理几起小偷小摸,过的挺安稳。
冯婧他们到的时候他正蹲河塘边钓龙虾,工具很简陋,弯曲的木棍,前头挂着条绳子,绳子另一头绑着半截蚯蚓,这就是全部了。
身上穿着汗衫拖鞋,头发乱糟糟的,就是个随处可见的,上了年纪的普通老百姓,一点都不像是破过案的刑警。
看见秦饶,他立马咋咋呼呼的叫唤:“哎呦,小外甥来的正好,快快快,再给我去挖几条蚯蚓。”
他把一只沾满泥土的塑料盒子扔过来,催促道:“给我赶紧的。”
秦饶尴尬的看了另外两人一眼,摸摸鼻子,开口道:“小舅,我带来两个朋友,他们找你有点事。”
邓兆贤头也不回毫不留情道:“没空,没见我忙着呢!”
毛毛躁躁的头发当空竖着,微风吹过就跟着在那一飘一飘的,看着其背影颇有些小孩赌气的意思。
秦饶捡起盒子,转头对着两人做口型,“我舅比较爱玩!”
随即抬手指了指外面,领着面面相觑的两人一块去挖蚯蚓了。
乡下最不缺的就是田地,几人找了块没播种的潮湿荒地开始挖。
陈锐打小长在都市,平时就算去养殖场钓鱼也会有专门的饲料,所以挖蚯蚓这活对他来说有一定难度。
他蹲在一边,装模作样的抠脚下泥块,面色很僵硬。
是的,他在害怕,就算不想承认,可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就是他妈的在怕细细长长的蚯蚓啊,这话能说吗?
当然不能,不然多丢人不是?这世界都难找他这样的奇葩了。
陈锐在心里将他自己吐槽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可他不知道,另一个也没好到哪去。
秦饶很小的时候也玩过他舅现在在玩的娱乐活动,但那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会人小啊,懵懵懂懂知道个啥?
不知道脏,也不知道累,揪着个软绵绵的还会一伸一缩的蚯蚓能玩上半天,还傻子一样的给它洗澡,拿菜叶当床铺的供着。
现在当然不可能再干这么有童心的事,学画画的人,这双手也是保护的极好的,至于蚯蚓更是活在教科书上的东西了。
现在重操旧业要再次开挖,说实话对他来说已经很有难度,不是怕脏,只是想象一下那一揪就能断的画面,他就心里发毛,下不去手。
所以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地面,敷衍的态度和陈锐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相比这两人冯婧同志就爷们多了,她的想法很简单,那东西又不咬人,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拿着一块扁扁的,其中一端还算锋利的石块,手起‘石’落干的很利索。
只有一次将泥土翻过来的时候发现蚯蚓断了半截,冯婧才稍稍变了脸色,她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随后徒手把两截给抠了出来,这一举动让不断偷瞟着她的两男人脸色发青的同时也目瞪口呆。
返回时冯婧看了看毫无所获的两人,心里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邓兆贤这一钓,钓了整整一下午,昂着大钳子的龙虾也是满满的一脸盆。
他留下三人一块吃了晚饭,还是他亲自下的厨。
饭桌上他终于开口问:“你们刚才说来找我帮什么忙?”
三人都停了筷子,秦饶严肃道:“我们想看一下几年前发生的一起车祸档案。”
邓兆贤吮着手指,漫不经心的说:“理由。”
他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怀疑一个人,这说出去怎么都站不住脚,在来时就商量好,先别把事托出来,看后续发展如何再说。
于是秦饶把提前想好的借口说出来,“因为对方是冯婧父亲生前的好友,他们是从新闻上得知的消息,现在想细致了解一下。”
邓兆贤瞥了他一眼,那突然袭来的目光锐利的让秦饶瞬间失了声。
邓兆贤又捞了只龙虾,拧下头,说:“我保证找他家里人去打听肯定比看警局档案来的更详细。”
秦饶笑了笑,说:“这不是联系不上嘛!”
邓兆贤:“找人这事我不介意帮忙。”
秦饶又要说什么,冯婧制止了他,率先开口说:“邓警官,这事说来有些话长,但因为有可能关系到一些人的枉死,所以请您务必帮下忙。”
邓兆贤捞起一旁有些污渍的毛巾擦了擦手,抬眼看向冯婧,布满沧桑的面容上镶嵌着一双睿智又充满底蕴的双眸,只一个眼神似乎就能给人以万般的压迫。
“那就长话短说。”他道:“你们以为警局是图书馆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的?”
他们互看了几眼,冯婧最终把韩雪梅留下的那个小册子拿出来交给邓兆贤,边将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
邓兆贤皱眉来回不断翻看着日记,“这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翻查起来会有一定难度。”
他食指点着册子页面,“所谓谋杀也仅仅是日记主人的个人猜测,没有绝对有力的依据,谁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要建立档案很难。”
冯婧急道:“但是我母亲遭受的非人对待是真实存在的,以此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