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剩客的春天-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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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比较好说——我父母想见一见你。”恩窈索性直说了。她看子桓的反应,还算平静,“我跟他们讲了我正在和你接触。”
郑子桓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等我说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我去见家里的长辈吧。”
“难道你有前科啊?”恩窈笑笑,“有前科做不成公务员的,这条排除……哦,我明白。我早知道啊,这个对我来说,不是很大的问题。”
“但是我不能不当成一个很大的问题来对待。”郑子桓坦白的说,“其实,严格来说,我的婚姻生活,只有一段,而不是两段。”
“吓?”恩窈微微睁大了眼睛。
郑子桓被她的反应逗的,嘴角一弯,本来应该笑出来,可是,又却是不是好笑的事情,于是,看着恩窈清澈的眸子,他微叹口气,说:“晚上说吧。”
“也是,你确实需要多一点儿时间交代。”恩窈尽量的把气氛活跃的轻松一点儿,拿着手包晃了晃,“到时间回去上班,晚上见吧。”
子桓点头。
恩窈先送了子桓到单位门口。
子桓打着伞,转身的时候看见了自己那辆Tiguan,怔怔的忘了一会儿——他刚刚跟恩窈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儿。他的真正意义上的“前妻”,其实只有曹旖旎一位;莫红楼,并不能算是“妻子”,要算,也只能算是恋人……
莫红楼,曾与他同窗四年。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了她的。但是他开始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男友,于是他安静的成为了她的好朋友。用那时候流行的一个词汇定义,他便是她的蓝颜知己。
毕业的时候,她和她的男友分了手。
故事有点儿老套。就像是那时候,面临毕业分配,两个人并没有能够在一起;而她,也没有能够被男方的父母顺利接受,以便在毕业去向上,能够得到一点儿帮助。
莫红楼和他一起分到了Q市,红楼的男友回了南方的家乡。
他和莫红楼在一个单位,上班下班,接触的反而比在学校时还要多。他眼看着她从郁郁寡欢,恢复到大学时候的开朗活泼,渐渐的便觉得自己会有机会……他一直等到了毕业一年半以后才决定向她表白。特地选在了情人节的前夕,像个愣头愣脑的高中学生似的,亲手做了一张情人卡。
为了能让自己的字显得更好看,他不知道提前练了多久。
到了手还是有点儿抖,写出来的那简单的一句话,他看着觉得简直是自己写过的最丑的一行字——“红楼,请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子桓。”
“红楼”二字,那些年在脑海里龙飞凤舞的勾画过多少次呢,数也数不清。他还是写不好。
送出去之后,心里忐忑不安。
莫红楼跟他的办公位子恰好相背,他想看到红楼见到卡片是什么反应、又十分的担心她的反应……如坐针毡。
莫红楼一切如常。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那一天快要下班的时候,也是他强自镇定到临界点的时候,他真想转过身去对着莫红楼大声的问——“喂,你看到卡片了没?你愿意不?”
可那不是他的性格。那是林方晓的性格——林方晓早就说,桓儿你不能这么闷,你这么闷,莫红楼可能到死也不知道你喜欢她!你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他看到了他送出去的那张情人卡。
压在键盘下方,露出粉色的一角。
他回头看一眼伏案疾书的莫红楼,仍是一丝异状没有。
他打开的时候,手指都有点儿抖。
她只写了三个字母。
他大概从来没觉得英文字母可以这般的漂亮……
他们的婚礼,选在第二年的情人节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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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日一更。谢谢。晚安哦~~明天见。
正文 第九章 “诘屈聱牙”顾斯年 (一)
第九章“诘屈聱牙”顾斯年
姓名:顾斯年
性别:男
年龄:1983年5月20日
眶星座:金牛
属相:猪
血型:B
澡身高:174cm
体重:60kg
职业:执业律师
单位:锦德律师事务所
学历:硕士研究生
毕业院校:中国政法大学
爱好:足球、网球
特长:修电脑
备注:
1,家庭成员:父母健在,尚有一姐(移民意大利);松鼠一对(四岁),旱龟一只(年龄不详);
2,车一,B级;房一,海景公寓;
3,欲觅本地、年貌相当女性为偶(貌美、温柔为好);
唐恩窈刚掉了头便遇到了堵车。
她看了看前面的状况。
这边老城区,道路很窄,前方通往铁路下桥口,是双向车道,呈丁字路口。
她抻头出去看了一眼,原来是有一辆大型客车卡在了桥下。此处过桥限高两米二,若是卡住,不是司机没有看清限高标志,便是过低估计了自己车子的高度。她看到前面有交警,便问了句:“警察先生,前面大概要多久才能动?”
那交警的岁数有点儿大,帽檐下的鬓角,白发一圈,听恩窈叫他,笑了下,说:“你这声‘警察先生’叫的我起鸡皮疙瘩。”
恩窈笑。她是跟西溪学的。
“再掉头吧,从普集路走,这儿得堵上一阵子——你没看,那大客车头都别住了?没十几二十分钟是出不来的。掉头掉头。”老交警挥了挥手。
“哪儿的车啊?”恩窈顺嘴问了一句。
老交警哈哈一笑,说:“不给他们宣传下,真是对不起他们。的车。前面三辆大客,拉全是军官。”
恩窈也笑了下。
“笑?好玩儿啊?今儿不算严重了。上回演习,愣是前导车过了桥,军首长的车子卡在后面桥底下过不来……戒严都白白戒了,老多车子列队看他们闹笑话。”老交警挥挥手,“别耽误时间了,这事儿,白扯。嫚儿,不是跟你吹,俺当年做汽车兵的时候,驻地哪儿道上有个坑心里都门儿清!现在,你瞅瞅!”
恩窈摆手,关了车窗。
行车的司机见事态不妙,不愿意浪费时间的,也都纷纷掉头。恩窈的车技真说不上很好,得慢慢来。
她拐出了这段拥堵的路,路过军港入口,她瞅了一眼,忽然意识到有段时间没听姑姑那“狮吼功”了,还怪想的——所以唐锦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恩窈便笑了:不带这么巧的啊,想曹操,曹操到?
唐锦一上来便问恩窈到哪儿了。
恩窈说我在8号码头这里呢,您在这边不?在……在这会儿也来不及见面了。
唐锦一就说我正在这边呢。
恩窈吓一跳,说啊?难道您掐准了我会过来?
唐锦一说你当我跳大神的啊还掐准了,我刚路过海关大楼,看到你的车了;你进来一趟,我等下上舰,这会儿有点儿时间,想跟你说两句话。
恩窈犹豫片刻。姑姑……她叫道。
唐锦一利落的说少废话赶紧进来我让二子在关卡等你了。说罢便收了线。
恩窈看看时间,她下午没有预约,时间上还是宽裕的。她犹豫的是姑姑会跟她说什么。少不得心一横、牙一咬……她前方路口左转,开了一段路,便看到了哨卡,“二子”,也就是姑姑的小跟班参谋程以二站在那里对着她笑眯眯的招手。
恩窈顺手推开车门。
程以二短小精干,跳上车来,“你怎么这么慢啊!”
唐恩窈抬手便给他一下子,差点儿给他把军帽掀掉,“参谋不带长,放P都不响——你丫长本事了,教训我,狐假虎威。”程以二比恩窈小多了,俩人熟稔的很。
程以二笑笑,“嗯,我狐假虎威,你狗仗人势。”
“呸!”唐恩窈笑骂,“合着咱俩一丘之貉啊,没一个好东西——哎,我刚那边路口过来,你们军车又丢人了啊,卡那儿跟一窝大螃蟹似的,等着人下笊篱捞呢。”
“嗯,司令员刚就说了一个词儿。”程以二皱眉。
“啥?”进了管制区,僻静的很,恩窈车速渐渐提了上来。
程以二抬手握住扶柄,学着唐锦一的口气,道:“现眼。”
恩窈笑。
两个人闲聊两句,便到了码头上。开阔的空地上,停了几辆迷彩越野车,平时看着体型庞大的车子,在灰蓝色的军舰的比衬下,显得比叶子上的瓢虫还小。让人陡然生出一股渺小的感觉来。恩窈人还没下车,就开始妄加揣测姑姑的用意:要是利用这里强大的气场,真是姑姑要说什么她都唯有点头称是的份儿啊。
程以二先下了车。
唐锦一正独自站在码头边上,撑着一把黑伞,看着远处。她的站姿很标准,背直而阔,在一派烟波浩渺的环境下,立有扬鞭立马的味道。
恩窈看的有点儿出神。
停泊在港里的军舰,像是浮在洋上的冰山,静默而巍峨。
“快去啊,司令员一会儿要上舰。”程以二小声催促。
这会儿雨下的小了,恩窈没拿伞,小跑着过去,“姑姑!”
唐锦一回头,看到恩窈踩着水泊跑过来,点了点头。
“什么事儿啊,非得这会儿和我说?”恩窈钻到伞下,接过伞来,笑嘻嘻的问。
唐锦一没好气的说:“我倒是不想和你说呢,你消停嘛?”
恩窈选择暂时闭嘴。
这个策略一般是奏效的。
果然唐锦一接下来便说:“我简短一点儿。”
恩窈一笑,通常这样开口讲话的,都是有点儿谱儿的人。还好她姑姑一向最讨厌人啰嗦,那天晚上家里小聚,许镇南伯伯还说起一个流传甚广的笑话,说唐锦一上任后第一次开副师以上会议,要求每个人汇报不要超过三分钟,结果会议室里一大半的人都没有说完要说的话,全被勒令写检查——所以唐锦一绰号“三分钟”。
唐锦一倒不知道侄女心里在转什么念头,她只说:“你妈妈、我大嫂、魏淑芬同志昨天晚上愣是不管我睡不睡觉,对着我又哭又诉的折腾半宿,说咱家里她所能联合的也就是我了——我倒不赞成她这样一竿子就把什么人扫成落水狗的作风,所以我今天特地抽了点儿时间查了一下那个小伙子。”
“姑姑!”恩窈叫起来,“您干嘛?!”
“你鬼叫什么?你妈妈、我大嫂、魏淑芬同志在我们唐家的地位,自从你奶奶过世之后,那是有升无降,我必须忌惮其三分。再说,我就那么听着听着也确实不踏实。”
“姑,您一是不能听我妈一面之词;二您也不能……”
“没事儿,没事儿,我跟你打包票,我绝对走的是正当途径,没调用什么资料啊档案啊数据啊什么的。打个电话问问老战友而已。”唐锦一看着恩窈,“你还别说,这小子口碑相当不错。最年轻也是业务最精最有前途的小处长,就是个人问题上惨了点儿;要我看,还好是个人问题,不是作风问题……”
“姑姑!”恩窈头顶冒汗。
她这是什么运气哟!
家里有个闹的不可开交的妈妈就算了,怎么姑姑也跟着添乱。
“您这让人知道了多不好啊,没事儿您……哎呀让你们气死我了!”
唐锦一一瞪眼,“怎么还气死你了?!你吓死我们了好不好。”
“总之不该这样啦!哎呀,真的不该这样……”恩窈一急,手里的伞打不直,雨点子哗啦啦的落下来,唐锦一拍了她一巴掌,“撑好了!”恩窈就势把伞塞回给唐锦一,“您自己打着吧,我走了。”
“站住!”唐锦一喝令,“我话没说完呢。三分钟。”
恩窈站在雨里,“姑姑您就不能不管啊?我都多大了,交个朋友,还要你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