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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动卿心-第54章

小说: 动卿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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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像变了个人。

没有了细腻的感情,冷淡得宛如一具尸体,除了还会动,还会说话,他看着她的眼神根本就像在看着一件死物。

九天真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因为被欺骗了这么久,就大声地指责质问。但他的态度是那样的无所谓,让她连日来迫不及待见他的心,骤然变冷,沉到了深渊之下。

她的眉眼还是温柔地笑着,神色清丽隽永,犹如清透的溪流,看一眼便觉得安宁。

但是她的笑容却多了一些不该有的疏离感。

朔隐感到握在自己腕上的那双细手,一点一点放松力气,变得僵硬冰冷,慢慢地抽离而去。

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眼前仿佛有刻骨铭心的东西清晰地浮现,却还是翻了翻手,随意压了下去,任由她放开了手。

千万年了都没有变的感情,他并不急于一时拿回来。

这种掌控的自信,源自于他对阿素的了解,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弱点,不同状况下的应变,对每个人的看法,遇到色狼时首先会踹哪里,她衣裳下面有几颗痣,几个胎记,他都了如指掌。

有些东西历不过时光的摧残,有些东西过得越久,却越为深刻。

他合拢了自己的掌心,用力地一握,仿佛握紧了一个接连古今的线索。

那一日,她宛若一只鸟,从落魂塔坠了下去。

大风将她的灵魂撕碎,戾气割破了她的血肉,他看见她柔软的身躯,在空中打了一个旋,顷刻间碎为了粉末。

可有人能够体会他无尽的绝望。

他化为黑龙,咆哮长空,割断筋骨,纵身坠入落魂体,将体内的精血祭为血雨,洒向天际。

他是凌驾九天的霸主,他的精血不可匹敌。

那一场血雨,下了整整一百年。

血水强行将她的魂魄固在落魂塔中,直至元皇大道君因愧疚返回发现,而被重新塑造了仙身。

元皇大道君收集魂魄的过程很顺利,他的法力也十分高超,所以即便到了最后发现素练失了一魄,依旧简单得好像捏泥人一样,安然地造出了一个仙人。

落魂塔的戾气毒辣,可九天真王的妖气更毒,他的神力大到足以将天地付之一炬,落魂塔里的区区戾气与毁灭天地的力量相较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那时候九天真王为阿素耗尽精血,失掉了实体,魂魄游离于三界之外。他虽然知晓元皇大道君救活了阿素,但并不满足于此。

一个人若是失去了主导意识的那缕魂魄,又怎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九天真王将自己的灵魂变成了龙珠,漂浮三界遍寻阿素的魂魄,那日掠过三十三重天上空,瞧见元皇大道君的夫人滑胎,他以救活修武为条件的谈判成功之后,名正言顺地以神之名降诞。

元皇大道君的太子朔隐,在天君的眼皮底下站稳了脚跟。

彼时九天真王已经寻了阿素九百多万年,这么长的时日里,三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找了不止一遍,所以他推测她的魂魄,应该流到了人间。

找不到的原因,是因为那缕魂魄堕入人世,历经一世一世的轮回,沦入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时代。

九天真王抽离自身元魂,让它代替自己前往那个名为二十一世纪的时代,后来的后来,总算与现代的素练相遇。

抽离元魂后,九天真王的魂魄只剩下原有的三分之二,但他的妖气实在太过强盛,任凭他如何掩盖隐忍,也无法完全遮盖那股迸发出的邪气。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实力,修为大略比从前高了三倍。

随着时日渐增,他内藏的实力终于大到再也无法遮掩,太上老君参他一本说他是妖星降世,元皇大道君则一口咬定,太上老君卜的这卦,过为荒谬。

三清中的两位大君,各执一词,在上清镜较起的口舌。

朔隐才一万岁,其拥有的修为高深莫测,竟然可以与百万年的上神匹敌。

正因为如此,无论朔隐是不是妖孽转生,天君都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思想,忌讳他不可度量的法力,封去了他全部的修为以及记忆。

没有了无上的修为并不可怕,因为习惯了掌控的缘故,身边一切相属的关系,皆可以无声无息地加以利用。

可怕的是,没有了记忆。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接下来要怎么做,有什么安排。

直到一万年后,于桑风雨兼程赶来,携着一千万年的沧桑过往,扣开了玉京仙府的大门,他跪下来道:我的王啊,我在等你。

我们都在等你。

于是,他将命运握在了自己手里,巧妙地利用手头的人脉,勾起细密交织的网,搭起了环环相扣的局。

事实上,于桑当初投靠天君,是授意于九天真王,是故在于桑看来,身为一任军师,他忠于的主君,始终是九天真王。

朔隐三万岁时,已是享誉天界的美男子,他的容颜虽美,气质却太过特别,一点也没有仙人该有的样子,不飘逸不淡然,浑身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妖娆贵气。

那时候姑姑在元皇大道君的庇护下,肆无忌惮地四处搜刮男宠,在听到了天界第一美男朔隐的名号后,先跟元皇大道君打好了招呼,直接上了三十六重天,跟天君指名要人。

天君自然不会想到,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小女子给诓骗了过去,待他反应过来,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依着最高领导人的敏锐直觉,模糊地揣度出朔隐的真实身份,但并不肯定。

接着天君暗中派了足够多的心腹,渗透在长林丘各处仙婢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假如他真是九天真王,那么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多少要流出破绽的。

但天君完全低估了九天真王的隐忍程度,九天真王很强,也很善于伪装。朔隐呆在长林丘,除了暗中培养起自己的羽翼外,几乎什么也都不爱插手,做事随心所欲,高深得令人捉摸不透。

可以说,除了姑姑传唤侍寝以外,朔隐几乎与她没有任何交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对素练之所以毫无感觉,因是她体内狐精一魄作祟,多少失了紫竹一脉该有的寡淡气节。

即便身体内有十分之九的魂魄为阿素所有,但是这个面露骄纵之色,只会迷离浅笑的女子,不是他心里理想的阿素。

让他心脏为之一震的,是素练重生仙界以后举止的异样。

起先他以为那个看起来有些迷糊的女孩子,又是哪儿派进来的奸细,可仔细一想,谁会派这么一个不够聪明的角色来当探子,纯粹是上门来送死来么。

不过这些费神的事情,他是不大愿意调查的,直接便把麻烦的活儿推给了于桑,这个阿素的师兄,想必十分了解她了。

与阿素相见了以后,于桑打了百分之百的包票说,这个女人是如假包换的师妹了。

由于几万年来练就的平缓心境,兼之于心间又早已猜到七八分,朔隐心中只掠过微微的涟漪,很快就被强大的无形之手压了下来,他仍然没有对她显露别样的感情。

失掉了记忆还没有恢复,他知晓自己是九天真王,可任何有关阿素的怀念,一个都不曾继承下来。

除了在看着她微笑时,他唇角连着心脏,不自觉地向上翘,才让他深深意识到,这个女子在他内心的份量,是与旁人不同的。

但也仅限于此。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不管怎么样,历劫时落魂塔的戾气割开了他眉心黄龙血封印,记忆有如潮水涌入脑内,有关她的全部,清晰地从心底浮了上来。

眨眼间,他便动了六七个心思。

什么该捡起来,什么该暂时放一放,他只在胸臆间辗转一下,便了然于胸。

他做事从来不会犹豫,两样同等重要的东西摆在眼前,只能二选一,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会先挑对他最有利那一个。

在他的概念里,选了熊掌,就未必放弃了鱼,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所以目下,他几乎连给素练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他便已经选择了去掌控至高无上的权位。

暂时放一放感情,又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下了炒鸡大雨,于是乎坐办公室,把这章更了~接下来可能会日更~唔~

 53相见不再见(下)

朔隐的眸光淡扫过她的娥眉;绝美容颜已欺上一层不可度测的冰霜,仿佛刻意在彼此之间,筑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隔阂。

瞬息之间,他们的距离;被隔成了光年。

朔隐他太理智;太冷静了;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心智。假如有什么要阻拦他唾手可得的霸业,他不在乎暂且将这些东西统统丢弃。

素练差不多猜到;就在刚刚;很短的几秒内;他的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个决定多半与她有关。

朔隐将脸侧向一边,妖眸半挑,与跟过来的英招交代着什么重要事项。

他的眸眼懒散带笑,薄唇自信地上扬,神采形容间,宛如有什么从骨子里破了出来,绽放出举世的妖娆。

仿佛天地间最惊艳的色彩,都流转于他的周身,明媚得犹如破晓的第一缕晨光。

从前他的容颜虽也绝世,但总有意无意地敛着一股气势,如今这股力量,再也不受禁制,宛如含苞的花朵,在历经一场盛世的蜕变。

那么张扬,那么美丽。

不光有惊心动魄的美貌,还握有坚不可摧的力量,似乎只眨一眨眼,动一动手,天地亦屏住了呼吸,为之变色。

世间最绚烂的颜色,也不足以形容他逼人夺目的惊艳。

太美丽了,美丽得让人无法直视。这样的美貌已超越了男女性别的界定,仿佛踏上了云端,那么的遥不可及。

朔隐承袭了黑帝之位,列位尊贵的五帝之一,位分仅在天君以及三清之下。多金又有权的男子已是很可贵了,再加上一个天人之貌,该是怎样的女子才配得起?

素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实话她长得很是雅致,放在寻常人中算是出众的,但假如拿这份雅致跟朔隐的绝艳一比,立马就黯然失色。

她上前一步,低头把脸埋入他的胸膛,纵然羞得身子都颤抖起来,绯红从脸颊染到耳根。可正因为害怕失去,她才鼓起勇气地去拥抱。

朔隐蓦然一愣,停下与英招交谈,凝视着她泛红的细颈,沉默了许久:“姑姑,你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

心跳擂得好像打鼓,素练满脸羞红,双手环过他的腰身,用力地抱紧,忘记了还有其他人在,耳畔是那无止境掠过竹叶的莎莎风声。

抬手为她拂去脸上的乱发,朔隐指骨修长地滑过她的脸面,淡淡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是九天真王?”

“一开始就知道。”没有诡辩,没有掩饰,他毫不留情地在说着一个事实。

“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引导我去查九天真王,是你故意的?”

“是。”

“一开始的暧昧,莫名其妙地对我说喜欢,都是假的?”

“是”

“你知道度劫可能会失败,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我?”

下意识地,“是”字几乎将要脱口而出,他笑了笑,落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个……并不完全是。”

半真半假,蛊惑人心,他迷人的笑容宛如世上最毒的毒药,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甘之如饴。

她的身体因他伸手过来的安抚,突然一僵,随后又逐渐放松下来。

被骗就被骗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认识朔隐的第一天,就知道这个家伙最喜欢骗人,谁让愿者上钩呢。

她的想法,她的意识,说到底都是自己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干涉过什么,非要给他戴个罪,顶多只能算是个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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