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明白你的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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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离开这儿以后？”
“是呀。就在你离开后不久，我也出去了一段时间。住在乡下的女儿叫了我很多次，让我有时间了到她家去玩玩。”
“这不挺好的吗？您还能见见您的外孙。”
“好什么好？本来，我都不想去的。但是吧，你一离开以后，老太婆我就觉得这日子没滋味了。虽然房子里边还住着些其他的学生娃娃，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知道心疼人的。都是到了没钱交房租的时候才来给你说两句好话。平时在他们的眼里，有我这个老太婆的存在？”
“那是他们太年轻了，没看到奶奶您的好。”
“就你这个傻闺女还愿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老太太轻轻地拍着坐在身旁的王晓梦的手掌柔声这样说道。
王晓梦尽量微笑着，耐心地听着。
“离开的时候，我就让我的儿子帮着照看几天房子。”
“嗯。您走以后是得有个人照看一下这几间房子。”
“事情呀，就出在我这个儿子身上。”
“叔叔怎么了？没出什么大事吧？”
“他能咋样？他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一点钱财干了一件昧良心的事儿！”老太太突然又变得激动了起来。
“叔叔到底做什么了？让您这么大火气？”王晓梦试探着这样问道，一时间没弄明白平时让老太太百般疼爱的儿子现在怎么被她说成了这个样子。
“唉！其实，这件事儿吧，也不能全怪他，关键是他遇到的那个人实在是太怪了。”
“怪？”
“是呀。这个怪人也是来租房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中年男子看着有点儿惊讶地这样问道，显然对王晓梦的突然出现也颇感意外。
“我刚到没多久。刘叔叔您年过得还好吧？”
“呵呵。挺好的，挺好的。”中年男子这样回答着，脸上的神色颇为尴尬。
“妈，您见过我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吗？”中年男子转过头去向老太太这样问道。
“有事儿的时候就想起我这个老太婆来了。平常没见你来看我一眼。”老太太有点儿生气地这样说道。
“妈，您老能不能别老是这么说？这不是离得远了嘛！让您搬过去吧，您又不肯。您说。。。。。。”
“好啦！好啦！老太婆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快给王闺女讲讲租房子的事情，然后好好地给人家道个歉。”
“事情说清楚了就好。道歉什么的就不用了。”王晓梦急忙摇着手这样说道。
“闺女，你先听他说完，然后你就知道该不该道歉了。”老太太黑着脸这样说道。
“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我看奶奶为这件事情生的气还不小呢？”
“可不是。这些天来，我是天天挨骂。其实，事情也没多严重。。。。。。”
“这还不严重？”
“严重，严重。事情呀，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从你遇到那个怪人说起。”老太太板着脸这样打断道。
“好，好，好。一切都听您的。”虽然中年男子已经一把岁数了，但是对自己的这个老母亲一向都是既敬且畏的。
接下来，中年男子向她们讲述了他自己见到那个怪人的整个经过。


、重逢（四）
4　怪客
“我记得他是在傍晚的时候来的。像往常一样，我在吃过晚饭以后来到了这里。我到处看了看，觉得一切都还正常。于是，我就准备离开了。不经意间看向远方的一眼，让我意外地发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辆路虎车。你知道，这样一辆车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有吸引力的。要在我们这个有点偏僻的地方见到这种车，那是更加不容易了。于是，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便向着车子停靠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个铁疙瘩就把你迷成这个样子了？”老太太以不屑的口气这样说道。
“妈，您不懂。王小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您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然后呢？”显然，王晓梦更加关心的也是事情的发展而不是那辆车。
“走进了一看，我才发现原来车里面还有一个人。他正低着头不住地咳嗽着。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我在窗外问了一下需不需要帮忙。对方摇了摇手，没有说话。等到咳嗽停下来以后，他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从他的打扮来看，倒也平常，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有钱人那种。不过，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极为合身。英俊，伟岸，挺拔，帅气。。。。。。一时间，无数用来形容男子美貌的词语都从我的脑海中蹦达了出来。这种话从我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也许有点儿难为情，但是它却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虽然他的人长得无可挑剔，但是他的一张脸却白得有点儿可怕。”
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就突然停止了。他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讲了下去。
“其实，这些都还不算什么。他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还是他那一双眼睛。在与对方的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我感觉就像掉入了冰窖一般的寒冷。。。。。。”
“我也看了。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还能不是人的眼睛了？”老太太很不服气地这样争辩道。
中年男子没有理会老太太的话语，而是接着这样讲道：“更怪异的是，他还随身带着一个酒壶。在不咳嗽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在喝着酒。都咳嗽成这样了，怎么还喝酒？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就有这样一个疑问。但是，我一直没敢开口问。
然后，他就向我打听起了这所房子的一些情况。他一开口，我才发现就连他说话的方式都显得很古怪。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很短，基本上都是刚好能够把问题说清楚的样子。此外，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语气中也满是冷漠。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何在，但我还是如实地回答了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当得知我就是房东以后，他就告诉我说。。。。。。”讲到这里，中年男子又突然停了下来。
“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接着说呀！”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戳中了中年男子的死穴。
“怎么了？”王晓梦看看老太太又看看中年男子，一时间没能把事情完全弄清楚。
“然后。。。。。。然后，他就告诉我说他要租王小姐你以前一直住着的那两间房子，价钱可以任由我出。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租到那两间房子以及一个安静的环境。开始的时候，我当然是死活不同意，因为我知道王小姐一直都很喜欢那两间房子。听我妈说你是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在我们这儿租房住了。现在算来，也已经有十来年了。你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老顾客了，甚至可以算是我们的半个亲人了。特别是我妈，更是早就把你当亲孙女来看待了。当时，我也是这么向他解释的。但是。。。。。。”
“亏你还知道这些。”
“但是，接下来发生了一件更加古怪的事情。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坚持说自己一定要租到那两间房子。面对他的固执，我提出了租一间给他这个妥协的办法。结果，他还是不肯。后来，我每坚持一次，他出的价格就高一倍。面对着他越出越高的价钱，我的一颗心慢慢地动摇了。后来，当他说出五十倍这个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天文数字的价格的时候，我没能再坚持下去。当时，我想着王小姐你也一定能够理解我的这个决定。所以。。。。。。”中年男子说完就低下了头。
“贪财鬼！”老太太怒骂道。
王晓梦呆呆地望着中年男子，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王闺女，我知道你对那间房子有感情。但是，你刘叔叔已经跟人家签了合同啦！我刚到家也没几天。听说这件事以后，我的心里也是那个气呀！这几天以来，我是天天让你刘叔叔去和他谈。我自己也去跟他谈过一次。但是，每次他都只是拿出那张合同，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简直就和一个哑巴没什么两样。唉，那两间房啦！我看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回来了。不过，你的东西呢，你刘叔叔都搬到二楼的房间里面了。我保证一样都没有缺。你。。。。。。”
“对，对，对。那怕是一个小纸片，只要能拿得动，我都给拿走了。把你的东西全都搬走了以后，我才让他进的房间。”中年男子急忙这样说道。
“现在要你来充好人？要不是你贪财，能发生这样的事儿？”
中年男子赶紧闭上了嘴。
“其实，那个怪人也就住两年。这两年啦，奶奶就不收你的房租了。算是对你的一点儿小小的补偿吧。你呢，也先在楼下的房间里面住下来。两年后，奶奶说什么也要把房子交还给你。你看行吗？”老太太转向王晓梦以温和的声音这样说道。
“你们说的那个人现在在房间里面吗？”
“他基本上都是每天早晨很早的时候就出门了，一般要到天黑的时候才会回来。不过，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他应该在家。王小姐。。。。。。”
“我去找他。有钱就能这么欺负人吗？我要告诉他这间房子对我有多重要。对，我一定能说服他的。。。。。。”王晓梦一边在嘴里这样念叨着一边向楼上走去。
“闺女，你听我说。闺女。。。。。。”老太太一边站起来向王晓梦追去一边这样喊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看看呀！”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子大声地这样吼道。
“哦。我马上就去。妈，您也别太着急了。”中年男子一边拍着老太太的背一边这样说道。
“你倒是快去呀！”
“好，好，好。”中年男子说完就追了上去。


、重逢（五）
5　原来是你
听着门外连续而急切的敲门声，男人很是无奈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门扉轻启。看着门外站着的女人，本来准备把门打开以后就转身离去的男人却一下就呆住了。以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了对方大概三十秒以后，男人转身向里走去。脸上的神色也由刚才的惊讶恢复到原来的平静，冷漠。
看到屋里的男人的那一刻，王晓梦一下就傻眼了。所有质问的话语也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看着那个高大沉默的背影，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闺。。。。。。”就在老太太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中年男子转过身来打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怎么啦？”老太太凑上来小声地这样问道。
“我看这两人八成以前就认识。”
“这个怪人叫什么来着？”老太太向屋里看了一眼以后这样问道。
“欧阳辰。”
“欧阳辰？难道他就是闺女时常向我提起的那个欧阳辰？我记得老伴儿也给我说过一些他的情况。只是，我一生气来就没顾上想这些。现在看来，跟他们描述的倒有几分相似。仔细想来的话，性格也对。”
“那他们真的认识了？”
“也许吧。”
“那。。。。。。”
“咱们走。”老太太说完转身向楼下走去。
“哦。”中年男子有点儿不舍地跟在老太太的身后也下楼去了。
“妈，我的羽绒服在哪儿呢？”下楼后，中年男子向老太太这样问道。
“在里面那间房。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丢三落四的。”
“妈，那我现在就走了。”中年男子从里边的房间走出来以后这样说道。
“走吧。这么大的雪，开车小心点。”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儿子柔声这样说道。
“嗯。妈，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有什么事儿的话就打电话。”
“知道啦。走吧。”
欧阳辰一动不动地站在窗户边上，两眼呆呆地看着窗外。他沉默着。他咳嗽着。他喝着酒。面对扑面而来的暴风雪，他似乎毫无感觉。
王晓梦左手拎着一口箱子，右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两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显然也没有想出应对这个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