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将猛如虎-第1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记性不是特别好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
正在这时,佣人阿姨紧张地跑了过来,说卫家父子好像在书房里吵起来了,吵得很凶,在隔音效果那么好的书房里,都传出来了,让老太太和语环快去瞧瞧。
……
话说,卫东侯跟着卫父进了书房,就嗅到了父亲一身凝重的低气压团,心下也迅速思索着自己最近干了什么让父亲要单独“会审”的“坏事儿”。
想来想去,除了跟语环闪婚时让他们惊了一把外,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儿。
自己最近在玺奥忙得脚不沾地,那些老家伙们的声音应该也淡了,不可能再跑到父亲这里告状埋怨外带威胁警告。
还有什么事儿?
不会是……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一进屋,卫父压抑的怒火和不忿就喷了出来,站在红檀木大书桌前,脸色沉得能跟锅底相抗衡,年轻时也一样不输儿子的身形刚硬坚挺,仍有几分军人的刚毅,更添上多年官场打磨的严峻肃穆,寻常人见了,就是正气儿也会软下三分去了。
不过卫东侯是什么人,从小就在军队和严酷的环境里打磨得皮糙肉厚,父亲这点儿阵仗还从来没看在眼里,心想要是换了环环,估计非吓坏她小心肝儿不可。
想到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当前也是一家之主的身份了,做男人的当然不能输了人场。
父亲一问,瞬即一挺腰杆儿,板板正正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请父亲大人明示。”
卫父心里的不快更因为儿子这理直气壮的一声喝,迅速发酵沸腾了。
啪的一巴掌打在书桌上,大喝,“你这个不孝子,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什么吸血狂魔事件里的什么什么小奶包,哼,什么卤味超人,城市英雄,就是你这混帐家伙没事儿找事儿,瞎折腾出来的!”
卫东侯心说,得,终于爆发了。他想来想去,也就这事儿了。
面容一肃,义正言辞地说,“爸,您儿子除暴安良,为民服务,不求名利,助人为乐,这不正是最近你们省政府正在大力倡导的‘学雷峰树新风’好人好事的典型案例嘛!我不认为我是瞎折腾,我这是有的放矢。”
卫父重重地哼了一声,“放屁!你这是公然藐视国家警察系统,僭越公器,私自执法,破坏法律法规,无组织无纪律,任性妄为,胡作非为!”
卫东侯拧紧了眉头,“爸,所谓警察系统,公器,法律法规,也都是为了让我们的祖国人民能够生活得更舒心,安心,不用夜夜提心掉胆地担心会被恶人怪物危及生命财产安全。虽然,我的行动有些僭越,但是我还是尽量控制在了一定限度之内,并没有给执法机关造成太大的影响。这一点,我相信您的全能秘书长已经向您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卫父这一席话堵得窒了窒,一张老脸先是气得通红,这会儿迅速转白,等卫东侯说完后,就转成了青色,嘴唇直哆嗦。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就是只图你一时喜欢,你有没有为家人着想过?还是你都当执法机关是吃素的吗?放任你这个怪物四处瞎折腾?”
卫东侯眉头高高耸起,“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做这些绝不是为了一时好玩。异型人的事儿,我接触和了解的情况比你多,行动前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相信自己做为第一全能特种兵近十年执行各种任务的丰富经验以及临危不乱的的判断能力。”
卫东侯仍尽量以理智地方式与父亲对话,可是卫父的担忧似乎并不能被平息,反而被儿子过于冷静的言辞给气到,觉得儿子仍是过于年轻,不通事情,对某些人事物想得过于天真简单了。
“你的判断?要是你的判断够充分,够稳妥,你怎么会中了那么个奇怪的病毒,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让我和你妈,你爷爷奶奶担心得要死。之前要不是我和你爷爷去京上求情,你以为你真能平平安安地从姜家的青龙基地里回来?!”
“爸,我知道你们为我担心了,是我不对。但是靠陈易洋他们现在特警大队的能力,要抓到蝙蝠怪……”
“住口。我不管什么蝙蝠怪还是什么吸血狂魔,我只要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地位,你应该做什么事儿!那些现在你都没资格去管了,公检部门和警察系统,都没有咱家的份儿了,你再这么捣腾,下一次出事儿你以为我们还能保得住你吗?”
“爸,我是为了让你们能安心地生活,才必须抓住这群怪物,我们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他们似乎在进行一个大型秘密活动,即时对咱们蓉城就是大危害。目前我和阿洋配合得很好,我们在无极大队时就一直很有默契,我相信我的战友不会出卖我。”
卫父突然冷笑,“你的战友不会出卖你?你可说得轻巧啊!你那个副队长郎帅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他已经顶替了你的队长职务,步步高升了。也就只有你自己天真单纯,还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把人家当哥们儿,你知道什么叫人心割肚皮吗?”
“爸,我懂。可是,你似乎并不能理解我。”
卫东侯拧了拧眉头,
“你是怪我们人老了,都活糊涂了,不知道要除暴安良,不知道当官要为民做主?!”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臭小子,你是不是要把你奶奶你妈都气得高血压心脏病大发,你才会收敛点儿,乖乖在家做个让人省心的儿子啊!就连你娶进门儿的那个丫头,也一样是个不省心的主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好好的蜜月突然跑回来是因为什么,我们这个家,迟早要被你们折腾光!”
卫东侯瞳仁一缩,沉声低喝,“爸,你怎么骂我都成,这事儿跟环环没有任何关系。”
卫父似乎也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大吼,“怎么没关系!要不是因为她,以前你跟雪儿恋爱时从来没在出任务时闹过那么大的过失还中了病毒,自打你开始跟她在一起,你违反军纪,私自出逃,惹得满城风雨,还被抓进青龙基地做实验,折腾得一条小命差点儿就没了。
要不是因为乔语环,你会丢掉你的大校军衔,丢掉你部队上的所有职务,脱下你发誓一辈子都不会脱下的军装,变成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甚至连我老卫家的前途,都被你们给毁了!”
恰时,刚走到书房门口的女人们,都被卫父的这声吼,给震得僵在了原地。
接着听到卫东侯沉重的反吼,“爸,你觉得你的儿子我,是个怪物?!”
卫母心中疾痛,忍不住就推门而入,看到书桌前的丈夫时,一声惊呼,“老卫!”
卫父铁青的脸色突然一片苍白,抚着右腹,身子蹭着书桌一点点落了下去。卫母奔上前一把将丈夫扶住,已是泪如雨下,又哭又担心得不得了。
两头劝说,两头都冷硬着一张脸。
那就像年老的自己,在看着年轻时候的执拗的自己一样,着急,无奈,愤怒,惊慌,后怕又心疼。
偏偏,父与子,天生似乎就站在了一个时光的对立面,各自坚持,互不相让。
“唉,这是怎么了这是?东子,你,你什么时候退役的呀?儿子,你有什么事儿好好跟东子说,着什么急啊,你忘了你肝不好,动不得气的嘛!哎,这出什么事儿了?东子,你快跟你爸道个歉啊,什么怪物不怪物的,那都是气话,说说就过了,别往心里去啊!环环,你快来劝劝东子……”
卫太后这方急得,劝了儿子劝孙子,还想说什么就被老伴给拦住拉了出去。
语环拉住卫东侯的大手,用力地握了握,“东侯,爸爸情况不对,最好赶紧送医院看看。有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说,好不好。”
卫东侯看着父亲苍白痛苦的表情,眼眸缩了一缩,却没有立即反应。
语环吓到了,急忙捧住了男人的俊脸,拉下他的头看着自己,柔声道,“东侯,你别这样,你还有我啊,我相信你。你振作点儿,先带爸爸去医院。”
卫东侯的眸光终于动了,仿佛恢复了理智,在家庭医生做了紧急诊断后,急忙抱起父亲赶往医院。
一路上,语环坐在男人身边,紧紧地握着那只大手,那么紧毅强大向来泰山绷于面而不改色的男人,竟然在微微发抖,那手指都是冰凉冰凉的。
后坐上,卫母抱着卫父,一直抹眼泪,喃喃地说着许多只有夫妻之间才会说的话。
语环听在耳中,难受在心里,那些争吵也反复在脑海中来回播放。
都是因为自己,东侯被迫退役了,连卫家的前途也没了吗?
……
卫父气急攻心,犯了老毛病,需要住院观察几日。
问题似乎不大,毕竟上了年纪经不住折腾,以往那位威严精干的书记大人突然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瞧得卫家人心里也很难受。
医院的事儿安顿好后,卫家两佬便先回去了。
卫母住在了病房里,照顾丈夫。
卫东侯则守在门外,没有离开。本来叫语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走,语环说还想再陪陪丈夫,不肯离开。
这大概是两人结婚后,第一次面对家中因为两人结合而暴发的内部矛盾。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事实真相接踵而至时,仍然让语环有些不堪重负,自责深重。
坐在白亮的走廊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久的沉默,宛如凝窒的极寒,冰封了太多太多说不出口的疼痛。
有一些痛苦和难过,似乎只要不说出口,就能粉饰太平,得过且过,无关紧要,也许就会在明光的流逝中,渐渐淡漠了,失去本来的颜色。
若淡漠不了,消失不掉,一旦被提起,那种积蓄的痛就会排山倒海地将人整个儿淹没了。
卫东侯最后那块痛吼,让语环更深刻地感觉到,没有什么比那更痛更让男人无法承受的了。
他有多么热爱自己的军旅事业啊!
就算当初他再多么后悔,想要挽回自己,在部队发来任务通知时,他再怎么不舍,还是离开了去执行他的任务,去尽他身为军人的一份职责。
他把部队的习惯都不自觉地带到了集团公司里,原来是因为再也无法回到那片橄榄绿的世界了。
他虽然不能回去了,可是他还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去保卫着这片大地上的每个人,每个家庭,去圆自己的一个梦想——保家卫国。
她知道,自己比起男人的事业,要轻那么一点点。
她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个有担当有能力有责任心的男人,在正值青春茂年以事业为重,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儿。
她愿意为他退居二线,这似乎是早在六年前答应做他的地下情人时,就已经做好的思想准备了。
军嫂不是那么好当的,她却以此为荣。
谁叫她爱上的就是一个军人呢!
可是此时此刻,在今晚,突然知道男人已经彻底褪下了那身光荣而自豪的橄榄绿军装时,她的心,也因为那一句“怪物”,碎了一地。
他被自己最尊敬的亲人如此喝骂,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多么痛苦啊!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因为连她自己都是造成这一切苦果的原因之一,她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她能帮他什么呢?
她搅尽了脑汁,也付出了这么多,仍不能被认可,她还能为他做什么呢?
语环反反复复地想着,掏空了心,思来想去,只有沮丧无力,没有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已经安静得没有人再经过。
突然,一声空鸣在寂静的环境里响起,格外醒耳。
语环先是一愣,继而尴尬地咬着下唇,起身想要尿遁去,却立即被一直一动不动的男人给抓住。
她低下头,他仰起头。
她眼眶还是湿红的,他眨眨眼只觉得眼眶干涩得要命。
半晌,两人相对无语。
咕噜一声鸣响,从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