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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诡夏蝉鸣-第8章

小说: 诡夏蝉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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袜当手套,扯断了提包的拎带,拿走里面的贵重物品,伪造了抢劫现场。
我当时还翻看了她的手机,因为我害怕她的手机会不会开着摄像头,结果不小心将草稿箱里的一条没写完的短信发了出去,好像是给你的短信。我吓坏了,急忙将她的尸首放到电梯里,然后扯出一根木棍横在电梯门之前。接着我拿走了四号梯的电梯牌。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远处有电梯工的身影,当时我没多想,带着麻绳和陈佳涵的那些物品逃了回去,她的黑丝袜也在我的手上。我回去后不久,就听见你出去上卫生间以及青叶回来的声音。当时我躲在房间内用被子裹住自己,一面掩藏粗重的呼吸,一面庆幸提前了一步。
第二天,事发了。警察开始调查,而我也越来越恐惧,尤其是想起发现尸体的正是那个电梯工,我害怕他已经发现了我。果然,他来敲诈我了。虽然他没看清什么,但我本就心虚,而且我不敢和警方比拼,他们一旦从电梯工那里得到更切实的嫌犯,卯足劲头去查,不一定查不出问题。
所以,我做了一个万恶的决定。我唆使青叶下楼去给我买那些东西。我当时只说店里有耗子,经理让我负责除掉。青叶信了我,为我买了。而我用那些东西除掉了那个电梯工。
青叶的事,我其实早就知道。我不是傻子,无风不起浪,陈佳涵虽然恶心,但一屋子女人,她怎么就把那罪名扣到青叶脑袋上?我早就暗中调查过,而且我还知道那个电梯工一直在勒索青叶。那天早上,我躲在屋子里,看到青叶佯装上班,没多久又偷偷回来,把自己锁在屋里。于是我就利用了这个机会,存心将电梯工的事嫁祸到青叶身上。之后我又拿出杀死陈佳涵之后带走的那些东西,把我的指纹抹了,再找个机会偷偷放到青叶那里。我不是人,我是混蛋,我当时想的就是陷害青叶。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青叶她竟然看透了一切。而她不仅没有说破,反而替我打了掩护,在我想方设法陷害她的时候,她竟然用生命为我揽下了一切的罪名……”
鸿子的叙述被断续的哭泣取代了,苏琳感到心里梗了老大的一块,沉沉的往下坠着,胸口胀痛得难受,也跟着哭起来。鸿子倒是擦干了泪,坚定道:“陈佳涵的那双黑色高筒袜,在我的房间床垫下。那个擦不干净指纹,我本想洗一把,但是又害怕让人发现,一直没洗。还有那根麻绳,在
我床下的旅行箱里。本想烧了它,但是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其余的东西都让我嫁祸到青叶房间里去了。”他叹了叹,“该说的,我都说了。”
他的手又塞入裤兜,摸索着什么。
苏琳轻声道:“这里的灯,是你杀死佳涵那会儿坏的吧?你明明一天没出屋子,大钊都不知道灯坏,你却知道。”
鸿子笑了;“哎。”
“为什么一开始不去自首?你失手杀了佳涵,还可以争取宽大。至少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养育你的父母,至少……至少还对得起青叶啊。你为什么用一连串的错误去掩饰一个错误?无论你怎么挽救,错误就是错误,罪恶就是罪恶啊。为什么……”说到最后,想起枉死的鲜活生命,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鸿子在轻轻的抽泣声中苦笑,“我对不起青叶,对不起大钊,也对不起你,苏琳,真的很抱歉,我打乱了你正常的生活。”
“什么都别说了,鸿子,我陪你去自首。”苏琳擦干泪,“走,现在就去!”
鸿子摇了摇头,“晚了。”
“走啊!”苏琳上来拽他,被他甩开,“琳子,沙发都哭了啊……”他望着苏琳,双目通红。
苏琳骇了一跳,“不要说这句话!走,我们去自首!离开这张沙发,它一定是万恶之源!”
“沙发哭了,沙发哭了啊……”鸿子陡然哀嚎道,“不要劝我了,苏琳。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没了,我的清白,我的爱情,还有我的工作,都没了,再也没有希望了。绝望,这才是万恶之源。你看到了吗?连沙发都在为我们绝望的命运而悲泣!”
“闭嘴闭嘴,跟我走啊!离这张沙发远一点,这是一张邪恶的沙发,它会杀死所有看到它流泪的人!”苏琳歇斯底里。
鸿子使劲甩开苏琳,“琳子,冷静点,听我说。”
月光下,他苍白的容色又恢复了正常。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青叶多么爱我,而我多么爱青叶。我们早就适应了彼此,不能分开,你知道了吗?”鸿子小声道。
苏琳坐在地上,慢慢点头。
“我对不起父母,可我只能如此。琳子,我不求别的,往后逢年过节,你就给我家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爸妈,陪他们聊几句,好吗?”
苏琳跳起来,鸿子的速度却比她更快,已经站上了窗台,他厉声道:“呆在那里!”
窗子是完全打开的,晚风徐徐。
“鸿子,求你,下来。”苏琳颤声,“我求你了。”她跪了下去,“我求你别让悲剧再度上演,让一切回归正轨,就此打住吧。”
鸿子望着苏琳,“你是好人,苏琳。过来。”
苏琳急忙上前,伸出手,“拉住我,鸿子。”
鸿子也伸出手,握住苏琳的手。苏琳感到一个温热的、硬硬的东
西被塞了进来。
“最后,告诉大钊,”鸿子牵着她的手,微微一笑,“他是我兄弟,肝胆相照,生死之交,没什么说的。就这样吧。”
他抽回了手,如此灵敏,一如他脸上那一丝淘气的笑。
一阵晚风,苏琳眨了下眼,鸿子随风而走。
隐隐的,一声闷响。
她跪倒在地,麻木如雕塑。
汽车的自动报警系统呱啦呱啦的乱叫,女人惊心动魄的尖叫,男人恐慌的咆哮,孩子的哭喊。熙熙攘攘。
她摊开手心,那是一支录音笔,还带着鸿子手心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又杯具了一个…………九点还有一更。


、第十三章 暂时的平静

鸿子的那番自白都被他自己用录音笔录下,成为证据之一。苏琳将录音笔交给警方。
警察从鸿子的旅行箱里找到了麻绳,从床垫下找到黑色高筒袜,他们让苏琳辨认,右脚袜子在大腿内侧的地方有一道小拇指大小的破洞。苏琳点点头,确认这才是陈佳涵遇害当天穿的袜子。
这才是真相。
做完笔录,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房。一周前还热闹得如沸开锅子般的房子,此刻寂静如午夜身置坟墓。不需要排队的卫生间,不需要等待的厨房,不需要侧身才能经过的走廊,再也没有了云雾阵,空气清新到寒冷。
鸿子的尸体被抬走了,苏琳没有去认尸,她难以承受一个曾经如此熟悉的人会变成另一个面目全非的模样。
大钊还没回来,打手机也找不到人。
苏琳独自一人站在走廊内,她的目光看过了红色的沙发、看过了三足圆凳,看过了枯萎的发财树,看过了斑驳的暖水管子,看过再也不会亮起的灯泡以及那些来回飞舞的飞蛾,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深呼吸,低下头,看到那些散乱在窗台上的刀片,这才几天没注意到它们啊,竟然有好几片都断开了。
人死了,灯灭了,凳子翻了,树败了,刀片断了,一切都毁了。
沉淀完心事后,苏琳回到自己的小屋,在一片黑暗中打开电脑,将鸿子的自白与自尽过程写下来,发给夏之声。尽管对方的头像还是一片雅致的灰暗,但这么做,至少让苏琳感受到还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一个可以放置心里话的地方。
然后她关掉手机,睡了个昏天黑地。
太累了,太疲了,睡得太沉了,悲伤、恐惧与紧张全被滤清,透亮的一个睡眠,见不到半丝梦。
第二天是周末,她起得很晚,醒来的瞬间,竟恍惚感到自己还在梦中。那些悲剧成为倒退的河流,未曾流淌过自己的生活。
她走出隔间,听不到一点动静。看着鸿子的门,青叶的门,又看了看大钊的房门。过去敲了敲,没有回应。
苏琳茫然地站着,该做点什么?寻找大钊?她打开手机,竟然没有丝毫新信息。
大钊,到底去了哪里?
她在呆滞中度过了这个孤独的周末,很多人陆续回来收拾东西,与房东交涉退租问题。吵过,闹过,苏琳就当是耳旁风。也有不少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找她,想从她口中得到关于案情的更多消息。苏琳只是摇摇头,推说警察不许说。她看着那些人带着失望的神情离开,双手绞在炕桌下面,哀伤,心凉,愤恨,痛不可当。
周日的晚上,大钊还是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他。警察来过几次,从他们的探问中,苏琳隐隐感觉事情还没有完结。送走警察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推了推鼠标,意外地看到
一方跃动的古典仕女头像。
仿佛吊在悬崖上就要摔下去的人,最后一次抬首,看到直升飞机的临近。
苏琳点开夏之声的对话栏,里面有两份留言,时间早一点的那份,内容稍长:“琳琳姐,请镇定,可能事情和你预想的有很大不同。我现在已经拿到警方的最新调查报告了,勒死陈佳涵的绳子被证实不仅有结子,还有两种不同的、却连在一起的断痕。”
苏琳没明白,便看向后一条消息,竟只有一行字,“冒昧了,你的真实姓名是苏琳对吗?具体地址是XXXXX?”
手指一僵,苏琳脑子里仿佛在跑汽车,轰轰轰地鸣响。自己的隐私啊!自己的真实信息啊!这是怎么搞的?小夏一个辛勤备考的高三生是如何知道的?她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她有什么目的?
苏琳将所有疑问都发出去,但是夏之声的头像再一次呈现灰暗状态。苏琳呆了会儿,又释然了。现实已经坏到不能再坏,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身边有过凶手,有过被害者,目睹过死亡和尸体,她还有什么可放不开的呢?
又是一个清透的睡眠。
第二天是周一,苏琳恢复了正常工作,虽然心里压满了事,但在工作场所总算是控制住情绪。领导和同事显然也听说了她身边发生的事,关切与好奇者甚多,但大多数的反应就是问了几句,便就继续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去。在上班的时间,工作的地点,任何与工作无关的闲聊都被认为是职场大忌。每个人在这一点上十分默契。
结束了一天工作,苏琳回到家,看到一辆警车停在楼下,几个警察走出来,一群人围着,人群分开一道缝隙,警察带着一个人上了警车。
那人是大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午有一更。


、第十四章 大钊的自白

浑浑噩噩中又过了两天,苏琳下班回家,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大钊躺在那张红色的沙发上,烟雾缭绕,数十只肥胖的飞蛾穿梭其间,仿佛在用烟气织就一挂布帘。苏琳一怔,差点就退回到电梯,幸好没有,否则她会被飞速关上的电梯门夹住。
“大钊?”她试着喊了声。
咚一下,窗户被推开,烟气散了出去。大钊回过头,用一种格外冷静的目光望着苏琳。
“大钊,你这几天去哪儿了?”苏琳问,“从鸿子……鸿子跳楼那天。”
大钊说:“鸿子都跟你说了吧?”
“他要我转告你,你是他兄弟,肝胆相照,生死之交,没什么说的。就这样吧。”苏琳回忆着那天鸿子站在窗台上时说的话,泪水盈满眼眶,“我……我把事情都发短信告诉你了。你收到了么?警察……那天警察找你,是做什么?现在没事了么?”
大钊轻声道:“鸿子就要你转告我这句话?”
“嗯。”
沉默了好久,这方狭小的空间突然流出泪意。
大钊用拳头掩面,肩膀耸动。苏琳黯然神伤,“都过去了……”她想无论那天警察带走大钊是为了什么,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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