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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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时候,大球星Leo在楼上录节目,电台大门口的安保跟两会期间的北京城似的。这种情况原来只有综艺台请影视明星时才发生过,且那会儿都不及现在轰轰烈烈,米桀和大批没票的观众一样无济于事的徘徊在门口。不同的是绝大多数是朝气蓬勃带着无比兴奋心情的年轻人。他,而立之年带着怨气来寻自家女人的。简单现在的手机根本不在她手上,打也白打,说不后悔没提前从她那儿摘一张伪工作人员出入证是假的。
人群有了小骚动,但凡门口出来一个人,被拦在门口的其他媒体就警觉地举起吃饭的家伙,不愿错过任一可捕捉的镜头。“哎。”看来是虚惊一场,出来一名不见经传的工作人员,没人记得她,没人知道她。
除了米桀。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小女孩的手。“是你!”宝瓶认出了米桀,她是简单的助手,若连老板的男友都不认得,那太逊色了。
“带我进去!”怎么听怎么不像求人。
“哦,好!”她愣愣地反应,手臂攥着往人群中流砥柱那端钻。“哎,先等会儿,我要给简姐买点心,她特意关照的。”她不该说太多,简单自中午以来到现在没补充过主食,晚上还有聚会,她说被灌酒是难免的。就打发她去买些蛋糕,省的空腹喝醉了吐得难看。这些都不敢说,怕他心疼,女朋友累到这个地步,哪个男人受得了。
“买什么吃的,她从不在9点之后吃高热量的东西,除了热牛奶。”一句话否定了她那么多的心思,似乎连继续辩解的机会也一并否定了。
也不知道谁带谁进去,米桀气势汹汹走在前面,宝瓶又要打卡又要在保安室签字。回过头来,已望不到他的背影。他在电梯口等她的理由仅仅是,‘他不知道演播室在几楼几厅?’
宝瓶叽叽喳喳地向米桀解释,他弄不明白简单如何忍受的了聒噪的小丫头。“现在进去也没办法和简姐沟通,节目还得录一会儿,不过你可以在旁边边看边等,我找了个好位置,让给你吧!”天真烂漫的傻样子,她这个年纪脱了学校脱不了稚气。
“OK!”
补完妆的简单迎来了本晚的春天。在回答完网友的5个问题后,见鬼的访谈就可以OVER了。
第一个,沙老师问,“下赛季的目标?很多球迷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给那个城市带来第一座奥布莱恩杯,你怎么想?”
“Oh; Obrien cup; of course; I really want it; we have the strongest team; the best coach; this summer; our bench will also bee more efficient and powerful。 Naturally; the rest of the league are also very powerful; they are the most outstanding player; and they can play together; I am very fortunate; so; what can I say; I am looking forward to next season; we will play a great game。
第二问,简单问,“你对中国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换言之,你最喜欢中国的什么。”这问题怎么看怎么二,而他的回答,我保证,三不到哪里去。
“The women”得,您盗版了北京奥运会后菲尔普斯的回答,说不定来华之前,俩人还通过气了。
“哈哈!”沙老师笑的半点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也是,他也就给我一个人当老师了。“举个例子,比如谁?”
他挠挠丁点的卷发,眼里的害羞映射在我眼里虚伪极了。“Like my fans; they are very enthusiastic; very crazy; and our female anchor; Jane;you are so beautiful。”
沙师傅刚刚那个算第三个问题吗?太好了,为提前结束埋了伏笔,您真是我老师。我乐滋滋地喜笑颜开,对面的那个当我被夸赞地乐怀,意味不明地看着我,“谢谢!”
“所以你喜欢我们简主播这样的女性?”老师,你在最后时刻敌不过强大的炮火,参与进卖我的行当里了?
“Yep;She’s beautiful; sexy; intelligent; especially a beautiful voice; I love Asian women's voice。”观众席响彻亚洲女性的尖叫。“Oh; Jane; do you have a boyfriend Can I ask you out after the Chat show 。”
全场尖叫,年过三十,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沙老师也哄哄了,Leo,您今天不把这房顶掀翻了人就不走是吧?给过自己原则,不会将自己私人感情问题牵扯到节目中,不光米桀接受不了,我本人也不能接受。靠着出卖个人信息增加曝光率的,那我简单成什么人了?“我,我单身!”
阴着脸看着电脑屏幕,“恩,这样说来,你没有女友。有网友问,世界名模Jessica Alan,还是财阀千金Kardashian Lee ,哪一个是你第九任女友?”本场我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能让我翻身的机会。
“Who?”上帝,这两个他睡过的女人,竟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Jessica Alan and Kardashian Lee ”重复一遍。对不起,情急之下说英文了。
“I thought it should be you !See I’ve confessed to you ;you said yes 。don;t you” “NO,I’m not。”生硬地与他握手,该死的“再见,谢谢收看”留给背叛我的沙老师去说吧!
五分钟后,后台更衣室内,换好公主裙的我黑着脸对众人,对任何来招呼的人置之不理。沙老师领着Leo在门口等我,他一下镜头,松懈地露出痞笑。那样的男人会喜欢我,储藏间里的小强都不信。“对不起,小简。”
甩开他试图道歉的手,“亏我以为你和导演不一样,原来一般黑心。”
“这次不关导播的事,不过这段猛料他一定不舍得剪就是了。”
“明知道我有男友,还把话题往我身上引,什么意思呀,我尊敬的沙老师!”
“This is none of his business。My idea ,I’m tolly crazy about you !”痞子男加入我们争吵的列队,毛手毛脚地抓我的肩膀和头发。“I’m really like you 。”
唯恐不及地躲他,他却狗皮膏药的贴着,其余工作人员权当我们好玩,谁也没认真往骚扰里想。
“Leave her alone!”英雄出场了,玉树临风,黑色斗篷,古铜色面具。都不是,一个女人,漂亮的跟三儿似的。Leo望穿秋水地看她,“Everybody’s out!”在别人家的地盘作威作福。
在电台后台更衣室叙旧的全世界仅剩下Leo和黄婧媛了。为什么说叙旧?这俩人一见面,电石火花间的激情,眼神里的暧昧喷的沙老师脖子根都燥热。他们见面不说‘HI’,不说好久不见,说什么鬼知道,那时候我已经退出房间了。
“真不敢相信,沙老师,我还可以叫你沙老师吗?”生硬地卸那显得我老了10岁的妆。“哦,不用,自己来就好!”打发了化妆师,他有个刁蛮任性的女朋友,老这么晚回家非拆了他们俩不可。
卸妆油跟砒霜似的往脸上扑,我长的不是脸,更像是一张人皮面具,扯碎了也在所不惜。
“你可以对我生气,对我发火,只要不绝交就行!”这算什么,□裸的威胁?逼我做选择,“小简,简小,”那么一个大个子在你面前摇首摆尾的乞求,别提多可笑了。“拜托,你和米桀情比金坚,他是成熟的男人,顶多理解为一次普通的炒作,不会对你们的关系造成实质性的后果。”
“你不知道他。”他所不乐见的正是此类娱乐圈的声东击西、欲盖弥彰。“他……”话未出口。
“那可不一定。”火急火燎跑来的宝瓶弱弱地张口,“我把米桀带进来了,他坐在我占的蹲点,简姐最后那一段是一定听见啦,节目结束后我再去找他时,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和沙老师面面相觑,倘若我为此失去一个男友,他也必定失去一个好徒弟。
“把我的电话给我,快!”催促失了分寸的宝瓶,“快啊,”小丫头拔腿就跑。心急慌忙地扯头发,疼的我呲牙咧嘴的,其实我没那么镇静。
三四通未接来电,都在六七点的光景,意思是说他在来这儿时和离开后未曾想过联系我。
蹬着黑色高跟鞋飞奔下楼,亏我特地为他的聚会准备了白色羊皮包头高跟鞋,现在一切前期准备都付诸东流了,说不定还要为我的恋情准备后事。大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预计那段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采访未来播出时,我以后的行动更为受限。后门‘站岗’的媒体也不少,我发现干这行太累人了,上的尽是夜班,不影响夫妻感情是不可能的。
左手沙老师,右边随宝瓶,几乎是架着出去的。沙老师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那镜头恨不能零距离接触了他。宝瓶身子小又薄,架我是不大可能,只是推搡着人群勉强挤出一条可以走的道来。
到了停车场,连‘拜拜’都来不及说,跳上我的法拉利。关键时刻,不久前购置一辆速度占优的跑车是多么英明的决定。可遇上尴尬的路况就不是个人决定能干预的事了。每遇上一个堵车的路口,捋一下我的头发,这样直到我的头发彻底捋顺了才到饭店。
赶到包厢时人去楼空,从知道米桀‘出走’一路以来就在不间断地试图和他取得联系,结果一目了然地事与愿违。明知道问前台也是希望渺茫,这可是小布家的饭店,培养出来的从业人员和黄婧媛她们家无从比较,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打听。
那前台眯着她高度近视的蜜蜂眼看了我很久,“你是简单?帮我签个名吧?”说到底,您压根忘了我在问什么。无耐的签了字准备离开,但他们那群见了我犹如蚁群见了蛋糕细碎一般,一哄烟的全围着我要签名要合影了。没了沙老师和宝瓶这两个左膀右臂,要怎么样金蝉脱壳,只能一一遂了他们的要求。
其他顾客对这一现象虽说见怪不怪,可大多也不能忍受的。那根本是区别对待,有个喝的上了度数的北方爷们特爷们的撺掇进我们中间,“服务员,服务员!”替我解决了两个包袱。
“我说你们怎么不能还回去了,这饭是我预定的,我那个哥们爱面子,非得结那个帐,现在我要你把他那钱退回去,刷我的。”真是醉了,不然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看着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
“别闹了!”他的朋友们都劝他。
“甭管我!”杠上了。
“先生,那请问您那位朋友呢?”值班经理上场,饭店疑难杂症专家。
“我哪知道米桀那死小子滚哪儿去了?”“猫子,算了,让米桀尽一回地主之谊吧,人家难得才来聚一回,别弄得他下回都不敢来了。”“就是,这不给你机会吗,夜半场,酒吧,麻将少不了的。”
咦?米桀,没听错吧?没有,听的很清楚,出现了两次。莫非?发现新大陆一般冲上去。“你好,请问是易大98届物理系工程力学专业的同学聚会吗?”
他匪夷所思闷闷不乐地望我,还在反胃服务员没替他解决的那事儿。“你好,我是简单,米桀正在交往的女友!”
“小米嫂!”他身后的众好友中有主动来握手的,有点头微笑的。哪一个,我都用心去去认识,去记住。却搜索不到他的身影,看来他提前离席后并没有回到这里。“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今晚要录节目,才会这么晚来。”
十几个上了三十的男男女女自然不会跟我一个黄毛丫头一般计较。“没事儿,不过等下这酒肯定要罚的。”
“没有问题!”豪迈地应下声来,问题大着呢,空腹很久了。
简妈从小就告诫女儿,要量力而行。缺失风情的理科老师也无数次谈到‘人贵有自知之明’。但这事儿撂到酒桌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