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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蓉园-第15章

小说: 蓉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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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块钱给自己买了什么?”他夹起鸡腿放进她的碗里。
“喏,大蜡烛,祈祷用的。”她拾起蜡烛在他眼前晃晃:“鸡腿差不多和衣服一样贵唉……你真的不吃吗?”
他喝汤,面色清冷地摇头。
她窃喜地夹起鸡腿啃了一小口:“哦,你不爱吃呀。我以为你们过圣诞节都吃鸡……”话未说完,碗中的鸡腿嗖地回到了他手中:“这话倒是真的。”低头满嘴冒油的啃噬起来。

蒲泽刚只稍稍品尝过鸡腿的香脆,唇舌之间仍弥留着诱人细腻的滋味,眼下却只能睁着眼看对面这个无耻的人大口吃肉嚼得不亦乐乎,一时忍不住悄悄咽了口水。

缓缓吐一口气,想象着自己此时的神情,大概简直是难民里的孩子似乎,见到食物完全不能控制的流露出渴望的焦灼的迫不及待想要吞噬的欲念。“他掏钱的他掏钱的不能抢不能抢……”她一遍一遍默念,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大鸡腿在某人的磨牙舔舐中最终残酷地变成一根鸡骨头。

她低了头,大口扒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很多鸡翅膀。




、喃啵24

“我的卡被黑了。”他掏出钱包随意往一旁抛:“我们只剩不到两百五的现金。”然后不经意瞥了她一眼。
蒲泽唇边的饭粒还没来得及吸进嘴里去,顿时就傻了。命运的转变快得措手不及,前一秒钟还想着鸡腿,眼下连白米饭都奢侈了。哎哟还真是二百五,白白浪费掉一百块,早知道就去屯压缩饼干了呀。

“手机给我,我找潘澜。”
“想今晚就睡棺材吗。”他断然拒绝。
“麦晟睿!你到底惹了什么人?连银行卡都能被黑了。”蒲泽放下饭碗,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哪还有心思吃饭。可对面的人却丝毫不慌忙,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晚餐一口一口吃了个精光。

“没钱了就去找啊。”他一脸小题大做的嘲讽。
蒲泽全身忽的一个哆嗦,对面有邪气急速扩散已然入侵她的地盘:“你要偷要抢吗?那不如今晚上就睡棺材好了。”
他瞟一眼,更是不屑:“你从小读书到现在,到底都学了些什么,连朽木都不如。”顺手开了一瓶酒,扬手灌了一口。

终究是激了她心底的傲气,又连带刺到了找不到工作的焦躁,她忽然像只炸毛的猫从凳上蹦起来:“本来我还想着吃人家嘴软,看来明天开始我就不用再软了,大不了去找工作!”

除了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麦晟睿很久都没过这么狂躁的何蒲泽了,他甚至被呛到了肺,惊天动地咳个不断,边咳边摆头:“谁会在工作没满一个月先付工资给你?况且……”他伸出食指:“你没有证件。”

“啊。”她倒吸一口凉气,凉彻心肺。无亲无故,流落他乡,身无分文,丢失证件,四样串起来就等于判了个死刑,再加上一条被人追杀不得找警察,那简直就相当于死刑,立即执行。
麦晟睿终于瞧见她稍微慌乱的神色,心满意足,嘴对着瓶口灌了一口,笑得轻颤:“就你这种猪脑袋,早晚被人卖了。“



第二天,刚从床上坐起来的蒲泽吓得尖叫一声,蜷着被子迅速退到角落里。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坐在地板上直勾勾盯着她,肮脏不堪的手脚,鞋子上全是泥灰,头发凌乱干枯,颓然的脸,只有那双看向她时精光四射的眼泄了底。

“啊哟哟,麦晟睿你还是个演员啊。”她抚着胸口扬手抛了被子滚下床来,披上大衣围着他上看下瞅乐不可支。

他从身后拎出一只缺了一角的碗,往她脸前一送,上下颠抖,碗里几个半新不旧的硬币哐啷作响。
蒲泽别过脸,蹲□去看,他里里外外的几层裤子,最外头的正是昨天被人工开档的廉价休闲裤,只是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被折腾的又脏又残,衣服也是昨天买的,反着穿,看不见黑猫警长的大脸,反而露出许多线头。
“到底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懂得物尽其用啊。”

“喂,麦晟睿,”她踢踢他的烂裤子:“你这样抛头露面,就不怕被仇家认出横尸街头吗?” 
“中文系的高材生,有没有听说过大隐隐于市?”他刚才撑地的黑手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又伸手往她大衣上磨蹭。
蒲泽叫着闪开,笑得一脸的嫌弃:“不食嗟来之食啊懂不懂。”
他丢下破碗爬着去抓她:“何小姐,你这几天的嗟来之食都进马桶里了现在居然敢在衣食父母面前讲道理……”



蒲泽缩在他后侧东瞧西探:“哎……打算怎么跟别人竞争上岗?人家要么残手断脚的,要么就是小孩子,看上去都比你可怜多了。”

他冷冷瞥她一眼:“怜悯能值多少钱?”



穗城南来北往打工者奇多,人口复杂,即便是乞讨者,在一些热闹地带也是一条街好几个。

麦晟睿拄着拐杖去的街市,在西边。他在天桥底下的电话亭边找了个空荡的地方坐下来,翻出个破麻袋盖在身上,蒲泽隐在不远处的奶茶店给他放风。
大约是乞丐这类角色在日常生活中太过平常,早已演变成了城市之中街头一景。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关注他的人少之又少,他生意不好,一个上午过去,只有两个人在他小碗里丢了毛票。

提心吊胆守着,时刻担忧着被他仇家发现,挨到中午的时候,也不见他有撤离去吃饭的意思。他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大馒头一瓶水,旁若无人张口大嚼。吃饱了竟垂头小憩,这行当像是早已做的烂熟。
不得已她在附近的商店买了点干粮又回来守望。

干粮很乏味,蒲泽磨着大牙感叹:谋生使人敬业哇。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站的腿脚发麻,她最终耐不住性子,特特从他身边踱过去。
他居然不抬头不与她对视,好似根本不认识。

“哼。倒挺入戏!”蒲泽翻个白眼又走回来,哐当抛下个早已准备好的硬币。

“哇,只乞儿好靓仔!”一阵的骚动。

三个年轻的女人挤作一起,大冬天也穿的极少,领子垂至半胸,紧身的衣衫清晰可见里头的bra痕迹,刚掩过臀的裙或者热裤,露着格格白花花腿色的网袜……三人你推我我蹭你,闹成一团。原本是低头的麦晟睿听见了笑声缓缓抬起脸,悠悠地目光逐一拂过去,忽的粲然一笑,眸光流转极是深情。
她从未见过麦晟睿这种神态,即使跟他们隔着两步远也不禁登时飞红了脸。那三个女人愣的全都噤了声,人人满面飞霞双眼发直钉在那里。

麦晟睿的目光拂了过去,默默又垂下头。过得一会儿那三人才自顾自羞涩地回过神,相护挽着,呐呐地翻出几张钱丢进碗里,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一直走到远远的一个发廊里还探出脑袋来张望。
蒲泽听见有个乞丐刻意的咳嗽忙收回眼光,迈两步上前一看,下巴都要掉下来——碗里丢进来的竟然是好几张或者红色或者绿色的大钱!!
迷魂术!!



“麦晟睿!你色诱社会底层的妇女!……呸,不要脸。”蒲泽捻起几张红钞,啪地放下碗筷下结论。
他不置可否,轻轻放下饭碗咽下嘴里的饭菜,又扯了张纸巾抹了抹嘴,抬眼的刹那,滔天的深情朝她劈头盖脸铺过来,随即水漫金山。她的脸轰地烧至脖子根,坐到电线似的弹起来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把这些叉烧吃掉。”回复自如的声调一如既往的冷漠。
蒲泽按捺着狂跳不止的心,躲着他的目光:“无功不受禄,我付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要放假~~~~~~~~~~~写一章苦中作乐的~~~~~~




、喃啵25

廖蕙妍敷着面膜仰在白皮沙发的狐裘中,看她的儿子垂着头从楼上父亲的书房慢慢悠悠下来,双手反插在裤袋,一步一停顿。
她招招手要他过来。
“赵樊殿下,为娘看你近日一脸的落寞,是否情场失意。”她将面膜贴掀至鼻子,直切主题。
他抬起眼帘,犹豫了三秒钟,飘着散散的步子踱过来一屁股坐下,全身陷在沙发垫的毛绒里,双手在脑后托住沉重的头颅,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母后,儿臣不明白一件事。”
她伸腿踢踢他的臀,示意他有屁快放。
“妈——对于什么样的人而言,爱情才会成为他的软肋?”
廖蕙妍拖着软绵绵的声音——“普通人呐。”
这种小儿科的情爱探讨,她随口就能答。

“咦?我们家赵总也能有搞不掂女人的一天。”她浅浅地一笑,伸个懒腰,顺带把面膜撕掉。
他仰在那里愁眉紧锁的一动不动,对于她的话不答不应,好似根本没听见。
她仔细看了他许久,坐起身捏捏他挺拔的鼻:“要不要求助亲友团呀?”
他被她的动作扰了心绪,回过神扭脸微微一笑:“哦。呃……那个……她躲着不见我。”
“啧!”她抬起屁股伸手去够茶几上的坚果碟子,这么低端的手段,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赵樊先她一步将碟子递过来,拣了一粒放进她嘴里。
她嚼着烘过的大杏仁,口齿不清地教诲:“欲擒故纵嘛!”
他看着她一脸的鄙夷,双手捂着口鼻,低头独自笑了一会,站起身“哦。”了一声,抬起脚就出去了。

管家老黎好些时日没见到他家少爷眉宇之间的阳光了。在他一阵风经过身边,昂首挺立健步如飞地穿过门庭的花圃,居然还顺手扶起倒地的花锄,老黎甚至以为春天来了。

“老大?我们真的可以开始全面反击了吗?!!”张依叁从车上跳下来,一副磨刀霍霍之态。
对手确实是出乎意料的高强,且不论黑白两道,加之脚下地盘,手头生意等等,阴阴晴晴明明暗暗地耍弄招数,三两下就将赵氏的天下搅得天翻地覆。逼得他年轻的主子按捺怒火,深谋远虑,以退为进,暗自运气撑了几个月。可近日双方的对峙有白热化的趋势,看来老大终于要反攻了!他憋屈了这么些时日的心蠢蠢欲动。
赵樊正眼不瞧他,握着手机专注地点点点点:“新订的那辆GranCabrio。几时到货?送去给lilly。”
张依叁不明所以,又不敢问,接旨转身要走,“阿肆!”他又叫住他:“那天……下面传上来的,可靠吗?”
张依叁拍着胸脯,心有成竹应声:“放心吧老大!绝对可信!”

张依叁走远了,赵樊才把目光从手机屏幕里挪出来,抚着冒着青青胡须渣的下巴笑得高深莫测——是人必有软肋。死掐着你的软肋,就不信不能把非同凡人的你打回一个普通人的原形!



迷魂术屡试不爽,换了几个街区,几天下来小有收成,且不用缴税。每日收工后麦晟睿收拾整齐,便引着蒲泽去下馆子。蒲泽心疼,埋怨他铺张浪费,他却毫不在意每日吃喝照旧,不仅自己享受还要逼着她一起。如此过了一周,迎来新年。
元旦过后麦晟睿将扮乞丐赚的钱五五分,另一半给了蒲泽,说她是护卫有功,理应受禄。又将自己手头的资金支付了住宿,卷了包裹带着她上了一辆乡村面包车到乡下去投靠朋友。

他乡下的朋友叫陈继明,长脸干瘦,无时不刻举着烟枪,周围的人都叫他“烟鬼明”,她听他唤他“名叔。”
烟鬼明没有女儿,老婆连续生了四个儿子,宏建、伟建、豪建、华建。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了,读不了书,跟着二哥打理家里的果园和田地。
“细佬,带何小姐去房间。”烟鬼明在桌腿底下咚咚咚敲烟枪,开口说话时浓重的烟从两只鼻孔齐齐喷发,屋里顿时全是那个味。蒲泽屏气,微微皱眉。
麦晟睿拧眉示意华建赶紧带她离开,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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