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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过期爱情-第7章

小说: 过期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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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释然扯动唇角,似乎这所做的都是值得的,终究她还是会为他皱眉。
在他整个人陷入昏迷后,仍能感觉自己被单薄的温度包围着。

在他醒来后已经是两天后了,这两天他一直陷入昏迷中,入目便是一片炫目的白色。他挣扎着试着撑起身来,身体的疼痛立马唤醒,最后不得不狼狈的再次倒下去。
医院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看到几个医生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许久不见得陈叔,他眉头紧蹙,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医院检查一番叮嘱几句便出去了,陈叔在他床边坐下,面色有些严肃。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注意到。”
“幸好你小子命大,要是你有个万一,你叫我怎么交代。”
穆卫东扯着苍白的唇笑笑,脸上露出疲倦的神色。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以后别强出头。”临走前,他意味深长的叮嘱道,大概也是料到他这次的受伤另有隐情。

他闭着眼假寐,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睡了这么久,汤灿会不会很着急。

他按了下床头的铃,几秒后,推门进来一位年轻护士。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个子大概这么高,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来过。”他用手艰难的比划两下问道。
“你说汤小姐吗?她来过的,前两天就是她送你进来的,身上还有血,吓死人了,不过后来她就没有再来过了。”
“是吗?谢谢啊,你出去吧!”他颓败的摇了摇手,门被关上,房间只有安静的滴答声。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门外响起一几下轻微的敲门声,穆卫东以为是例行检查的医生,漫不经心的回答。
“请进。”

“看来你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熟悉的女声,带着一贯的散漫。
“汤灿。”他惊叫出声,“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卖力的演出,至少我也该捧场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他收去唇角的笑意。
“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吗?说吧。你想要什么?至少现在你提出的我都会考虑。”
轻蔑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不言而喻的嘲讽意味十足,大概这才是真实的她吧,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怎么可能有善类?穆卫东心里默默的想,如果她真是这样,那么就也没关系了。
“呵,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啊。”他冷笑的嘲谑。

“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我自己就能搞定吗?需要你来多此一举,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吗?”
汤家的孩子打小便开始学习跆拳,武术以此来防身,当然穆卫东是不可能知道的。
“趁我没后悔之前,尽早说,过期不候。”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
“你可以将世界所有人都想象成你以为的模样,真的没关系。可一直以来你有走出过自己的世界看看别人是怎样想的吗放心我不会要你任何东西,汤家家大业大,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可惜有些东西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当时的情况就算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奋不顾身去帮助别人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你,我更加的担心罢了。”
“我现在的伤跟你任何关系都没有,你可以放心继续回去做你的汤家大小姐。我们的关系我一直都清楚的很,放心,我也不会妄自菲薄到以汤小姐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面对这么刻薄的她,所有的不满都化之为斥责大声怒吼出声,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到汤灿微不可察震颤的肩膀,单薄的身影看着脆弱不堪。瞬间,他后悔极了,无可名状的懊恼感涌上心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同样的用这样刻薄的话对她说,这样说又有什么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恰少年时4

这以后的两个星期,穆卫东都在医院度过,枯燥乏味,其实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都得益于他那蟑螂身体,提过几次出院,奈何人汤家不缺钱,叫一定要养好伤。
可他坚持要出院,三番四次下来,医院也没办法,只得让他出院。
其实只要不再剧烈运动,再养段时间就可以完全复原,但伤好了,那个伤疤却是永远都留了下来,医学那么发达的年代,完全可以做个手术什么的将伤疤祛除,可是他一直都没做,于是一留便是十几年,那道伤永远伴随着他。

回到汤家的时候是汤桢叫的车来接他的,汤家当家的回来了,自然是一件隆重的事,穆卫东因而也得到一次难得的召见。
至于谈话内容穆卫东提前便也能想到几分了,果然无一例外的,先是一阵夸奖,道歉,然后一系列的补偿。
而一向不屑于跟佣人们说一句话的汤家夫人刘女士也难得笑着说:“说起来真是谢谢你了,要知道那天的情况要没有你,汤灿肯定应付不过来,真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给抓去了,我和他爸也会不知道怎么办的,要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虽说女儿重要,但是,这样我们也会很为难的。”
汤桢斜瞪一眼,意思叫她不要说了,穆卫东在那一刻突然很同情汤灿,在这样一个家庭,钱财要比自己孩子还看的重要的父母,究竟是怎样的悲哀呢。

大概班上的所有人都看出了汤灿和穆卫东之间有那么点怪异的改变,以前穆卫东是千方百计的接近汤灿,现在是千方百计的避开她,而汤灿也破天荒的再也没逃过课,即使考试成绩仍旧很差,但却明显有提高。
高考的大潮袭来,这些事都只是作为同学们闲聊时间祛除乏味的,没多久便被人忘得干净。

高三是个疯狂的时期,不管你是学霸、学渣、学酥都得认命疯狂的奋起,而也是不少同学从未成年走向成年的成长,而那些还不曾尝试早恋而又不想后悔的孩之们,于是高三在老师、家长、竞争同学以及一波又一波的考试各重压力下,越来越多的同学居然在高三这样一个时期大胆表白起来。

就比如说此刻,穆卫东看着堵在自己前面的一批人,有男有女,起哄的,加油的,叫嚣的,热闹程度堪比菜市场。
现在是什么状况,放学的路上,离校门口不远,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倔强的姑娘,穆卫东回忆许久,甚至是不能将这位同学和他所认识的联系起来。

事实上,穆卫东看着比同龄人身材高大出众,俊朗不凡,向他表白的自然是不少,不管是明喻暗指亦或是高调示爱的,他都遇到过,可是这是什么情况,被一群人给围着是不答应就不罢休的节奏吗?

僵持不下,面前的姑娘涨红脸都快哭了。
“你就答应了吧。”
“答应了吧。”
“这么乖的妹子,不要给我吧。”
…………

不时有大人经过,颇哀其不争的看着这些学生,想着这些学生一天不好好学习,顺便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下自己孩子。
可是谁不是从这样的时光过来的呢?

不远处响起了一阵口哨声,接着是一阵粗犷的声线,“那是哪个班的,是准备打架吗?”
仅仅几秒,一哄而散,是真的一哄而散,那时候要问学生最怕的是什么,不是家长,反而就是老师。

接着穆卫东便目瞪口呆的看着张瑶给刚刚吹口哨的男人塞了几张纸币给他,只见那男人点头哈腰的道谢一边说:“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再找我啊,我的演技,那不是吹嘘的,上电视那绝对不是问题……”

穆卫东向她走去,“你怎么在这?”
“碰巧看到的,就顺便帮你解下围咯。”她笑着解释。
“谢谢,只是麻烦你了,那个我今天没带钱。”他略带窘迫,事实上每个月他银行卡里都有一笔进账的,只是他几乎都不去动他们。
“嘿,那么客气干嘛。”
在穆卫东的记忆里,张瑶家境一直不是很好,可是这次居然为了帮他而出钱。这让一向除了对汤灿以外的女生都不去接触的穆卫东,对张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虽然他们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基本上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刻意的生疏有礼。
这样的状态一度让穆卫东郁闷的快要死掉,他是要多么的努力克制自己才能让自己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样的压抑不禁让他有些羡慕起汤灿来,能做到那样的冷静自持,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曾这样的为了她胡思乱想,而又不知道为她胡思乱想的那个人是有多么的爱她。

夜晚的汤家,空旷而苍缪,过分大的别墅宅院,环绕连接的回廊,尽显绚烂奢华。
而汤家的客厅里,此刻气氛压抑肃杀,汤桢正襟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有着未燃尽的香烟,不可否认,这是个有资本的男人,岁月在他身上增添的更是成熟男人所特有的男性魅力,难怪这么多女人为此趋之如骛。

“你们觉得怎么样,这次买家提出的条件各方面都很诱人。”许久他才发话。
底下响起一阵低声讨论声。
“老板,这次风险太大了,而且最近在运输这方面管的挺严的,要是被抓住,可能麻烦会很大的。”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率先说道。
汤桢一言不发的听着,听他讲完扫视一圈,明显的对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这次的事只有在座几位知道,只要你们不出卖我,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买家也是自己熟人。”
’“林叔,你觉得呢?”他视线转向管家林叔问道。
“先生,我的建议就是不要了,这本来就是很冒险的事,而且咱们也不差那点钱。”
“算了,你不懂,陈光,你觉得呢?”汤桢略粗暴的打断了他,似乎有点后悔问他了,于是问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很满意的手下。
“我赞同先生的想法,所谓富贵险中求,况且这次风险不大,就算有事,到时也会有办法摆平的。”
“哈哈,还是你最懂我。”愉悦的笑声,可以想象其心情。
大概所有的一切从这一刻正式开始走向原先预定的正轨。

汤灿站在阳台上一直发呆,这个动作已经持续了许久了。她今年才十七岁,可是也不过仅仅十七岁的孩子,便已知道了许多人性的丑陋与不堪。
她曾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家中与一个她所不认识的女人翻云覆雨,她曾见过自己的母亲对着陌生的男人笑靥如花。他们甚至从不曾对她流露出一个这样类似喜爱的眼神。
父母的结合本就是一场利益驱使,而她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更是天大的错。
自小对外界的排斥养成了如今高傲自私、不与人交流的性格。
她这十七年来一直便是这样过来的,她仍旧活的好好的。可是有一个人的出现却打乱了这一切。

“你自认为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是吧?只有你自己有不幸的遭遇。别人不理解你,你觉得很冤,很愤懑对吧?”
“停止你的自以为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字真心冷 心也拔凉拔凉的




、奈何情深

半个月后,S城最轰动人心的一条新闻大概就属S市汤氏法人代表与女明星的风流韵事,大概是双方都属于社会公众人物,因而影响力以及传播力不是一般的大,大街小巷,被人津津乐道。

只听屋子里“劈啪”一声,玻璃碎在地板的响声,接着传出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咒骂声。
“汤桢,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是怎么回事?”
穆卫东从屋子看进去,刘女士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神情激动而愤怒,若不是一向良好的教养可能早已跳了起来。
汤桢站在她的不远处,脚边还有一地碎开的玻璃,水渍蔓延。
刘女士深吸口气,将茶几上的报纸近乎残暴的揉成一团,用力向汤桢丢去。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好解释清楚。“
“这只是八卦杂志随便报道的,你连这也要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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