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爱刁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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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扯,把支票往她身上一丢,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黑衣男人们默默跟在身后,像受过训练的特种兵,整齐划一。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林心月忽然狂笑起来,声音嘶哑却凄厉,男人们直觉得脊背凉飕飕的,毛骨悚然,似乎被她彻骨的恨意冻住,脚再也迈不了步。
这笑声让霍凉石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拧紧了眉头,心道,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吗?
“真好笑,你认错了人?你一句认错了人就可以毁掉我的清白?啊哈哈!真好笑,真好笑,我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你这个畜生给毁了,你以为用一点臭钱就能了事?啊哈哈!哈哈!”
他撕裂的可不仅仅是她年轻的身体,还有她的心,她的尊严,她的所有希望。 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以为尊严和一生的幸福是用钱可以买断的吗?
似乎感受到了她深切的恨意和悲伤,霍凉石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愧疚,抑或是什么,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将这怪异压住,回过头平静地开口。
“那你想怎么样?”
强了,恨了 6 想要怎么玩?都随便!
“我会让你坐牢!会让你身败名裂!我和你不共戴天!”话语从牙缝中挤出,她一双杏眼似乎都要瞪裂,滴出血来。对,让他坐牢,让他身败名裂,唯独就是不让他死。死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折磨。
“好!我叫霍凉石。”
你要报复吗?那可别找错了人,想要怎么玩?都随便!
他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去。
“拿走你的脏钱!”她用尽身上仅有的力气撑起手臂,把支票扔出去,轻飘飘的支票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慢慢落了地。
“钱我给了,自然没有拿回的道理。要不要是你的事,怎么处置随便你。”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冷漠地说,这已经算是他很有耐心的解释了。 若不是念在她确有几分无辜,他才懒得和她说这么多。
“把照片和录像留下来。”既然他不收回,扔在这便是,只是那些照片和录像他总没有理由拿走吧。
这一次,他没有回应,那些东西他留着自有用途,不需要向她解释,刚刚那张支票买了她第一次顺便加上这些东西,应该足够了。
不再迟疑,他大踏步地朝门口走去,着西装的男人们也都跟着鱼贯而出。
废墟里终于只剩下林心月一个人了,不用再支撑,她重重地摔回刚刚被施暴的破烂桌子上。
痛楚从全身各处袭来,整个身体如散了架一般,手腕处刚刚寻死时割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血,她咬紧牙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按住。
“不,我不能死,不能死,也不能多流一滴血,我要留着力气和这个恶魔禽兽斗到底。” 林心月摇着散乱的发,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霍凉石,霍凉石,霍凉石,霍凉石。”
他说,他叫霍凉石,她一遍遍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霍凉石,我岂会不知你是霍凉石,又有谁不知道你是霍凉石。
那个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那个房地产大亨,那个黑白通吃的传奇人物。都以为他是个慈善家啊,哪曾想他竟是个披着人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可是,你是霍凉石又怎样,难道真的就可以一手遮天?难道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你?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把你弄的身败名裂!
她咬紧了牙,捂着伤口的那只手恨得一用力,指甲便深深地陷进肉里。
“查查怎么会有两个长的一样的林心月。”门外,他淡漠地对手下说,声音不大,震慑力十足。
强了,恨了 一副会勾引人的样儿
警察很快来到现场,就在她打电话后的二十分钟,他们做了笔录,采集了所有证据。
好心的警察大姐拿了一件宽大的男人外套罩住了林心月,扶着她的肩走出魔窟。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温润的空气携着花香直抚上她更加苍白的脸,然而却没法抚平她心底的伤,即使有着仇恨做支撑她依然没有勇气睁眼,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世界。
怕她寻短见,警车一直开到她家小区里面。
一下车,邻居们好奇的目光便箭一样向她投射过来。
“看看,好像是心月啊,她这是怎么了?”
“你看这样子,衣衫不整的,还用问吗?”
“这么好看的姑娘可惜了。。。。。。”
“你没看她长的一副会勾引人的样儿吗?这也活该。”
。。。。。。
难堪的话把她的心她的自尊更彻底地撕裂,她感觉心一直在滴血,一直在疼痛。
像是有铺天盖地的唾沫向她飞来,要把她淹没,让她窒息,脸也因羞耻而滚烫地烧着,手和脚都在不停地颤抖。
霍凉石,这一切我都要你双倍的还回来,她咬紧早已被咬得红肿的唇,让仇恨赋予自己力量。
终于到了自家门口,她颤抖着手翻开自己的小包,却因为紧张钥匙都拿不稳。
“心月,你要记得女人的清白比命重要,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母亲的这段教诲又一次在脑海中播放,似乎有记忆来就如此,只是今天似乎这话更有刺穿力,直让她觉得头嗡嗡作响。
她恐惧而又紧张地想着:母亲就在门内,见我这样,会怎么想,会说什么?她不怕她打她,骂她,怕只怕她又用一贯的带有深深不屑与冷漠的眼神瞅着她。那眼神总让她心发毛,不知所措。母亲啊母亲,今天你能不能给女儿一点安慰?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试了几次,钥匙才终于插进锁孔,她深呼吸,咬紧牙鼓足勇气拧开了这道可判生死的铁门。
蓝色的吊灯下,母亲王爱珍和父亲林建中正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晚饭,本该是温馨的时刻还是一如十几年来一样死寂得让人发疯。
俩人听到关门声,不约而同地扭头向门口看来,林心月带着血污的腿便先落入了他们的眼,紧接着她裹着的男士警服,红肿的脸,凌乱的发,唇边的血迹都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
林建中登时惊得手发软“啪”的一声,手中的饭碗落了地,碎瓷片和饭菜溅得满地都是。
强了,恨了 8 丢人
他直觉的血冲上了头,脚也软了,硬撑着踉踉跄跄地走到女儿面前。
“你……你……这是?心……儿,你这是?”父亲扶住林心月的肩膀,望着她的眉眼嘴唇蠕动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出来,已是面如土色。
倒是王爱珍,只是意外地愣了一下,继而低下头又拈了一口菜。
林心月以为她会大骂她,会冲过来打她,那样她还好受些,可现在她这么平静,竟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尽管她这态度像要据她千里之外,见到了妈妈还是让她悲从中来,于是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妈”,泪就在眼圈里打起了转。
真希望能够像别人家的女儿那样扑在母亲怀里痛哭,受了这天大的委屈,若能得到母亲的宽慰,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丢人!”王爱珍抬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鄙夷,继而低头盛了一勺汤到碗里,继续文雅地用餐。
母亲的话生生地噎住了她,林心月被彻底地推进了地狱,心口有刀划过一般的疼痛,强忍住泪,暗笑自己对母爱的奢望。
“爱珍,你。。。你别太过分了。”林建中小声地责备她。他已从刚刚的震惊中慢慢地恢复过来,女儿已经如此,唯有平静才是给她最好的支持啊。
“哈哈,真是笑话。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从小到大,我天天教她女人贞洁最重要,你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还好意思回来,我这老脸都被她丢尽了。”
王爱珍气呼呼的,把饭碗用力往桌子上一顿,似乎忘记了维持几十年的端庄形象。
“你少说两句,算我求你。”见她生气了,林建中态度迅速软了下来。
“我倒不能说她了?难不成她还不是我生的了?”王爱珍声音尖锐地逼问道。
“谁说她不是你生的了,孩子都这样了,你。。。。唉!算了。心儿,告诉爸,这是谁干的。”
林建中重又转头看向心月,紧张兮兮地问,很小心,生怕伤了她的自尊。
“爸,我洗澡去了。”林心月不想多说,甩脱了父亲的手,逃也似地回房了。
第一时间拿好干净的衣服,低着头快步走到卫生间里,水还没打开,父母的谈话便又一次钻进她的耳朵。
“这孩子受了刺激,我求你,就少说两句,可别让她想不开啊。”是林建中压抑的低语。林心月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母亲,他最常说的话就是“求你”两个字,真是一个窝囊的男人。
强了,恨了 9 死在外面多干净
“哼”
“要是有那个气魄压根儿也不会回来了,死在外面多干净。”
林心月本已心如死灰,再不想多流一滴泪,可母亲的话还是让她忍不住,眼泪又扑刷刷地落下。
她把水笼头开到最大,让温热的水冲刷自己,也把外面的杂音一律隔绝。既然还不能立即死,便要忽略所有的鄙视,坚强地活着。
看着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那都是耻辱的象征,她抓起旁边的钢丝球拼命地擦。
抹了几遍沐浴露,洗了又洗,冲了又冲,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她擦得破了皮,终于感觉没有那么脏了,她才拿过浴巾揩干水。
林心月拉开厕所的推拉门,王爱珍正站在门口,她的心涌过一丝丝温暖,心想母亲终究是在意自己的吧,站在这里想必是不放心吗?
“妈!”她低声唤了一句,鼓足勇气对上母亲那如一潭死水的眼睛,强迫自己微笑,想让她放宽些心。
谁知王爱珍眼皮也没撩一下,声音冷冷的开口,依然带着股惯有的不屑。
“亏你还笑得出来?洗这么久,就能洗干净吗?”说完,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进了厕所,哗地一下拉上了门。
心碎了。
老半天,她才从彻骨的心痛中恢复过来,终究,母亲终究不能给她一丝希望啊。
不想再看她的脸了,再也不要曲意逢迎了,不要了,受够了。恨,一下子淹没了她,除了恨霍凉石,还恨母亲,恨父亲,恨这个冰冷的家!
妈,刚刚那一声妈就算是我最后叫你的吧,今天我就走,将来死的时候,要让你们连尸体也找不到。
回到房间默默地收拾好几件简单的衣服,把李泽明买给她的重要礼物一并带上。拖着行李箱走出自个儿房间,甚至连和他们打句招呼,她都不想开口了。
“心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林建中不敢打扰女儿,只是安静地坐在客厅默默抽烟,眼睛的余光却关切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不声不响地拎着一只行李箱从房间出来,像是要出门,他急得追了上来。
“让她走!”还没等心月回答父亲的话,王爱珍已拉开门从厕所出来了。
“现在还说不得了,倒像做了什么光彩事,还给我们脸子看。你就让她走,我看她能走到哪儿去。”
这话虽是伤人,然而却再伤不到林心月了,她微微地扯起嘴角,无声地浅笑着开门,这儿哪像一个家,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狱。多好啊,总算可以离开了,真应该好好笑笑,应该放声大笑。
强了,恨了 10 扑进他的怀抱
“唉!”见女儿忽而笑了,林建中更是不放心,一声长叹泄露了他多少无奈。
“我送送她。”
尽管女儿这样的情况外出,他心里割舍不下,可他也明白,以王爱珍的个性,定会让脆弱的心月难过得雪上加霜。
院子里,到处是吃过晚饭出来乘凉的人,三三两两聚在那儿,有说有笑的,仔细听,似乎都在讨论林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