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忠诚,殿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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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飘忽就是不看公主殿下的眼神,就知道他到底是紧张还是不紧张了。
“嗯,”倚在床头的格洛瑞亚依旧要处理一卷羊皮纸那么多的事务,包括情报和各种公文。
殿下真是了不起,艾维斯心中暗叹。
“艾维斯,给我羽毛笔和半卷纸。”头也没抬,格洛瑞亚极速浏览着手中的案宗。
艾维斯熟门熟路的从一只随身携带的小箱子中挑出殿下使用的最顺手的那一款。
今晚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却是挂在夜空中闪烁不停,就像是蓝黑色天鹅绒的背景上镶嵌上的一颗颗璀璨的钻石一样。夜幕下的驿馆每个房间的灯光也顺次熄灭。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请殿下早些休息吧。”正色的眼神,成功的制止了格洛瑞亚到口的“再看一会儿”。
好吧好吧,反正帝都的情况再怎么混乱也是那两兄弟相互拆台,应该不会有问题。顺从的点点头,将手中的纸卷交出去,格洛瑞亚伸伸懒腰,发出“嗯~”的声音。
却不想让艾维斯一下子红了脸颊。
格洛瑞亚没有看到这一幕,仰下~身子,将已经有些厚度的毯子盖好,舒服的躺下。
艾维斯吞了口口水,难得的踟蹰着向床边磨蹭着,手指无措的划过他从自己房间拿过来的枕头,看向背对着他头发散落在白色床单上的格洛瑞亚。
白与黑的鲜明对比,殿下的长发“侵占”了一小块艾维斯的位置,想了想,艾维斯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轻的力道将自己压上床铺。
感觉到背后床榻传来的下陷感觉,格洛瑞亚睁开了刚才还是半阖的美眸,已经有些困意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翻过身来,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现艾维斯只是将僵硬的身体缩到床的边沿,他们中间隔的距离,有一臂这么远。
很难受,两个人都很难受。
“艾维斯。”不带任何说明的一个单词,他就是听出了别样的含义,握了握拳,艾维斯也将身体翻转过来,这样一来,他们的距离自然而然的缩近。
格洛瑞亚吐出的气息柔柔的打在艾维斯的脸上、鼻尖上,包裹住了艾维斯全部的思绪。
羞赧的、慌乱的、还有些不确定和自卑的……在这一时刻全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眼前的,不到一臂之远的殿下而已。
睁着眼睛,艾维斯有些情不自禁的微笑了起来。
“怎么就笑了。”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什么让你如此的高兴呢,艾维斯。
“属下想到了亚度尼斯曾经和属下有过一段谈话,他说我是适合殿下的男人。当时属下想啊,怎么可能呢,艾维斯不过是一介小小骑士,怎么能配得上殿下浮云之上的高贵身份。”口气怀远却无怅然。
“那现在呢。”格洛瑞亚将自己的手臂枕在脑下。
“属下曾蒙维克多阁下的教诲,”艾维斯伸手描画格洛瑞亚光滑的脸颊和尖尖的下颌,“阁下曾说,真正的勇者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勇于争取。所以,在属下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明知道会被拒绝,却还是冒犯殿下,说出了那些话。”
要是不能拥有灼伤人的太阳,那就让月亮陪着您好不好。让属下也进入夜的黑暗里,成为殿下的月光。那么,殿下肯不肯给我这个荣幸。
我爱您啊,殿下。
都还记得很牢靠,甚至是每个表情,每个停顿,甚至是每个单词的尾音语调都那么在记忆中清晰的存在。
“真的,属下真的想和殿下在一起,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好。当时的我呀,仅仅认为每天能看到殿下就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了。”艾维斯的手指描摹到格洛瑞亚的眉角。
“可是,殿下对属下太好太好了,这些好,让我的心慢慢滋生出了更多的野望。我知道那是不对的,是对殿下的亵渎,可是、可是要让我在心里抛弃那些龌龊的想法,我根本就办不到。”
“最开始想要殿下信任我;然后就想要殿下多关注我,后来竟发展到希望殿下有些许的依赖我……甚至,甚至妄想亲近殿下的…身体,得到殿下的爱。”这几句话他说的很艰难。
“艾维斯是在是太自不量力了,不是吗。”
“可是,属下知晓了殿下的过往,明明没有这个资格,却还是心疼殿下,非常、非常心疼殿下。”
“属下不想让殿下孤单一个人在人间承受人心的残忍。”
“可是,殿下却对属下这么好,对艾维斯这么好。我很怕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殿下。殿下,你能不能……”
不要对我这么好。可是,这半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是因为还心怀一丝侥幸吧,明明知道殿下只是心动,远远不能达到爱上的程度。却还是却觉得,有可能,有可能的。
最残忍的不是将一个人一出生就囚禁于死地,而是给过他最灿烂的光明之后,在将他打落进绝望的深渊里。
你,是这样想的么,艾维斯。
真的对你这么好么,算计你,让你受伤,甚至…从最开始的…就是我的布局之一。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我不经意掩埋在阴暗面的东西,你是不是还会觉得,我对你是这么的好。
或者,这些都会化为灰烬被掩埋在时光里。
“艾维斯,还记得吧,曾经我的枕头底下会藏着一把匕首。”柔柔的女音低声说,“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曾将它拿出来了,因为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你不会加害我,你不会背叛我”
“就这样,贴身保护我的一生吧,我的骑士…艾维斯。”
格洛瑞亚抓下了抚摸自己发梢的厚实手掌,与自己的十指相扣。
作者有话要说:
剖析心事的一章~~小艾青年难得的感性了起来呢(其实一直很感性,就是面瘫脸看不出来啊)
第38章 途中
艾维斯的整个肌肉都绷住了。
“殿下,……”
殿下,不要哄骗属下,属下会当真的。
其实,就算是哄骗也好,无所谓了。反正属下早就决意用自己这微不足道的一生跟随在殿下身边了。骑士也好,护卫也罢,就算是最卑微的奴仆,属下也是愿意的。
“艾维斯,”格洛瑞亚把声音压得更低,显得更沙哑性感了些,“既然你献上了你这一生的爱与忠诚,那么,我就尽力用自己的信任和爱来回复看看好了。”
所以,不仅是骑士和护卫,还是殿下的……情人么?
“殿下,格洛瑞亚……”艾维斯裂开嘴,将身体凑上前去,郑重的像是完成什么交付的仪式,在格洛瑞亚的额头上烙下一吻,不带任何情~欲~色彩,仅仅是温柔的将自己的唇和她的肌肤相贴。
“困了。”格洛瑞亚揉揉眼睛,艾维斯将她的手拉下来,同时轻轻的啄了下她的眼皮。
“睡吧,睡吧殿下。艾维斯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不久,两颗跳动的心相互靠近,而他们相扣的十指,一晚上没有分开过。
东方的天幕逐渐被冉冉升起的朝阳染上橘黄的色彩,晨曦被第一缕金辉唤醒,顺着稍稍开口的窗缝里蔓延进入格洛瑞亚的寝房。
金色的光带着清浅的温度骚动着她微微阖上的眼眸,昨天赶路的疲累使得她现在完全不想从床上爬起来。翻个身,钻进某个温热舒适安全的胸怀中去,格洛瑞亚呼吸绵长,睡得正香。
却苦了一旁的艾维斯。
青年人的身体在早起的时候本来就不容易被控制,以往不识情~欲的艾维斯很快就能平息自己的躁动开始新的一天,可自从殿下用手替他纾解过后,就像吞下了传说中的禁忌果实,艾维斯每每在这个时候艾维斯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殿下的娇颜,挥之不去。
更何况今早殿下真真切切的被他揽在怀中,以一种保护怜爱和占有的姿态。
他一向比殿下早起,习惯了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好自己年轻的浮躁和着衣等事务,然后再将殿下轻缓的叫起。到了今天应该起床的时间了……
而自己的那一处,还尴尬的昂扬着。
格洛瑞亚将自己的头缩到艾维斯的臂弯里,好像寻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姿势,细长的腿搭了上去,正好停在艾维斯直直竖起的巨硕之下。
“哈恩。”艾维斯措手不及,发出了一声低吟。却不料想,格洛瑞亚就被这么一声唤回了神智清醒。
黑绸一样的长发经过一晚有些凌乱,蝴蝶似的睫毛试探着眨动,适应着晨起的亮起来的光线。伸展四肢,伸了一个懒腰,格洛瑞亚脸上浮起满足。
自此第一次遭遇刺杀,从来没有过睡得这么好过,果然,再如何坚强,都是需要人照顾的么。但如果……
晃晃头,让自己清醒的同时甩去蓦然浮现出来的悲观的想法,格洛瑞亚习惯性的将长腿缩起,却又致使身旁的骑士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腿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硬硬的,还散发着无法忽视的热力。
怔楞了一会儿,格洛瑞亚转头去看艾维斯的脸色,果不其然是痛苦与享受交织。艾维斯轻咬着下唇,从鼻腔中漏出一声神慑人心神的性感声音。
格洛瑞亚挪挪腿,艾维斯的坚硬更加火热了,将毯子顶立出一块突起,即使他的硕大被好几层布料束缚着,也无法阻碍其晨间的蓬勃生长。
这种感觉,对格洛瑞亚来说奇怪的满足了她的掌控欲。她本来就是一个操控者,既然她都已经下定决心在情感上接受这个男人,那么,在情~欲上,她也完全不介意发生一些什么。
艾维斯根本无法再继续忍耐下去了,可是,现在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
不管是帝都的各种纠葛和争斗都要殿下来处理,还有路途上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和意外,一旦自己和殿下开始了这种关系,对殿下其实是非常不利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情况自己了解,一旦开始了,自己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格洛瑞亚未必没有考虑到这些事,但是,多年孤独一朝得到被爱的感觉,她也难得任性了一把。
“殿下,请恕属下暂时……”艾维斯一把掀起了毯子,不敢看格洛瑞亚松垮的衣襟下半露出来的娇媚胸~乳,疾疾地举步走到屏风之后。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粗喘和低吟声。坐在床上的格洛瑞亚抱着自己的膝盖,闷闷得笑出声来。
此时此刻,帝都教会高塔。
“教皇冕下。”克洛斯咬牙切齿的语气恨不得将他口中的冕下一口咬死,“本殿十分诧异我最尊敬的冕下居然还会食言于人。难道冕下您这么快就放弃恢复教廷的荣光了么。”
“克洛斯殿下,”教皇闪烁着狡诈和利欲的眼睛里射出威慑的光来,“要知道,您和大王子罗纳德殿下的行为都已经严重的损害的教廷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之下,上帝都会静默的。”
“那本殿难道就坐视自己的势力被罗纳德侵占和破坏,教皇冕下您实在是令本殿寒心。”也许是罗纳德为了避开教会的锋芒,受到打击的主要是克洛斯手上本就不多的势力,虽然稍稍影响到了教会——一两个依附于教会的贵族家庭被剥夺了爵位,但仅仅是这样这帮目光短浅的老家伙难不成就想退缩了,向一个嚣张的小丫头!
眯着眼,教皇也是心有不甘,他何尝不知道一时的退缩根本无法避免教会的势力被格洛瑞亚慢慢消磨殆尽,可是该诅咒的安格斯开始明目张胆的将一个个势力连根拔起,现在教会已经无法和昔日的荣光相比了。像是失去了自愈能力的山羊,被挖掉一块肉,就会流出一碗血,伤口都无法愈合的悲哀。
放手一搏吗,上帝在人间的代言,多少代忠诚的信徒的血肉筑起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吗?
“我的孩子,我需要向上帝询问他的旨意。另外,关于禁军的事务,希望殿下您能慎重考虑。”教皇说完就半阖上眼睛,口中念起了祷词,克洛斯见状,干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