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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世之爱-第20章

小说: 不世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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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被打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还好裴子卿扶住了她。
温若瑜看向裴子卿扶着自己女儿的手,冷冷道,“你们就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也麻烦你们稍稍为你们死去的父亲想一想,别让他在天上也不得安宁!”说完后她便怒气冲冲的走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疼不疼?”裴子卿作势要抚上温仪被打得右脸,却被她躲闪了开来,她甩开他扶着自己的手,上了楼。
翌日,温仪去办公室找裴子卿要他为时代最近新签约的一个歌手的歌词手稿,只是裴子卿不在,她在桌子上找打印好的谱子。乐谱压在了文件的地下,温仪抽出稿件的时候上面的文件突然掉落了下来,温仪赶忙将散落一桌子的纸张收起来,却无意间碰到了电脑的鼠标,电脑屏幕顿时亮了起来,匆匆一瞥,上面一封私人邮件的题目让温仪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RE视频已送至电视台。
——“裴董,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录像传给了电视台。”
——“好的,谢谢你。”
尽管努力对自己说这可能只是一个骗局,说不定又是于家人搞的鬼,可是心里的那一种莫名的心慌仍旧无法被轻易忽略。温仪回到办公室,想用工作转移心情,打开电脑,一封邮件提示跳了出来,发件人显示是陆程御。打开来,是一个视频。温仪将视频点开,画面里的背景是一家私人会所。
“萧助理果然是个信守承诺的人,难怪温仪对你青眼有加。”
“裴董过奖,我只是用现在还有一点可利用价值换取我我要的而已,等价交换嘛。”
“萧助理是怎么知道那个录像的。”
“温仪曾经说过。”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她,还请你好好待她。”
“裴董言重了,您要江山,我要美人,各取所需而已。”
画面里裴子卿笑了一下,“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裴董好走,等这事情被炒大了,我会将温仪陷害你的录像公布。”
“辛苦你了。”
“那我就提前预祝裴董马到成功,也希望您能够尽早兑现您的承诺。”
“放心,能与萧家联姻,于时代于温仪都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
视频播放完毕后,温仪仍旧呆呆盯着黑下去的屏幕,一动不动。直到有人敲门,温仪才回过神来说请进。
萧魅应声走了进来,看着温仪憔悴的脸色问,“你怎么了?”
温仪抬起头看了萧魅一眼,沉默了几秒开口,“没什么,有点累了吧。”
萧魅皱了皱眉,“不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温仪笑了笑。
“得了吧,我还是了解你的,快,跟哥说说。”
“你了解我吗?”温仪偏着头看向萧魅,突然微笑着说,“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呢?”
萧魅被问的一愣,倒不知该做何回答了。
温仪低下头笑了一下,一如调皮的孩子般笑着说,“被我骗到啦!”
萧魅舒了一口气。
温仪道,“好啦,不和你闹了,赶紧帮我把今年的年会邀请嘉宾名单给我,我可能要做一些改动。”
萧魅出去后,温仪看着邮箱里陆程御发来的那个邮件,想了一下,点击了删除键。



ˇ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上)ˇ 最新更新:20140126 21:04:56


忙完了这个年度投资最大的电影,温仪终于可以稍稍休息一下,长久高负荷的运转后,像是溺水将毙的人跃出水面之后喘的第一口气,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回到家时温若瑜总是冷着一副脸不太愿意搭理她。温若瑜是个简单直接的女人,人家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不会怀疑,当然,也不听解释。其实温仪也没有想过要和她解释些什么,她本是冷淡的人,强悍到不屑辩白。这么多年,温仪就像是一个沉默坚韧的士兵一样守护着她的家,她的亲人和她自以为是的爱情,三缄其口已经成了她与家人交流的唯一方式。不解释,不证明,任凭误会与矛盾肆意疯长,就像攀援在儿时弄堂里的植物一样任其发展,在她的世界里人生是不需要解释的,不懂你的人不配你解释,懂得你的不需要你解释。从小到大,从温若瑜到裴子卿都是冷硬不善言辞的人,她与他们恰如黎明时分,苍然天色,两山相对,悍然相峙,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温仪已经无法每天回家,裴子卿亦然。她不再盯着他,他也不主动找她,偶尔在公司家里照面,微笑致意,擦肩而过,仅此而已。
董事会上,有人提议将裴子卿作为这一年年会的主要宣传人物,只是被温仪否定。
她说,“公司里还有许多后起之秀,若过度包装难免会被人说是倚仗家里势力炒作。于裴董于公司都不好。”她顿了顿,“况且,我对裴董还另有安排。”
谁都没有想到,温仪所谓的另有安排是将裴子卿的名字在年会的邀请名单里抹掉改成参加一个娱乐性很强的八卦节目,这无异于对裴子卿的一种侮辱,股东对此议论纷纷,其实裴子卿本可以借机联合其他股东否决温仪的这个决定,她在等待着他秣马厉兵举旗讨伐她的那一天,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走到了她的办公室,申请去一个偏远的山区义演。裴子卿敲门进来的时候,温仪若无其事的垂下眼帘,似乎是们敞开的那一瞬间,用进来了太多他不喜欢的陌生的味道。
“可以借用你几分钟吗?”
“有事吗?”她看着文件漫不经心的说。
“川城的活动,我去吧。”
温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终于仰起了脸,“为什么?”她是真的不明白,对于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为什么他总能平静面对,甚至,主动请缨。
“可以吗?”裴子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温仪看着他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清高模样,最后说“好。”

裴子卿到的前两天山区下了好大的雪,漫天冰雪欲要将天地掩埋一般。参与这次义演的工作人员都像总部申请展示取消这个计划,可是裴子卿坚决反对,他说,只有在困难的时候我们他们在一起才算是义演。
温仪道,“想不到裴董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明明是赞美的话,却被她说出明显讽刺的味道。
开会的人面面相觑,裴子卿却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半开玩笑的道,“以前做错太多事,不想死后下地狱,所以活着的时候想要弥补一下吧。”
“想不到裴董还信这个。”温仪冷冷道。
“有信仰总是好的,不管信的是什么,因为信,才有敬畏,才不会乱来不是吗?”
温仪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最后义演的事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

冬至,至极之冷,红叶落索,风枝萧瑟。沿途尽是一路崎岖颠簸,走得格外艰难,同行的人都在抱怨,唯裴子卿不言不语,专心致志准备着这一场演出。
到了目的地,尽管之前早就预想过环境的艰苦,却不想竟艰苦到了如此地步,孩子们的手脚已被冻的生了疮,指甲泛着紫的发黑的光,陈旧的棉衣已经露出些许棉絮,坐在没有暖气的教室里孩子们依旧听得出奇的认真,没有一个人走神。裴子卿看到这里的现状一阵心痛,他将自己的钱全部捐给了山区,还答应回去后会寄来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并且将帮助改善这里的生活状况。
孩子们倒是很喜欢裴子卿,他俊美的外貌温和的性格很快便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当同事们都不愿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抱一抱孩子时裴子卿却和当地的人一起生活做饭,并没有一点富家子弟的习气与架子。

“小心。”裴子卿刚要走出去,就被身后的女子一把拉住了。
紧接着,房屋下冻的很长的一条冰棱就砸在了地上碎了开来。
“谢谢。”裴子卿道。
女子放开了拉住他的手,腼腆的笑,“没事。”
午饭时,女子在裴子卿身旁坐了下来,只是他正在出神,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
“你好像有心事。”
裴子卿回过神来,“是你啊。”
女子冲他笑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什么?”裴子卿被问的有些茫然。
“从来的路上到现在都没看你怎么笑过。”
“不是一直在笑吗?”
女子摇了摇头,“不是发自内心的。”
裴子卿看向她,“是吗?”
女子点了点头。
“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忧郁吧。”裴子卿半开玩笑的说。
女子不语,清浅一笑。
夜阑,裴子卿坐在院子里发呆,女子路过,停于他身畔道,“这么晚了,不休息吗?”
“难得清净,可以想些以前都没有仔细想过的事。”
“关于温董?”女子微笑着问。
裴子卿看向她,倏儿一笑,“你能读心?”
“能读你的心。”女子开口。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的暧昧。
“其实我是你的粉丝。”女子话题一转道,打破了尴尬。
裴子卿笑了,女子继而道,“从你出道我其实就开始关注你了,长久以来,你好像都是一个不屑追名逐利只专心致志与自己的心事相处的人。”
裴子卿听到女子的评价后愣了一下,“你似乎很了解我。”
女子没有说话,夜幕低垂,银河飘渺,那句很轻的“我喜欢你好久了”一出口,被风吹散到了很远的地方。

一周后,雪依旧在下,堆积的雪花已经几乎到了膝盖处。

董事长办公室。
温仪问,“联系到了吗?”
“还没有。”秘书回答。
温仪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愣了一下,她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去找萧魅告诉他帮我订好明天早上去马尔代夫的飞机票,并通知王总裁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他将全全代表我处理公司事务。”
“好的。”
秘书出去后,温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愈来愈大的雪,手指蜷进掌心一点点握紧。

雪还在下。时代公司对外宣称的是:温董劳累过度,需要即刻赴往马尔代夫休假静养。对内,只有萧魅一个人知道,她要去的目的地。她不允许任何人陪同,连萧魅也被强行留了下来。沿途颠簸崎岖,温仪一个人开着路虎整整走了七个小时。到的时候已是傍晚。
下车,还没村子,脚下突然感觉到微微的晃动。
有人问,雪灾加地震意味着什么。
某人答,意味着世界末日提前到来。
起初只是微感有震动,不一会儿,鸟禽走兽皆是不安,屋梁上结了很厚的冰碴子开始簌簌的往下掉。正在考试的孩子们惊慌失措,纷纷哭嚷着不知所措。
裴子卿意识到了山区的地震,赶忙朝着学校的方向。
他打开教室的门,紧急疏散学生往平坦无建筑的地方跑。天地剧烈的摇晃着,学校屋顶上的瓦片狠狠的往下掉,没出去的孩子吓得尖叫。
“趴下!趴到桌子底下!”裴子卿大喊着指挥,直到所有的孩子都安全撤离,这时,女子跑过啦一把拉住裴子卿的手道,“赶快走啊!”
可是没走两步裴子卿突然听到了教室里传来的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似乎里面还有一个孩子。他转身就要往回跑,却被女子一把拉住,“你不要命了?!”
裴子卿顾不得解释,一下挣脱她的手跑向了摇摇欲坠的学校教室。
房屋已经被大地摇晃的非常脆弱,瓦片一个接一个砸在地上碎了开来,孩子失声尖叫。
循着声音,裴子卿终于在一张破旧的课桌下找到了孩子,可是孩子已经被吓坏了,只是紧紧蜷缩在桌子底下怎么也不肯出来,裴子卿只好缓和了语气安慰道,“别怕,哥哥在这儿,你握着我的手,我带你出去。”他将一只手伸向孩子,一如传世的西斯廷教堂天顶画中伸向亚当的上帝的手,欲在命运洪流之中紧紧相握,不离不弃。孩子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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