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爱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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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着你这么颓废……”我也不想你这样,他在心底默默的说。
“莫名其妙。”她抛下这句话走开。
上午第二节的英语课上,因为已经高三,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穆卫东静静的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座位,虽然早已预料到了是这种结果,但老实说,不难受是假的。
“汤灿五十三分,全班最低分”年轻的英语老师一只手夸张的抖动着试卷,发出纸张哗啦啦的响声,近乎咬牙切齿的说。显然对于这个学生早已是无计可施,成绩不好,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数落一句。
要知道汤家在当时的S市就相当泰山一般的存在,更何况汤家只有这一个女儿,唯一的继承人,可想而知是有多高贵。
“汤灿又没来吗?”
话音刚落,教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晚秋的天气带进一股寒流,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此刻门外的人给吸引。人群中各种目光打量,只有在这种时候穆卫东才敢肆无忌惮的追随着众人的目光。
也不怪众人惊奇,就连这年轻的英语老师都有点受宠若惊,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位大小姐居然来上课了?
大概真的是哟与今天汤灿来上课了,英语老师似乎一直心情不错,甚至对于前面让她一直牙痒痒的那张试卷都没说什么了。
窗外的风沁凉,暗香幽幽袭来。
穆卫东的心有许久的恍惚,他不能确定是否是因为他的原因汤灿才来的,但即使如此他仍旧觉得很满足,眼底唇角盈满笑意。
在许多年后,他仔细的回忆起来,似乎才发觉在这段感情里他早已是一败涂地,谁让他先爱上呢?感情里谁先爱上,便已决定了你站在了底端。
而那漫长的十年又是怎样的痛彻心扉,缠绵悱恻?
作者有话要说:
、突遇伏击
下午六点,放学的铃声刚响没多久,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的走的快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几个收拾着东西。
汤灿不紧不慢的收拾着东西,其实压根没有什么东西收拾,因为她不像那些好学生一样每天一摞的书要拿回家加班到深夜,她搭着包向教室门外走去,脚步轻盈闲适,散漫随意。
“汤灿,今天该你值日打扫卫生。”
汤灿的脚步没有因身后带着命令口气的话有丝毫停顿,置若罔闻,继续向前走,倒是几个还在教室的同学被这给吸引,要知道能这样跟汤灿说话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衣服下摆被人给扯住,汤灿回头看着与自己同桌的女生,一脸的倔强而不甘。
与生俱来的洁癖,导致汤灿不喜欢与陌生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她的表情冷淡一如往常,“放手。”
大概是她太具震慑力了,同桌张瑶怯怯的放手,看着汤灿缓缓的向前走。
“汤灿,你以为你谁呢?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干嘛一天装着一脸高傲模样,给谁看呢?”张瑶似泄愤一般的在后面叫嚷出声。
“别说了。”骤然提高的音调,张瑶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当然更多的是手足无措,她涨红着一张脸。只因为这句话不是她被骂的人回的,而是那个被全校所有人奉为神明的穆卫东回的。
汤灿的脚步有一秒的停滞,但很快她继续向前走去,自始至终不曾回头看身后发生的一切。
穆卫东漆黑的眼眸冰冷一片、含着压抑的愤怒,事实上,他是很生气的,生气别人这样说汤灿。
他将手里的书包向桌子上一甩,此刻的教室里的人也因这突来的变化和诡异的气氛吓得纷纷收拾东西走人。
张瑶双脚杵在原地,尴尬无措,难堪委屈,许多情绪涌上心头。她是个敏感、自尊心强的女生,家庭贫困但一直以来坚守着自己的自尊,还从未曾被人这样吼过,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事实上,她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如汤灿这样的有钱人,自以为有钱便可以目中无人,行为堕落,成绩拖班级后腿,她曾默默祈祷,汤家破产吧!大概真的是精诚所至,汤家在不久后真的破产了。
穆卫东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她,许久,凌厉的面部才柔和下来,声音也放轻柔许多。
“我代汤灿。”他拿起教室角落的扫帚默默的打扫起来,修长瘦削的身形即使一个平常的动作也让人觉得英俊。
张瑶一边擦着桌子,视线盯着一边正在擦窗户的穆卫东,踌躇良久。
透明的玻璃,明亮洁净,黄昏的余晖折射进来,他的身体在此刻她的角度看着如笼罩在一层金光中一般,神圣而高不可攀。
犹豫几分钟,她酝酿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带着试探与刻意的漫不经心。
“穆卫东,你为什么对汤灿那么好?”
修长英俊的身形停住,他对汤灿好吗?在此刻他才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似乎一直以来对汤灿他都是不由自主的,就只是遵循着内心的真实想法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甚至他从不曾思索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觉得我对她好。”他跳下凳子,收拾着手中的抹布认真的问。
他皱眉,英俊的眉眼,坚毅分明的侧脸轮廓,深色系的衣服显得他面部异常明晰,无可挑剔的英俊。
张瑶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有些脸红的转移视线,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你喜欢她吗?”
她佯装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事实上,一颗心吊在半空中。
“喜欢?”
他咀嚼着这句,表情透着回忆而沉迷。
即使许多年后,张瑶仍旧忘不了当时他的表情,带着深深地眷恋与温柔。大概后来的十年即使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早已没在他身边甚至于不可能回来的情况下,她已知道自一开始这便是于她毫无关系的,他们之间从来未曾存在过别人的。
余阳在天边渲染着最后落下帷幕,张瑶收拾好手里的事情,她磨蹭着想要等着穆卫东一路。
“走吧。”许久她听到了那句梦寐以求的好听嗓音。
“好”她别扭的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想要让他看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两人沉默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穆卫东沉默完全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思考着那个关于汤灿的问题,而张瑶沉默完全是因为她一直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汤灿很不好相处吗?”他自言自语着,似乎确实是不怎么好相处。
“这还用说吗?”张瑶误以为他是在问她,自顾自的回答。
“你看她什么时候有跟人走得近的时候了,每天仰着头高傲不可一世。平时课外活动从不参加,更不用说好相处了。”
她没有注意到穆卫东微微蹙起的眉头,依旧说道:“我倒是经常听男同学说起她,你还记得咱们学校那个郭恒吗?前面就是抛下话说一定要追上她的,结果汤灿连白眼都没抛给他一个。”
可能是太好笑了,她说道最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实际上,她只是以此来打乱那怪异的气氛。
“你知道吗?他们可是叫汤灿是冰山公主呢!”
事实上,汤家在当时的S市,就相当于一个商业帝国一般,那么汤灿也确实算的上被称为实至名归的公主。
这以后的两周的时间里,穆卫东与汤灿都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流 。
期间穆卫东接到了陈叔的电话说是过几个月会回来一趟,日子便已悠悠流逝,天气慢慢变得有些寒冷,满目凋零 ,苍茫泛白。
事情在不久后的一天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事实上,那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
已经是严冬时分,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身上也裹得跟粽子一般。
穆卫东跟在汤灿身后,漫不经心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打量着走在稍前面的汤灿纤细的背影,黑色长发被风吹起,他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发香,清新的橙子味。
冬季的天总是黑的特别早,现在也才差不多七点多,天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但幸好不到一百米便有一盏路灯,不至于看不到。
路边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在这样了无人烟的街道确实将穆卫东吓得一个激灵,汤家附近就他们一家,因而周围很难看到陌生人的。
几个身形高大强壮的男子缓缓走近,在半米处停下,眼神凌厉,脚步沉稳,含着杀气。
就在几秒后穆卫东就反应过来这几人有问题,他默默打量着,五个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如果他一个人或许还能摆脱,可是现在有了个汤灿。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目的。
还未等他开口,便听汤灿清冷的嗓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
“你就是汤家的女儿汤灿?”领首的男子看了眼手里的图纸再抬头问道,虽是疑问句,但毫无疑问的肯定口气。
穆卫东的背脊泛起冷汗,他们的目标是汤灿,自然汤灿是不可能有机会惹到这群人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背后的汤桢了。
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一不小心便会召来敌手,穆卫东是知道的,更何况是汤家这样复杂的背景,但有人敢这样跟汤家作对,恐怕也是抱了最坏的打算了,早已将生死置外了,穆卫东心里有些焦急。
他看向汤灿,一向清冷淡然的面容此刻也有些冷凝,两人的表情同样的很严肃警醒。显然的此刻面临的处境两人都已清楚。
对面的男人已经开始了实质性的攻击,其中领头的男人向后边的两个男人作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叫他们负责汤灿,大概看她那么柔弱,两个人对付已经绰绰有余。
穆卫东心里一急,被三个男人缠住大概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摆脱……
还未等他反应,对面的男人已经开始出拳,招招致要害,却又不像要他的命一般。他只顾着防御,才惊觉汤灿已经跟那余下的男人打起来,姿势轻盈,看着分外好看,而对付他的人反而青筋暴起,最后眼中闪过凶光,连穆卫东都没料到看似柔弱的她身手竟如此好。
到最后穆卫东大概明白了这些人根本无意伤害他们性命,这让他暂时的放心不少,汤家家大业大,自然会招来人嫉妒,最后铤而走险想要捞取大笔。
不一会几人都有些疲惫,这几个男人显然都没有想到,两个小小年纪的孩子竟然个个功夫颇好。
对付汤灿那几人最后怒火四起,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其中一人恶狠狠的抹了一把脸。
寒光一闪,穆卫东心间一紧,其中一人显然被惹毛了,掏出随身的弹簧刀,他眯着眼睛,手上不忘拆着招,只是随身一个转身侧踢,将现在缠着他的男人给踢到在地。
他奔到汤灿的身边随她一起抵挡着,这样并肩奋战的感觉让他的心里一股暖流。
而刚刚被穆卫东一脚踢飞在地的男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恼怒的用袖子擦掉嘴边的血,面上冷光阴沉,近乎残暴的咒骂出声:“妈的。”眼神流露一股凶光。
穆卫东只能侧目看到左边刀片冷光闪过,几乎是本能的,将汤灿拉到自己左边来,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利器刺入身体,他下意识的去挡住身侧的男人,温热的液体潺潺流出。
他拧眉,忍住那股翻天覆地的疼痛席卷,他脸色苍白的吓人,而这几个男人显然也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个个被吓得四处逃窜。
“杀人了,杀人了……”断断续续的惊嚷声。
汤灿澄澈的黑眸里闪过许多情绪,诧异、惊吓、难过、痛苦等等。
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身体防止他跌落,他忍着那股肆掠的疼痛,挤出一个笑容,却令他看着更加憔悴。
眼前的影像开始飘移、重叠最后他终于不受控制的垂下头,耳边还能恍惚间听到汤灿那失控的叫声。
“穆卫东、穆卫东……”
在那一刻,他的心疼极了,而是忽略掉身体的疼痛,自己此刻仅仅只是心疼汤灿。
他释然扯动唇角,似乎这所做的都是值得的,终究她还是会为他皱眉。
在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