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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刺梨花开又一年-第46章

小说: 刺梨花开又一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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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雀跃的点了点头,跟着苏茨藜往宿舍的方向走。苏茨藜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光芒,暗想自己这次真是任务艰巨了。

两人肩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此时烟火表演已经结束,同学们也正三三两两的往宿舍走去。他们夹在汹涌的人流之中,不一会儿就被行人隔了开来。陈敬眼见自己就要跟苏茨藜分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身边,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牵起了苏茨藜的手。
“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了。”陈敬笑道。
苏茨藜的手突然被陈敬握住,她心头一震,本能的想挣开。但是下一秒看到陈敬开怀的笑容,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随他了。她想,反正晚上黑漆漆的,今晚人又多,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陈敬此时心里犹如小鹿乱撞,阿藜的手正静静地躺在自己手中,两人的体温通过彼此交握的地方传递,他觉得那股暖流顺着自己右手一直往上,直直传到了自己的心底,让他全身都变得暖洋洋的。他看着身边的女孩,想到她之前给自己织的围巾,一时间甜蜜得从心底开出了花。那花朵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溢出了他的心底,“嘭”,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从操场到苏茨藜的宿舍并不远,不过几分钟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女生楼下。手上的温度骤然消失,陈敬低头去看,苏茨藜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
“额,这里熟人多,被同学看到不好。”苏茨藜见他一脸落寞,不由得解释道。
“嗯。”陈敬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我先进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晚安了。”苏茨藜说完就往宿舍里走,刚迈了几步又忽然跑回来,笑道:“差点忘了说,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外面冷,阿藜你快进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表示这章写得很卡,亲们慎拍。




、苏家白事

苏茨藜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们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晚会的种种细节。生活老师已经开始查房,几个女孩子看到外面的灯光立马禁了声。等到脚步声走远,大家有默契的一笑,又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苏茨躺在床上睡不着,干脆也加入舍友的话题,偶尔也附和着笑上几声。
谈笑声渐渐小了,最后只剩下一串串绵长的呼吸声。路灯昏暗的灯光斜射到苏茨藜的床位,冬夜沉静如水,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这样手牵手地走在一起,于她却是第一次。苏茨藜对于牵手一直都有洁癖,连同性都很少。很多时候她宁愿挽着对方的胳膊,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手交出去。她觉得十指紧扣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除了自己的亲人,她的手只会交付给那个最终陪伴自己终老的男子。
因为之前一直把陈敬当弟弟看待,并没有留意他的行为。现在慢慢回想起来,他以前的种种举动好像都有迹可循。她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起的心思,但是从陈敬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是认真的。她忽然觉得很头大,陈敬可不是刘明亮,要是她一时处理不好,说不定连朋友做不成了。如果直接拒绝的话会显得太生硬,委婉一点的话又怕他多想,暧昧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如果总是含含糊糊不说清楚,受伤害的可不止一个人。
可这要怎么说呢?苏茨藜一夜无眠。

日子总是问题叠着问题,苏茨藜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陈敬;就被大姐打来的电话叫回了家里。
她的小叔苏五,爸爸的唯一的弟弟——过世了。
苏五送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太好了,虽然医生进行了急救,终究还是无力回天。他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撑了这么多年已经油尽灯枯了。
苏茨藜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小叔已经从医院回家了。他的遗体被安置在二嫂家的堂屋,婶婶钱氏正嚎啕大哭,屋里其他人的眼圈也红红的。“你个没出息的,你就这么丢下我去了?!你当年怎么跟我说的?呜呜…哇…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哟…”衣衫不整的钱氏死死护住苏五的遗体,她用着自己最大的音量骂着那个男人,似乎只要自己的声音够大,他就可以听到。
苏茨藜本想看看小叔的遗体,但是看着哀恸的钱氏,她竟然不敢靠近。
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些往事。大约是一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就很黑,学习也不如现在这般好,在学校属于爹爹不疼娘亲不爱的类型,班里的男孩女孩常常联合起来欺负她。每次她跟老师告状,老师都会告诉她要跟同学和睦相处,却并不处罚那些惹事的孩子,几次下来,她也就学会了避着那些孩子。年幼的孩子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并不藏着掖着,这本该是一件好事,那么多人追忆童年不就是因为那时候的纯真无邪吗?然而,童言无忌却往往最伤人。也就是因为这样,苏茨藜到现在也不喜欢小孩子,她觉得年幼的孩子都很自私,只图自己开心,并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前世小叔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离世的,那个时候的她对于小叔的死,除了几个晚上的守灵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重生之后她只想着自己的小家,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忘了。她想,自己终究也是自私的。譬如现在,看着小叔的遗体,看着神色哀戚的大家,她依旧丝毫没有想哭的冲动。她跟那些年幼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同呢,都只会在意自己在意的人。
苏家的气氛很沉重,黄氏和李氏整天的哭,她们嫁过来也快十年了,她们虽然不太喜欢自己的婆婆,但对自己公公还是很敬重的。十年,就算是一块石头也捂热了,对于公公的骤然离世,她们伤痛并不比别人少。家里的男人们也面色沉重,苏茨藜某次还看见苏军悄悄在人后抹眼泪。他作为家里的长子,一手操持父亲的丧事,几天下来已经消瘦很多。倒是钱氏,除了第一天的鬼哭狼嚎,这几天反而悄无声息了。
苏五的丧事办得很隆重,家里请了当地有名的风水先生看了墓地,下葬的日子选在一星期之后,刚好是苏茨藜考试的前一天。元旦只有三天假,苏茨藜只好给老肖打电话,老肖也知道本地的习俗至亲去世子孙都要守灵,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就准假了,只是叮嘱她这两天一定要抽空看看书,毕竟马上就要期末考试。
守灵其实很辛苦,村里的习俗是从老人过世那天开始,灵前的烛火就不能断,所以得随时有人看着。除了苏凤因为怀孕不能久跪,几个子孙辈的不管白天黑夜都要跪在灵前等待亲朋来祭拜。苏明、苏斌和苏泽年纪太小不能熬夜,男人们又要接待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于是守灵的重担就放在了家里的女眷身上。一星期下来,苏茨藜只睡了三次,别的时候都是趁着没人眯一会儿,李氏黄氏和苏大姐更是几乎没合过眼。苏茨藜以前一直觉得弄这么多繁琐的仪式费时费力又费钱,看着爸爸给小叔穿上新衣,放进棺木,请先生超度等等一系列的仪式,几天下来慢慢懂了。前世的她远在学校,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下葬,那时对着墙上的照片、空荡荡的房间。她知道自己错过的不只是葬礼,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她没能跟妈妈告别。
苏茨藜轻易察觉到了大家情绪的变化。随着祭奠的仪式一个个完成,大家的伤痛好像也稍微平复了一些。亲人已经逝去,我们能为他做的其实什么都没有。繁琐的祭奠仪式,逝去的人也自然不知。活着的人如此这般,只是为了化解心中的哀思。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人性的自私,某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总要先爱自己,才能学会爱别人。




、冬夜谈心

陈敬皱了皱眉头,他已经在这道物理题上耗了半小时了,还是不能找出完美的解答方法。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他有些烦躁。阿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老肖跟他们说了是家里有事,也不知道到底出啥事了,应该能赶上期末考试吧?元旦那天自己的表白吓到她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可是她并没有拒绝自己牵她的手啊,还有——那晚自己青涩的吻。
这几天他疯狂地学习,以为这样就能拂去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但每次转头看见身边空空的位置,总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她。
唉,她胳膊上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
陈敬忽然记起自己好像在某本参考书上看到过这道题。他搁下笔,打算往桌洞里翻翻那本书,侧头看见站在门边的人,手上的动作停住了——是他眼花了吗,居然阿藜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不让我进去哇?”苏茨藜笑道,她一直呆到小叔下葬之后才回的学校。今天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班里的同学正紧张地准备着明天的考试。自己走进教室的时候陈敬不知在想什么,她站了好久他都没有察觉。苏茨藜不想打扰陈敬学习,干脆站在旁边观察他。教室里明亮的日光灯给陈敬打上一层光晕,他低着头学习的样子让她想起他生日的那个上午,他递给自己暖暖的牛奶和面包,好像也是这样,美好得像一个天使。
“你站了很久了?”看她不像是刚到的样子,陈敬连忙站起来让苏茨藜进去。
“没,我刚到,看你在做题就没打扰。”陈敬似乎还是初相识的样子,但眉眼之间已经隐约可以看见陈爸的风范。黑框眼镜下的双眼专注地盯着手里的试题,高挺的鼻梁可以说是脸上的亮点,上唇和下颚青色的胡渣已经不见,看来是用过剃须刀了。中间的嘴唇有些薄,听说这样的人有些无情。想到元旦那天就是它吻了自己,苏茨藜不禁有些脸热。
两人一时无语,气氛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苏茨藜拿出自己的课本开始复习,毕竟明天就要考试,她这几天几乎就没怎么看书,只能临时抱佛脚了。陈敬本来想问问她家里出了什么事,看到她憔悴的脸庞又把话憋了回去。“考完试再说吧”,他想。
兵荒马乱的期末考试持续了四天才结束。跟期中考试一样,还没考完大家就知道了大部分科目的成绩。苏茨藜的成绩不如期中,毕竟她没怎么准备,要是这样都能考好就真是逆天了。陈敬倒是很不错,他目前的成绩稳居班级第一,就是不知道全年级能排多少了。不过听老肖的语气,估计前三也是有希望的。大家都很高兴,毕竟在B中每个班最关心的就是学习了。
这次陈敬和苏茨藜依旧被分在不同的班级考试,两人只有晚上的时候能见到,晚上两人又要准备第二天的考试,所以考试这几天他们几乎都没啥交流。陈敬之前憋了一大肚子的话想说,如今终于考完试了,他反而有些踟蹰,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茨藜见陈敬欲语还休的样子,不由在心底暗笑。她正好也有话想跟陈敬说,毕竟两人这么尴尬的处着也不是个事儿。
“要不咱们把今天的晚自习逃了吧?”苏茨藜递了个纸条给陈敬,她现在很喜欢写纸条,说话的同时不会打扰别人,虽然今晚大家都没啥学习的心思。
陈敬接过纸条看罢,抬头环顾了乱哄哄的教室,心想这么嘈杂的环境确实不适合“谈心”,但是今晚不说,明天阿藜又要回家了,他可不想再担惊受怕的挨一个月,光这一个星期就够他受的了。
苏茨藜见陈敬点头,扯着他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因为每晚有教导主任巡夜,两人不敢到灯火通明的地方去,只好躲到了旁边的小学部。此时的冬夜已经很冷,才出来了一会儿苏茨藜就冷得直打哆嗦。“咱们到那里坐坐吧。”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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