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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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推开人群,他们并不肯轻易放过我,拦路的大部分是男生,我觉得再被多拦一秒钟,我就会当众撒酒疯,泪洒现场了。
苏贝过来拉了我一把,我失去灵魂地跟在她身后,“简单,你今天酒喝多了,得了失心疯吧你!”
我对这骂声感到不痛不痒,“不是你们鼓励我玩疯了吗?”
“那是因为我肯定你会拒绝这玩笑的,”她停下了脚步,长舒了口气,再大吐气,“谁知道你!”说完拍了拍我的屁股,说实话挺疼的。
苏贝也看出来我还是没缓过来,把我拉到窗口吹冷风了。我的身体出奇地没有感到寒冷,牙齿也没有打颤,声音是苏贝的,我现在很担心范树,我一定深深伤害了他。但并不懊恼今晚的疯狂,只要对象不是范树就好。
“简单,你变了,从前A中无可动摇的乖乖女第一名,保送易大的尖子生,怎么现在在酒吧不成体统成这样。”她关了窗,冷静地说道。好奇怪,她什么时候知道‘不成体统’这个词,即便知道,她理解什么叫‘体统’吗?一切都倒过来了。
“不是改变,简单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是你还不够认识我。”
“好吧,随你怎么说,只是现在,你给我回家清醒清醒。”
“恩,”我小声咕哝道。
我向门外走,她又向内走,“喂,走错了。”我提醒她。
“你才错了,那么多礼物和个人物品放在包厢,至少先去点个数,明儿好让人给送回来。”
“我不想去,我讨厌,其实是害怕再见到那帮人。”我很倔强地说。
“怕什么,人家又没做什么,反倒是你,有可能成为明天易大的头条和美少女战士联盟的众矢之的。”她看着我焦虑的脸,“再怎么样,过去拿我的礼物啊,我希望你今晚看到它。”她试着调节我的心情,看到没什么反应,“你没得选,钥匙在我包里,你回去了也进不了门。”
米桀吃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今晚可真冷,是昼夜温差太大吗?简单,她吻了那个男生吗?她抓着自己的手下来时,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吗?是的,她没发现我。这帮孩子可真够疯狂的,自己仿佛和他们很格格不入。是啊,我很早以前就被她剔除在生活之外了。 ——米桀
、第十一章(三)
苏贝踢着高跟鞋往灯闪的方位钻,我只有跟在她的后面。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拿手机拨键了,看表情电话那头还是盲音,“屈是辛这混蛋,今天晚上在忙什么,回去再收拾你。”她对着电话空讲,这样连续走错了好几个房间,她的记性还真是差,性格还很顽固,始终不相信我的记忆。
浪费不少时间才走到对的房间,拧开门把手后,苏贝的世界彻底地完全地被融化了。
我只是看到一对男女在专注地热吻,女生搂着男生的脖子,男生贴心地扶着女生的细腰。他们看起来是很美好的画面,彼此都很登对。
我一直以来的信仰是,恋人之间会有很强烈很细微的心灵默契。现在看来,苏贝的默契是单程的,我可以通过裙子和鞋子来确认画面中的女主角是黄婧媛,而苏贝可以通过这种默契来确认男主角是屈是辛。
房间内外光线交错,音响混杂,人员无端走动。他们根本无法注意到门口的我们。苏贝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她大步走过他们跟前,从苏贝第一步起,他们都已回过神来,屈是辛巨大的惊愕和痛苦挂在脸上,黄婧媛一如往常的高傲。
苏贝小跑着走到屈是辛面前,无声地哭了,屈是辛替她擦了眼泪,“宝贝,你看到的是一种假象,我可以解释,真的,我可以解释。”
苏贝暂不理会他,大眼睛受伤又发狠地看着黄婧媛,我注意到她的指甲已经抠进皮肉之中,我很怕她会出手,可她默默地离开了包厢。
跟到舞群里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到她的背影了,她穿高跟鞋的跑步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找施布弥换了双板鞋就奔跑在校园中。如果可以预见未来,我一定在她身上装个GPS,或者存张记忆卡,至少可以知道她有可能去得方向。我无力地拿起手机,她如预期地关了机。想找个朋友帮我找她,可是悲剧地发现电话簿里除了苏贝,我在易大几乎没什么朋友。
“宝贝,我只想确认你的生命财产不会受到威胁,收到速回。”我预计她收到这条语音短信可能会在一星期后,至于什么时候回得看心情了,依目前状况看,我在短期内是收不到她本人传递给我的信息了。
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房间里静静守候。10点半的时候,施布弥和几个同学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她们把我的生日礼物都带了回来,却不明白我脸上此刻的表情。只能不作打扰地回去了。
不停地站在门口徘徊着走动,眼神飘忽着时而时而地就跑到窗户外头去了。窗外,黑暗中,能望到的只是模糊。
“你就别盼了,她俩今天谁也指定回来不了。”施布弥说着拿了个大布丁,在它上面挖去一块,倒了点酸奶在上面,美滋滋的吃着。
“说不定呢,十二月的天,外面那么冷,加上喝了酒,情况不太妙。”我揉搓着手,不自觉地哈气。
“总比站在这里打架来得好。”她放下手里的布丁,又打开另一个,“嗯,还是柠檬味的好吃。”她自言自语,我是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和她讨论哪种口味的布丁好吃这种问题。
“连你都知道了。”我叹口气,锁了房门直接躺到床上吃巧克力,这是苏贝教我的赶走坏情绪的理疗方法。
“你以为门口就你们俩呀,这酒吧也不小,来来往往的总有人,有第三个人看见,就会有三十个人知道。”
“真令人担心,明天极有可能传开了,这种事情按常规计算,要被议论一个多月。”我不满道。
“那有什么办法,不过我认为她们俩都习惯了。”她吃完布丁,又眯着眼点了根烟走向后门。
我留下她,“今晚不必出去了,”我允许身体在特殊情态下吸二手烟。
她挥手向我致谢,“你知道这里边具体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我想就苏贝本人都不清楚,他们俩酒精作用也太大了。”
“什么?你认为是酒精作用?暗度陈仓,一定是这样的,他们在我们被罚打扫教学楼时就单独相处过,到后来见面时的眼神都变得不寻常了。”施布弥发挥侦探精神。
“这些都是猜想,很难说得通,他们认识时,屈是辛和苏贝还在热恋,这全校都知道。到后来,屈妈的施压,屈是辛仍然很坚持,如果有什么猫腻,不是应该乘机分手吗?”
“男人嘛,都想作享齐人之福。黄婧媛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至少我到现在没看懂,你呢,你看懂她了吗?”施布弥关了宿舍头顶的白炽灯,点亮一盏台灯与我细细讨论。
摇头,“她像是步步为营的人吗?”这么问,更直接的承认了我对黄婧媛的看不懂。
“不然为什么,她要你吻范树,不是别人,因为她憎恨美少女战士,为什么你们去包厢的时候门没锁,因为她本就希望被看到。”
“嘿,求你了,别说了,我倒是希望黄婧媛在我心里干净些。”
“哦,好吧,不过我睡不着了。”她在下面随手翻杂志。
“我也是,”躺在床上也只是两眼对着天花板发呆。
“那,想拆礼物吗?”她故意升起了语调。
“恩,其实不怎么想,”拿垫子把自己靠起来,“想看宝贝的礼物。”
“OK,我来找找。这么多,没有署名,怎么找?”她一个个往袋子里翻卡片。
“慢慢找,不然一个个拆好了,找到那些个相片夹、玩偶、存钱罐,就是那些个靠着可爱卖相赚女生钱的那些,直接挂网上卖了吧。”
她对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想起来了,苏宝贝给你的是服装袋子。”
施布弥再一次英勇地扎进礼物堆里翻找,“找到了,”她兴奋地喊着,并且没有自作主张地拆开来看,只是递给我,然后期待地看着我的脸,“Juicy Couture!?”我尖叫了一声,惊讶之中果真带着兴奋。
“你怎么了。”施布弥好奇。
“这个我很喜欢的,只提过一次,对于我们来说记住只提过一次的事情司空见惯,可是宝贝她不一样,她从来不记得谁的谁的什么什么,”此时此刻真的很挂念她。“这个贵了些,今儿是月中,照理她口袋里的钱买不起的。”我再次困惑。
“笨蛋简单,她没有,屈是辛有,她哥有,可以有很多渠道的。”她很贴心地帮我整理其他礼物盒子,其实那些东西不那么重要,在我心里,现在失火,我更是不会多看一眼,任它消失在火场。
“看看,署名写的是屈是辛&屈苏贝。”她忙不迭地证明自己的猜想。
“什么东西啊?屈苏贝,这也太滑稽了吧!”
这个由我解释比较好,“记得高中历史课上,我告诉过她一些关于冠夫姓的事情,看来她很用心的记住了,还派上了用场。”
“可能以后都没机会用了,”冷场中,“呸呸,”自己打自己小嘴巴,从来没看过这么封建的施布弥。“哇,一个宝盒!”她上下倒空中,脑袋都钻进一个大礼盒里去了,还是失望地钻出来,“空的,这滥竽充数的。”
“还真有这种人啊,”我打趣道,“下次我也这么干。”
我知道施布弥在认真地帮我列一张礼物清单,这个清单很有可能是表单,或者迷你数据库,无所谓,这是她的兴趣所在。我躺在床上,像一尾成年的咸鱼,每次想翻身,都只能翻一半。
“当当当当,这是本场最大的礼物,包装地最精美的。你来吧!”
“我可以说不吗?”不用问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接过它,包装地非常紧,拆的都费劲,“谁送的,点名道姓要我亲自打开。”
“不是啊,因为它连包装都很漂亮,所以觉得你打开它一定会很surprise的。”她双手叉腰,在床下等待我惊奇的脸孔出现,“我的礼物,是一张学校电子卡,已经在你的卡包里了,省的你没记性,老被食堂阿姨那种角色凶。”
“你对我真的很好,”我是怎么了,一天晚上要撒多少娇,“递把美工刀给我。”
这个大家伙实在太难对付了,里里外外包了三层多,我心里特害怕它又是个恶作剧,而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承认我惊呆了。
“超精致,给我看看。”施布弥迫不及待地想要观赏它。
Ferrari的车模,仿真型的,和电动玩具车一般大小,别致的前后定风翼,还有超轻的底盘,结实的鼻翼,最大的问题是——它是谁送的?
我的心里又有一个震惊。
、第十二章(一)
连续5天,宿舍只有两个人,我找不到苏贝,好在冥冥之中她抽了支上上签,这么多天的旷课都没被发觉。
圣诞老公公把陈皂一送回了我们身边,我们坐的计程车第一次进入易大的时候,我就能读懂他脸上的表情。他一点都没变,外表或是内在,我们之间的熟悉感也一点不变,这样我可以在他面前很轻松地坦诚。
我做了回差劲的导游,走了一大糟,都没怎么说易大的事。皂一的善解人意没有被美利坚合众国磨砺去,他频频发问,那些问题他不需要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全然是为了化解我的不知所措。
他很快从某些细节看出了端倪,我无法回避他试探性地对苏贝的慰问。不过我也确定了,陈皂一并不知晓屈是辛和苏贝的僵局。上下圆谎也很困难,皂一很不客气地指出了我的破绽,除了一五一十地说那些低级的感情干戈,我似乎没的选择。
他听后眉头紧锁,满脸的问号。“难以想象,屈是辛他是很倔很耿的,不太可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