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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诡夏蝉鸣-第80章

小说: 诡夏蝉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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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婵站起来,她决定去一趟那个令人伤心的地方——苏琳的租房。她去找所有见过简画蝶、知道简画蝶的人。
就在湛明婵感到自己找到新的方向而激动、兴奋的同时,城市的另一个房间内,年轻的容珺萱正在经受着人生中最恐怖、最灰暗的岁月。
自从那天在空调里看到了女人脸、而后又被家人证明是子虚乌有,并被斥责为熬夜上网眼花综合症后,
容珺萱感到自己身边的确安稳了一段时日,什么怪事都没了,一切似乎静悄悄地恢复正规。后来开了学,姐姐回学校继续读博去了,父母又接到公派出国的工作,先后离开。容珺萱本来也可以住校,但为了看家,她还是决定走读一段。一来她为了追赶上姐姐的水平,整整复读三次后考上这个学校,和宿舍的同学实在不是很交心;二来学校的课业也不是很沉重,离得又近,索性回来住着方便。美中不足的就是自从那个恐怖的夜晚后,电脑坏了,完全黑屏,怎么也启动不了。送修后,电脑被判需要住院大体检,体检结果出来后还要从厂家去申请调取维修所用的零件,七零八碎的时间算一算,半个月了,电脑还没回来。容珺萱感到分外无聊,看了看电视,检查了门窗后,就回到房间、躺在沙发上看言情小说。父母不在的时候,她很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着看着书,就慢慢睡觉。感觉这种不合常理的睡觉方式,很酷很个性,很生活。
秋老虎着实凶猛,这几日,容珺萱都是不得不提心吊胆地打开空调,好在没再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容珺萱的心也就渐渐放了下来。躺下去后没多久,她便感到越来越热,皮肤的汗水粘着在沙发的皮面上,很不舒服。于是她打开了空调,冷气呼地吹下来,容珺萱舒服地嗯了声,继续看书,看着看着,她睡着了。
随后她走入梦境。
一个只有声音的梦。
哭声。
幽咽的哭声。
四面八方的、幽咽的哭声滚滚而来,愈发刺耳!
容珺萱大呼一声,从梦境中将自己强行□。
她刷地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黑洞洞,微微能看到一丝丝亮光。
那应该是台灯的亮光,睡着前,并没有关灯。
但是自己的眼前,为何蒙上了一片黑暗?
为何浑身都紧紧地被束缚着?为何四肢都活动不开?为何肺腑很是沉重?为何……为何……皮肤上都蒙了一层东西,而那触觉,很像是……很像是……
她终于□一只手,小心地碰了碰眼前的“黑暗”。
仿佛被烫到般拿开了手,随后她无可抑制的尖呼一声,左手也□了,双手一起朝着脸上那片“黑暗”狠狠一扒!
她猛地坐起来,双手还拎着那扒下来的“黑暗”,她看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那“黑暗”缠绕着,紧紧密密,如此妖娆。
她看了看上方,空调的出风口处,一缕缕“黑暗”从扇形叶后缠绵下来,仿佛垂下的藤蔓般,裹住自己的身体。
“啊————!!!!!”
容珺萱绝望地惨叫
一声!双手拼命扒着身上的“黑暗”——那是,长长的头发!


、第四章 电热水壶里的手指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感慨颇多。但这不是感慨的时候,湛明婵给自己伪造了一个简画蝶远方侄女的身份,锁定了苏琳曾经住过四号楼门,从六层到八层,挨家挨户一一打听——因为资料显示,简画蝶是住在七层的712。但是大概由于这楼门相邻的两层在几年内发了三次惨烈凶案——丈夫杀妻分尸案、成家女亡母失踪案以及流泪沙发之案,所以很多老住户都搬走了,新来的人自然不清楚以前的事。而房子大都弄成隔断间进行出租。湛明婵为此还特意拜访了苏琳住过的612室,进到里面,已是焕然一新,重新弄的装修,家具也换了换,租户,自然也都换了一批,对于这地方的往事,自然一问三不知。
终于,她在七层的707室碰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听到湛明婵打听简画蝶,面色一怔,但还是让她进来了,因为——“我母亲两个月前去世了,她去世前一直在嘀咕,说成家那事,肯定没完。早晚会有人来弄清楚,那对整栋楼都是一个福音,所以特别交待,如果有打听这事的人上门,一定要知无不言,好好招待。”
“您母亲……”湛明婵看向香烟和贡品后那张黑白遗像,一个慈祥的老人家。
“前几个月,六层那事,我母亲也是知道的,而且还很好心地嘱咐过其中一个女孩子,跟她说了流泪的沙发的缘故,劝她快跑。后来那女孩子躲过一劫,回家去了。”中年男子坐下道。
湛明婵心中一酸,苏琳,苏琳,到底是我疏忽,竟让你魂断家门口。 不过她也确定了,这个遗像上的老人,必定就是苏琳在聊天记录中所提到的那个老人家。
“712成家,”中年男子叹了叹,继续开口道,“712成家……我母亲去世前,一直在嘟囔,说712的事,比612那场杀妻分尸案还要可怕。问她缘故,她说,因为那怨气太重,她都看到了,还说那事情还没了结。后来我想……虽然不该随便信这些,但是我依然认为小孩和上了年纪的老人,尤其是濒死的时候,一定打通了和那个世界的门,能看到我们这些健康的成年人所看不到的。毕竟612和712那三档子事,实在太邪乎了。你是简画蝶的远方侄女?”目光看向湛明婵。
“是的。其实主要是家里一位长辈去世了,遗嘱中特意交待有一份财产要留给离家多年、未有音讯的姑母简画蝶,家里人都在四处找她。好不容易才打听出她曾经在这里住过很久。”
“是很久。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我每周都会和妻子回我母亲这里,也经常能碰上。”中年男子沉沉道,“最初,她是和她的丈夫一起搬来的,我也曾在电梯里
见过她和她丈夫手牵手一起上班的场面。但是彼此并不熟,也没招呼过。后来听说,她丈夫为了养家糊口,辞工后南下做生意去赚钱,那时候简画蝶已经怀孕了。孩子生出来后,她丈夫也没回来,一直到今天,都没了音讯。其实我们都觉得,她丈夫要么是遭了不测,要么是……”中年男子摇摇头,“在那边又有人了。”
湛明婵心中一紧,再一次想起那张明信片: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放下西凉,我不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这个千古流传的故事,她自然清楚;这段出自歌仔戏的唱词,她也自然听过。个人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曾经查过简画蝶一家子的底细,其实也是一直将简画蝶的丈夫成金作为重点怀疑的对象,奈何一方面是湛修慈不支持,她无法调动全部的家族力量;另一方面实在是人海茫茫,无处查起。故而几个月过去,成金的下落,依然成谜。
“其实也不能说毫无音讯。”湛明婵取出随身携带的明信片,递给中年男子,“您看这个邮戳的日期。至少在五年前,简画蝶的丈夫成金和她有过联系。”
中年男子蹙眉,“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哎……”他有些惊惧地睁大眼,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日历系统,按了半天,“但是这个日期……”
“怎么了?”
“这是四月寄过来的啊!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一个月后,简画蝶和成金的女儿,那个叫成灿的小女孩就莫名其妙地吊死在河边的一棵树上,我听我母亲说——我母亲也是听当时居委会跟过去认尸的人说,小姑娘的死状可惨啊。让人看了都不忍心再看。当时我们全楼门的人都在找她妈妈简画蝶,可是简画蝶好像就是在她女儿自杀那几天失踪了,直到今日,再没人见过她了。”中年男子唏嘘不已,“我女儿和成灿一样大,当时都在忙着高考,所以我印象很深。虽然来往不多,但是那个女孩子很懂礼貌。”
“您能具体说说成灿吗?”湛明婵沉声问道。
“那女孩子啊,其实生得比较平凡,也不太爱说话,看上去挺不合群的。但是可以理解,毕竟她身边没个父亲,母亲又忙于工作去养活她,所以孩子成长中的心理问题,可能有些忽略。因为这楼门同龄的孩子不多,所以我女儿倒是和成灿有些来往,但是成灿和我女儿一直都不是一个学校的,而且成灿总是转学。”
“转学?”
“对。我想想啊……”中年男子扬起头,“小学的时候最频繁,可能和简画蝶那时候为了挣更多的钱
,不停换工作有关系,足足转过两次学。初中也换过一次。高中那时候为了高考,才踏实下来。而且高中都是考上去的,也不好转了。我想,这样频繁换学习环境的经历,对那个孩子肯定有了什么不好的影响,总之她很认生,特别内向。不过我和她接触也不多,如果可以,你等我女儿一会儿回来,好好问问她。”
湛明婵点头应了,“简画蝶和她女儿的关系好吗?”
“那当然了。娘俩相依为命,怎么能不好呢?”中年男子肯定道,“从未吵架,非常亲密。所以后来我们都搞不明白,唯一的女儿死了,怎么她竟然一直都没回来看一眼?”
“警方那边是怎么说的呢?”
“这个就更不清楚了。但是有一回,居委会的常大妈找我母亲聊天,我在旁边听见了,议论说警察查案、找人都不细心,好好一个姑娘,莫名其妙地自杀,她妈妈若还在,就当是高考压力太大,但她妈妈也在那时候失踪了,多诡异的事啊,怎么就没深入查一下?定了个自杀,妈妈定了个失踪,就直接结案,连个说法都没有。这也就是这娘俩可怜,命苦,没个家属去闹,才让那些人不放在心上。”中年男子感慨颇多。
湛明婵记住“居委会的常大妈”,又问:“简画蝶的房子呢?有人动过吗?”
“那房子本就是租来的。她莫名其妙地离开半年后,租约到期,房东就收回去打了隔断,租出去了。五年了,都换了好几拨租户了。”
“您觉得成灿自杀和简画蝶失踪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湛明婵轻轻问。
中年男子摇头,“我确实猜不出来。或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家关起门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也许正是有什么我们不清楚的缘故,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这时候,门一响,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走进来,中年男子介绍,“我女儿。这位是712简画蝶的远方侄女,这次为了打探她行踪来的。你祖母去世前嘱咐过我们,要好好招待,知道的都告诉人家。”
“简画蝶……”女孩子的秀眉挑了下,“成灿的妈妈?”
“是啊。”湛明婵起身,“你了解我姑母和我表姐吗?”
女孩子脸色微微一白,“这时候找过来有什么用?人都去了五年多了。”态度冷淡。
湛明婵蹙眉,这个姑娘肯定知道什么。
“别这样对待客人,还记得你祖母去世前的遗言吗?”中年男子责备女儿。
那女孩子看着湛明婵说:“无论你打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她们娘俩都是绝对的好人。简阿姨没了丈夫,一个人带着
女儿生活,但是她很乐观,很勤奋,修养也好,但也很命苦。成灿也是个好姑娘,虽然她很不合群也不爱说话,经常被那些不懂事的家伙欺负,但她的心地却特别好,宽容大度。”
心中又是一紧,湛明婵感觉她似乎抓到了关键。
“成灿经常被欺负吗?”湛明婵耐心问道。
女孩子点头,“她从不说,但是我能看出来。我们都是同龄人,都在学校念书,有些事,不用问,凭直觉就能猜准。”
“她跟她妈妈说过她被欺负的事吗?”湛明婵步步紧逼。
女孩摇头,“我对她暗示过好几次了,让她把学校的事,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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