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虞华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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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眠依然是如往日一样规规矩矩的低着头在我身边站着,不收任何影响,一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看见的摸样,但随着这几个月相处我敢保证,她绝对不是如旁人所看到的在发呆。相反她是极其敏锐的观察周围的一个动静,只要是有一丝对我或尘殊府邸不敬的,她绝对是一个站出来以最恰好的态度处理。
就论这一点,无论是皇六身边的修衣还是百司仙君身边的侍君都是不能所及的。
竛吒的眉头一凝,眼色不悦更显严厉,他身后的天兵显然对这种事驾轻就熟,在侍从还未作什么更加不雅的举动就快步走上前,将侍从从地上提起,拿走他手中的锦盒交予了身旁的人,再由那人恭敬的双手递给神色不耐的竛吒。
“拓狸府邸?”竛吒眉一挑,右手捏着红色扯开了系的精巧的盒子,拿出了里面白色镶着宝蓝花饰的硬本,摊开一扫就抬头看向我,打量了一番才慢慢看向馥眠。显然是认识她点了点头,就将硬本丢回锦盒里,还给有些软着腿站不稳的侍从。
“谢将军。”
由竛吒率先按着剑鞘退开,身后的兵队跟着让开了一条宽广的通道低头退让,我轻声道谢与侍从进了里面。
进了南天门后,直接对上的就是蟠桃园,整整齐齐的桃树排列过去,树影交错间有数位纤弱的身影走过,白衫桃粉纱裙,黑丝绾起桃粉发带落下,风姿卓越宛若画中美景。此时的树上还未结果,只是有着一片一片的绿叶堆在一起,衬得修剪枝叶的仙子在里面穿梭如起舞般动人。
惊魂未定的侍从弯着腰小碎步的快走带路,我也顾不得再看向蟠桃园,只好顺着地上印着青花瓷砖的小道快速的离开。
好在鞋子底平柔软,快步走着也不会身形不稳或扭伤脚腕。馥眠轻声的脚步不断紧跟在后,我本以为她会跟着吃力,在尘殊府邸各个知礼守礼哪有这般慌慌张张不合礼的快走的时候。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尘殊府邸的百司尚。
…………
进了看起来豪气庞大的府邸大门,我对拓狸府邸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从四周挂满据说是陆山妲娘娘最爱的镂空玉雕金丝灯我就在心理有了些底。
前方带路的戴着蓝色金丝花的侍君不说话,扭着腰走的飞快,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确保我没有跟丢。
我随着她兜兜转转绕过一个池塘才到正厅,难怪她在通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仙君莫要跟丢,这拓狸府邸大得很。而之前带我来的侍从,在我进门后就哆嗦的从一个偏门离开,说是要去复命。
我按着腰间的玉佩跟随,那侍君本来是有些傲慢不想理,在扫过我腰间时态度才算好一些。我总算是见识到小狐狸和我提的因身份而带的傲骨的人,我所见的各个都不曾摆过什么谱,百司仙君脾气好的不得了,峒赤真君与我相熟哪会摆什么架子,皇六就更不用说。
直接下来我就更加懒散,只是觉得旁人都是这般,自然我也摆不起什么架子。
踏进正厅时我本以为会只见到那位媚名在外的陆山妲娘娘和一干侍君,气势十足。却不想里面只有两人,除她外身边还有一个脸型方正,肤色棕黄,深色的轻纱长袍穿在身上愣是有厚实盔甲感觉的厚壮男子。
我拿不准那人是谁,虽极有可能是那幕真君,若是不是误会了我也尴尬。馥眠上前轻声对我道,我才徐徐行礼。
还未开口说话,那男子快步走上前托住了我的手腕,连忙说道:“不可,不可,仙君日后就是仲华天君的娘娘。小仙不可受此礼……”他的声音厚实有些沉稳字字带着敬意,与我之前想象的好色谄媚薄情之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五官端正脸如刀割般刚毅,若不是他肤色偏黑身体太过于壮硕,也可算的上是好看一类。
不等馥眠上前拉开我们握住的手腕,那位无论站在什么地方穿着什么衣服都会是最亮丽焦点的女子,带着笑容弯弯,身姿柔软步步带媚的走来,璀璨耀眼的满头金簪点缀她似雪的肌肤,也夺不去她容颜的美丽。
“小女子拜见仙君……”她低着头,纤柔的白颈露出,如凝膏玉脂的手抬起就搭在了幕真君托着我手腕的手上。
还未等我们两人反应过来,她身体一滑柔软似水的就挤到了我们的面前,直接倒在了那真君的怀里,不得已幕真君送开了我的手。她双眼带柔软的羞意,面色如春日绽开的桃花灿烂。
怕她跌到的幕真君连忙搂稳她,一双结实强壮的手臂挽住了她纤柔细巧的腰身,棕黄的皮肤下微微的带着些不好意思的微红,看着她有些心疼地说:“你身体还未恢复,不要走那些急!”
陆山妲娘娘含羞的点了点头,泛红的耳朵躲在了那云鬓间,怯怯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我说:“仙君见谅,小女自小身体不行,生完麟儿后,怎么都没恢复……”她抬头是媚低头是羞,摸样可怜的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好道,“无事,娘娘身体要紧,这本该由小仙来参拜。”所以可千万不要说我不知礼节,狂妄自大。
刚才领我来的侍君好像是那位娘娘的贴身侍君,一进门就一直在她身旁站着,关注着她的举动。就在刚刚在她似要跌到时也是最先出手想扶她,可被陆山妲在底下推开,才得以顺利倒在她满心念念的男子怀里。
我只是无意看到,但那幕真君如此深爱这位娘娘,看他们如胶似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何必戳穿这里面的戏码。
她凝住一个笑意,点点头就算是打上胭脂也是惨白的脸上,看到她脸色的幕真君不由捏起眉头,忙着将她扶到位置上坐下。
而在看到陆山妲娘娘安好后,那侍君瞬间慌张的表情才放下,转步请我入座,不过又被馥眠挡住。由馥眠亲自引我到客座的第一位准备让我坐下,看得出她有些不满幕真君无视客人最先照顾那位娘娘,还让她坐上主位的举动。
——牝鸡司晨!
馥眠没有理会那侍君一时难堪的脸色,和愤愤不平的回到她主人身旁失礼的举动。
而幕真君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坐在本是妻子做的侧座,细心照料着他的夫人,在确定她无碍觉得舒适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丽儿娇弱,我总是放心不下,仙君莫见怪。”
“无妨!”我除了说这句还能说些什么,总不能真的和才生产完的娘娘计较吧!
室内的香薰燃起,娇腻的玫瑰香气随着青烟散开,侍从送上茶水后,就快步退下,客厅内只留有陆山妲娘娘身边的侍君和我身旁的馥眠。
那娘娘歇了一刻说:“想必昨日的侍从应该向仙君详述了来意,”陆山妲看了一眼右手边的幕真君,两人对视含笑了一下转过头说:“我与真君日日求拜,千百年也只有麟儿一个孩子,这第一次当母亲什么也不懂,真君怜惜我疼我。所以……我就大着胆子,忍不住的有些任性的想麻烦仙君来给麟儿取名,求得好运气……”提起孩子时,陆山妲捏起鹅黄色绣着凤凰的手帕点了点眼角,眼圈红红地说。
她将自己位置压低,自怜的说着倒是让我不好直接拒绝,她都说到忍不住和任性了我总不能真的说她太任性了,这拒绝了就是把她说的那番话还给她,她到可以无所谓,幕真君又不会怪她,倒是我这里难办。
“娘娘高看,小仙只是这云间群山中一座小山的仙君,何德何能为小姐取名,这番大事也只能有幕真君胜任。”
陆山妲一笑,扫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说:“真君只是个粗人哪懂得这些……”语调柔软缠绵一点也不会惹人不悦反倒像是调情的感觉。
幕真君笑道:“仙君莫要推辞,就如丽儿讲的我就是个粗人哪懂得这些,带兵打仗的事我倒是可以,仙君取下的名定会保佑那孩子一生幸运的!”
我尴尬着不知怎么拒绝,他们态度如此诚恳倒是我这边不好推辞,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一直安静在旁的馥眠安抚着我走上前。
“仙君现在正忙于婚宴准备,哪有这番时间为个姑娘取名,”馥眠冷着声出口,“娘娘若是想求得好运不如请白薇娘娘纳名定是被福气笼罩,一生平安喜乐。再不然也可请辛佞王的苏樱娘娘,那位娘娘连生六子,也可祝娘娘再诞下麟儿,为小姐添一个弟弟。”
顿时陆山妲脸色大变,双眼也不再有什么山雨后的缠绵软意,倒是看起来有些凌厉,只是那白雪的脸庞白上几分似是被人踩中痛脚,让她看起来还是有些惹人怜惜。她的右手攥紧按着的桌子突然倒塌,轰的一声猝然变成一堆废木。
血液逆流,我的手快比这吊坠还有冷上一些,这时我的第一感觉便是这娘娘身体羸弱的真恐怖!
在心中我悻悻一笑,手心揉着冷汗,好在刚刚那娘娘过来时没有以这个力气按着幕真君托住我的手腕上,不然我怕就只能横着出去了。
被这一变故吓到了的幕真君忙的起身,快步到羸弱的娘娘面前,抓着陆山妲的手腕,认真观详了片刻才送口气说:“好在没有伤到你,这桌子也太脆弱,我派人去换一个硬木的,以后就不会再塌了。”说着就像她的玉手放在手心揉拭。
我的视线忍不住漂移到地上的木头,黑色光泽的漆木崭新无比,看着像是天边种的铁桦树,我闭上嘴不去多嘴告诉真君怕是没有比这还硬的木头了。
陆山妲似娇似怒,也不好多说什么,馥眠的话虽然恭敬但是一点留情都没有,她也好不再在执着下去,只好说:“是小女考虑不周,没想到仙君喜事将近。先道一声恭喜,本想让仙君见见麟儿,可惜她还在休息不便风吹望仙君见谅。不过下月的满月酒还请仙君赏脸。”说着就像完成了任务一样起身,抽回她的手道:“小女身体不适先行回房了。”
不及我回话,自顾自的就走了,留下脸色站在旁脸色尴尬的幕真君。
“仙君抱歉,丽儿就是这个脾气,生完后总是心情不佳。”至于她到底是这个脾气,还是生产后的原因,我实在不想知道。
“无妨,既然已经说完我就先行离去……真君莫送,照顾娘娘身体要紧,我可自行离开。”我拦住了他,在那娘娘离开后他的视线就开始转移,一心在那离开的女子身上,我又何必要他相送,“对了真君,那送信的侍从得礼,看的我欢喜,若是可行,日后就都麻烦那侍从来我这传递信件可否?”
“自然是可以!”幕真君一笑,快步跟去那娘娘离去的方向。
………………
离开客厅后,走在碎石小道上,我看着旁边的馥眠有些担忧的小声问:“刚刚的话语会不会太冲,毕竟她是正室娘娘,气走了她也有些不好,实在不行周转几句?”
“仙君怎么会这样觉得,那娘娘说到底只是个魔界的小妖,不自量力的想要高攀仙君,难不成仙君还觉得收她恩惠?”馥眠看了我一眼,流苏轻响,“日后仙君是尘殊府邸的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凌厉果断些只会被那群娘娘拿捏欺负,若她们狂妄不知身份,敲打敲打又何妨?”
“娘娘若是不适应,馥眠自会维护娘娘……”直到我学会或者实在愚懦的被你放弃?
我看着她秀丽的脸庞点点头,示意知晓。
正在前行的时突然一顿,我看向前方拦住我的小小的身影。
不过八、九岁的摸样,青裳及地,摸样俊俏英气十足,看着有些像幕真君。
“敢问……”我才开口就被他打断。
“她只是想借你的名气让她的女儿可以嫁进皇族,也是想借你的运气像你一样得到帝君的指婚,让她名正言顺些罢了。”说完,那少年就完全不顾我的反应,老气横秋的双手负于背后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