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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城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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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牙科室,一位年轻漂亮的护士小姐便迎上来,先生,你要看牙科?
医生,我的牙痛得的害,真的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和折磨了。
牙痛的滋味真难受,我这人天生的病灾就是牙痛,屡治屡犯,也真够折腾人的。
“你先挂号好吗?然后医生给你诊断。”护士礼貌地说。
不,先送我进急救室吧!我请求你了。
先生不像是昆明人,说话的音调稍有差别。对,我来自A城。护士一脸惶恐了,A城一片混乱,混乱得像兵荒马乱的年代一样,不是黑道人物让人杀了,就是妇女儿童遭到绑架,这些骇人听闻的事件震惊全国。
何冬生心中一惊,慌忙陪笑道:“是啊!”以前许多媒体曾大版报道死者的家属是移居加拿大的华侨,她风尘仆仆来内地请求公安部门尽快缉拿凶手归案,以报夫仇。
“医生,媒体的大版报道还在风行么?”何冬生试探地问道。
“刚平静了一会,最近又波涛汹涌了。”护士一本正经说。
我也该去挂号了,何冬生穿过一条狭长的过道,他的心中十分不安,他始终不明白人们的神经还是如此敏感,难道真让人盯上梢了,他这样胡乱猜疑着,何冬生发觉这里的人们都在疑神疑鬼的。不,不可能的,这只是一种错觉,一种迷惑人的错觉而已。
挂完号后,何冬生双手托住下巴,怆惶不安地进了病房,给他诊断的医生是个胖子,戴着一副深度眼镜,医生说:“先生,你患了严重的牙周炎,像这种病状有多久了?”
他脱口而出说:“八年了。”
哟,你为什么不及早治疗哩?你患的牙周炎非常严重,已经造成牙腔局部靡烂。
你曾经还患过其它的病吗?,胖医生又问道。
“没有,我有时仅是厌食,力乏,一整天只想蒙头酣睡。”
医学证明,牙疼是一种凶兆。或许你患有其它疾病,从你这种病状来看,先给你打吊瓶辅助治疗。何冬生敏感地摸着红肿异常的面颊愣了愣,他脸上的表情顿然僵硬起来。
医生给他注射镇痛剂后,一会儿,他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忽然一个妖冶的女人闪身进了病房,诡邪地望了望何冬生几眼,从她那阴沉沉的脸上露出一股凶残的光芒来,原来,她已经让那个叫楠楠的女人用金钱贿赂了。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了金钱,她会不择手段去满足自己内心那股日渐膨胀起来的欲望,因此才一步步向无底的深渊滑去……
也许何冬生至死也不明白,他最终栽在自己最为亲近的女人手里。
一会儿,她又重新出现在病房里,并轻声询问护士,护士告诉她说:“你放心吧!再过一段时间,病人会不断说胡话,神经错乱。”原来,医生给他注射一支含有激素的麻醉剂,她看见何冬生神志不清,昏睡不止,她才出来向警方报案,目的是防止何冬生闻风潜逃;等公安到来的时候也算奇功一件。
她又退出去守候在门口,忽然隐约听到大街上传来警车的呼啸声,她心里不觉涌起一种报复后的满足感。她曾经深爱过何冬生,但由于多次的亲密接触,甚至多次跟他发生性关系,她才感到何冬生这种男人并不满足她心中那股贪婪的欲望。一个女人既然生活在这个缤纷的世界里,就得享受人间的奢华生活,奢华生活需要金钱供养,更需要强大的经济后盾,对于这一切,何冬生永远不能满足她的欲望。
当她抛开欲念再次溜入病房的时候,她吓得瞠目结舌了,窗口虚掩着,窗台上还残留着清晰的印痕。她惊惶失措地推开窗户绝望地望着稀疏的和平街,喃喃道:“何冬生啊何冬生,看你往哪里逃,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栽到一个妇人手里。”但强烈的敏感意识又提醒她,刚才医生给她注入含激素的麻醉剂,对于免疫力低下的病人来论,麻醉时间相对较长,换上身体健壮或者对这种药性过敏的病人,将会在短时间内失去功效。掺入这种激素的麻醉剂还有最残忍的一面让醒过来的病人疼痛不已,有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一会儿,几辆警车在人工医院门前停住了,车上即刻窜下几名公安人员。领头的那个公安表情十分严肃说:“你们给我听着,凶犯极端狡猾,我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据我们调查,犯罪嫌疑人与去年A城凶杀案有关,我们不能让凶犯逃之夭夭。
何冬生跑不出多远,便上气不接下气,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前额冷汗不止,一脸苍白。
忽然她出现在何冬生的视线里,上前安慰道:“冬生,你怎么了?”何冬生脸上表情十分痛苦,挣扎地说:“是你背叛了我,你滚吧,好一个狠毒的女人”这时几个公安一涌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一副沉重的铁镣锁住了何冬生的双手,他还来不及醒悟过来,便让几个公安押着上车呼啸而去。
在审讯室里,何冬生似一团烂泥瘫在地上,许久,他才抬起头痛苦地说:“你们杀死我罢,我不想活下去了……”他那一双怜悯苦楚的双眼闪着一种无奈的恐惧,古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何冬生已成了一只铩羽之鸟,头耷在他的胸脯上,像在悔恨。的确,他是在悔恨。
在局长的威逼下,他那僵硬的脸上滚过一股躁热,薄薄的嘴唇开始不断抽搐。他哆哆嗦嗦说:“我都告诉你们吧!”去年A城的凶杀案是我干的,朱振雄是我杀的,但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王歌怡,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刑场【上】
   

自从何冬生独自去了昆明,王歌怡心里有一种不祥之兆,仿佛一场灾难即将来临。一天,一个家伙慌慌张张来到他的住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怡哥,大事不好了,何冬生失啼于昆明了。”
那个家伙战战兢兢地说:“怡哥,何冬生是个催命星,此人不除,必遭焚火烧身,如果从前让我除掉他,一切都会高枕无忧。”
王歌怡气的破口大骂:“娘的X,出去,都给我滚出去。”那个家伙悻悻退出门去。
这一天终于来了,什么凶杀、敲诈、走私贩毒核心人物,三罪合一,性命难保。
突然门让人推开了,旋着的门划了一道大弧度的扇形来,一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怡,咱们得想想办法,这该怎么办啊?”
天啊,您得设法救救我的怡哥。
一杏,你别这样好吗?天无绝人之路,就算何冬生把我供出来,空口无凭,他们又奈我何?
一杏埋怨道:“我早说过,何冬生仅是一条狗,可是你偏不相信。这下好了,现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难道也要我们一起赔上性命么?”
接着一杏低着头呜呜地哭着跑出门去。
一会儿,王歌怡的母亲脸色难堪地走进来,朝自己的儿子扫了几眼,便气汹汹地质问:“一杏怎么哭了,你是不是嫌她?”
王歌怡一脸苍白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有些失措起来,娘,何冬生已经出事了,他一出事会殃及到我们的性命。说罢,王歌怡扑咚一声跪在地上,您们救救我吧,要爹想办法救救我。
歌怡,起来,快点起来。你告诉我,你们究竟闯下什么大祸了。好哇,原来你们背着我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难怪你平常很阔气,你蒙骗我们这些年,难道还不够吗?她气急败坏地给他一耳光,你爹差点被削了官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天哪,这可怎么办呢?
过不了几天,王歌怡被几名全副武装的公安带走了,将他关押在看守所里。一杏急得似热锅头上的蚂蚁,便急急忙忙去找她的公婆,一见到他们,一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淌下来,哭着说道:“爹,你们想想办法救救歌怡吧,他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从这种形势来看,他真的是难逃法网了。一杏,你别哭,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早知道,我们比你还急。
她在一旁插话道:“黄坤是你朋友,上次歌怡结婚时,他不是亲口说过吗?只要是王家的事,他决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当年施恩于他,受水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
是啊,他的性命是我救的,但有些事情不能强人所难。
我的主啊,都快大祸临头了,你作为灵山县县长,他们竟敢在你的眼皮底下抓走你的儿子。从这一点判断,可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难道你要让他们给歌怡定了罪,才去救他么?虽然他罪不可赦,但始终是王家唯一的血脉。
你别唠唠叨叨好吗?总该给我些时间想想办法呀!说罢,王少成不高兴地下楼去了。
当他路过花园丛中的时候,看见几个孩子在那里玩耍,他们在相互猜谜语,谜底诙谐,滑稽,他们嘴里喊着年轻时青角角,老来黑角角,两腿一跨,殃及全家。王少成心中有些不悦,这分明是在说他,他挥手责斥道:“去去去。”孩子们便一涌而散了。
突然他的司机上前道:“县长,我们启程吧!”
你先在车上等一会儿,我随后便来。
当他回到客厅的时候,王少成看见他的妻子双手靠在台阶上,用力往上面捶着,仿佛要捶碎什么似的,泪水轻轻地滑在台阶的大理石上。她害怕王少成看见,掏出一张手绢抹把泪,一转身进了客厅。
客厅里寂静一片,能够清楚地听到门外的风声,风不断地掀着虚掩的窗户;不时发出玻璃的碎裂声响。她关好窗户,室内的空气顿刻凝固起来,她只觉得浑身发软,一屁股瘫在沙发上。
一觉醒来,夜幕悄悄撒下了,周围比往常宁静,她仿佛觉得自己被关进一个狭小的黑洞里,几乎让人窒息了。一杏不安地说:“娘,怎么不开灯哩?”一杏走过去按亮墙壁上的开关,又将她慢慢地扶起来,然后才去厨房做饭。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在吃饭途中,婆媳二人各怀心事。
一杏轻声问:“爹呢?”她不抬眼皮说:“妇道人家怎么知道男人的事情,他不关心歌怡的性命,就不配当他爹,也不配当灵山县县长。”
她的话并不是信口开河,王少成确实不配当灵山县县长,如果他没有强固的后盾的话,前几次他就栽了跟斗,这一切都是由黄坤罩着。
原来,王少成和他的司机马不停蹄赶至A城。凌晨二点左右,他们才住入A城一家最豪华的酒店,二人沐浴更衣,洗刷完毕,吃些便饭,刚上床就寝,天已破晓。
王少成因有事缠身,毫无睡意,于是烦躁不安地爬起床在房中踱来踱去。末了,他轻轻关上门,乘电梯下了楼,他来到服务总台,一会儿,他那匆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店门口。
王少成拨通了黄坤的电话,黄坤刚随考察团从国外回来,刚踏进家门,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了,他打开手机看了看,脸上不时露出几丝微笑。王黄二人同乡,又是同学关系。黄坤家住县农场,是一位农场主的儿子,年轻时志向远大,立志长大从政,不料,这几年官运亨通,心想事成,奋斗了几十年,终于成了A城的省长,也该是黄家祖德积福了。王少成跟他相比之下,真是自叹不如,脸有郝颜。虽然二人交往甚笃,毕竟身份,地位悬殊较大,更何况王少成有事相求,难免内心惶惶不安,害怕让黄坤婉言谢绝,他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搁置。
对于黄坤的为官之道,王少成了如指掌。“狠”、“稳”二字归结于他的成功秘决,如果他对王少成狠下毒手,那王歌怡早已进了鬼门关。黄坤算是一位熟悉官场的舵手,他成功地效仿朱元璋的为官模式。
一会儿,司机出现在大堂门口,他惊乎乎地说:“县长,我一觉醒来时,却不见您的人影,估计您为歌怡的事担忧着,因此便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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