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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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军
我意识到我们思想基础的维系也便告一段落,除非他以一种新的姿态转换身份;否则我们的关系将走向完结。此刻,我在遗憾的同时也无法克制对他的鄙视,他是一个不能驾御人生的人,过多的强调客观没有意义,我的心路过程告诉我,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借力的本领是尊重现实和存在,而他做不到,我便帮不了他,因为我对他只是客观的力量。我希望他能意识到这一点,起码活得一份清醒,否则只有遗憾。
尽管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平心而论,我真的希望他能够独挡一面步我后尘而减轻我的工作负担,可是三年的交流无法使之领会我的一切目的而游刃有余,不是素质问题,只源于心性,对此,我无话可说,人各有志,但愿他事事顺利,心想事成。
我决定正试辞退他。何况他居然提出独立建点抛开公司,与我个人合作,这是原则问题,我不会答应,否则我将无法面对目前的一切,也不值得,他还是不了解我,更不了解我的心志,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心性随意改变自己的谋略和更大的机会,他过于高估了自己,高估了感情在商海中的作用,辞退他是为了让他懂得世态炎凉,我果断地向人事部门打了报告。
当一切成为事实之后,我几乎无法言述内心的痛楚,就私人情感而言,我也接受不了他离开公司的现实,而辞退他的决定恰恰是我作出的,我知道他不会理解,甚至会发出杯酒释兵权的感叹,但我不想解释,作为公司的掌门,必须大公无私,这涉及公司的管理,曾经赞同过这样一句化,关于公司的管理问题,法是过去的产物,情是未来的产物,理是现在的产物,所谓企业的人性化管理的本质是理性的人本主义管理,而不是人情和法条。商海无情,但能练造一个人的心智和谋略,我曾经是多么的容易轻信和标榜坦诚,然而商海搏击更看重一个人对生意的悟性和对机会的把握,甚至在竞争中不惜虚情假意,曲意逢迎。而最终的目的是发制于人。
周围的人们,都在用审视的目光看我,我必须利用好这个平台,加速度做事,不可以掉以轻心。因为这个目的,我对周围的人格外小心,谨防别人利用我,也是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草木皆兵。谋略在这样的环境中得到施展和升华。生活教会了我不轻信如何人,必须依靠自己的努力,学会证实别人的观点,正确的在此基础上发挥,等于洗了别人的大脑,不正确的自然排除,也等于学了一门知识。
我斡旋的很累,因为还没有江山稳固,在斡旋的同时,必须快速发展,结果是最说明问题的。商场如战场,并非只是说明商海残酷,更是说商场的法则如兵家之道,孙子兵法是座右铭。
我和石军,毕竟存在着年龄的代沟和心志的分歧,他无法理解我的深刻和洒脱,我也无法理解他的小聪明和自恋,这种心理的对峙几乎是不可调和的,惟有放弃才能保存。尽管,他在身边时,我对他的工作很挑剔,而少了他,明显缺少了什么,尤其是工作上,少了助手。我几乎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但我不会改变主意。他一定会恨我,一定。他更会伤心,同我一样,但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向对方辩解什么,以我们彼此的了解。生意场上的残酷可以使所有的自然的自我淹没于现实的需要,向一盘棋的子。此时我只有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了。
(三十七)
发言:孙丽
刘伟,似乎是我认识的男人中的一个不同反响的人,我依旧相信自己的眼力,对于他想给我的企业投资100万人民币的说法我一直充满疑惑,不是我不需要这笔钱,而是我不明白他的目的。我的朋友请客,说是大家看看互相能够合作什么生意,那一天我正好不忙,去了。
“刘总。”朋友指着他为我介绍。一个举止洒脱,身材微微发胖但并不臃肿的男人,话不多,始终是平和而宁静的微笑着,在一群朋友们的调侃的氛围中。
喝酒。胡说。
他始终保持着清醒,在我放肆的观察中。我暗叹,是对手。和他面对面而坐,发现他的问题全在眼睛里,他的目光很会调控,初次见面并不拘谨,很老道的样子,我发现他注视我的目光很犀利,但当我已同样的效果与之对视的时候,他回避,但不是快速躲闪,说明他对女人的自信,感觉的出来,他对我有兴趣,当并不显得躁动,看来是江湖高手。
“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他突然说,象提讯的心理战术,虽然语气温和而礼貌。我微笑首肯,目光直视着他。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吗?”言外之意好像我有求于他。
“目前没有”我微笑着。
“我喜欢助人为乐”他调侃,面容柔和并不诡异;甚至有些真诚。
“相信我危难的时候你肯定会帮我”我毫不犹疑的回答。他微笑,但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说明他意会了我的另一层意思。
我不能在顺着他的诱导表现了,这样的人我并不欣赏,至少他是一个喜欢戏剧性情绪的人,即或他是一个真诚的人。的确有这样一类男人:女人看他是男人,文人看他是武夫,商人看他是对手,官场看他是书生。但是我看他,他的骨子里是常人难解的高傲与孤独,即便是与男人谈笑,与女人调情。我只顾喝酒。也许换做从前,我会对异性的交往和暗示充满兴趣,而自罗思雨之后,我仿佛得了“爱无力”,对于所有我意识到的暧昧都深恶痛绝,暧昧是男人的罪之缘,这是我唯一的结论。
酒桌上两男、五女,还有他们带来的几个女孩,阳光一样的明丽的表情,喝酒只有轻松的调侃和嬉闹。我坐在刘的对面,看来那些女人早就与他熟络到无所顾忌,纷纷抢着挨他就座,大有众星捧月之势,朋友故意取笑,善意中夹杂着妒忌。我时常触到刘的目光,这同时引起了一个女人的察觉,那女孩表情木木的,微笑中不大自然,刘立刻有所意识,开始与其他活跃的女孩们调情,我觉得可笑。朋友介绍了我的业务,他饶有兴趣的听着,于是就有了投资的承诺,并说明天去他公司继续谈。
记得当初负债累累的时候,一个魁梧的并不十分讨厌的农民企业家让我做他的助手,并且帮我还上债务。我动摇了,看着孩子们无辜的眼神,我知道钱是什么。而我个人奋斗都多么的苦。那个人说,他的企业需要我这样的搭档。确实,以我的能力,我会使他的企业知名。但是,只是一个情景让我拒绝了,他突然说,他爱我。我听了并不难为情,我微笑着说谢谢他,职业性客套。走出他的公司,一个小时之内,他给我打了四次电话,不断地研究业务细节,只是我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回到家里之后,为了二百万的债务,我不断的意淫着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导演着自己进入状态,拼命的努力,遭劫一般的认命,我几乎说服了自己。第二天,与他一起到有关部门办事,我的口若悬河使一切顺利,晚上一起吃饭,我却拼命的想回家,不是因为对他厌恶,而是非常想孩子。其实平时的我,对孩子几乎没有尽过任何母亲的责任。送我回家的路上,看着他开车的侧影,想到钱,我几乎有些迷离,当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内心甚至有一种鼓励。但是,他仅仅拍着我的肩说,干嘛自己这么苦,女人应该懂得欣赏自己,男人就会欣赏你。他的话很文化。之后他把手收回到方向盘。我依旧微笑,轻轻的,脑子里对自己的笑有些恍惚,我是在笑吗?古代形容女子的笑是嗤嗤的。妈的,还是春宫图里的影子。他送我到家门口,不再有任何举动,尊重有加,帅气而潇洒的样子。第二天,我拒绝了与他的合作。我并不高尚,并不洁身自好,并不保守贞德。因为在后来艰辛的日子里,我一直后悔着自己对他的拒绝。反复思考原因,仿佛只有一个答案能够说服我自己。我不喜欢他,而不喜欢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过程的一开始就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
但是当初对于罗思雨的帮助的接受,却完全是另一回儿事,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是我去找他拿五万元钱的时候,他看到我,用手碰了一下我的手说:“冷吗?”那眼里的怜惜。但是,我后来依旧离开了他,仅仅是因为他在网络中的暧昧让我不忍,或者说我臆想的嫉妒,因此,既然已经是这样一种冷酷的心态,我就不会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帮助,除非是真正的业务互补和需要,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何况今天已不同于过去了。如果我依旧与罗思雨合作,这100万我会考虑用在我们文化公司的图书出版项目上,那时这个项目正好需要100万,即或是现在仍然还可以操作,我的心态已经变了,罗思雨,这个我唯一主动接受帮助我的男人,也是让我真正伤心的男人,因为他,我拒绝帮助,我害怕走入情感的状态,我恨。
(三十八)
发言:孙丽
“思雨出事儿了!”来电话的是罗思雨的同学苒宁。
“怎么了?你怎么不一气儿说?”我拿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在你们天津,他打了人,进了公安局。警察通知给他送东西大家才知道的。”
我松了一口气,就怕他病了或其他,打了人,他也会打人?于是我冷静的说:“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哪个分局办的?”
他来天津怎么没有联系我?我心里揣测,他来干什么。
天津河西分局的刑警队长是我大学同学杨成,案情清楚了。在一个餐厅,也是他过去来天津我们常去的那个餐厅,他一个人喝酒,多了,把餐厅砸了,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孕妇,对方的丈夫不干了,动气手来,结果双方都有伤,而对方的右颊缝了五针,他的手指和胳膊也大范围划伤,伤势不重。人正准备刑拘。
“得了吧,这怎么够得上刑拘?民事案件而已。”我对杨成说。
“奶奶!面部伤害!能定个轻伤就不错了。”
“他怎么会打人?一个书生。”我嘀咕着。
“结果跟身份有关系吗?亏你是我同学,你跟他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你怎么办吧?”
“哈,你长本事了,也有情人了?”
“快说,人我想带走。”
“嗯,你把我带走得了。”杨成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
“不能让我白跑。”我耍赖。
“白跑的也不是你一个,还有给他说情的呢。估计还没走,你去门口看看。是我小舅子的朋友。”
“他在天津没有其他朋友了。”我疑惑的说。
“家属找的呗!这时候不是朋友也当朋友了,你不是不明白。”
“好吧,说个结论。”我强硬的说。
“怎么也得七天吧?公事公办。”说完他看看四周。
我明白了。于是匆匆的告别杨成,给苒宁打电话,不能让他们着急。
苒宁接了电话说:“知道了,你联系一个人,我给你电话。”
当我按着那个电话号码接通的时候,这个人就站在我的身后一米远,怎么是他?刘伟。
“你?”我吃惊。
他轻轻点头,然后说:“我是他小学同学,但跟他已经失去了联系,是我们班别的同学转了好几个弯儿才找到我。”
“看来只能等结果。”我说。
“我想去见见他,托托人看是否能见到,听说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本来到天津就好像没有目的。”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说。
刘伟匆匆走了,我没有跟他去,即使能见罗思雨,也许效果更坏,这个时候,最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