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月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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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宋梓琦在心里哀嚎,默默念道,对不起亦琳琳,她真不是有意,是这老师太阴了。她认栽答道:“国贸本二,亦琳琳。”
他好像故意整她一样,咳了声问:“什么?”
宋梓琦有点火,前面的女生已经坐在前排,拿着镜子描描画画,而她却在接受众人的瞩目。于是,口气有点恶劣,“亦琳琳。”
却不想,对方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宋梓琦口气不好,摆摆手放行。以为这事就这样过了,哪知课上她被点名三次,更可恨的是三次的问题她都回答不上来,要下课时,他特地点名让她下课找他。因为事发突然,她想还是先告诉亦琳琳一声,免得出乱子,结果一拿出手机准备发短信,就被他逮了正着。他修长漂亮的中指,轻轻地叩了叩她桌面,咚咚地轻响引来各位在场人的侧目。他狭长的眸眼,微垂着,仿佛是一潭秋水,碧波流转冷清中又透着风情。宋梓琦郁闷且纠结,心想人要是倒霉,真他妈做什么事都不顺。
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却不知他只是笑笑,特地强调:“下课找我。”
于是乎,下课她只得乖乖留下来,然而她痛恨的事却被其他女生羡慕且嫉妒着,坐在她旁边的两女生,对着她说:“同学,你可真是运气好,下一次我也要迟到。”
宋梓琦心想,是呀是呀她运气好他妈的才走路也撞鬼。她附和,“是呀运气好,要不你替我去吧。”
“真的?”
宋梓琦可没这胆,若是她自己或许还不至于担心,只好认命地往他指定的地点走去,不想他说:“你不是亦琳琳。”
完了,被发现了,她第一反应。他撕破真相,宋梓琦忐忑,不知接下来他会怎么处理,她心里没底。她曾听过亦琳琳提起过他们毛概教授,比较年轻,为人刻板不讲情面。她发现了,刻板有待考证,不讲情面也许要另当别论。在她默默腹诽时,他慢悠悠开口,“你哪个系的?”
宋梓琦心想,反正已经被他识破,就随口一说:“二外。”
“不是本校的……”他笑得更意味深长,仿佛是早已识破她的小伎俩。宋梓琦讪笑,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毕竟二外还是有点名头。
“那个,老师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先走了。”
他一愣,随即抿唇,表情要笑不笑,宋梓琦觉得颇为奇怪,但见他不答话就当他默然,抬脚就走。
回到宿舍,她先坦白从宽,亦琳琳听后皱着眉,对她说:“我们教授虽然年轻,但绝对不是年轻小帅哥。经你这一说,我到觉得很像一个人。”
宋梓琦傻了眼,但她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帅,于是说:“他不算帅,肯定不帅,巨讨厌了。拦我不拦那文艺部部长,有什么了不起,不一样见色眼开呀。”
但见她愤愤不平,亦琳琳一点也不在意,失恋的痛苦仿佛在这一瞬间全然烟消云散。戳了一下她头,“我说宋梓琦,他这叫对你另眼相看,你应该感到幸运。”
宋梓琦怒,用脚趾头蹭了蹭她,非常鄙夷地说:“你简直是变态。”
亦琳琳也不理她,笑:“是呀,我变态,你不知道吗,变态心理人人有之。不过宋梓琦你简直不是女生,你知不知道今天给我们上课的是谁?”
宋梓琦看她花痴,恨恨地说:“我管他谁呢,反正惹得我不高兴,他就不是好人。”
“原来你眼中的好人坏人就这区分?宋梓琦我真要……算了算了,和你这宅女说不清楚,我们学校学生会主席,外加金融学院的风云人物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关于金融学院,她当然也不会太孤陋寡闻。亦琳琳对她摇头叹气,“也难怪,反正你这一生已经注定要吊死在吴哲这棵树上,眼里怎还容得下其他人。”
开始拨电话,电话里她兴奋不已。宋梓琦喝着她给的牛奶,开着电脑准备玩古剑,哪知亦琳琳挂了电话抱着她猛亲,恶心的她扔了牛奶,掀开她,威胁道:“亦琳琳你继续恶心小心我要骂人了。”
亦琳琳嘿嘿地笑,摸了摸鼻子,非常讨好地说:“好梓琦,你知不知道今天上毛概的是谁?”
“不管是谁就是一讨厌鬼。”
“是韩时叙师兄。”
咋一听,宋梓琦没反应,还愣愣地问:“他谁呀。”
立马惹得亦琳琳不痛快,遭来她一顿咬牙切齿地痛训。宋梓琦心想,有什么了不起,学习好就很了不起啊,横竖都是见色眼开的男人,她不喜欢他。
因为亦琳琳事件,宋梓琦在学校一下子跳跃上风云人物榜,说什么的都有。开始她不甚在意,人家说人家的,路是她自己走的,日子过的舒坦才叫好,何须在意他人看法。她抱着这样的心态,得过且过。有一天,她去外校看朋友归来,夜已深了,为了早点回到宿舍,她超近道走在僻静的小路上。走了一半路,突然冒出几个学生模样的小混混,拦住她。宋梓琦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但在这地方,在陌生的城市却是第一次,她难得心慌,但表面上却十分镇定。
对方似乎笃定他们今晚会有收获,对峙中,突然一道闪光,一辆出租车驶过来,在这安静僻静的小道上,显得格外的亲切。宋梓琦扬起手,出租车在她旁边停下,她在心里庆幸,亏得停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在她暗自庆幸时,车窗摇下来,竟然是一张久违的脸。他淡淡扫她一眼,“上车。”
宋梓琦难得不扭捏,拉开车门就要坐上去,哪知他说:“坐前面去。”
待她坐好,身后有一个女声,似乎已经喝醉了,在说酒话。宋梓琦有点好奇,毕竟那次后,耳目渲染,听得多了就算不甚在意多少也会听进一些,所谓的耳根子软嘛。这样偷听人家撒娇好像不厚道,她非常没骨气地想,韩时叙并没有那么讨厌嘛。
这样的改观,她自己并没有察觉,还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心安理得的讨厌她的讨厌。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情话,毕竟他的传闻可不少,怎么能少呢,这样一位风云男子,在纯白的校园里,割切了腐朽的欲望,偷偷仰慕或者肆意张扬已成潮流。不过在多女生仰慕他,她也绝对不会是其中之一。
那件事后,宋梓琦因出了点意外,休假一段时间,在那段空白的日子里,韩时叙这个人,再没有想起来过。再次回到学校,亦琳琳兴奋地告诉她,他们的韩时叙师兄为他们代课一个月,原因毛概老师婚假中。宋梓琦有些心不在焉,一时间想不起韩时叙这个人该对上谁。
后来好几次,亦琳琳都强行拉上她去上课,但她依旧是心不在焉,仿佛是丢了魂。亦琳琳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问她,宋梓琦也只是摇摇头,并无多言。
那天下着雨,下课后宋梓琦去二外看青梅竹马吴哲,在教室外看到韩时叙,他应该在等人,似乎等了不少时间,但是看来没有一点不耐烦。宋梓琦顿了顿,继续往前走,心事重重的样子。没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宋梓琦,我有事找你。”
宋梓琦惊得不小,有点受宠若惊。她实在是想不通,韩时叙会来找她,一来他们完全没交集,二来,两人并不对盘。宋梓琦承认自己小家子气,但谁让他讨人嫌呢。
转念一想,那晚他救了她,该算是她救命恩人了吧,她总不能横眉冷眼。于是她笑吟吟地说:“好啊韩老师,找我什么事?”
她没有看到,韩时叙轻轻皱起的眉头。然而,他这人冷静惯了,开口时已是冷冷淡淡,“你还欠我两顿饭,今天正好想起来,你不会是忘了吧。”
宋梓琦在心底恨恨地想,她那不过是口头客气,他听不出来么?要是她真心想请客,还等到他主动找上门来?
可是毕竟得了人家好处,宋梓琦不好做的太过分,只得点头笑:“既然韩师兄今天有空,那今晚好了。不过,我只有半小时时间,要是韩师兄不嫌弃……”
“半小时足够了。”他抬起腕看了看时间。
她只好陪着他到校外环境稍微好一点,但客流还算可观又不需要等太久的小餐馆,本以为他会嫌弃,但不想他到是挺识趣,也许看得出她并非出自自愿。
吴哲电话催过来,问她什么时候过去,需不需要他过来接她。宋梓琦说不用,她这有点事,等忙完了立马过去,不要等她。好不容易伺候好韩时叙,哪知吃饱喝足的他,又要了杯咖啡,要了也就要了偏偏只是拿来观赏不喝那种,悠然自得好不快哉。她心里着急,但客人在座,她总不能抱歉一笑便一走了之。结果只得陪其虚耗时间,在吴哲第二个电话催来时,韩时叙忽然说:“帮我一个忙。”
“什么?”
“花不了你多少时间,在说,上次我也帮过你,这一次算是扯平。”他讲得在自然不过,一点愧色也没有。
宋梓琦心里是极不愿意,想一想觉得他说得并没有错,况且她也不想欠他人情。她点头时,韩时叙忽然说:“你不问问是什么忙,不担心我坑你?”
“我信得过你。”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忙会是扮演他女朋友。宋梓琦就不明白了,他明明有女朋友,干嘛找她来演戏,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需要她来当炮灰?但话说回来,这机会若是给其他女生,一定不会像她一样在这里郁闷纠结了。
更更不幸的事还在后头,他领着她去见他朋友,等他们到时,宋梓琦才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是吴哲现任女朋友。吴哲见到她时,也是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宋梓琦会交男朋友,更不想她会带男朋友来见他。
一时间,四个人都是各怀心事。韩时叙出于什么目的,宋梓琦不清楚,但她看到吴哲身边小鸟依人的女孩,心莫名地酸痛。
宋梓琦想,如果当初她不答应帮忙,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纠缠了,她和吴哲会是另一番景象吧,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唐曜晖的参与,人生或许平淡,但不会有那么多动乱和不安了吧。
会还是不会呢。
后来,宋梓琦反复地想,她亦是冲动的人,如果彼时不那么冲动,也不至于把自经逼入那种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媒约之言
她和吴哲也算青梅竹马,他爸爸和她爸爸同在一研究院共事,两家关系自然好。而两家长辈在宋梓琦还没来到这世界时,就已经为他们订下娃娃亲。
但是,年长她两岁的吴哲,对她虽然很好,宋梓琦小时候不懂事时不清楚,笃定的认为,将来长大了,她一定要做嫁给他。还有一次,在院子里乘凉时,宋梓琦当着众多长辈们的面,对在听英语的吴哲说:“吴哲哥,等我当大了你娶我吧。”
她没有看到在那一瞬间,吴哲突变了的脸色,一帮长辈还起哄附和,吴哲问:“为什么?”
“因为吴妈妈做的饭好吃,妈妈说我不能嫁给吴妈妈,但是我又特想吃吴妈妈做的菜,所以呢,只能将就嫁给你啦。”那时候,她哪里懂得什么是嫁人,更不晓得两人原来就有婚约。
当时他没有说什么,对她依旧挺好。后来她才知道,吴哲对她好那是因为责任以及长兄般的照顾,虽然口头婚约无效,但吴哲却把宋梓琦当成责任,同时也成了他的包袱。
大学,宋梓琦也来到吴哲所在的城市,虽然与他不同校但同在一片天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已经心满意足。而当时她的想法是夫唱妇随,吴哲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一辈子不离不弃。可是她忘了,于吴哲,她只是责任。她第一次来时,吴哲去车站接她,因为初次离家,第一次住宿舍,第一次因为环境失眠。吴哲每周都会来看她,但话极少,交代她注意安全,然后在带她去吃饭。来的次数多了,大家都默契地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