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下的阴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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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梅!于飞迅速反应了过来,有些尴尬地说:“原来是兰姐呀,不好意思,我刚送尹秀贞回来,还以为电话是她打来的呢。”
“你总算还听得出我的声音,没忘记兰姐,不错。怎么样,现在有空吧?要是有空就陪我喝点酒去。”兰馨梅喜欢单刀直入。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喝酒呀?于飞看了看手表,还好,才十点多,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正好空下来了,你在哪儿?我这就开车去找你。”虽然才见过两次面,其实真正见面只能算一次,他倒挺喜欢兰馨梅这种主动、爽直的性格,举手投足都有股子大气,让人觉得亲近,没有负担。
不过也有人开玩笑说过,开宝马车的女人,都是不简单的。要么自己厉害,女强人类的;要么老爸厉害,大小姐类的;要么老公厉害,富太太类的。兰馨梅是属于哪一类?
“还是我来接你吧,就你那破车,别开了,两个人还非得每人开辆车干啥?说,你在哪儿?”兰馨梅还真是心直口快,想啥说啥。
于飞毫不在意,点了个离小区最近的路口,说就在那儿等她。
将u盘放进床头柜里,再换了套衣服后,他照旧哼了小曲,往楼下走,“咱老姓呀,今儿个真呀么真高兴……”
在路边等了十分钟不到,一辆深蓝色宝马打着转向灯开了过来。“上车吧。”驾驶座上的兰馨梅笑着招呼说。还没等于飞在副驾驶位上坐定,宝马已经一轰油门飙出去了。
她不说去哪里,于飞也懒得问,反正是玩儿的地方,管她去哪。
车子在一个白色建筑物门口停下,马上有个一身红装还戴着红色小帽的年轻服务员跑了过来,手脚麻利地给两人都打开了车门。
兰馨梅下车,将钥匙扔给服务员,说,“会员号三个六。”服务员“哎”了一声,接过钥匙将车开往停车场去了。
海城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怎么平时从来就没有注意过?于飞后退了几步,抬头打量这幢一看就是仿欧式的建筑物。
方方正正的整体结构,中间是半圆形的房顶,两边像翅膀一样展开,在镭射灯和霓虹灯的交相照耀下庄重而不失华丽,却又一点也不显得张扬。总共也就三个楼层,外墙装饰十分考究,色彩以ru白色为主,间隔五六米左右就是一个硕大的半圆柱。窗户都是上圆下方,从厚重的窗帘后面透出的隐隐灯光可以看出,整个大楼三分之二的场所都有人在活动。
大门口上方是手写体的四个大字:皇家会所。右下角好像还有几个小字,应该是落款,标明是谁题的字吧,看不清楚。
于飞正待仔细辨认,兰馨梅在前面喊了:“看什么呢,进来吧。”他答应着紧走几步,跟她一前一后地往里走。
一楼只设了一个流线型的宽大的服务台,里面坐着两个身穿深蓝色职业装的女服务员,正在电脑前忙着什么。见有人走进来,其中一个立即起身,微笑着望向门口,说了声“您好”,同时递过来一个计算器一样的东西。
兰馨梅面无表情地在上面按了几个数字。服务员回头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资料,照片对上了,她礼貌地做了个手势,仍是微笑着说:“二位楼上请。”
走到二楼才知道,里面端的是一个豪华的所在,内中的结构、装修及诸多配套设施之精美,简直超出了于飞的想像。跟着兰馨梅一步步地往里走,于飞东张西望,感觉这双眼睛竟有些应接不暇。
兰馨梅看着他那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神情,实在觉得有些好笑,“别看了,跟个土包子似的,抽个时间我给你好好介绍一下不就得了?”
于飞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跟着她拐进了一个宽大的房间。
这是一个类似于酒吧的场所,只是在布置上要精致得多。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里所有的座位都是紧靠着墙壁,而墙壁却是曲曲折折的,让每一个餐位都成了绝对独立的空间,却又没有那种包房的孤独感。房子中间则空出了好大一块,不知干什么用场,如果只是当过道走,那真是太可惜了。
有几个桌子显然是有人在座的,只是因为角度上的原因,但见有光线流动,却不见其人。舒缓的音乐轻柔地在头顶响起,将所有的杂声都过滤了。
兰馨梅带着于飞径往一个角落里坐下,座位上竖了一块醒目的号牌:666。可想而知,这块区域是她专属的。
桌子旁边有个粉红色的按钮,她随手按了一下,墙壁背景图缓缓升起,一个宽大而精致的鱼缸出现在后面。飘逸的绿色水藻、七八只正在悠闲游荡的白得几乎透明的水母、五颜六色的贝壳和雨花石,于飞看得都有点呆了。
“看你那样儿,没见过?我再给你看样好东西。”兰馨梅开心地笑了笑,做了个打响指的姿势。立即有位服务员走到她的面前,微笑着问:“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把我的红酒拿过来。”兰馨梅说,表情仍是十分平静。
有人曾说过:高级会所的最高理念就是为所有会员打造一个“家外之家”,让每一位会员享受到他(她)所需要的一切。
看兰馨梅那副如入无人之境的自在样儿,再看看窗户的亮灯率,以及只要你需要,便会随时出现在你身边的服务员,就知道这个会所在经营方面应该是比较成功的。
“你这么晚叫我过来,还真就为了喝酒呀?”于飞笑了笑说。
“就为喝酒,你还想怎么着呀?等下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红酒,我今天刚得的。中午泯了一点,晚上还想喝,就叫你一起来,分享分享,一般人可没这待遇哦。”兰馨梅也笑着说,满脸的神秘。
第七十五章——致命的诱惑
第七十五章 致命的诱惑
什么酒让她高兴成这样?于飞的酒量一般,对酒不是很感兴趣,也没什么研究。但自跟着周雄以来,也算是喝过一些好酒了,国产的,进口的,在于飞的嘴里,还不都是差不多的味儿?
服务员很快就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装红酒专用的木制酒托,上面斜躺着一瓶扁圆形大肚子红酒和两个杯子,玻璃酒瓶和酒杯都显得异常的通透光亮。他手脚麻利地将酒塞打开,往两个杯里各倒上一点点,然后轻轻地送到两人的面前。杯中的酒显现出一种好看的琥珀色,又有种丝绸般柔和的金属光泽。
酒瓶上面的标识显而易见,于飞不禁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不就那xo吗?满大街都有卖,呵呵。”
听他这么一说,兰馨梅先还愣了一会儿,接着便掩口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身子都差点歪了,“说你是个土包子还真没错,你懂什么叫xo呀?满大街卖的真不真且不说,那能是一个档次吗?你看清楚商标再说话,哥哥,xo可不是酒名。”
于飞瞪大了眼睛,大家不是都这么叫吗?什么人头马呀xo呀马爹利呀轩尼诗呀什么的,哪能错啊?他抄起酒瓶看了看,晶莹剔透的酒瓶上,写满了文字,却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看着他有点茫然的样子,兰馨梅笑着说:“这跟你平时看到的一样吗?告诉你,法国原装进口,限量发售,人头马路易十三,六十年的!这xo呀不是酒名,代表的是酒的酿制年份,四十年以上的才能标xo呢。”
这就是路易十三?于飞最初知道这种酒源自于一部电影,来自于演员傅彪的那句醉话:“十三,路易的。”据说是酒中之王、干邑之最呀,世界顶级干邑之一。他不相信似的将酒瓶翻来覆去地又看了好几遍。
“你看仔细了,这酒瓶可是法国巴卡拉玻璃厂纯手工打造的水晶玻璃瓶,瓶颈的那些花纹是二十四k纯金的,光酒瓶就是高级收藏品呢,没见过吧?嘻嘻。好了,喝酒吧,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兰馨梅端起酒杯,轻轻地嘴边泯了一小口,仿佛要陶醉了似的说:“真香呀!快,你也喝一口。”
于飞将酒瓶放了回去,开玩笑说:“嗯,这酒瓶是真漂亮,工艺品呀,装酒有点可惜了,呵呵。我也尝点,享受一下贵族的滋味。”
他将杯端在手上,看了看说:“这酒杯应该也是水晶的吧?”
“对,这叫水晶郁金香杯,特制的,它可以让酒的香味按照挥发程度一道一道地释放出来。好好品品,香着呢,有波特酒香、核桃香、水仙香、茉莉香,也有香草和雪茄的香味,到后来还会散发出鸢尾花、紫罗兰、玫瑰、树脂的清香,好多好多,香味有两百多种哦。”兰馨梅对路易十三的有关资料如数家珍,看来还真研究了不少。
“不会吧?我尝尝。”于飞先凑近去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口下去。
“品一小口就得,在嘴里泯着,过会儿再一点一点地往下咽。什么感觉?”兰馨梅看着他问。
“是挺香,不过你说的什么鸢尾花香紫罗兰香的我可分辨不出来,只感觉有股檀香味,呵呵,很香就是了,不错,色香味俱全。”于飞将一口全吞了下去,口感还真好,满颊余香。
“那是,喝了酒后,各种香味可以持续一个多小时呢。”兰馨梅看上去十分得意。
接下来,她又向于飞介绍了酒的历史、酿制、酒品鉴定、市场价位等有关的常识,内容熟悉,解说流畅,于飞算是大长了一番见识。
两个人今天都有自己的高兴事儿,心情都十分不错,酒的口感又特好,就这么说着喝着,总共七百毫升装的酒瓶竟空下去了近三分之二。
这兰馨梅也真是,什么吃的东西也不点,说是怕其他食品的味道冲淡了酒香。还一个劲儿地劝喝酒,“酒买来不就是喝的嘛,喝,喝,喝光了才好,免得我老惦记。”她开玩笑说,脸颊上显出些红晕来。
光喝酒不吃菜,这在于飞还是头一回。他的酒量本身就很一般,饶是这酒再好喝,也感觉眼睛有些迷离了。
别忘了,人头马路易十三除了有“酒中之王”的美誉之外,还有个“烈酒之王”的称号!
又喝了几杯,于飞的上下眼皮打起架来,慢慢地竟然就伏在桌子上睡着了过去。
等他迷迷糊糊地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窗帘外面仍是黑乎乎的,但墙壁上的灯亮着。他一咕噜坐了起来,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勉强能看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宽大的卧室,精致的吊灯,古香古色的茶几、沙发与门楣,明黄色的窗帘,整个一中西合璧的房间呀。
这是哪儿?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醒啦?”旁边突然有人说话,把他吓了一跳。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扭过身来一看,兰馨梅居然穿着一身粉红色的丝绸睡衣就躺在身边!再低头看看自己,不得了,竟然光着上身,再一摸,下半身也是什么都没穿!他吓得一哧溜又钻到被窝里去了。
“怎……怎么回事?你……你怎么在这里?”于飞有些不知所措。
“还说呢,你酒量也太差了点吧,一瓶都还没喝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怎么喊你都不醒。没办法,我只好叫服务员开了个房间,准备就让你在这里睡一宿的。谁知道好不容易才跟服务一起把你抬进来,你就开始吐了,吐得一踏糊涂,不光你自己身上,还吐了我一身。把我给臭的,真想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兰馨梅就那样躺着,笑了笑。
“吐……吐了?我怎么都不知道?”于飞不敢往她那边看,背对着她说。
“你整个儿就是失去知觉,人事不省!看上去好像挺瘦,身体死沉死沉。给你洗个澡,费了我好大的劲,拖到浴室里去的,洗好了再拖回来搬到床上。你倒是呼呼地睡得挺香,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