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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左边梨涡右边酒窝-第7章

小说: 左边梨涡右边酒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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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手工作业。就是用一根细细很短的针一点一点在菩提子的表面上刻画。老大爷戴着老花镜,全神贯注。小葱的心思忽然有些飘忽,她想起了战国时韩非子讲的那个棘刺母猴的故事。故事说有人对燕王吹嘘,说他能在荆棘的尖刺上雕刻出一只母猴。燕王很神往,就想见识一下。可这个人说想看母猴,必须做到如下几点:半年之内不不喝酒,不吃肉,不近女色。燕王做不到这些,只好白白养着这个骗子,却始终看不到母猴……

“好了!”她的思绪被打断。刻好了。
晏重华付了钱,却直接把念珠递给了小葱。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星月菩提子的实物,名不虚传,真的很好看。圆润饱满,星点均匀,月眼清晰。最边上的一颗珠子光光溜溜与众不同,上面刻着一个“青”字。簪花小楷。
她拿着念珠玩了一会儿,把东西还给晏重华。却听他说:“给我干嘛?戴上吧!”他发动车子下山。
小葱的心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前天的英语课,英语老师有事,临时托晏重华代了一堂课。课前的口语训练晏重华点了她的名字。简单地复习了前一天新学的几个单词之后他忽然问:what is Your petname(乳名)?
虽然有些诧异但她还是脱口而出:小青。还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就是madam White Snake身边的那位。
她一下子觉得手里的念珠火烧火燎的。





、秦大美人

两人回到市内,已经是晚饭时分。重华一直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她解了斗篷还他,开门下车,说完再见却又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终于回转身子,问了句早想问的话,“今天为什么带我去潭空山?”
晏重华扬了扬眉,轻轻一笑:“我得跟我的课代表搞好关系嘛,说说,今天玩得开心不?”

俞小葱闷闷地进了家门。弯腰脱鞋时使劲吸了口气——今夜大概有雨,气压很低,让人透不过气来。想想山上的清风白云,真是两重人间。
家里有客人正要走,是妈妈的同事戚大夫。小桦在屋里听见响动出来送,小葱打招呼:“戚阿姨!”

戚大夫走过来拉小葱的手,回头冲着当妈的赞不绝口:“柳儿啊,真有你的。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小伙子难为你怎么生出来的!”柳医生站在当地笑,那个得意劲儿真是,藏也藏不住。

人到中年的柳医生号称省医院的“镇院之宝”,外省慕名来求她看病的人每天早晨都在挂号处排长队。她有一句名言——“当大夫,无他,心要狠手要辣,如此而已。”这当然不是要草菅人命,而是说动手术要干净利落不可拖泥带水!不过她的长相与心狠手辣相去甚远:一张娃娃脸透着那么可亲。肤色仍旧白皙,身材依旧苗条,只是近些年头发有了变白的意思,昭告天下她养儿育女,既当爹又当娘的艰难。

戚大夫告辞走了。小葱换了鞋。柳医生嗔一句:“怎么这么晚!我们都吃了,给你热热。”
“不就是放微波炉里转转吗,一会儿我自己来。现在还不怎么饿。”
“都几点了?你中午吃的什么?”
“还不就是在食堂随便吃点。”她们学校住校生不少,周末食堂也是开的。天下之大,从来不跟父母撒谎的儿女怕是没有。但这次不同,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俞小葱却难得地有些心虚。

好在母亲没细问,只说,“妈改天得好好谢谢你们数学老师,牺牲休息日给你补课,你自己更得用心,别……”小葱吓得赶忙打岔,“哎呀谢什么,哪个老师没补过课呀,对了妈,你不是说你们医院这周末有个什么晚宴吗,明天放了学我陪你买礼服去啊。”

柳医生揉揉太阳穴,疲惫地说,“礼服一般的穿不出去,好的起码一千多,买来又穿不了几回,不花那个冤枉钱了。”
“怎么是冤枉钱,晚礼服……”
柳医生打断女儿,不容置疑地说,“好了,说不买就是不买了,再说我也懒得转商场,还穿那件蓝裙子就是了。正好你帮我取出来吧,明天晒一晒。”

小葱默默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最右边的柜格里取出了那件宝石蓝的长裙,这是妈妈唯一能穿到正式场合去的一件衣服,已经买了六七年了。
她小心地拉开防尘罩的拉链,想想晏重华家里那转着圈的衣柜,想想那放了那么久依旧芬芳洁净的花裙子,心里百味杂陈。她使劲甩甩头,找到一个让自己高兴起来理由,“妈,您的身材大概到了九十岁也不会变了,下回我不跟您一起出门,免得人家误会你是我姐!”

吃过饭回房间,小桦笑嘻嘻地跟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浅蓝色的信封。“姐,我们老三说了,只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他就请我吃火锅。”小葱坐在书桌前,拧亮了台灯,顺手拿起桌上的书砸他,“我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姐姐,一顿火锅你就把我卖了!”
“一封信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他今年个子窜得特快,一米八三的大小伙子,身长腿长往那儿一站,小葱这小小闺房简直快装不下他了。她站起身来揪他起来,“出去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小桦涎皮涎脸地扯她的袖子,一屁股坐在床上,笑得越发无辜。

小葱这位弟弟比她小一个半小时,生得削长笔直,眉目清华,在檀中也算是个美少年。田怡曾私下里跟小葱说:“小桦偶尔笑起来,绝对当得起葛优在《霸王别姬》里那句‘一笑万古春’,你应该让他多笑笑,别总装酷。绝对毙得什么封池叶远之流满地找牙。”小葱就腹诽,你瞧他在外头一天到晚伪装淡定成熟,在家里那笑嘻嘻的小混蛋样可是让人看了就想踹他。

“你好歹看一眼嘛。”他拿了桌上的话梅放嘴里嚼。
“你就那么盼着我嫁人啊?”
“这可说错了。我那不是看他没戏吗,要真有戏,我才……!”后半句就着一颗话梅咽到了肚子里,但说出来的这些也已经足够令小葱一肚子的心事暂且靠后,她诧异地问:“为啥呀?”
小桦诚恳地:“早恋影响学习,真的。”
小葱白他一眼:“出去!”

小桦不急不恼,依旧笑得春光明媚,把信放桌上慢腾腾往外走。小葱忽然叫住他:“你把我的话梅都吃完了。”
“小气劲儿的,明天给你买两袋。”
“我现在就要吃。”小葱没好气儿。
“那正好,忍着点儿,就当抗诱惑训练了。”说着人已经出了门。小葱急了喊:“你回来!”

“我说,这是正宗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我要吃话梅!”她不抬头。
小桦敛了唇边的笑,走过来在她身边站住。“怎么了?心情不好?”
半天过去,她才别别扭扭地承认:“嗯。”
小桦想想,放柔了声气儿:“说说不?”

“不!”
小桦一拍手:“得嘞,我下楼去。您还想吃点啥?”
“我想想……羊肉串。”
小桦大步流星出门,在客厅被柳医生拦住了问:“干嘛去?”
“咱家大小姐要吃羊肉串,夫人您是不是也要来一串?”
柳医生笑了:“来一串来一串……对了盐没了,再捎袋盐上来。”

小桦回来的时候小葱戴着耳机在听音乐,却明显的心不在焉。他把冒着热气的羊肉串和一袋情人梅放下,刚想说什么却被小葱抢先道:“我问你个事儿。”
“问!”
“那个,他们,怎么说我?”

小桦一头雾水,什么怎么说你?
“我是说,就你知道的,他们……就那些男生……”
小桦忽然打断她,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小葱断然否认:“没有。”

“不对,你从来不关心他们怎么说你的。”
“我看小说,有感而发,推人及己嘛。”小葱回答得很快。
小桦沉默了三分钟,然后掷地有声地甩出一句话:“我都帮你看了,咱学校没人配得上你俞姑娘,等上了大学再心动不迟。”
小葱皱眉:“我真没有。真的是看书看的,我容易入迷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书?”小桦不依不饶地逼问。
“《蝴蝶梦》。”小葱镇定自若。

“真的?”小桦半信半疑。
“可不就是真的嘛,你烦死了到底告不告诉我?”小葱一瞬间从多愁善感变身张牙舞爪。小桦却忽然淡定:“嗯,现在倒是像真的。”他吹吹额发,恢复了嬉皮笑脸。

“这你可问对人了。那说法儿可多了。”
小葱哼了一声。
“比如方言吧,他说你是‘美貌佳人红灯坐’!”
小葱皱眉,“那是张爱玲,拜托他要拾人牙慧也找个生僻点的典故,别那么脍炙人口!”

“咳”,小桦大失所望,“原来不是原创,我白崇拜他好几天了。哎你再听这个,这个绝不是拾人牙慧。”
他清清嗓子,“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小葱刚端起茶杯,扑地一声把一口普洱全喷在了小桦胸前,“这副对联是说林徽因的!还是挽联!挽联!”
“啊,”小桦大惊失色,连水都顾不上擦,“该死,这不是诅咒?这混蛋……哎不对啊,《林徽因传》我看过啊,没见过这句啊。”

小葱咳得差点吐血,末了才有气无力地写下结论:“看书不细。那个……还有不是挽联的吗?”她觉得她已经不用吃话梅了,现在心情好多了。也是,本来就没什么嘛。她拿了羊肉串送到嘴边。

“有有有,就是写这封信的喽。要我说这个才是真正的脍炙人口!老三说他看你一眼,就浑身发抖。”
小葱直眉瞪眼地盯着弟弟,半天憋出一句来:“谢谢啊!”心说他们村儿都这么夸人啊。
小桦大刀阔斧地撸着烤串吃,忽然想起来:“哎,听说你们班实习老师,就那晏大公子,看上秦大美人了?”





、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抽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

小葱愣了一下:“你这哪儿听来的?”

“全校都这么说啊,说他当着你们全班公然夸秦圆圆了!”小桦疑惑地看她:“难道是谣言?”
小葱松了口气说:“都哪儿跟哪儿啊,那他还夸我了呢!老师夸学生可不就是公然夸,难道还私下里递个纸条,上面写上——嗯,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好?——你们也太无聊了!”

“什么呀,不是这个,是说她是美人,一笑嫣然!”
“人家那是说梅花,说葛丽泰嘉宝。”
小桦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呆呢?”“大家都说重华跟你们班秦圆圆……”

“怎样?”
“看起来挺配!”
“怎么可能,他可是连公主都看不上,再说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怎么能扯到一块儿?”
俞小葱气急败坏地嚷。
其实若是小桦问她,“你说他跟谁能扯到一块儿?”她俞小葱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秦大小姐头上,但现在小桦这么说,她又要大声反对了。

“看不上公主不代表就看不上秦圆圆;师生恋怎么了?现在就流行师生恋!”
小葱语塞,半天说了句,“师生恋都不到头!”
“爸妈不就是师生恋……”小桦猛地住口,他跟小葱同时想到,爸妈可不就是恩爱夫妻不到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小葱低下头,秦圆圆那张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脸庞刹那间在眼前转了几转。
她平日总是冷冷地不怎么说话,那一回活宝姜霖在班里讲那个鹦鹉跟邮递员的笑话,秦圆圆从讲台前面走过,正听他讲到结尾处鹦鹉说,邮递员!大家笑倒一片,秦圆圆听了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许是见惯了她无嗔无喜的样子,俞小葱只觉得那笑容真是有如冰雪乍消春花初绽,让全世界都跟着她明媚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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