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台的往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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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阳光明媚的六月，鲍秋河水潺潺的流着，玉米吐出红色的花蕊，棉花开着五颜六色的花，高粱穗子在阳光下红着脸，丰收的秋天快来了。
晚上，皎洁的月光下，人们都来到鲍秋河岸乘凉，王红卫、苏小刚、金凤、志芳等青年都来到河边，谈论喜鹊台的新人新事，谈论今年好收成的事。高队长穿着半截袖的粗白布汗衫，手里摇着芭蕉扇，吐着旱烟，看着天空，皱着眉头深沉的说：“小刚，金凤，红卫，青年们你们看，月亮的两边，有两块黑云，这叫单耳风双耳雨啊，那双耳朵就是暴雨要来了，丰收没有保证啊，”高队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慢慢的吐出去，拉长了声音说：“大雨无情老天难测，古语说，过了四大洪，庄稼有收成。”金凤好奇地问：“四大洪是咋嘛事？”高队长接着说：“四大洪从六月二十一到二十四日止，天上神仙的生日，在四天内连下暴雨，沥涝成灾，秋粮没有收成。喜鹊台十年之内九不收，一水一麦度春秋，年年如此。“苏小刚问：“一水一麦是咋回事，”高队长叹了一口气说：“麦子收了，到了秋天，大雨不停的下，沥涝成灾，庄家地里都是水，好庄稼泡了汤！”金凤又问：“那四大洪呢？高队长说：”红脸的关公、三只眼的红马王、打天鼓的红雷公、海里的龙王，他们不留情面，在人间拨云布雨，暴雨连连，咱们是九河下捎，年年大雨成灾，多少辈子了，咋村里儿童都会唱，喜鹊台啊，下雨出不来，青蛙撒包尿水就上锅台，这就是喜鹊台的历史，这就是天种庄家人做梦。”高队长使劲吸了口烟说“庄稼人还靠天吃饭啊？”金凤坚定的说，“我们挖渠排水，把水引进鲍秋河。”苏小刚说，“平整土地搞农田基本建设。”高队长深深地又吸了一口旱烟摇摇头说：“难啊！挖渠排水，平整土地，是件好事，上万方的土，多大的工程，我都不敢想。”苏小刚说：“我们学愚公，愚公能移山，我们要造田。”红卫站起来说：“对！咱们这代青年人要接受这个任务，我们青年人一起折腾，来一个翻天覆地，为了农村，我们要横下一条心，平整土地建农田，挖渠排水斗老天。”大家一起说好。青年们点起了篝火，拉着手唱起来，篝火映红脸。歌声震九天，大家鼓斗志。定把龙王牵。大家来乘凉。变成誓师大会。
生产队的瓜田，在村北的冤家坟。自从赵大娘说村北的荒地经常闹鬼，人们才不去种地，苏小刚想天底下那有鬼，要破除迷信，弄个明白，开发那块好瓜田，金凤也同意，于是找来红卫、志芳等青年，在喜鹊台的团支部会议室讨轮闹鬼的事。红卫说：“我不信有鬼，每逢提起那快地，高队长就伤心，他的心上人小翠就埋在那里，有人真的听过人的哭声。”金凤说：“我在天津动物园讲解员讲，一种水中动物会发出人的哭声，我想一定是湖中动物，”她想了一阵子，高兴地说：“叫娃娃鱼。”这下子，震醒了青年的心，大家都说：“那个地方常年积水，一定有动物。”大家让红卫、小刚去县里水产部门调查，水产部讲，娃娃鱼长江流域多，但咱们这个地方很少，娃娃鱼活动在夜间，七八月份是交配的日子，有时爬上岸来，发出小孩一样的哭声。红卫、小刚高兴的叫起来，“是一定是”水产部说，娃娃鱼很珍贵，如果真有，我们帮你们去抓捕，回到青年大院，青年们正等着他们回来，红卫讲了湖中有娃娃鱼的事，大家很高兴，大家心里有了底，又是娃娃鱼交配季节，青年们决定分组在夜间去观察，一定弄个水落石出，揭开这闹鬼迷团，夜间观查，白天参加劳动，抓鬼生产两不误，两全齐美。晚上，苏小刚、红卫等青年他们来到湖边，一人高的野草，被风吹得哗哗的响，夜猫子怪叫，真的害怕。红卫拨着杂草前面走，一棵酸枣树挂住了金凤的衣服，像有人拉住了她，金凤惊叫了起来：“有鬼！”小刚过去摘下树枝，金凤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心都跳了出来。她倚在小刚的怀里，青年们都不敢向前走，小刚说，“一棵树枝吓破了胆，是抓鬼还是让鬼抓我们，走！”静静的湖水，猫头鹰在荒草丛里怪叫着，青年们都害了怕，大家都拉住了手，慢慢的向前走，到了湖边，红卫、小刚他们静静站在湖边观察湖里动静，好长时间青年们心里平静下来，细细的观察着。一天两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金凤身上被蚊虫咬的化了脓，发了烧，赵大娘心疼她，偷偷的告诉了高队长。高队长来到青年大院，来看金凤。看见郭淑英给金凤包扎伤口。高队长问：“淑英啊？你们不要再去抓鬼了，腿都被鬼抓烂了，休息吧”郭淑英说：“没有事的，请您放心。”高队长说：“你们都不要去了，我去。小翠不是鬼，她说好人，这些年一直在想，小翠是好人那，她不会害老百姓，那鬼是水中怪物，加害于小翠三十多年，我找过大仙抓过鬼，为小翠平冤，大仙骗了我，小翠冤了那么多年，今天，你们抓鬼，我一定和你们一起抓，小刚红卫咱们三人抓，让他们不要去了！”高队长和小刚、红卫又去观察，深夜真的由湖水中爬出一对象壁虎的东西，一边爬一边戏耍着，一边发出哭声，红卫说：“是娃娃鱼！是娃娃鱼！”娃娃鱼见到青年，哇哇的哭声回到了湖里。三个人拉手高兴的跳进湖中，高队长大喊着：“小翠不是鬼是好人。”第二天水产部门在湖中抓走了女鬼“娃娃鱼”。从此，三十年闹鬼迷真相大白。
生产队开荒种了瓜，恢复了喜鹊台的传统瓜田，瓜农扬大爷看护瓜，晚上，杨大爷看着天空有数不完的星星，地里有数不清的瓜。杨大爷高兴的唱起皮影戏，‘知识青年有文化，破除迷信有办法，一代新人胜旧人，杨老汉心里笑哈哈。’他边唱边趋赶刺猥，老鼠，它们专门吃熟透了瓜。河边传来歌声，笑声，他摘了一筐上好的瓜，背着来河边送给人们吃。月光下走小路来到河边，杨大爷说：“高队长，让大家吃香瓜，谁吃了瓜给我唱支歌。”金凤说：“大家给杨大爷唱一首《战天斗地歌》我来领唱；
战天，降雨我们管，斗地，农田要高产。
人心齐；意志坚，敢揽日月上九天。
锄头是我们的五彩笔，手绘美景在人间。
大家精神振奋，一个个站了起来，手拉着手高唱这首歌。红卫说：”让杨大爷唱皮影好不好？欢迎扬大爷唱皮影！”杨大爷平常就爱唱、今天更有兴趣，手掐着脖子唱起来：
花红柳绿是春天，知心话儿说不完，白天劳动汗流满面，夜里河边把情传。
花好月圆人间事，老汉只盼青年们早日成双喜结良缘的，醉喝喜酒的那一天。
大家笑了起来，苏小刚说：“我们忘不了您！”杨大爷背起瓜筐说：“青年们我回瓜园去了。”乘着皎洁的月光消失在夜幕中。老杨大爷的歌声把青年们带进了一个新的境界，青年们都浮想联篇，都不愿意离开，策划着明天和未来，在那明亮的鲍秋河河水上，展现出一副美丽的画卷。
月亮挂柳捎，白云天上飘，对对鸳鸯鸟，双双水上漂
深夜，乌云向大海一样翻腾而来，雷雨大做。雷声、雨声、一刻也不停。苏小刚哪里睡得着，他惦记着地里的好庄稼，真的像高队长说的一样，被大水泡了汤，雷声响的像战鼓接连不断，闪电像电弧挂在天上，亮如白天，大雨像天上到下的水，苏小刚的心被割烂。他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他跑到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喝雨水，他把雨水喝进肚子里，他要救千亩庄稼，金凤跑了进了院子嚷：“小刚！小刚！”闪电中看见了在雨中小刚，他喝着水，他流着泪，呆呆站在水中，大雨割去他的心。金凤推打小刚：“小刚！你傻呀！雨水喝的干吗！？”把小刚拉进屋子，金凤给小刚穿上绿色雨衣，说：“走！”二人向田里跑去，脚下一走一滑，泥泞的路金凤滑到在泥水中，小刚扶起金凤，金凤拉着小刚，心里热呼呼的，在风雨中没有一点凉意。坚定的在风雨中走。“小刚金凤回来。”高队长在闪电中追着喊着。高队长来到小刚金凤面前说：“回去。到队部去。大家商量排涝的办法。”高队长和小刚金凤来到队里。队部里挤满了排涝社员，红卫、淑英，志芳等青年。往天大家说说笑笑，今天着急万分，心疼那好庄稼。在屋子里落了泪，雨越下越大天水相连，一片汪洋。庄稼被大水淹没了，只有高粱挺拔的站立在水中，迎风飘摆露出那英雄的脸。高队长带着红卫小刚金凤等青年们冒雨来到庄稼地里，满眼的好庄稼都泡在水中，向人们摆手求救，水深的地方超一米，浅的地方也没过漆盖，人们看到昨天还是好庄稼，今天浸泡在大水中。社员的心血，社员的心都被大水冲走了，不懂事的青蛙瞪着眼吵闹着，吵碎社员的心。他们走遍喜鹊台的庄稼地，他们查清了水流的方向，他们找到了鲍秋河排水地点。社员们决定疏通水流方向，架起水泵把水排进鲍秋河。救活一颗是一颗社员们冒雨开沟放水。红卫和小刚去县城排水站租借抽水机。小刚的父亲在天津排水站工作，小刚经常帮父亲看抽水机。学会安装，修理抽水机，今天正好用上。高队长叫小刚把抽水机安装在鲍秋河边，负责排水。大家很快就按装好，小刚开动机器。抽水机就像龙王张开大口，轰轰隆隆的把水排进鲍秋河里。小刚开足马力，恨不得一下把水抽干。到了中午雨停了，天气放晴，露出太阳。小刚让大家去吃饭，自己看机器，苏小刚一个人不断地巡视着抽水机，不断地调整油门。看看水流又看看田里的水少了多少，他在田里插上树枝做个记号，观察水涨水落能看个清楚。他看见遍地的水，庄稼泡在水里，苏小刚辛酸，痛心。流泪。他盼着那落水标快快落下去。他不住的抓自己头发小刚他呆呆地站在落水标旁。
金凤提着篮子给小刚送饭，穿上妈妈给她买的红花蓝底的衣裳，要小刚好好的看看她，来到河边，看小刚在水边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偶。她把篮子放在平地上。慢慢的轻声的偷偷的蒙住苏小刚的眼睛。小刚立刻反应是金凤。一定是金凤。慢慢的说；‘金凤快松手，一会警察来抓你。”金凤说：“我是警察，来抓你的。你不回家吃饭。我不放心。来抓你吃饭。”小刚急忙的说：“我离不开抽水机啊”金凤说：“排水英雄苏小刚，饭我给你送来了。”指了指机旁的饭说：“就在那里；”小刚还在站着。金凤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