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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池畔相思研入墨-第59章

小说: 池畔相思研入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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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商场,我要去商场,我要沈珏(yù)哥哥陪我一起去。”小家伙嚷嚷开来。

“小致,都跟你了说了多少回了,是沈珏(jué)哥哥,是珏(jué),不是珏(yù),你都上幼儿园中班了哟,怎么还是读错别字?”入思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小家伙的脸整个给挤成包子样。

“沈珏(yù)哥哥,救命啊,阿思虐待我!”小家伙厉声叫了起来。

刚好进门的沈珏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声“凄厉”的叫声,看向沙发上闹做一团的两人,忍不住笑了,“小致,你又欺负阿思了是不是?”

小家伙抬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才不是呢,沈珏(yù)哥哥,你最偏心了。”

“呵呵——”沈珏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一把抱起他。

“好了,都别闹了,吃早饭吧,阿珏,你还没吃早饭吧?”云玲在餐桌那端嚷道。

“阿姨,我吃过了的。”沈珏将小家伙放至餐椅坐好。

小家伙一手拿勺,一手抓着他的衣袖,“沈珏(yù)哥哥,你带我去逛商场,好不好?”

“小孩子逛什么商场?沈珏哥哥刚刚才下班,要休息,我带你去就行了。”入思拍了拍小家伙的头。

“是啊,小致,要听话啊,不然下次不带你来了。”云玲将剥好的鸡蛋放到他的小碗里。

“唔——”小家伙低下了头,甚是委屈的样子。

沈珏摸摸他的头,“小致想去哪个商场逛呢?”

小家伙闻言惊喜地抬眼看他,“就是上次阿思带我去的那个,顶楼有动漫城的那个。”

原来小家伙闹了半天是想有人陪着他玩动漫啊,三人于是不再说什么,由着他去。

初夏的天气,极好,尤其是在H市,天气晴朗,早晨的风温凉,佛在脸上,痒痒的极是舒服。入思与沈珏带着小家伙来到H市中心的新斯莱广场。正值周末,逛商场的人甚多。他们穿过一楼大厅大大小小的珠宝专柜,直奔电梯而去。

入思一直觉得,那人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周遭多么的拥挤,凭着一个背影,她总是能第一眼将他认出来。他穿着灰色的休闲衬衫,米色休闲裤,屹立于人群中,淡雅脱俗。此时的他背对着她,旁边的高挑女子手上拿着一串手链,似是在转头询问他的意见。

她就这么怔怔地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挪动不了半分。被沈珏抱着的小家伙远远地朝她喊着什么,声音被周遭的吵杂给淹没了去,她听不清楚。沈珏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最后抱着小家伙折回至她身边,疑惑道,“阿思,怎么了?是不是人太多,挤得不舒服?”

她回过神来,喃喃道,“没事,走吧。”

池墨不经意转身,眼前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男人手抱着小孩,她在旁边拉着小孩的手走着,一副这个商场里惯见的一家三口的模样,却是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他身旁的女子见他刚刚还淡然的脸刹那便乌云满面,暗暗吃了一惊,顺着他眼所望之处看去,入目处只是人群的背影。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池墨收起情绪,电话恰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女子,“祁苓,买完了么?我有事情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女人的回复,径自往门口走去。

池墨走出商场,方接起电话。

“池总,您让打听的事情,到目前为止私家侦探查了全国的精神病院,但是没有一家精神病院有接收过一位叫李青的病人。”电话那端是高助理,他接任成为池墨的助理后,池墨交给他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人。他不明白要找的人与池墨有着何关系,但是从私家侦探那里得知,他找这么个人已经找了好几年了,侦探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是吗?”池墨听了高助理的话,失落中又意料之中,“你继续让他们找吧!告诉他们,如果找到重重有赏。”

“是的,池总。”






、第七十三章  云玲的身世

商场一楼的另一柜台前,姚嘉木也正怔怔地看向那消失在电梯口的“一家三口”。丁然予眼尖,一下就叫了起来,“嘉木,那不是入思么?”想到她旁边的男人及孩子,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扯着男人的手臂,撒娇道,“嘉木,我们也上去好不好?”

姚嘉木扯落下她的手,语气不悦,“然予,这是公共场合,这样像什么话?”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不是——”丁然予嘟起了嘴。

“是什么?未婚夫、未婚妻?你别老是在外人面前这么自称,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未婚夫、未婚妻了?”

“反正迟早的嘛。”

姚嘉木彻底对眼前的女人无语,却又偏偏对她毫无办法,任她拉着去坐电梯。他们坐的电梯正是刚才入思他们坐的那一部,直达顶楼的动漫城。

灯光幽暗的动漫城,闪烁着颜色各异的光,全是半大孩子的天下。他们一进门,一眼就瞧见了门口处,入思旁边的男人正教那孩子投篮。丁然予拉着他奔到入思跟前,“入思,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入思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也很吃惊,“你们也来玩动漫?”

姚嘉木没说话,只是看向旁边正玩的开心的两人,丁然予忙应道,“嗯,有些好奇,就过来看看。”说着,眼睛看向沈珏他们,“他们是?”

“噢,”入思反应过来,忙让沈珏他们停下游戏,“阿珏,这是我们公司的领导,姚嘉木院长,这是她的未婚妻,丁然予。”说着转向丁然予道,“这是沈珏,小致。”

“你们好!”沈珏礼貌地打招呼。

姚嘉木、丁然予亦是。

只是小家伙仍自顾在盯着姚嘉木看,入思拿眼瞪了他一眼,他仍是不理。

入思正想开口,没想到小家伙比她先开了口,“叔叔,你长得好漂亮啊,比我们幼稚园的张老师都漂亮。”

姚嘉木看他奶声奶气的可爱模样,不禁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叔叔谢谢你的夸奖,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家伙看到漂亮叔叔理会他,顿时一张婴儿脸上的肉笑得挤成了一堆,甚是可爱,然后一本正经地答道,“叔叔,我叫沈宁致。”

姚嘉木听闻小家伙的名字,再看向沈珏,再看向入思,想到三人的亲密关系,不禁脱口道,“入思,这是你们的儿子?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入思闻言,一呆,没反应过来,而沈珏也是一愣。小家伙翻了白眼,“样貌与智商果真是成反比的。”说完,也不再理会之前一直盯着的这位漂亮叔叔,拉着沈珏去玩游戏了。

入思表情有几分尴尬,看了丁然予一眼,觉得没解释的必要,于是只是笑笑,并未说什么。

晚上,玩了一天的小家伙早早就睡了,入思在客厅的书桌前,整理修改提案那天甲方提出的建议。云玲冲了杯牛奶,坐至她旁边,她接过牛奶,云玲还是站着不走。

“妈,有事么?”她觉着母亲似乎有话要跟她说,于是先开口问道。

云玲伸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话未出口,声音倒是变了几分,“思思,你还在怪妈妈么?”

“妈,您在说什么?”她知道母亲指的是什么,只是不愿意再谈及这个话题。

“思思,妈妈知道你在怪妈妈,可是,思思,你和池墨——”几年了,再一次提及这个名字,她感觉手里的女儿手僵了一下。

“妈,别再说他了好吗?”她终于忍不住这种煎熬,轻声恳求着母亲。

云玲看着女儿极力掩饰的痛楚的眉眼,“思思,你就将他忘了,行么?你与阿珏,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妈!”她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情绪有几分激动,“你知道的,我待阿珏一直如亲哥哥般,我们是不可能的。”

“思思,你就听妈一句劝,好么?只有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情感才是最长久的,妈妈作为过来人深刻知道这一点。就像我和你爸,以前妈妈不是一直认为我们不可能么?最终,我们不还是走到一起了么?爱情是什么?爱情最终会转化为亲情,那么一开始就有亲情基础的爱情不是更牢固么?”

“妈,那为何我和阿池就不行,我们有亲情关系不是么?”那个字从她口里说出来,她终于感觉一切已经远去了,好似她只不过是和母亲在谈论别人的事情般。

云玲被她这么一问,噎住了,半天才叹息道,“思思,那是不一样的,你们有血缘关系,这是道德,社会舆论所不允许的。”

“妈,我并不认为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不被允许,我离开他,并不是我向现实妥协,接受现实社会舆论的偏见,而是因为尊重你和爸的道德观。”这么多年,她终于能够将心里所想说出来。

云玲满眼的不可思议,“思思,你到现在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

“我爱他,我一直都爱他,我不管我们是不是真的表兄妹,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我这辈子,只能爱他。但是该死的社会舆论与道德底线将我们的情感钉在了耻辱柱上。没有他,我只能选择一个人终老,妈,您还想我怎样呢?”她说着说着,低泣了起来。

女儿的这股固执真的完全随了她,云玲看着抽泣的女儿,“思思,妈妈对不起你。”

入思低着头,任泪水滴在手背上,沉默着。

“思思,你爸爸——”

低着头的人依然沉默。

“你的亲生爸爸,之前你不愿提及他,但是我认为你应该有权利知道他是谁。”

其实,入思多多少少猜测的出她的父亲是谁,但是当“方谨晟”三个字从母亲的嘴里说出来,印证她内心的猜测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抽了一下。她的父亲,方谨晟,那个眉眼柔和,总是面带慈爱的笑容看着她的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当得知她与池墨是表兄妹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恨过那个给她生命,给她血缘的父亲,可如今,当父亲这个名字得到证实是那个男人之后,她却没法恨了起来。那个在她住院期间,纵然工作繁忙,但还是时常抽出时间来看望她,给她讲他在各地的见闻的温柔的男人。当时她还很羡慕任性的方泽苡有这样一位优秀,疼爱她的父亲。

她心情平静了下来,手抽了桌上的纸巾,擦了眼,看向母亲,“妈,您还爱着他吗?”

云玲没想到女儿会这般问她,伸手去拭她眼角残留的泪水,并未正面回答,“思思,对于妈妈而言,你的亲生父亲只是妈妈人生中的一段记忆,曾经爱的刻苦铭心又怎样呢?总敌不过信任两字,我与他,只能说是有缘无分罢了。”

“妈,您和他,还有沈林爸爸的故事,我从未听过。”从小到大,对于她母亲与沈林的奇怪关系,以及她的亲生父亲,她总是懂事地不过问母亲。如今,她觉得,如果母亲将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说了出来,对母亲而言,说不定是件好事。

一段尘封许久的往事,之前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及,多年后的某一天,能够心平气和地说与第三人听,说明过去的种种,爱也好,恨也好,终归是放下,释怀了的。

云玲抬头望向窗台外朦胧的灯光,眼里的情绪似是在看着久远之前的一幕幕。

她四岁起便是个孤儿,关于四岁前的事情,她记得不甚清楚。只依稀记得四岁之前她的生活条件优越,有疼爱她的外公外婆及舅舅。后来走失,从北方被拐卖至南方,她不记得她是如何逃出来的了,似乎是她在人贩子手里的时候,病的极重,后来被人贩子丢至街上。后来,被G市的孤儿院收留,她记得当时孤儿院的人问她来自哪里,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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