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远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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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会的。”
“说我就说这些,你是个好媳妇,我不会看错,阿胡也不会看错,好好过日子,我们老两口就不经常来打扰。”
万茜感动地差点拉婆婆手。得此婆婆,儿媳何求。
终于说完,秦秀梅浑身轻松,幸好儿媳妇也不是那种厉害儿媳,还能听得进去。这要换女儿应灵儿的婆婆敢跟她说这些,早吵起来。
说完,秦秀梅起身要走,看见万茜打包的东西,笑了。她帮万茜把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码好,找绳子捆牢,再放进包里,不仅省了不少空间,看着还整洁。
婆婆真是好,万茜开始替婆婆不值。这么好的婆婆既然长期生活在小气公公的压迫下,简直是暴殄天物。公公,应该就是那个习惯婆婆好,感受不到婆婆付出的人吧。
万茜问婆婆,公公在家真不干活?
秦秀梅笑道:“我们老一辈习惯了,觉得服侍公婆和老公是理所当然的事,我知道你们年轻一辈有新想法,所以也不强求你们按我们老路子走。”
什么叫深明大义,什么叫俯首甘为孺子牛。
万茜越看越觉得婆婆好,越好越觉得不值。
她蹬蹬蹬跑到卧室拿手机,放出一段视频给婆婆看,那是两个月前,应斌湖教万茜做菜时录的。
视频里,厨房。
应滨湖环抱万茜,抓着万茜手,一招一式传授,嘴巴一直在万茜耳边说,惹得万茜耳朵痒痒的,切菜都不专心。
万茜抖开应滨湖,嘟嚷道:“让开,别耽误本宫学做菜。”
应滨湖笑着拿过她手中刀,递给万茜一把蔬菜刀和黄瓜,让她先用这个练手。
黄瓜应滨湖已经切下一边,这样就不会滚动,以免万茜误伤手。万茜来了兴致,开始跟黄瓜死磕,黄瓜由个变片,由片变丝,由丝变成粉末。
当万茜终于切完,应滨湖已经将所有菜准备好,正站在那看着万茜笑。万茜嗔怒道笑什么笑,没见过美女切菜,小心我把你阉了。应滨湖道你舍得吗。两人又开始闹起来。
后面情节有点少儿不宜,万茜连忙关掉,婆婆也看得脸红。
万茜指着视频:“妈,你看,其实夫妻两个一起做家务很好玩,是不是,多开心。”
秦秀梅笑着点头,的确有点羡慕,只是想想自己让丈夫做菜,估计应建业又要吹胡子瞪眼。
见婆婆没反对,万茜继续添油加醋:“妈,我说句话您可别生气,您也不比我妈大几岁,但您看我妈的样子。年轻吧,好多次跟我一起逛街买东西,别人都说是我姐。就因为我妈爱保养,家务活也是跟我爸分着做,我妈做饭,我爸洗碗,我妈拖地,我爸洗拖布,很少做沾水的事,那皮肤才能光滑水灵。”
但凡是个女人,不管她多大,都想漂亮,即使无法避免衰老,也希望自己能优雅老去。秦秀梅不是没这个保养条件,只是她从来没注意,经万茜这么一说,终于动心。
告别儿媳,秦秀梅回北城的家。
吃过晚饭,秦秀梅洗碗,应建业照例看电视,她低声喊了两声丈夫,应建业没注意,等反应过来喊自己时,道一声干嘛。秦秀梅声音更低,你把这个碗擦干水吧。应建业瞪大眼睛,简直是听到什么谬论。
“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擦一下。”
“怎么了。”
“有点头晕。”
“今天量血压了吗。”
“有点高。”
“那你去躺着吧,碗我抹。”
秦秀梅心中窃喜,洗干净手,去房间躺着。没躺两分钟,就听到屋外哐当一声,盘子碎了一个,秦秀梅强抑制起来的冲动,继续安静地躺着。
慢慢来,比较快。
没两天,应建业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以前老婆可没这么多头晕的时候,怎么现在做事就头晕,就喊他。以前即使头晕,也是休息一会,人觉得舒服一点,又继续做。
不对!
好像是跟儿媳妇谈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不会是让她教儿媳妇,反被儿媳妇策反吧。想想也是,木讷的妻子怎么会是古灵精怪儿媳妇的对手,这真是失策啊。
只是想归想,老婆一头晕,应建业也没办法。秦秀梅吃降压药高压140,低压90,不吃高压160、低压110,所以不管吃不吃,都有点偏高,那这头晕就无从判断真假。总不能真让老婆带病工作。
应建业发现最近他做的事好像越来越多,他不免感叹。
晚节不保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愿“回家”的女人1
中秋回家。
采购清单看着也就十几样,结果等打包出发,才发现带的东西那么多,整整五大包,全是北京特产和万茜送给亲朋好友的礼物,还有帮曾姐带的东西,这可全是满满的思念。
去飞机场,公交车是不行的,大包小包像个小型超市,提着这些上下公交,得累死。只能让应灵儿送,应灵儿开着一辆越野吉普,她自己挑的,风驰电掣地把两人送到机场。万茜想起待会还要一路颠簸,真心羡慕应灵儿,离得近就是好。
中秋节虽不比春节,但开往南城的火车还是处于爆满状态,谁叫南城落后,在外读书工作结婚的人实在太多,多到过道上都坐满了疲倦幸福的人。
坐万茜和应滨湖对面的,是一个黑脸小姑娘,从火车到达南城境内就不断站起来往外看。
万茜同应滨湖嘀咕,肯定是大一新生。
应斌湖很奇怪,何以见得。
万茜嘿嘿笑保持神秘,然后问对面小姑娘是不是新生,女孩很腼腆,脸红地点点头,应斌湖顿时对万茜刮目相看,想不到老婆还是福尔摩斯。
火车到站,万茜和应滨湖拎着大包小包,随着下车人群一步步挪动。
出车站,只见那小姑娘飞奔进爸妈怀抱,没两秒,就激动地哭了。这场景无比熟悉,分明就是万茜大一刚军训完,顶着一张包黑炭的脸,迫不及待回家的翻版。
万茜眼热,连忙寻找父母身影,耳边突然听见老太太高声大喊。她循声看去,发现目标,忙跑过去。
本来万茜想飞奔过去来个拥抱,重温往日旧梦。结果提着重物,跑起来像个肥胖的企鹅,左右晃动,差点摔了,只能放弃,慢慢挪到爸妈跟前。严重破坏了相见泪欢流的情境,只剩傻乎乎的笑容和满心喜悦。
万建国责怪两人干嘛带这么多东西,浪费。
张淑云也责怪一句,然后喜滋滋地问女儿给自己带了什么礼物。万茜把提包和行李箱往老太太怀里一塞,道自己看去,拉着老爸去停车场。应滨湖在后面老实回答,没什么,就是一些北京特产,还有一袋东西是别人的。
万建国笑着拿过老婆手上的行李包,由女儿搀着自己胳膊腻歪着。
短短三个月,好像离开了三年。
南城,每一条街道,万茜都曾经用脚步丈量。每一家美食,万茜都曾经流连忘返。公园、江边、学校、小区,家,到处都充斥着她的身影,空气里满满都是熟悉的味道,万茜从未感觉家乡如此美好。
南城,我万茜又回来了,她在心里大喊。
到家,万茜迫不及待地打开家门。
万奶奶正在客厅择青菜,她本来也想去火车站接孙女,被万建国劝住,火车站人多空气难闻,万奶奶这身体就不凑那热闹了。此刻见孙女回来,脸上褶子笑成一团,道:“回来啦!”
万茜高声喊奶奶,将鞋甩在旁边,胡乱踩着一双拖鞋就往房里跑,扑在奶奶旁边,结果把菜筐里择好的青菜全给打翻在地。
张淑云训斥:“你小心点,一回来就毛手毛脚,结婚了还是一个疯丫头样,一点长进都没有,小胡,现在就把她休了。”
“他敢!”
应滨湖笑道不敢。于是全家都笑了,只有张淑云知道,她刚刚无意中说出了想了十几次的念头。
这一天,确切的说,应该是万茜说她中秋要回家的那一天。万家长辈一扫前几个月的萎靡,心情舒畅,不自觉地就会露出笑容。
此刻,他们更是开朗大笑,高声阔谈。
但谈话间,还是有点别扭。
万奶奶不习惯说普通话,聊着聊着就会夹杂几句南城话,一说南城话后,就基本不用普通话了。万建国害怕这个女婿多心,便跟他解释刚刚说的内容。
应斌湖笑道:“爸妈,奶奶,你们用南城话聊吧,我好歹也在南县待了四年,能听懂一两句。”
万家长辈顿时从善如流,心中对这个女婿(孙女婿)又看好三分。他们也是憋坏了,南城话开讲,饭桌上的气氛更加热烈。
问北京生活,北京趣事。这些,视频电话里面都说过,但他们就是想现场再听一遍。问完北京,再谈南城,说张静都订婚了,国庆结婚,这个作为好姐妹,万茜自然是知道。说你三婶又买了套房子,万茜就夸张地哇一句真有钱。
这个时候,应斌湖成了外人,体会到比万茜还难堪的尴尬。因为万茜好歹听的懂北城话,他呢,则是一半一半,有时候听不懂,万建国又无意中眼神扫过时,应斌湖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最后只能笑。
一顿饭,应斌湖吃的心累,但高兴,因为万家高兴,万茜高兴,所以他高兴。
午饭过后,万茜准备出门聚会。来南城之前,她就和朋友约好,参与者全是女人。通常女人单独聚会是喝啤酒甚至是白酒,聊天荤素不忌,跟男人一起是喝饮料,大部分装淑女范。
万茜害怕应斌湖在,大家放不开,话题聊得尴尬,所以准备独自赴约,让应斌湖自个一边玩去。
当然,在南城,应斌湖可不孤独,毕竟他在南县读过四年大学。应滨湖坐火车来到南县,他早就约了留在南县发展的大学同学出来相聚。其中两个是南县本地人,五个是南省其他县市人。
聚会,聊工作。
这里面赚钱最多,成就最大的无疑是应斌湖。众人羡慕应斌湖机遇和北京网络公司氛围,这让应斌湖很自豪,啤酒都多喝了两瓶。
聊生活。
无非是房子、车子、婚姻、家庭。
南县现在房价物价也不便宜,但还在可承受之中,本地人有几套房的也多,所以本地同学过得最潇洒。他们赚钱就是享乐,没什么房贷车贷压力,小孩两边父母抢着带,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
有一位同学,夫妻都不愿做饭,就两边蹭饭。害得他爸都怕儿子回家吃饭,道你可别来了,每回剩菜都打包,盘子又不还回来,我家快没盘盛菜了。听得众人羡慕大笑。
这可真是工作轻松,家庭美满,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同学中,应斌湖尤为羡慕他。因为前三年,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就是现在,背着高额房贷,也是一种煎熬。
但人就是犯贱,过得舒服的羡慕外出闯荡的,认为那才是真正的青春。殊不知应斌湖心中所想并不认同,苦难的确是一种财富,但如果能一切顺利,谁又希望自己过得艰难。
就这样,说着吃着喝着笑着痛骂着怀念着,到了晚上七点。都是南方同学,大家啤酒多白酒少,喝酒也不兴灌,这酒喝得便惬意。聚会结束后,应斌湖要乘火车回南城,同学们笑着约下次再聚。
这一刻,应斌湖很羡慕他们。大学的友谊还算纯粹,毕业酒会,好友总说毕业以后一定要多聚聚,然而大家东南西北散布各地,想聚在一起谈何容易。工作后,也能交到朋友,却很难知心,谈得更多是同事的八卦,是工作,有时候因为利益关系,还会利用,已经不那么纯粹。
北京虽然离老家近,但也有一个小时火车。应滨湖年少时的朋友都在北城,北京倒是有两个大学同学,但都是女生。一个不太亲近,一个还跟应滨湖传过绯闻,为免麻烦,也就没怎么接触。
周末,应滨湖想约人一起打球,根本找不到人,只能去大学里打野球。跟不认识的人组队,因为不认识,便没了默契,球场又是碰撞运动,偶尔摩擦出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