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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一丫环-第75章

小说: 第一丫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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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棋艺之差,也不是一般的差了。但是这个空城计好歹不是全空的,第一道防盗门摆在那里,里面虽然没人,还是把林容华丰吓走了,效果不错。

沐容雪歌叹气,惋惜的摇了摇头,却问道:“我若追加赌注,你说还可以吗?”容华睁大眼睛看着他,真没想到这少爷,真正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好在林容华丰一看就早就习惯的样子,哼了一声,根本不搭理沐容雪歌。

他转头看了眼容华,却又突然改了主意,问道:“雪歌要追加什么赌注?”

这回却是沐容雪歌愣住,他本来就这个德性,好似看着人家不开心他就心里舒服,所以给人的感觉是,落井下石的事情没少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常常要试一试。刚才出口那么一句,不过是要气气林容华丰,嘲弄一番罢了。谁想对方当了真,一时竟然没有了后话。

林容华丰却不罢休,又问了一遍。沐容雪歌左右看看,夏雨荷见容华出了风头,早就心不在焉,那边富贵老僧入定了似的,一直就闭了眼睛。竟然就找不到个搭理他的人,他转身瞅见王红梅,便开口问道:“红梅说,咱们还要什么赌注?”

王红梅愣住,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沐容雪歌伸手探向她的头顶,很是温柔的摸了两下,又柔声问道:“红梅有什么想要的,就说出来?”

王红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天炮一般的喊道:“让奴婢妹子进府吧!”她也是鼓足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说完以后,抖得个筛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沐容雪歌。

沐容雪歌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又问她说的是什么。容华见王雪梅已经说不出话来,便开口说道:“她的妹子王雪梅,丫环大选的时候没有过关。他求少爷让王雪梅进府。”

沐容雪歌想了想,笑道:“进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以后无论如何,脱不了贱民籍罢了,其他的都好说。不过。”他转身看向林容华丰,又说:“林大哥应该有办法吧。打赌嘛,不做些为难的事情,有什么意思。”

林容华丰垂了眼睛,不说话。

看来让一个贱民脱籍,在大明国确实是很男办成的事情。

沐容雪歌笑道:“怎么林大哥认定自己就会输。”

林容华丰又看看容华,还是不言语,并不因为沐容雪歌的话生气,最后看着王红梅说道:“我可以让你妹子到我身边,吃穿用度,一如我府里的丫环。只是脱籍的事情,却无法答应。”

沐容雪歌正要开口取笑,那边王红梅已经哭着磕头。她跪的不是地方,头便碰在桌子腿上,她却不觉,磕了一下有一下,好似要磕个不停。可是用劲太大,桌子已经开始摇晃,茶水就洒了出来,沐容雪歌朝后躲去,还是富贵睁开眼睛一把扯她起来,众人这才安稳下来。

沐容雪歌长叹一声,摇头说道:“都是吃里扒外的,看着他应了你,就撞少爷的桌子,这事多危险呢,不说你头硬没事,我的茶都洒了。”

一群人都很无语,林容华丰不等沐容雪歌再来花样,连忙说道:“既然你加了筹码,我也该加一条。若是容华输了,你便把她给我。户籍还是在你府上便可。”

容华呆住,觉得自己的手开始颤抖。刹那间心思百转,先是很想过去一把抱了林容华丰,这公子可正常多了,看着也出息,自己若是一心一意的伺候也是个身份的。但是接着便想到该死的布老爷,又不知把小李如何,又不知道林容华丰到底是当什么职位,能不能帮自己解决这头疼的事情。正是脑袋里一团乱麻,转头看见王红梅泪汪汪的盯着林容华丰,心里突然扎了一下。

却是沐容雪歌拿了筷子,就捅了她一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好主意故意要输了是不是?一个一个的看过来,难道已经在挨个告别不成?”

容华还没说话,夏雨荷突然笑道:“林公子,为了让容华不必故意示弱。我们不妨约定,若是容华输了,就由我代替她来偿命。”

真是一个比一个语出惊人。容华看向夏雨荷,她的命,自己为什么要管,她不怕自己巴不得她死了么?林容华丰也有些不知所以,估摸他第一想法是,一定不能让小雨嫁给沐容雪歌,看看他的姨娘,已经快疯了。

沐容雪歌眨着眼睛看看夏雨荷,开口说道:“我怎么舍得。这样吧,让红梅替你,他是你的丫头,替你偿命是应该的。况且她既然赌了,就该有输有赢。”

夏雨荷满脸幸福的朝沐容雪歌一笑,王红梅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容华看向林容华丰,指望他说句话,可是林容华丰却点头同意。

于是,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容华和王红梅的命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三局,是“书”。

容华闭眼,本来这局准备是要输的。毕竟一则就算没有纸笔,写字还是很容易的,林容华丰不可能想不出主意。再者自己一个贱民,再会这个就有说不过去了,棋艺还好,能给小李的爷爷乱安光环。可是书法就不成了,万一他爷爷是个武将,自己岂不是死的很难看。

她再看一眼王红梅,后者满头大汗,也正惊恐的看着容华。

正是寒冬,虽然屋子里放了炭火,也不至于热成那个样子。何况眼神还是那么惊恐。容华心里哀叹,夏雨荷还是掐准了自己的死穴,他只能赢。

评判的人是沐容雪歌,容华现在还是琢磨不清他到底想要自己赢还是输,后面一关虽然有了想法,却也不敢冒险。所以,第三关必须要尝试。便顾不了以后的事情,决定这回抱小李的老爹拽出来晃悠一圈,只是自己写的再好,恐怕也比不过林容华丰这种从小以写字为终生大业的人。况且一时之间,哪里优必胜的法子。便朝林容华丰说道:“这回,还请公子先。”

林荣华丰也不客气,点头应了。四处看去,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筷子,起身倒了墙前,扯掉墙上的字画,提起筷子,就在墙上书写。他落筷之处,白墙便凹陷下去,竟是用了内功。如此一气呵成,几个大字就已经出来。

墙面本是白色,他划出痕迹,虽然较深,却也只是略微有了暗影。字迹隐约,正配上唱戏粗短的线条,有段有连得用笔,轻重适宜,浓淡相同,跌扑纵跃,苍劲多姿。怎是潇洒两个字能形容出来的!什么?呃,对,潇洒大多是形容人的。。。。。。。。

容华目瞪口呆,一则没想到林容华丰会如此较真,连武功也用上了。再者,她好歹是能看出好坏的,这一手行草,写的确实刚劲却不是婀娜,流畅洒脱,张扬却让人不觉唐突。

一面墙片刻之间,就已经被写满。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那筷子随细,落笔之后的划痕却粗,墙上不过四四句十六个字。

沐容雪歌念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正是《诗经》中的名句。只不过又林容华丰此刻写出,再有沐容雪歌念出,是在是觉得奇怪。

林容华丰转身,目光炯炯的盯着容华。沐容雪歌笑道:“林大哥的心情,此刻竟是这样的么。咱们那里有风雨,哪里有鸡鸣。你见了我,有如何不喜?”

林容华丰转开目光,到他的身上。却笑道:“诗情画意谈笑风声,输赢胜负一心争之,岂不是比风雨更甚。雪歌笑语不断,醒人心,好比鸡鸣。”

这后两句,他便不说,容华心里也明了了些。便朝着李荣华丰感激一笑。一旁沐容雪歌被损了进去,却没有不悦,只是笑道:“林大哥好功夫。我们容华可未必有这两下子。”

容华叹气,无论立意,笔法,形式,应景,林容华丰确实无可挑剔。自己或许能从某一方面一、取胜,却绝无可能全部压下。她看一眼王红梅,笑道说道:“奴婢想不出好的,只能认输。”

林容华丰微微点头,却又立刻摇头,笑道:“倒是该让你先来着。我也好瞧瞧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这倒是我过于意气,可惜。”

容华便说:“不瞒公子,本来就准备认输。奴婢识字本就不多,写来更是贻笑大方。”

容华这才点头,又说:“知道进退,不错。”

一旁沐容雪歌插话说道:“这丫头可不能信,哪日吕林茹珊给我的诗集,她念来顺畅的很。只可惜不伤心,语调木然,本来都是好诗,就让她年成催眠曲一般。分明按了什么坏心。”

容华吃了一惊,这是沐容雪歌头一次有证有据的对自己起疑,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却分明故意说出来给自己敲警钟的。又突然想到,她好端端的非要让自己和林容华丰比什么琴棋书画,又死命的喝夏雨荷一道掐自己的软肋逼迫自己用尽全力,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起了疑心。

想到这里,连忙跪在地上,开口辩解:“奴婢认得些子时没错的。却是心里羡慕,平日留心,零星的学来的。有奴婢父亲也会,便教了一些。”

小李的老爹,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出世晃荡一圈的命运。容华暗自祈祷沐容雪歌就此打住,否则真是后患无穷,再往追究,自己不得以连人家爷爷奶奶都得拎出来了。

林容华丰在一旁开口说道:“既然是与众不同,必然有她的原因。贱民祖上却也是有一些能人的。”

沐容雪歌笑了两声,又问容华:“既然这局备好认输,那么第四局是有必胜的法子了?”
 

19 心悦君兮君不知

夏雨荷突然插话说道:“雪歌,我看你是比不过林公子,竟是打定主意要输了。真正是替你难过。要不等她输了,咱们让她亲手要了红梅的命好了。

沐容雪歌听了,仔细的看了看容华,容华正低头跪在地上,并看不出什么。他想了想,却开口说:“我信她。”停了一下,又说:“容华富贵,自然该在我沐容雪歌身边。”

容华心里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若不是顾虑到王红梅和小李,换了谁在自己的位置上,都会故意输的。两个公子,简直就没法比呢。林容华丰一直沉默不语,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容华,见那两个终于不说话了。才开口道:“容华先起来,这第四局,就你先来。”

容华谢过,自己站起。她看了一眼林容华丰,后者面上只是淡淡的笑,眼睛看着自己,其中势在必得的执着却清清楚楚的表现出来。容华微微有些担心,他行为举止都中规中矩,不似沐容雪歌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偏偏就在不温不火的态度里,偏偏就能够四平八稳的让你没有办法。

上官洪说,先声夺人,总是没有错的。你强他便心惊,你弱他便心浮。

容华没有客气,行礼和几个人说道:“那就奴婢先来。”他看了看桌面,自己过去挪动碗碟,腾出半平米左右的一块空地出来。然后过去把香炉拿来,不知道今日这点的是什么香,那香灰是浅绿色的,微微还有些泛黄,看着清新纯净,却多少让人心里有丝丝的蠢蠢欲动。更是它的香味却稳重中带着香甜,远处时还不察觉,一时靠近众人,只让人觉得冬日里的温室中,舒适慵懒,恍惚如梦一般。

容华吧没有焚尽得香拿出,看那香灰也多,倒是够用。习惯性的做了深呼吸,抓了一把香灰,均匀的薄薄的洒在桌面之上。

几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容华的手,只有富贵,还是闭了眼睛。

容华又做了个深呼吸,他要冒险了。

伸手把上半部分炉灰沿波浪状边缘抹掉,剩下的好似河面。有抓起一把炉灰,在河面上简单洒下,便是一只小船。容华的手又一绕一绕转,小船上面便出现了一个长发的女子,屈膝而跪。

容华开口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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