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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蓉园-第59章

小说: 蓉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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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枫低头。

赵老爷子冷哼一声。

两星期后,温哥华下了一场大雨,老爷子果真笑眯眯地带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来医院,男孩骨骼俊逸,尤其那双眼,与她儿子如出一辙。赵老夫人挣扎这要起身抱这孩子,男孩冷漠而警觉,迅速后退一步,她最终却只触摸到他的眉目,掩着口鼻呜呜流着眼泪笑个不停。
悄悄站在屏风的后头的赵枫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老爹的手段,无声微笑。

……

而后的十几年,他以不同方式买下她所有公开拍卖或是出售的任何作品,大至画作小至半掌大小的雕塑,而他的两个儿子,犹如两团三味真火,隔着太平洋烧的昏天暗地。他辨不清自己对着两个儿子究竟更珍重一些,如同一颗心剖成两瓣,一边多一些宠溺,一边多一些怜爱。
无所不能的赵枫,却终究没能全部拥有所爱的人。
那个没有在他身边成长的孩子,他遥遥看着他蜕变,终有一日,他再也无法控制他的势力,自然而然再也搜寻不到麦嫣的任何信息。

牵在手里的风筝,终于断了线。

他的儿子终于长大,终于强大得不再需要父亲。

麦嫣对此浑然不觉,只知生活从此静如湖面,毫无波澜。空对着温哥华满城叠叠渲染如彩似锦的枫林,如此过了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枫哥~~~~




、喃啵86

“喏,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
阿初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信封,放在她手心里。 她猛然记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哆嗦着撕开包裹里头的小信封。 
撞在信封里的,是一本小小的,红色胶面的学生手册。
暗色烫金的字微有斑驳。 她翻开它。 正中一张泛旧的一寸大头彩照,照片里的男孩紧抿着唇,稚气未脱,双眼却深邃冷冽。 照片之下两行钢笔小字。 三年级一班,赵晟睿。

蒲泽瞬间记起温哥华枕头底下那只旧怀表,微微模糊的影像,年轻的赵枫冷峻迷人的微笑。
她眼眶一下子热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她见到赵枫的时候,他似曾相识的微笑令她头脑空白。
她抚着手心里的小照片,心中四海翻腾。

蒲泽急急忙忙穿了鞋子就往楼下奔,阿初怎么叫也叫不住她。屋子四周每隔两三米就站了一个保镖,见她下楼来,四五个冲过来拦住了她的路。
“蒲泽小姐,请你在家里等一等。”
几个大汉拦着她,蒲泽脑门上的冷汗唰唰地掉。
“让我去医院好不好,让我出去好不好?”她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在抖。

“何小姐。”
蒲泽回头,见一个穿着盘扣麻衫,大约七十岁的老人背着手站在大厅里,两鬓擦白,眉眼弯顺,平若秋水。他走两步上前,微微朝她福了福身子,才慢慢开口说:“来这边坐坐,老黎陪您等。”
阿初也过来了,低声说:“老天保佑的。”

蒲泽左右为难,进退不得,颤着声乞求老黎:“带我去医院行吗?”
老黎又倾了倾身子:“这……家庭医生就来了,老爷吩咐过给您号号脉,这样吧,等医生来了再出门?”
这姑娘眼睛里全是惊慌和悲痛,老黎不敢违逆主人,只好使出拖延策略。
“不,不看医生,我没有病!”蒲泽一口回绝,上前抓着老黎的手腕:“黎爷爷,带我去医院,求求你!”
老黎被她低声下气的请求弄得惊慌,忙小退一步福了福身:“老黎……不敢。”

蒲泽又扭头看了看门外几条大汉,胸口起伏,她脑海灵光一闪:“我,可以用一下你们家的电话吗?”
老黎见她好似开始妥协,点点头:“当然可以。”伸出手引她往客厅去。
客厅大而古典,家具精致名贵。她挪到沙发边上,拐角的小几上放着一台古董电话,圆形的号码盘,旁边是个立着的乳白无线电话,她拿起无线电话,上头的显示屏闪了闪蓝光,却不见号码键。
蒲泽愣了一下,刚要放下,老黎在后头恭敬地提示:“这个声控的,直接说出号码就可以了。”

蒲泽哪里还有心情研究高科技产品,疑虑着对着电话说了一串数字。
电话响起流畅的钢琴曲,很快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
“谁啊?”

“澜澜,是我。”

关于应对紧急状况,例如逃跑,整人,蒲泽身边有谁能比得过潘澜。她才用一句话大致说了说自身现状,电话那头的人立刻说:“门口等着。”
蒲泽“嗯”了一声,就放下了电话。

老黎和阿初对视一眼,这年头的小孩子打电话这么简略?

蒲泽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站起来对阿初说:“陪我到前庭看看花吧。”
保镖听说是赏花,纷纷退回原位。
蒲泽在前院慢慢走,前院开了半个花圃的蔷薇花,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蒲泽左看看右看看,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门口挪,伸出手装模作样轻抚花瓣,用眼角偷窥各人。
保镖们站得像一排松树,老黎在花圃那头,握着花锄给一株矮小的花枝填土,阿初温软着眉目,欣赏着墙角下一排小盆栽。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蒲泽等得焦急难耐,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弓着腰做出一副不服输看得入迷的样子。

正等着茫然,隔着两米的门外突然轰轰的跑车发动机声,蒲泽立刻飞奔出去。保镖们狂奔出来,蒲泽已经跳上了一辆红色法拉利,马力十足轰地冲前边去了,保镖们追了一段追不上,落在后头。

车子凯入大路,才慢了下来,恢复正常的车速。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连个声响也没听见?”
潘澜裹着外套,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着青黄晦暗的脸色:“慢慢滑进来的,早听见声响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蒲泽安心的吐口气,立刻又陷入悲慌。
“澜澜,你看这个。”

潘澜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照片,几个字跳入她的眼。
她突然皱眉大骂:“靠!”一锤打在方向盘上。她的反应太强烈,蒲泽瞪大了眼。
“怎么了?!”
潘澜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咬着下唇,恨恨地:“没诚意,算了。”

“嗯?”
蒲泽不明。
潘澜瞥她一眼,突然别过脸打个喷嚏:“蒲头,赵枫他两个儿子一路飙车回来……有个儿子出车祸了,差点死掉。”
“谁?!”蒲泽整个身子扭过来,惶恐地看着潘澜:“快带我去医院。”

潘澜不答她。
“蒲头,你可是乱战的根源。你也知道事到如今,我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呵呵,唐皞我都对付不来,更别提赵枫那俩儿子了。
他们家打架,牵着大把人送命。
你走了一个多月,可想好了?
蒲头,不知者无罪,没人有资格批判你掌控你,但是不代表没有人不敢对你下暗手,要是别家知道这个秘密,你会非常危险。”

她突然靠边停车。
“所以呢……”她侧过脸看她:“勇敢一点,爱情是很脆弱的,经不起犹疑,也经不起游移。”

“澜澜……我好怕……”蒲泽胡乱抹了抹眼泪:“赵樊是绑架我那人的头儿。”
潘澜抓紧她的手,她当然知道她害怕,并且知道害怕什么。

“手术快结束了,我陪你过去。”

手术室的楼层布满了保镖,个个屏声息气。
走廊的尽头静悄悄的,墙壁是安定心神的浅蓝色,白炽灯的光冷漠通明,手术室外头等着三个人,一人站着俩人靠着坐在椅子上。
蒲泽擦过众位保镖的身,一步一步朝走廊那头的三个人走去。

赵枫首先余光瞥见了她,抬起头。蕙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里的光明了又暗。

“伯父,阿姨。”她轻轻的打了招呼。
赵枫点点头。

“丫头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浑厚有力。

蒲泽扭脸看见原本对着墙的老人家,吃惊得心跳加速,鼻子一酸,快步走过去“爷爷!”
声音哽咽。
威廉左手撑着拐杖,右手牵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搭在他的左手上,一下一下的拍,垂头怜爱地看着她,点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一声“爷爷”,让赵枫夫妇皆是一惊,身后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那人当场顿在原地。

哗啦手术室的门开了。众人齐齐往里看。医生快步走出来,对威廉点头:“暂时脱离危险,请放心!”
几个护士推着床从里头出来,赵枫先人一步两步上前。蒲泽一眼看见床上的人,情不自禁扑了过去,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在被子上。
“请借一步,病人需要休息观察。”一位年轻的护士轻轻对她说。

蒲泽不得已后退了一步,看着众人将他推进了走廊那头的特护病房。蒲泽一步跑一步顿地着跟在后头,赵枫跟在老威廉身后,随着一干护士进去了。

“没事了,放心吧。”耳边是个温柔的声音。蒲泽泪流满面地扭头,目光却见身后几米远站着的那人,定定地望着她,面色黯然,眼里全是心伤。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第五次看医生。诊断是幽门螺旋杆菌阳性,慢性胃炎导致肠胃功能紊乱。
病了。真的病了。




、喃啵87

“没事了,放心吧。”耳边是个温柔的声音。蒲泽泪流满面地扭头,目光却见身后几米远站着的那人,定定地望着她,面色黯然,眼里全是心伤。

蕙妍的眼睛在这两个人脸上来回扫了两三次,苦笑了一声,悄悄走开了。
蒲泽看着那人,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空气冷漠尴尬,她闻见他身上的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拉开一点距离,别过脸不去看他。

“呵。”他冷笑,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仰着上身,两条长腿打开一些角度,肆无忌惮地伸直了,占去半个走廊的宽,将她困在中间。
“不要告诉我,你对我的逃避全是因为他。”他咬着牙凉凉地蹦出这句话。
“何蒲泽,你给了我一个巨大的震撼,你究竟是有多贪心,还是为了他你什么都肯做。
呵,你要来做特工却不能全身心投入,我该夸你还是骂你好呢。”

他缓缓地说,声音越来越黯,越来越没了力气,整个身子像是被人抽空了,找不着五脏六腑。

蒲泽脸上的泪痕微干,沉默地看着他。他强大的气场如同一只笼子,将她牢牢锁在原地,他眼里的悲凉像是扩散的毒气,侵入到她躯体里,于是她也随着他的轻声细语渐渐悲哀起来。

“这么危险的事他也愿意,真是有勇有谋舍得牺牲。你们是几时就做好了计划,从那天晚上把我的元青花打碎开始?”他说到这里,胸口上一阵的痛,如果她真是这种身份,那么晟睿着实是高手,竟然能够摸得透他的心,找了个让他步步沉溺无法自拔的女人来。可他心里隐隐相信她不是,他一贯冷静的头脑,当下却混乱得一锅粥。他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表露弱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沉不住气,嘴里非得说些什么,这种或怨恨或试探的语气,是想竭力撕开一点她掩饰的太过完美的面具,或许撕掉的是她真正的皮,那么他才能好过一些。

蒲泽抿着唇与他对视,心中拔凉。
原来在他心里,她是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个做戏的,虚情假意。在他的意识里,她就是麦晟睿得以达到目的的一枚棋子,这样利益至上的评判方式,直接地面对面说出来,叫她一时难以接受他的冷酷。
也不是,他的手段那么残酷,这点心思,恐怕已是良善。

“何蒲泽,你知不知道惹怒我的后果?”他轻轻的问她。
蒲泽顿时毛骨悚然。
他轻声笑了笑,指着走廊尽头的特护病房:“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他明天就会被推进太平间。”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他。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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