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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必剩客的春天-第70章

小说: 必剩客的春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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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是为了保护战友,裴斐得是英雄……如果他说,裴斐根本就没那么高尚裴斐满脑子儿女私情裴斐如果自己能站起来说一定会说他只是在推开了战友之后对武器处理不得当想要跑掉已经来不及了才被炸坏了的……要那么说吗?那裴斐的后事会被怎么处理?他不能把这些话告诉裴家父母。他更不能让这些,让裴斐和裴家父母应得的,都得不到。

他必须在适当的保持沉默之外,适当的进行修饰,关于裴斐的最后时刻。

从那时起,到后来。他都决定要忘记裴斐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他篡改过的,那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几乎成了他的正版记忆。

他对自己说,这没有什么错。

他跟学校要求,和分管他们的教官一起送裴家父母和裴斐的骨灰回家乡;他看着死死抱住裴斐骨灰的裴妈妈……他想他卑鄙的掩盖了裴斐的本来面目,那是个心地纯净的善良少年,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自己最想要说的话,不带掩饰;但,那或者是他能为裴家争取到的少有的……利益。

对那个家徒四壁的家庭来说,就算是那一点点可怜的利益,也弥足珍贵。

他回来的时候和教官一起,放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



教官说有生之年,一定要坚持从自己工资里拿出一点点来,接济裴斐的父母。

他一句话都没说。

男人,做什么事都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

教官之后怎么做的他才不关心,但是他之后每年都会汇钱去。匿名。

其余的,他不再想提起。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对裴斐的要求有过承诺。他根本没答应裴斐什么。难道裴斐说对不起雷波,他说过没关系阿裴?难道裴斐说替我照顾小树,他说过好的阿裴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树像你那样甚至比你做的更好?

梦里他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后来,跟他一起抢救裴斐的同学张大元说,许雷波你别苦自己你别忘了你答应了裴斐什么……他不发一语,爆揍张大元,揍的张大元鼻梁骨骨折眉骨骨裂,他被关了禁闭、给了处分。恰好是在毕业前夕,多亏导师出面其实更多亏学校卖他爹一个面子,没让他拿不到那些学位证毕业证成为学校历史上以学科成绩第一毕不了业的学生。但是他被“流放”到海岛上当了基层卫生员。

那恰恰是他需要的。

他始终不觉得裴斐有什么对不起他,就算是裴斐明早就知道他喜欢小树却仍然抢在他之前表白也接受了小树的感情,那也只是因为他们两个两情相遇而且第三者难以插足;他也没必要承担这样的义务,对他来说那根本就是扯淡——裴斐有什么权利这样安排小树的生活?杨小树之所以是杨小树不是别人,那是因为她从来都是独立坚强,她完全有可能爱上更好更多更优秀的男人,在裴斐和他许雷波之外的。

所以他一个字都没有对小树说起过。

就算是小树直直的站在他面前,问他裴斐最后留下什么话没有?除了……你报告的那些官方语言。

他也直直的看着她,说没有。

她追问,是不是真的没有。

他仍是说,真的没有。

她便没有再追究。她大概是猜得到的。裴斐是什么样的人,她最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了解。

那么,她这是怎么会说出了那样的话,她是怎么知道裴斐到底说了什么的?

他明明在打断张大元的鼻梁骨之后警告过张大元这些话必须烂在肚子里,为了裴斐,这话从此不要再提。

可这到现在,也无关紧要了。

他许雷波,绝对不是因为裴斐,才一再一再的,像这样,对杨小树好。

他对杨小树好,就只是因为他想要对她好。

仅此而已。

他此时看着小树,冷静而又沉着的,一字一句的,说:“杨小树,你把你自己和裴斐合葬了。你就只管住在你自己修的那个坟墓里吧,你好好儿的住在里面!”



正文 第九章 “佶屈聱牙”顾斯年 (十八)

“许雷波!你住口!”杨小树气的浑身发颤,长时间的与许雷波对峙,让她有种精力耗尽的痛感。她的手腕子被许雷波捏的那么紧,都要被捏断了似的,他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那渗出的冷汗,像是粘合剂一般,把两个人身体的这部分牢牢的粘在了一起,这种感觉让她慌乱甚至有些恐惧,于是她死命的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试图去掰开许雷波的掌握,嘴里更是语无伦次起来:“许雷波你给我放开!你!你干嘛要打扰我!我过的好好儿的,你干嘛要打扰我……”她一贯讲话轻声细语,这会儿对着许雷波,性子里的那股狠绝,都给她漾了起来。

她恨许雷波的打扰,恨许雷波的一切……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撼不动许雷波分毫。他依然那么稳妥而牢固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挣扎。

“许雷波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我卑鄙吗?”许雷波收了一下手,小树整个人向他撞过来,被他扶住,扶近了些,“我卑鄙?!”

坤“你卑鄙!”小树的下巴都在颤,“许雷波,你卑鄙。你,把裴斐变成了个小丑……”

“杨小树!”许雷波厉声断喝。

“你一手将他变成小丑的。许雷波,裴斐是什么样的人啊,他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真正配得上白衣的,他是从心到灵的纯净,你却在他死后,把他……”小树说着,眼里泪光闪动,嘴角抽搐,似乎是想要笑却又要哭,那脸上的肌肉线条整个的都扭曲了,不成样子。她说:“许雷波你别跟我说你身不由己,那即便不是你一个人的成就,至少你参与其中你推波助澜!可你,许雷波,你不该这么对裴斐。你是他活着的时候,最信任的朋友。”

娶许雷波沉默好久,才问:“你这么看我的?”

小树扭开了脸。

许雷波慢慢的松开了手,“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小树,我如果是把他变成小丑的推手,你就是帮凶!”

小树猛的转回头来,几乎是立刻的,她再度扬起了手掌,许雷波却更快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牢牢的制住,迅速的一推,令她靠在了树干上。他压制住她的力气,低声在她耳边说:“你是帮凶,杨小树。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看到了。你知道,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也一定会这样做……你却把这道德的枷锁给我戴上了——这样你的裴斐就成了受害者,你就有了永远自怜自哀的理由,而我也合情合理的被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至少此生不得翻身。杨小树你才是真残忍。”

他的手扶在了杨小树的颈子上,低低的,痛苦的,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非常的嫉妒裴斐,嫉妒的发疯,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是那个和你站在一起是那个可以一起过下半生的人……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嫉妒他,而去毁了他的名誉他的信仰和他所珍视的一切。杨小树你看过他那个贫穷的家庭……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小树闭了闭眼睛。



她当然知道许雷波说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看着让人心生苍凉的地方,那是一个贫穷的让人有些绝望的家……但那是裴斐生长的地方。就是那样的地方那样的家,长出了空灵秀美的裴斐。

小树的喉在颤。

“裴斐……”

这是从身体的深处,轻柔而又哀伤的呼唤。

许雷波终于松开了她,她的颈子上一凉。

好久好久,他们两个人,就那么站着。

“我应该承认你说我卑鄙有道理,我应该让你安静的住在那个坟墓里,可我忍不住,我是个挖坟掘墓的主儿……为什么他都走了那么多年了,还占据着你的心……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是我先爱上你的!”

“许雷波你住口!”杨小树大叫。

“我爱你!”许雷波声音更大。

“我让你住口!”小树几乎是在喊了。

“我爱你……啊!”

杨小树终于出手了。

许雷波应声倒地,眼前一黑,疼的几乎发晕。

小树转身跑掉了。

许雷波一动不动。听到唐家的铁门开了又关上。

嗯……她回家了。好。

草地湿湿的,冰冷。

“喂,哥,你还能动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雷波哥,雷波哥……你给我揪片叶子……”

“地上不是有嘛,干嘛还要揪树上的?”他问。火红的枫叶,好看极了。好看的不像真的。她个子矮,踮着脚尖儿都够不到。“你要来干嘛?”

“做书签……”她小声的说。

许雷波睁开了眼睛,月色下那张略有稚气的脸,不是那一个人的。

唐恩窈伸出手去,在许雷波的眼前晃着,“怎样?能起来了嘛?”

许雷波没动。

恩窈蹲下来,微笑道:“给女人磕一下,死不了人的。再说,我姐攻的是下盘,你不该是脑震荡的反应啊。”

许雷波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反手去抓恩窈的手腕,恩窈反应快,借势翻了一个跟头,倒把许雷波给拽了起来。

“丫头,不错啊。”许雷波身上仍隐隐作痛,但已然行动自如。

“你也不错。”恩窈笑了下,“站起来跳两下。据说这样伤了,有点儿帮助。”

许雷波抬手便打了她一下子,“鬼丫头,真是什么都能说出口——你不要这么口无遮拦,不然好男孩子都给你吓跑了。”

恩窈嗤嗤一笑,说:“你不也没给吓跑?我姐都没把你吓跑。”

许雷波怔了一怔,沉默片刻,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恩窈没说自己老早就被爷爷撵出来看看他们俩什么状况了……呃,该是从那个远远的看上去就很强悍的拥抱开始的吧……“没多久。”

许雷波平静的点点头。他可以肯定的是唐恩窈没说实话。

“哥。”恩窈叫他。

“我可能是,太急于求成了……”许雷波说。

“我不是想说那个。”恩窈打断他,“你能帮我个忙嘛?”

许雷波眉头一皱,“什么?”

“我们去玩个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恩窈笑笑。她看到许雷波的身手和块头,忽然之间想到的,“我提供目标,可以当你的人肉沙袋——不过我们需要快一点儿。”

许雷波看着恩窈,虽然不知道恩窈需要他做什么,他有些冰凉的身体里,却忽然像被注入了一股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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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佶屈聱牙”顾斯年 (十九)

许雷波看着恩窈,虽然不知道恩窈需要他做什么,他有些冰凉的身体里,却忽然像被注入了一股热力。

他干脆的回答:“好。”

“走。”恩窈敏捷的从草地上跳起来,“跟我来——哥,开我的车,你那个不行,太扎眼,回头遇到稽查要耽误事儿的。”

许雷波跟着恩窈上了车。

溃四十多分钟的飙车之后,许雷波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城乡结合部。

恩窈给车子熄了火。车灯一灭,四周暗了下来。

许雷波看着前方,眼睛慢慢适应着黑暗。隐隐约约的,远处有点点星光。他辨认着,大概看得出有光的地方是一处宅院。他看看恩窈,恩窈并不出声,连呼吸声都细微的几乎听不到。

绥“这什么……”他开口想问。

“嘘!”恩窈嘘了一声,下巴微抬,说,“你看。”

他们的车子停靠的比较隐蔽,扶疏的花木成了盾牌,遮挡着,后面是树林,再往前是一条小路——这时候小路上驶过一辆车,接着车灯,许雷波看清楚那车子,低低的“咦”了一声。眼看着那车往前方宅院去了,光一闪,想必是大门合上了。像黑色的幕布,一合,光全都遮挡了。也遮挡了外界的窥探。

四周再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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