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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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提防,再联想起发生在房子里的诡异故事,身体本能地一哆嗦,兀地失了平衡朝后面倒去。慌乱中双手在旁边一抓,抓住了一双温暖的手才不至于摔倒。
定住身体扭头一瞧,看到了一张笑脸。很灿烂的笑脸,让人看着都不由自主想跟着一起笑,这个阳光的笑脸属于一个年轻的男人。
一件黑白格子衬衫,墨黑色的牛仔裤。清秀的脸颊上挂着一副金色边框眼镜,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一头柔软的酒红色碎发。
我愣了愣,胸口随即被惊喜淹没:“田野。”
田野,我的前男友,N大美术学院油画系学生。早我两年毕业,分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他笑着将我搀了起来:“白霖,好久不见。”
和三年前初见时一样,我的脸腾地一烫:“你怎么会在这?”
“画画,吴老板觉得上一位画师的壁画创意不错,雇我继续完成它们,顺便让我接待访客。你呢,来这干嘛?”
这么诡异的画,吴富商竟然觉得创意不错?还雇人继续画?真是奇特的审美。
田野有一双非常好看的茶色眼睛,眼眸犹如秋水一般清澈见底,丝毫藏不住眼里的情绪。这样的视线认认真真落在我脸上,让我很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将眼光转到那些壁画上。
“我来工作,嗯,就是研究生物磁场啊什么的。”头一次觉得介绍自己的工作是件很难的事情。
他笑:“这工作倒新鲜,记得你以前就说要做份有意思的工作。”
这时旁边的胖子轻咳一声:“白霖,符。”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我应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一沓黄黄的鬼画符递给胖子,根本不敢细细揣摩田野的表情。
“你先忙,我去调颜料,一会儿再聊。”田野说。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进了大厅旁的房间。模特一样的背影高高瘦瘦,十分帅气。以前我就特喜欢拥着他结实的后背,现在依然有跑过去拥住他的冲动。
“白霖,你朋友?”胖子望着田野的离开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问。
“是啊。”
“瞧你那花痴样,他没咱们易先生帅。”
听他的语调怪里怪气,我冷笑一声:“人怎么能跟妖怪比,他比你帅就行。”
“嘁。”胖子一撇嘴,“吴老板没说有人招呼我们,你的朋友别是贼。”
“人家当然要找人看着我们。田野是画家。”
“你能做我秦大师的助手,你的画家朋友为嘛不能做贼?还研究磁场,虚荣。”胖子一脸鄙夷。
我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除灵从二楼开始,胖子身穿黄色道袍,一手拿铃铛,一手扔纸钱,口里念着不知所谓的经文走在前面。我一手拿着一炷香,一手拿着DV跟在胖子身后录像,以便拿回去做领报酬的凭证。
到了田野的画室门前,胖子抬起脚正想敲门,门忽然开了。田野拉着门把,对还抬着脚的胖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胖子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走进去,从布袋里狠狠地掏了两把纸钱往屋里一洒,又掏出十几张驱邪符贴得到处都是,然后回头不怀好意地喊:“白霖,杵在外面做什么,进来熏安魂烟,做一行就要爱一行嘛。”
死胖子,不就说田野比他帅,用得着这么小气,真是心眼比针尖还小。我只好缩着脖子溜进去,在胖子的指示下用香左熏熏,右熏熏,脸烫得几乎能烙饼。
田野倚在门口抱着双臂只是笑,酒红色的头发在冷白的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暗红的光。
将所谓的除灵仪式进行完,我和胖子在二楼挑了两间带床的房间做休息的地方。房子里除了家用电器,其他家居物品什么都有,有一间屋子是专门存放棉被和被套的。被套的式样都很难看,大红大紫,有仙鹤图案的,有寿字图案的。
我好不容易翻出一套还算入眼的仙鹤花纹被套,抱着被子正想回房间,胖子劈手将被套夺了去,递给我一套纯白被套。
“用这个,其他都是吴老板给自己预留的老被。”
我不解:“什么是老被?”
“就是陪葬的被子。”
我吸了口冷气,这吴老板真是个怪人,不仅提前预备好棺材,连陪葬的被子都备了一屋子。
胖子又道:“我有朋友在附近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得陪他们搓两圈。你自己铺好床就睡,村里黑,别出去乱跑。”
“白天没吓够,还要开夜车?”我真服了他。
胖子头一仰,做大义凌然状:“宁愿吓死,也不闷死。”
我默然。
11、第四章
胖子走后没多久,有人敲门,打开,田野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你的同事怎么把你一个人留这?”
我笑了笑:“同事而已,他没有义务照顾我。”
见他站着没动,我往边上让了一步:“进来。”
他走进屋,带进一缕淡淡的香味,像太阳下青草的味道。
“想吃薯片吗?”我打开胖子的包,先翻出一些符啊,八卦镜啊什么的,然后才找到包袱最下面的零食。
田野站在我身边,好奇地看着那些东西:“你是学哲学的无神论者,怎么做道姑了?”
我没回答,挑出一包薯片塞给他,反问:“你不是想做大画家,为什么会帮吴老板画那种画?”
他自嘲地叹了口气:“自由和钱财不能兼得。”
我站起身:“我的理由和你差不多,肚皮和面子不能兼得。”
他轻笑出声,无奈的表情,笑容却灿烂如春天的阳光。落进人眼里,心情也跟着阳光灿烂起来。
但客套话说完,一时也没什么可以谈的,两人互相对视,笑而不语。毕竟分手两年,曾经亲密无比的我们也生分了。
“你还记得我爱吃海苔味薯片。”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望着手里的薯片再次开口。额头上几缕红发软软地垂下,扫在他眼帘边上,像极了柔软暗红的紫藤嫩叶。
“那你呢,记得我的事吗?”不假思索的,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当我想收回时已来不及,于是我只得转头将目光对准窗户。
窗外黑成一团,墨汁似的,连月亮都没有,根本不能转移注意力。苦涩的失落感开始挣脱禁锢一波波往上泛,鼻子发酸。
我和他没有谁对不起谁。
大二的时候去南湖玩,他在湖边给人画像。因为觉得他长得好看跟身旁的方怡说了一嘴,方怡就拖着我到他的画摊前,花二十块钱让我坐在他的画摊上,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个清秀的小帅哥。结果这位田画师用高超的画技将我色咪咪的模样分毫不差地描绘了出来,以至于方怡看到成品就大叫:“呀,白霖怎么是老鼠眼?我家白霖有这么猥琐吗?你会不会画?”
为了补偿我们付的二十元钱,也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方大小姐死磨硬泡,逼着可怜的田画师答应用油画技法免费给我画一幅肖像画,要画到我满意为止。
后来田画师发现自己做了亏本买卖,因为他从此就被某个刁钻的女顾客缠上了。
接着拖拍,热恋,难舍难分……
我们的恋情同所有的校园爱情一样美好。
直到他毕业后执意留在我上大学的城市,每天背着画夹去公园卖画,再将赚来的钱换成零食送到我手里。气得他老妈一个电话告到我导员那里,扬言导员不管她就要亲自上学校,揍我这个害她儿子吃苦的小祸首。
也许是我脸皮薄,也许是我觉得丢了他以后可以再找,也许是我将对他妈妈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他头上……
总之,不听他电话,任他在寝室楼下呆站多少天也不下去,终于有一天他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留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傍晚迷路的小孩一样难过哭泣。天长日久,那种伤心的感觉也淡了去,只在我翻阅旧照片时才会再次泛起。
而两年后,他竟然又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缘分真是件奇妙的东西。
“记得。”
听到我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答。
我愣住了。
这当头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手一撑跨上去坐在窗台上,双脚搭在窗外。然后回头,镜片后的眼神清澈得如同一个兴奋孩子:“关灯过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心脏“砰”的一动,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是对他有感觉吗……
琢磨着,依言关上灯走到窗边。他扶着我的胳膊,将我拉上窗台像他一样坐好,然后一指天上:“白霖,你看。”
我抬起头,不禁惊叹出声:“哇。”
不知何时已雨过天青,数以亿计的繁星像银珠儿似的,密密麻麻地镶嵌在墨蓝色的幕布上。乳白色的银河从头顶低低地掠过,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低低地倾泻在天的另一端。 城里的夜空总是灰蒙蒙的,稀稀落落地点缀着几颗无精打采的星星。我从没看过如此美丽的星空,如梦似幻,美得让人窒息。
田野轻声道:“记得我们曾商量,等你毕业就结婚,然后过没羞没臊的小日子。白霖,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嗯。”
面对如此美景,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我只知道仰着头呆呆地看着。
“白霖,陪我永远留在这吧,多美。”
“嗯。”
接下来我们俩就这样肩并肩,抬头凝视着寥廓夜空上那无数缕恒古的光线,听着山风轻轻卷过静谧的山林,一句话也没再说。
直到裸||露的双脚在夜露的浸润下变得冰凉,我才发觉已经到了半夜:“很晚了,咱们睡觉吧。”
他笑笑:“好。”
回到屋里,他看看床似乎想说什么,但见我站在房间中央没动弹,还是朝门口走去。
开门的时候,他回过头:“对了,把窗户关上,夜里很凉。有事叫我,我住在楼下画室隔壁。”
“好的。”
答应得虽然痛快,可等他一走,我换好睡衣直接上床睡觉,任窗户大大的开着。能看着这么美的星空入睡,感冒就感冒吧。
许久,大大小小的星星模糊起来,一抹黑影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坐下。半晌,他俯□认真地看着我,额前的头发落在我的脸上,微微作痒。
我觉得我很清醒,因为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但我的手脚却沉甸甸的,丝毫不能动弹。
“白霖……”他轻轻喊。
是田野。
我想回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根本说不了话。
突然,他压了上来。双手撕开了我单薄的睡衣。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我摩擦。嘴唇堵住我的唇,灵活的舌尖探入勾引,不留一点余地,让我几乎无法喘息。
身体和大脑因为窘迫而发烫,思维变得混乱……
迷糊中,我只记得他的手指在我的身上任意肆虐。滚烫的嘴唇在我的胸口用力吮吸,留下一串又烫又凉的水痕。还有我剧烈跳动的心脏,以及在周身乱窜无法控制的颤栗。渐渐的,他的动越发粗暴,完全没了平时柔软如春风的温柔,包括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香。
像是从水里掉进火里,我的身体阵阵痉挛,在火焰中不断颤抖。
然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从我最软的地方狠狠地刺了进去,将娇嫩扩张到极致。
我很害怕,身体却无法后退。眼前只剩下他起伏的肩膀和他粗重的呼吸,其余地方茫然一片。
神智慢慢被充实的快意拖入渴望的深渊……
在他烫向我的那一瞬,酥||麻由尾椎蔓延至全身,脚背猛地弓起。
喉咙里不可抑制地流泻出一道婉转的||吟。
突如其来的声音,撕破了迷迷糊糊的幻境。霎时,身上陡然一轻,四肢恢复了知觉。我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快得像小鹿乱撞一样,身上的睡衣已被汗水浸透。双腿间黏糊糊的一片,最敏感的地方依旧滚烫地收缩着。
屋里很黑,透过紧闭的窗户仍然可以看到天上的繁星。
原来是个梦,才见到田野没多久就做了与他有关的春||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