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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踩界(甜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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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祎只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眼,没有发现安如的踪影,他又默然地转了回去,深深地吸了口烟,双手撑在栏杆上眯着眼仰望那片无晴的天。
慕景韬将烟掐掉,向施晴走了过去。她的眉头还轻轻睇蹙着,脸上的焦虑丝毫不作掩饰。他揽过她的肩,将她带到他刚刚站的地方,才问:“安如怎么了?”
其实,这话不过是替时祎问的。她也明白,用余光瞥了时祎一眼,语带无奈:“她应该还在生气,说话的时候也颠三倒四的,听得我糊里糊涂。”
慕景韬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没事的,过阵子就没事了。”
室外的风声一阵又一阵,高低起伏,似有特定的韵律,映衬得他们之间的沉默越发的突兀。前院里栽了几棵半个人高的小树苗,藉着这初春乍暖,吐出了嫩绿的小叶芽,为这孤清的别院徒添了几分春意。
犹豫了许久,施晴还是问:“你们骗阿如了吗?”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们利用安如了吗?”这话虽是问句,但在她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了答案。假如,她没有猜错的话,时祎应该为了工作去接近安如,想套取她所知道的信息。
那次她因为杨馨的缘故跟慕景韬怄气,他后来解释过,这是因为帮助时祎。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杨家那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大多都注入了香港股市以及外企公司。她不了解时祎动了什么心思要在香港收集这些信息,是因为他怀疑这笔黑钱是来自香港?或者他单纯想了解香港的地底交易?又或者这其中还有更多更多的牵连?总之她想不透。
既然他要深入调查,肯定得有门路才能成功。按道理,时祎应该不是明查,只是暗访。他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觅人去打探消息,只能不着痕迹地窥探事实的真相。若没有人替时祎穿针引线,他肯定
不可能挖掘到有用的信息。
她也知道,她的外公曾经是东南亚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当时黑道上几乎没有人敢与他对着干。当然,时过境迁,他也金盘洗手好多年了,这些江湖事他也早就不再过问。虽说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但道上的人依旧会给他几分薄面,敬他几分。安如是他最疼爱的孙女,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有安如的帮忙,时祎应该会事半功倍。
施晴更是想不透,时祎到底让安如做了什么,会让她不敢向家人求助。安氏虽然在早年也曾做过不正当的勾当,但到她舅舅接手的时候,安氏早就已经漂白,应该不会对安氏有任何牵连。只是,安如千叮万嘱,让她不能告诉舅舅,自家父母也不行,难道这事确实是另有内情?
这一切不过是施晴的推断揣测,实情到底如何,她暂时也无法了解。
时祎不可置否,他缓缓将烟圈吐出,而后才问她:“安如跟你说什么了吗?”
施晴满脑子都是理也理不顺的千丝万缕,一时间也没有注意他的问话。直到慕景韬推了推她的肩,唤了她一声,她才如梦初醒,反问道:“怎么了?”
“安如跟你说过什么?”时祎的声音里头带着急躁和不耐,施晴看他那样紧张,只是就轻逼重地告诉他:“阿如说,男人的话,不能信。”
时祎的脸瞬间比原来更黑了。慕景韬没有他那么多的复杂情绪,听完也是神色如常,接着问:“还有呢?”
“她问我,你对我好不好。”施晴认认真真地回答他。他的表情也变了变,但旋即恢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没有了吗?”
施晴默默地盯了他三两秒,过后才说:“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回答的。”
慕景韬微怔,“哦,我不想让他一个孤家寡人听到我们的情话以后更加闷闷不乐。”
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施晴觉得,他也有事情瞒着她。或者跟她有关,又或者跟安如也有关。他刚才的反应,有些许不合常理。她今天已经够烦乱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只能牵强地笑了。
“小晴,你发现了安如有什么不妥,记得告诉我。”时祎没有搭理慕景韬的调侃,只是郑重地对她说。
施晴点点头,答应了他。她正想再问他更多的事,安如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安如一点也不客气,一直对
他们横眉冷眼不说,此时还开口赶他们走。
原本还算缓和的气氛被安如的到来全数打破,刚才屋内光线不足,施晴被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憔悴。安如那样爱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任着自己以这幅样子示人?她款款步近,眼底下也泛着乌青更加骇人。
“阿如……”不知为何,施晴突然觉得难过,她知道安如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安如别过脸,风吹起她的长发,又几缕落到了她的前额。她烦躁地将它们绕到耳后,语气不耐,跟时祎那口气几乎是如出一辙。“你也跟着他走,别留在这里了。”
安如的态度变得太快,真让施晴措手不及。她疑惑地“啊”了声,问她:“你不是让我陪你吗?”
那两个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时祎甚至连看也没看安如一眼,背对着众人默默地抽着烟。
安如语带讥讽:“我说说而已。有些人呐,看我的眼神凉飕飕的,像我抢了他东西一样。要是我真把你留下来,他还不知道怎么整我呢!”其实,她是担心,把施晴留下,这两个心思细密的男人还发现端倪。为作掩饰,她不能与施晴接触这么久。
慕景韬被她夹枪夹炮地轰了一顿,依旧对她好脾气地笑笑。他揽过施晴的肩,对他们俩个臭脸冤家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施晴依依不舍地与安如道别,上车以后,她问:“你得罪阿如了吗?”
长长的沥青马路寂寂无人,唯一的声响,不过是汽车碾压过路上的细石沙砾的闷响。他专心地看着路况,波澜不惊地回答她:“没有。”
“哦。”施晴将信将疑。她后来才发现,刚刚安如对他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这仅仅是迁怒吗?按理来说,阿如和时祎,就算是认识,也只会是点头之交,他不可能那么轻易便知道安如有这么一层关系。时祎不太了解,但阿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难道说,这是阿景的主意吗?她将头抵在车窗上,越想越是纠结。
“施晴?”慕景韬稍稍提高了音量,吓了她一大跳。她转过头懵懂地问他,“怎么了?”
他的手指轻叩方向盘,说道:“在想什么?叫了这么多声也没有反应。到家了,你先陪陪妈,我晚点就回来。”
施晴向四周张望了下,果然是到家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让思绪清明一点。她解开安全带,只说:“那好,小心开车。”
》凌绮在这客厅里替白白顺着毛,看到施晴回来,问她:“小晴,你吃过饭没有?”
在安如那边折腾了一番,还真忘记了吃饭这码事。她摇了摇头,凌绮就让梅姨去准备。
白白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不复往常的威风凛然。施晴觉得好奇,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它后面,细细一看,竟发现白白的后脚正缠着重重的白纱布。
凌绮走回了客厅,发现施晴正蹲在地上好奇地盯着白白,便告诉她:“这小调皮,前几天带它去散步,它不知咋地,突然就挣开了绳子乱跑,我追也追不上。后来还是隔壁家的小李帮我找着它,那时候它就躺在了路上,这大爪子都是血,怪吓人的,看样子就像是被车撞到了。也不知道是谁撞的,撞了以后就不见踪影了。”
“呀?伤得严重吗?”白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施晴壮着胆子在它的背上摸摸,一会又在它的头上摸摸。它懒洋洋地转了转眼睛,又再度用鼻子蹭着地毯,并不搭理她。
“还挺严重的。它在宠物医院留院观察了几天。今天我去看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我才把它接回来的。”凌绮叹气,“看样子啊,白白就替我们挡了场灾。”
难怪昨晚没有看到白白,施晴还以为凌绮知道她怕大狗狗,特地把白白关了起来。她以前也有听外婆说过,畜牲是会替人挡灾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妈也养过一只小狗,后来被车碾死了。她伤心至极。外婆知道以后,还特地打电话过来安慰她,说它是为了替她挡灾挡难,她不应该这么伤心,不然狗狗在天堂里也会很难过的。
施晴缠着凌绮和梅姨教她煲汤炒菜。于是,她们在厨房一折腾便是一个下午。
直到晚饭时间,慕景韬还没有回来。凌绮让施晴去催催他回家吃饭,她依言去拨了个电话。他似乎还在忙,告诉她晚点才回去便匆匆挂了电话。凌绮看她有点失望,边替她夹菜边说:“小景最近很忙对不对?昨晚他才和他爹在书房待在了三更半夜,看着就累。”
“嗯,前段时间也很忙的。”施晴看着堆成了一座小山的菜和肉,幽幽地看了凌绮一眼,皱着眉吃掉它们。凌绮被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逗笑了,促催道,“快吃,不许剩下哦!看你瘦成这样子,以后怎么生小宝贝?”
施晴噎着,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慕景韬回来的时候,施晴已经在铺床了。听到身后有声响,她还以为是凌绮过来找
她聊天,故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想迎她进来。不料,一转身就看到他倚在门边,正带笑看着她。
“啊?你回来了?”她看是他,便继续手中的动作。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纤腰,低声说:“老婆,你真贤惠。”
“诶,别动手动脚的。”施晴正弯着腰将床单抚平,他的手紧紧地箍在她腰间,害得她动弹不得。他并不松手,静静地将她圈在怀里,低头汲取她独有的香气。
好半晌,慕景韬才将她转了过来,她微微仰头,眼波盈盈地看着他。他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喃喃地问她:“你会想我吗?”
施晴知道,她这次回了F市,应该就会很久也不能看到他了。结婚以来,她还没有试过要离开他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早就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倘若他不在,她就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起床,一个人……想着也觉得孤单,心里像被石头堵住似的,她喘也喘不过气来。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眼帘低垂,软软地说:“会。”
他的眸色突然变得很深很深,沉默数秒,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们一边紧密地贴在一起,凶猛地热吻,一边动手解着对方的衣服。他轻轻松松地把她的上衣和裤子都脱下,只留一套粉蓝色的内衣。她将她抵在浴室的门后,啃着她的颈脖,口齿不清地说:“下次再解不开,我就用它把你绑起来,再做。”
因为施晴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小手在他敏感的地方磨蹭了许久。这里磕磕,那里碰碰,把他的火都挑了起来,但就是解不开他的皮带。他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一把将她提起,自己干脆地把皮带扯了出来,扔到一边。
她听得耳根子都火辣辣的,重重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将她的腿盘在腰上,跨进浴缸将花洒开打。刚出来的水还是很凉,冻得施晴马上缩着脖子躲到他怀里。水源源不断地从头顶浇灌下来,将她身上仅有的内衣通通打湿,此时正紧紧地贴在她身上。滑溜溜的水珠调皮地从她身上滑过,让她的雪肌越发晶莹剔透。
水热的雾气萦绕眼前,他眯着眼看了好一会,隔着湿漉漉地内衣重重地揉捏着她的胸。手掌里不断有水从她内衣的罩杯里被挤出。他的兴致更高,下手更是不知轻重,将她弄得抽气声不断。
他今晚像是特别急躁,他把她的内裤随意扯下,澡都还没洗好便把她按在墙上地顶了进去。她的后背是冰冷的瓷砖,她的脚被他勾在臂上,身上和手
上都是水,无论攀在哪里都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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