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纤手伏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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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停手,各自暗运真气行功,四目不瞬地彼此互瞪。
老花子望着许格非,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我道你学了些什么天下无敌的绝学,原来都是些三脚毛,如果要想在武林中成名立万儿,创出一番事业来,还是得投门拜师,而且要找一位名师,如仅凭你这两下子办大事,告诉你,成不了气候。”
许格非虽然已经知道了屠龙天王的武功算不了天下第一,但他却天生了一副宁折不屈的倔强脾气。
这时听了老花子的话,充耳未闻,自然不会去思索其中的话意。
是以,双目怒毒地瞪视着老花子,一瞬不瞬,咬牙切齿,俊面铁青,他的右手,却轻按哑簧,咔噔一声轻响,呛的一声龙吟,红光如电一闪,屠龙剑已撤出鞘外。
老花子看得一愣。
云裳少女却惊得脱口急呼:“许格非你……”
许格非一心想着杀了老花子,对云裳少女直呼他的名字,根本没听耳里。
但是,神情一愣的老花子,却有些焦急地向着云裳少女伸出了右手,同时沉声道:“华儿,将我的打狗棒拿来。”
他虽然向着云裳少女伸出了右手,但他的两只冷电闪射的大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格非。
显然,根据老花子的神情,也看出许格非的武功出奇,原非他想像的那么单纯。
尤其,这时看了许格非俊面铁青,一脸的杀气,一声不吭的撤出了兵器,当然是已动了杀机,因而不得不格外注意。
那个被称为华儿的云裳少女,十分惶急地将打狗棒交给了老花子,同时,不自觉地惶声道:“师父,您老人家……”
话刚开口,老花子已傲然沉声道:“你放心,我老人家只是教训他,绝不杀他。”
许格非一听,不由冷笑了,但却没有说话。
一俟老花子将打狗棒接在手中,立即大喝一声,飞身前扑,手中屠龙剑振腕向老花子的面门刺去。
老花子神情凝重,显然不敢大意,也沉喝一声,旋身跨步,挥棒疾迎。
由于许格非的屠龙剑,红芒暴涨,宛如火炬,飞舞起来,有如一团燃烧的火焰,非但红芒刺目耀眼,而且也有一股逐渐加强的火炎热气。
老花子似乎早知屠龙剑的厉害,因而一经交手,即以险招取胜,而且,棍下如雨,暴喝连声。
许格非当然是招招煞手。
急如风车般的一连对拆二十余招,门于久战不下,而使许格非大感焦急。
正因为他犯了练武人的禁忌,一个不慎,背部砰的一声中了一棍。
许格非紧急间,就在棍身触背的刹那间,顺势一个腾飞,接着一个云里翻身,直向七八丈外翻去。
云裳少女一见,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戚呼道:“师父……”
显然,云裳少女以为许格非是被老花子一棒击飞了,是以,才口下得脱口戚呼,热泪也夺眶而出。
但是,许格非却一个翻身,安然落在地上。
他拿桩站稳,只觉得背部热辣辣的痛。就像火烤的一样。
再看老花子,微张着大嘴。汗下如雨,正在那里喘气。
于是,他横剑怒目,冷冷一笑。极怨毒地道:“在下今夜虽然被你打了一棍.但我会永远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讨回。”
回字出口,倏然转身,直向数里外的那屋影灯火处飞身驰去。
云裳少女一见,再度脱口戚呼道:“师父。您不能放他走。”
戚呼声中,飞身过去将老花子的右臂抱住,显然是在催促,要老花子赶快将许格非截住。
但是老花子却黯然摇摇头,绝望地道:“让他去吧,他已经被复仇的怒火冲昏了头,他现在心里想的,也只有快去报父仇一件事……”
云裳少女不由哭声埋怨道:“霞妹曾经警告过我们,他的倔强任性,已到了近乎不可理喻的境地。”
云裳少女继续流着泪道:“现在他走了,可说事与愿违。”
老花子再度叹了口气道:“许格非的功力差不了为师多少,看样子屠龙天王很可能真的将所学倾囊相授给他了。”
话未说完,云裳少女已冷冷地哼了一声沉声道:“我爹昔年在世的时候,就曾对我说过,屠龙老贼,多疑狡黠,心狠手辣,对任何人都不会推心置腹说实话。”
老花子颔首赞同地道:“不错,当年武林中最了解屠龙老贼的,首推你父亲司徒大侠了,可惜,他却首先遭了屠龙老贼的毒手。”
云裳少女司徒华一听,突然毅然恨声道:“所以说,我们对许格非能改变,就改变他向善,否则,我司徒华绝不让他变成屠龙第二……”
老花子摇摇头,叹口气道:“很难改变,除非他报了父母之仇。”
云裳少女司徒华,道:“尧恨天多智善变,许格非想要手刃他,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老花子却断然道:“只要让许格非和他照了面,尧恨天便很难逃过许格非的屠龙剑。”
云裳少女司徒华,听得黛眉一蹙,不由迷惑地问:“师父,您真的以为屠龙老贼会将全部武功悉数传授给许格非?”
老花子神情凝重地颔首道:“很可能,至少许格非的功力惊人,实不输为师多少……”
司徒华也有些吃惊地问:“师父是说,由屠龙剑上散发出来的炎热愈强烈,愈显出使用人的功力深厚如何?”
老花子毫不迟疑地颔首道:“不错。”
说此一顿,特的又正色道:“还有,方才交手之时,为师一直以小连环掌法缠住他,使他无法凝气提功……”
司徒华听得神色一惊道:“师父是说,许格非还一直想和您老人家对掌力?”
老花子立即正色道:“何止和我对掌力,他还企图用老贼仗以成名的金掌银钩将为师置死呢!”
司徒华不由焦急地道:“这么说,我们没能打败他,便不能令他醒悟到屠龙老贼仍留有几成绝学,准备将来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便除掉他的事实了?”
老花子却摇头道:“不?他现在可能已有些领悟了,因为在掌剑上,他都没有占到便宜。”
司徒华不禁焦急地道:“这么说,霞师妹也不是他的敌手了?”
老花子慨然道:“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司徒华愈加焦急地道:“那该怎么办呢?”
老花子吁了口气,宽慰地道:“不碍事,你师妹曾有恩于他,他可能不会对你师妹下毒手。”
司徒华却焦急地道:“可是,如果他听到他母亲……”
一句话提醒了老花子,只见他脸色一变,脱口急声道:“对了,华儿,你快去一下,最好能先许格非到达,见了你霞师妹告诉她,最好暂缓让他知道李女侠的事。”
司徒华急忙躬身应是,转身就待离去。
但是,老花子却突然又一招手道:“华儿慢着。”
司徒华闻声回身,以询问的目光望着老花子。
老花子郑重地叮嘱道:“你特别警告霞儿,也包括你自己在内,绝不要再有拿武功取胜的念头,为师已掂出他的份量来,你们两人都不是他的敌手。”
司徒华却焦急地道:“可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屠龙老贼的阴险奸诈呀!”
老花子颔首道:“我想他应该知道了。”
司徒华却有些倔强地道:“不,华儿一定要告诉他,绝不能让他再步我爹的后尘。”
老花子宽慰地挥了个手势道:“华儿,你放心,他现在应该知道屠龙老贼并没有将绝学倾囊相授,起码还留了几手。”
司徒华不由迷惑地问:“师父怎的知道?”
老花子正色道:“当然是他吃了为师的亏。”
说此一顿,特地又郑重其事的继续道:“令尊司徒大侠因为所向无敌,所以才中了屠龙老贼的奸计如今他小子一入江湖就碰上了我这个软钉子,他当然会醒悟到他的武功尚不能达到纵横天下睥睨群雄的地步。”
司徒华一听,立即赞同会意地点了点头。
老花子一挥手,立即催促道:“快去吧,免得去迟了误事。”
司徒华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起步,展开轻功,直向许格非驰去的方向,如飞驰去。
飞驰中,她特别注意谷中那片灯火辉煌。崇楼高阁的广大建筑。
她发现那里一如平常安静,看不出任何打斗吆喝和骚动。
但是,那里平静无哗并不代表着许格非还没有到达尧恨天的西北分舵总坛。
也许,许格非早已进入了那片富丽豪华的广大宅院。
因为,以许格非的高绝武功,如果他不想让那里的男女警卫发现,那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在她未见到尧庭苇,或确知许格非尚未到达总坛前,无法使她的焦急心情静下来。
是以,她如腾空俯飞的银凤,御风而行,直向谷中那片广院的高大后门前驰去。
看看将至谷下,高大院墙上的女警卫已开始纷纷向她注意。
司徒华一见,急忙在锦囊中取出一粒信号花炮,飞驰中,两指一捻,顺势抖出数点绮丽火花。
高大院墙和门楼上的女警卫一见,立即有数人娇声道:“快开门,后山的司徒姑娘来了。”
接着一阵铁链和门闩声响,坚实的后院门,随之缓缓地打开了。
就在后院门开的同时,司徒华也到了近前。
司徒华身形不停,闪身进入门内,发现为她开门的是两个十七八岁,一身黯绿劲衣,背插长剑的少女。
另有两名背插长剑的女警卫,则含笑恭谨地立在门楼内,四名女警卫一见司徒华,齐声问候道:“司徒姑娘您好。”
司徒华急切地随意颔首应个了好,同时关切地问:“你家姑娘呢?”
四外女警卫一看司徒华的神色,心知有异,也不由同时惊异地道:“在她楼上呀!”
司徒华关切地问:“你们附近可曾发现异状?”
四个女警卫神色一惊,同时摇头道:“没有哇!”
其中一个年岁较长地问:“怎么,司徒姑娘,可是发生了事情?”
司徒华噢了一声,含糊地道:“没什么,从现在起,你们大家多注意一下宅内门前和院外。”
开门的两个女警卫一听,吓得赶紧把开着的后院门关上了。
司徒华则继续道:“好,你们大家多辛苦。我去看看你们姑娘,有异状马上打起云牌。”
牌字出口,转身向前走去。
司徒华是这里的常客,加之心中有事,急急绕过回廊,经过中阁,在第二进庭院中,登上中央的一座富丽高楼。
每处梯口都有女警卫,而每一处的女警卫都会向司徒华恭谨而亲切地打招呼。
登上三楼,灯光辉煌,楼厅内布置得极为豪华,两名俏丽侍女,正立在一角悄悄谈话。
侍女们一见司徒华上来.立即双双行礼招呼道:“司徒姑娘您好。”
话声甫落,绣帘深垂的内室,已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清脆的声音,兴奋地道:“是师姊来了吗?”
声至人亦到,只见绣帘启处.红影—闪,—位明媚艳丽,一身红衣的绝色少女,闪动着一双明亮大眼睛,含着愉快的娇笑,已飞身奔了出来。
司徒华一见,立即吁了口气,道:“见到你我才能放下心来。”
红衣艳丽少女一听,神情一愣,顿时刹住身势,不由惊异又迷惑地问:“师姊,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话的红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在沉羽潭前杀了贼子尧兆世,救起了许格非的尧庭苇。
司徒华见问,一面懒懒地坐在紫檀桌侧的大椅上,一面忧虑地道:“他来了。”
尧庭苇听得精神一振,目光一亮,不由兴奋地脱口急声问:“他人呢?”
司徒华不由黯然道:“你先不要高兴,最好商量一个对策,闹不好,他很可能反目成仇,恩将仇报。”
尧庭苇一听,艳丽娇美的面庞上欢笑立逝,不自觉地自语道:“他会吗?”
司徒华毫不迟疑地道:“当然会。”
尧庭苇一听,娇靥立时变成苍白,她极缓慢地噢了一声,竟有些乏力地坐在另一张大椅上。
略微沉吟,她才望着司徒华,有些绝望地问:“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