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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冬尽今宵促-第27章

小说: 冬尽今宵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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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瑾窝回沙发里,缩着脖,蜷起腿盖上毛毯,一只手放在毛毯下面,另一只手从茶几上扯切好的胡萝卜片嚼,含糊不清的道:“不小心磕的。你们可以猜下,是摔倒呢还是撞墙上了。”
李扬明显不信,马上有发飙的倾向,向安坐过来,“到底怎么弄的?”
“不是过年么,老爷子赏了杯茶。”
“赏头顶上了?”
“是啊,抬头见红,华丽吧?”肖瑾垂下眼,笑,“你应该感谢那杯茶是温的。”
“这老爷子真行啊……”向安感叹。
“那是,眼疾手快的很,在下也甚是佩服。”
“下回躲着点,反应真差劲儿。”
肖瑾颇为自得,“我那是故意让他有成就感……”
过了会儿,向安忍不住问:“怎么气的他老人家……”
“每年气一次,例行完成指标。”
“我靠!”

满屋子冷清清的,李扬看着肖瑾,缩在那,脸色苍白,不知怎么,觉得肖瑾这个样子看着很可怜。他忽然走上前,蹲在肖瑾面前,“阿瑾,别等东子了,他身边都有黄露了。”
孤独的等一个人,在最好的年华,一路一个人的走过来,没有约定,没有承诺,就这么等着,即使结局仍是……失去。
若干年后,回头看这种一心一意的坚持和执着,不会后悔吗?
胡萝卜片停留在嘴旁,肖瑾看着李扬,“他结婚,我就不等了。”继续啃。
屋子一时安静。
半晌,肖瑾缓缓道:“人活着,我觉得,最起码要不计后果的去做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或者想要拥有的人,哪怕傻一次,总要做上一回。”
到了哪个年龄就做哪个年龄的事儿,该爱的时候,我爱过,也不算亏。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愧疚,不太好意思回复留言 !



、还是不失去的好

接下来几天,肖瑾的伙食全权由李扬负责了。
每天过来报道一次,提前打电话问肖瑾吃什么,然后提着东西到楼下的时候让她开门等着。
肖瑾套着粗毛线麻花编织连帽衫,努力将自己往厚毛毯里放,李扬摸摸她的手,皱眉:“你这暖气给得确实不太足,再加个电暖风吧。”
肖瑾摇头,“用不上。”见这次向安又没跟着来,这几天李扬身前身后都没看到她的影儿。有点不安,问李扬,“你家向安呢?咋这么不敬业啊,连人都不跟了?”
李扬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皮不抬,“谁家的?说清楚点。”
“装糊涂呢是吧?”肖瑾扫了他一眼。
李扬的声音里有点愤然,“她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吗?”总问,每次都问上一回。
肖瑾挠挠头,“看你们俩人在一块惯了,少一个不适应。”
什么叫在一块惯了,“每次也没少了你。”
肖瑾忍不住的道:“是你们叫我去的好不?你以为我愿意掺和你们啊?”
“她要不在,我喊你,你会来?”

肖瑾沉默了会儿,“……她不来,你也甭来了。”
李扬看过来,目光有点灼人,“她不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肖瑾一字一句的重复:“我说过,我不愿意掺和你俩的事。”
李扬涨红了脸,“我和她有事吗?”
肖瑾觉得窝火,大爷的,咬文嚼字的跟绕口令似的搁这干嘛吗?“行了,你回去吧。”正月十五,一定去庙里烧香,年后这个头起的,就没一天痛快的。
李扬脾气也上来了,拎了外套,气冲冲的走到门口换鞋,扔过来一句,“我不为难你,你也甭为难我。”
肖瑾跟点了炸药包似的,从沙发上噌的站起来,“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们啊,我TM躲都来不及,就怕沾了一身腥。你们不为难我,我就跪谢了。”老让我夹中间干嘛,你们之间有什么破事,自己解决了去,别隔着心跟我玩虚伪演绎友谊长存。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这股火肖瑾憋得不是一天两天了,明里暗里被向安用话刺着敲打着,连回到这个城市,都让她一脸不快,还没法翻脸。她明明什么都没干,连点觊觎心思都没有,却防贼似的被人家防备着讨厌着,表面还好得跟什么似的,这TM叫什么事啊,她肖瑾到底有多缺朋友啊,要来应付这种场面……

李扬气得不轻,当场失语,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甩上门走了。
肖瑾如斗败公鸡般沮丧极了,尤其看到眼前打包来还热气腾腾的饭菜,胡乱塞到袋子里,追到门口准备扔出去,结果门打开,李扬站门外边,根本没走。见到肖瑾,一愣后,平静的问:“你一会儿去医院换药吗?”
肖瑾拎着东西站门口,脑子里拼命从急转弯上踩刹车。
静默了三秒,李扬不愧为多年好友,从容淡定中,瞅瞅东西,用词极精炼,“这东西退不了。”
肖瑾:……
作为刚刚和人家翻脸又欠对方人情的她,很矛盾,觉得该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同时对李扬充满敬佩,看人家这短短时间内将情绪调节得,急风暴雨瞬间转化为温润如玉。自惭形秽的举了举手中的东西,一脸严肃的道:“我觉得这家饭菜包装不错,味道闻着也正宗,最重要的是,卫生筷子里竟然还配有牙签……”
李扬听完,点了点头,建议肖瑾拎回屋里,用筷子子吃完正宗的东西,再用牙签剔完牙,然后扔出来。
肖瑾认真听从并严格执行了……
人情继续欠着,朋友照旧做。这一页翻过。
能不失去,还是不失去的好。

上班的前一天,忍了好几天的母亲和大姐来看肖瑾。
恰巧肖瑾去医院拆线,电话中让俩人在附近找个地方等会儿。娘俩回到楼下,坐进车里等。
“想想,我那时候糊涂了,阿瑾还小时,真该狠了心不管不顾的接她回来。”
“都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大姐劝。这两天,老俩口怄气,家里气压低得让人胸闷气短。
“……刚送过去时,我想得厉害,过去看她,老太太也不知忙什么去了,孩子还那么小,旁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自己坐在铺得薄薄的木板床上,手里捧着一块硬硬的饼干在啃……那床又凉又硬,饼干也是硬硬的,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鼻涕都快流到了嘴里,我过去抱她,她手里的饼干掉了,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扭头伸手努力去捡那块饼干……她连妈妈都不认得了。”母亲哽咽。
大姐递纸巾,“好了好了,你看现在老三不是好好的。”后来将这件事给肖瑾学,肖瑾默默低头,结论是她小时候就是个吃货啊。
“不是,你说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会照顾孩子,可她偏要去养着……接她过来养老,却又不过来,拉着阿瑾在那边陪她。”
大姐内心轻叹一声,提醒着道:“妈,待会儿当着老三的面您可别说奶奶的闲话,她会不高兴的。”有时候越亲的人越不能包容。
母亲闷闷的,“我知道……”

肖瑾从出租车钻出来,看到俩人手里的东西,嗯,很有点探病的样子。笑,“等半天了吧?”
三个人上了楼,问了一些伤口的问题,唠着唠着不知说什么了,为避免尴尬,肖瑾说,你们回去吧。起身相送的时候,心里有些内疚,觉得自己好像冷落了她们。
刚走到门口,母亲顿在那儿忽然泪流满面,吓了肖瑾一跳,听到大姐说,“妈本来想在这住一晚的。”
呃……肖瑾看着抽泣的母亲,委屈得像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这已经是个几十岁的老人了,肖瑾无法用幸福来形容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忍耐的与包容的,除了华丽与风光的表面,其实她并没有真正拥有多少。肖瑾走过去,默默抱住她,“别哭了。”问母亲,“还想在这住吗?”记忆中,从未如此亲近。
她轻轻点头。
这一刻,肖瑾眼睛发涩,怎么觉得这世上,做了妈的人,对于儿女来讲,就是欠了债一样啊。一对比,自己看淡得都有些过分。尽量将声音放柔,“那今天就住这儿。晚上想吃什么?”以前回去,都是被招待,现在换她招待一次。
大姐也凑热闹,“今天我也住这儿了,我先给你姐夫打个电话。”
“别,”肖瑾阻止,“姐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搞得跟拉帮结伙似的。“明天过来接妈。”

晚上,吃过晚饭,母亲穿了肖瑾的类似于和服式样的系带睡衣,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她的面容保养得很好,从举止、表情,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看了会儿电视,觉得聊天还是躺在床上,比较自然。
“你们姐三个,你最像你父亲,脾气也像。”母亲说。
肖瑾皱眉,“奶奶也这样说……我觉得不像。”
母亲的手很软,拽着肖瑾的手,像争取什么东西般,珍惜而又小心的握着。
肖瑾有些不适应。
别扭的试着将手往回抽出来。
没敢太用力,先试探的往回缩一下,那只手立即追上来。
“这两年,在外面苦不苦?”
“不苦!挺自在的。”
“还打算往外跑吗?不想回家也没关系,别离着太远了,想做些什么,我还能帮帮你。”
“哎呀您别操心我了,其实咱们这样,挺好的。我不管在哪,你们都应该放心的;而对于你们,我也不用牵挂。”反正知道你们是过得好的。

母亲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细嫩的脸庞,一瞬间,心里有些难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是最小的,或者总觉得亏欠于她,始终放在她身上的心思颇多,甚至面对着她并不过多要求的洒脱,只觉伤心。千言万语只化做一句,“等你做了母亲就知道了。”孩子在哪,都是扯着当妈的心,你做了母亲就知道了!
话里,带出无限伤感。
肖瑾微愣,先伸出手关了灯。躺回来,往母亲身边挨了挨,小心的摸上母亲的肚子,好奇的道:“我,就是在这里生出来的?”
母亲嗯了声,声音舒缓,“下午2点开始阵痛,快半夜了才生出来……”
肖瑾嘿嘿笑,“听我奶奶说,生下来时的哭声可响亮了,以为是个男孩呢。”把老太太闪坏了。
“你最小,在我身边待的时间也最短。”声音怅然。
肖瑾轻声道:“我在奶奶身边生活得很好,真的。”
“可孩子在父母身边长大才是最正确的。”
“别怨她,她已经去世了……再说,作为婆婆,她从没到你面前给你添过麻烦不是吗?就是要强了些。”有志气得很,因为觉得自己的儿子高攀了人家才起来的,便有种儿子投奔了对方的感觉。辛苦一辈子,到老都没进儿子的门。

分别多的日子里,老太太在电话中,开口第一句话,什么时候回来看奶奶?
想到她挂在嘴边常抱怨的那句:为了你,奶奶累得腰也弯了,头发也白了……
肖瑾总会撇嘴,没我,也不会耽误您老人家依旧白发驼背的。
……
越活越依恋肖瑾的老太太,说没就没了。
迷糊中,仿佛又听到那个老太太跟她抱怨:凉薄孩子,也不来看奶奶,下雪了,家里那扇门一锁,奶奶不出去,就不会有人来,院里连个脚印都没有……那锁头头天锁成什么样,第二天还是什么样……奶奶想你……
声音真切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第二天起来,吃了母亲热了昨天带来的骨头汤和三鲜烧麦,啃了两个泡椒凤爪,心满意足的去上班。
到公司,肖瑾还怕自己这额头引起关注,结果关注点被宋会计一个人独占鳌头了。
那张尚算儒雅白净的脸,数道深浅不一、怵目惊心的人工蚯蚓图案,很惨!
被他老婆挠的。
估计他也不想上班,但这脸上的伤不是三两天就能好了的,只得硬着头皮来现眼。
细节经到肖瑾办公室的人员多方口述汇总,好象是,他过年回家,只待了三天,这边金屋藏娇的人就催上了,电话、短信一点不避讳的狂轰滥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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