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狐仙大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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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晨南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眼神黯淡下来,定定地看着眼前他深深牵挂的女子,“思雨,你知道吗?我……”
南宫思雨急忙打断,“啊,师兄,我忽然想起大师姐喊我立刻过去呢。我 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夺门而出,就像是在逃跑一般。
乐正晨南的心剧烈地痛起来,几乎站立不住,她,竟然连听都不想听吗?
南宫思雨一路跑着,心里拼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师兄,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思雨承受不起啊!我不能接受你的情意,我连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神识都不属于自己,我没有,没有那个权利和资格啊!
你叫我,情何以堪!
南宫思雨趴在噬妖台的台阶上,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充满白狐灵气的台阶上,悄无声息地渗了进去。
身后传来带着讥诮的声音,“我的天,你又哭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真的是个后妈啊……爬走,欢迎大家调戏,拜谢鞠躬,呵呵
第十六章 殇事何非情犹记
身后传来带着讥诮的声音,“我的天,你又在哭什么?”
南宫思雨拼命吸了吸鼻子,双手往脸上抹了几把才转过头来,看见子车聆那张臭脸。
神那,怎么每次哭成这样都让他撞见啊……她的一世英名,就要这个臭小子给毁没了。
子车聆走上前来,低下头巡视她的脸,忍住笑说道,“哭得跟老鼠似的。恶心死了,连哭都这么难听……你真好意思啊……”
老鼠?有谁哭起来小老鼠啊?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比喻啊。
南宫思雨一下子站起来,不小心撞到了子车聆伸在她面前的鼻子,“你说什么啊?你哭给我听听!啊啊,你,你没事吧?”
子车聆捂着鼻子,“你……我现在真的可以哭给你看了……鼻子歪了……完了,肯定毁容了……”
南宫思雨看着子车聆的模样呵呵笑起来。
子车聆咬牙恨道,“南宫思雨!你还敢笑?你我的天,连笑也这么难听!”
这下,南宫思雨笑得越发不可收拾了。差点就要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了。
一炷香后,南宫思雨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对着还在摸着鼻子“狠狠”瞪着她的人说,“那个,师兄,你慢慢研究怎么样哭起来才好听啊……我先回去啦!”
目送着那个又开始又蹦又跳的身影离开,子车聆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思雨,还好,你还可以笑……
如果可以,我是多么想,每天都可以看到你永远明媚的笑容,永远,远离忧伤。
南宫思雨回到角楼,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起来,腿都开始打着哆嗦。
她扶着头,有些晕眩,逼着自己不再多想,直接向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睡着了,就好了,一切就好了,可以吗?
为什么,我的心,总像是在牵挂什么?牵挂着,什么?
西北,玉寒雪山,玉寒峰后殿。
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斜斜地坐着,精致的手指握着琉璃杯,里面绿色的液体被轻轻晃动着。
这样的男子真的是世间难寻的,因为他全身透出的,绝对不可能是凡人的气息,似妖似魔,更仿若是仙。
他的气质已经足够慑人心魄,让人不敢抬头仔细看他,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样的身姿,那样的气质,该有怎样荡人心神的眼神……
和逸抬起琉璃杯,浅酌了一口,转过身来,看着殿中站了好久的巫马莲沛。
她仍然是那样一身红衣,透露着如火的热情,一如她对和逸,这位她必须当作姐夫的人,持续了近千年的爱情……
和逸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居然,敢在玉寒峰出口设下结界!怎么,你以为,我真的冲不出去吗?”和逸的手一紧,琉璃杯碎开,绿色的液体从指尖流下来……
巫马莲沛抬起头来,“是!以你现在的能力,你冲不开!连我的能力都比不上,你拿什么去和那些所谓的正道修真人士拼?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拿什么去保护阿姐?”
对不起,和逸哥哥,我答应过阿姐,在她可以回来之前,绝对不可以告诉你任何事,即使现在阿姐有了麻烦……和逸哥哥……你,绝对不可以有事啊……
和逸的怒气瞬间在殿内充斥,巫马莲沛手心冒出汗来。属于雪山白狐之王的力量,是不可能完全消退的,这也是三百年,根本没有办法彻底让他死去的原因。
和逸猛地闭上眼睛。
心璃……是啊……现在的我,该拿什么保护你?
和逸的怒气慢慢平复,他缓缓睁开眼睛,“莲沛,我的内丹灵力和修为,都在羽化仙吧?”
巫马莲沛没有回答,在和逸的眼神里,轻轻点点头。
和逸站起身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我一定会取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找到你,心璃!心璃!!!”
玉寒雪山回荡着这声呐喊,久久没有停歇。
羽化仙,静谧的深夜里,墨浔和钟离纤遇远望西北方,神色严肃。
“师兄,近日来西北妖狐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我们派去的人传回的飞鸽传书也说明,西北边的妖物似乎都在被召集,靠近,”钟离纤遇抬眼看着墨浔,“玉寒雪山。”此时的钟离纤遇不再是平日里戏谑的表情,眉头深锁。
墨浔看着刚刚拿到的飞鸽传书,“纤遇,看来,有很大可能,狐王和逸已经苏醒了……他昏迷了三百年……这次,势必又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了。”
“哼!”钟离纤遇冷哼一声,“不过是再给我们一次称霸江湖的机会而已。”
墨浔黑色的瞳孔收缩起来,“纤遇,看来,我们免不了要打一场恶战了。人妖两界平静了三百年,终究逃不过厮杀……”
钟离纤遇的眼神锐利起来,“逃?该逃的该是那些不自量力的妖物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钟离纤遇想起那张明媚的笑脸。问道,“南宫思雨……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名字,墨浔不禁有些失神,她,会和晨南在一起的吧?
“她,通过考试后,就去看乐正晨南了。”
“哦……也对。你那大徒弟倒是痴情得很。”钟离纤遇的声音闷闷的,“不过,思雨的事,希望我们这次没有赌错……”
墨浔不答话,望着漫天的星辰,竟有些发愣。
“啊……”南宫思雨从噩梦中惊醒。
梦中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啊……啊……
南宫思雨满身冷汗,她的脑中不停地回想着那个声音,“你是因我而生……因我而生,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了吗?南宫思雨,南宫思雨……快来虬龙谷……虬龙谷……快来……快来接受你的宿命……”
“啊……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啊……”南宫思雨痛苦地抱着头,那里痛得似乎就要裂开。
墨浔听到女舍里传来的呼喊,袖口一扬,飞快地飞向女舍深处的角楼。
钟离纤遇还没反应过来,不住大喊,“师兄,墨浔,你要去哪?”
墨浔一进门,就看见倒在地上挣扎的南宫思雨。
立即上前扶起她,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
慢慢地,南宫思雨平静下来,抬起虚弱苍白的脸,看见一脸焦急的墨浔,勉强一笑,“师父……”
墨浔抱起她走向床,轻轻地说,“别说话……”
替她盖好锦被,摸着薄薄的被子,有种要骂她的冲动,这是什么天?她那么点灵力哪里够御寒?扶着南宫思雨肩头的手上加了劲道,南宫思雨吃痛“呀”了一声。
墨浔赶紧松手,将被子拉好,拿起一边的帕子擦去她额上的汗,“好点了吗?”
南宫思雨点点头,“谢谢师父……”
墨浔“恩”了一声,“明天记得换成厚的被子,不要让别人说羽化仙连床厚点的被子都供不起。”
大家不都是盖着这样的嘛……为什么我一个人要换?冻死都不要换……
当然,这是她心里想的,嘴里可不敢这么说,“是,师父,思雨知道了。”
墨浔点点头,“睡吧……”
南宫思雨看着墨浔好看的眉眼近在眼前,享受性的看了一会儿,再犹豫了会儿,看到墨浔的眉头开始皱起来,“你想说什么,说吧……”
南宫思雨不敢再看他,“额……师父,可不可以不要走?”
说完才发现这话有点那个……暧昧啊……赶紧补上后一句,“师父,我是说,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关于我的病。”
墨浔的眼神温和起来,“恩。说吧。”见她要坐起来,“躺着说就好。”
南宫思雨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自己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恩 ……墨浔此人……比较腹黑……
第十七章 往事如烟笙箫默
南宫思雨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自己的故事。
“十七年前,我出生在吾尤一户普通的人家。我出生以后一直到我五岁,我仅仅就像一只仅仅拥有生命的布偶。不会说话,不会哭,也不会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就如同痴儿一般。
我的家人,不知道在流了多少眼泪,请了多少大夫后失去了希望,不再想办法医治我,任我那样,呵,自生自灭。
直到我五岁那年的生辰,有个穿着火红的衣服的姐姐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到我家,声称可以治好我的病。
我的家人欣喜无比,当下将她奉为贵宾,红衣姐姐却直接说,要单独在房间里医治我,在那五个时辰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
在我的神志终于清醒的那一刻,我真的可以开口说话了,我问她,她是谁?
那时,她诡异的笑容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她说,‘我?我是来救你的,记住,你这一世,并没有资格为你自己而活,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的神灵也是我给的。你若想好好活着,就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南宫思雨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她定定地看着墨浔的眼睛,“师父,你要答应我,我今日对你所言,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墨浔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认真地点点头,“放心。”
南宫思雨轻轻一笑,将身子侧了过来,接着说道:
“她要我答应她三件事,其一,每晚我醒来之时,用她给我的短笛吹她给的那只曲子;其二,她为了打通我的神志,不得不将我筋骨打断重续,所以日后必定会经常性疼痛,每当此时,便将全身浸入放入短笛的水中排出体内的血;其三,她再次出现之日,便是带我离开之时。
她说完这三件事,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是怎么离开的,她就那样消失不见了。
从那以后,我就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慢慢长大,只是会每天夜里突然醒来。会经常“犯病”。
数个月前,爹爹告诉我,决定让我去寻找羽化仙的所在,他希望,羽化仙的灵力可以帮助我……于是,我便来到了这里。”
南宫思雨说完,忍住流泪的冲动,看向墨浔。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南宫思雨便不再说话。
墨浔认真听完属于她的故事,却不得不惊奇,那个红衣女子,倒是很像三百年前狐王和逸身边那两个女子之一,雪衫的是姐姐,红衣的是妹妹。传闻她们皆是西南巫月族的圣女,获得巫神赐得永生后,竟然叛出巫月族,投靠到了雪山白狐一门之下。
三百年前,雪山白狐被剿灭后,这两位圣女也不见了踪影。
那红衣的圣女巫马莲沛竟然在人间出现过,而且,和思雨结下这样一份渊源。究竟,是何意义?
思雨对于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她不可以为自己而活,那么,又该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