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梨涡右边酒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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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真挺!”
“嘴巴好看,适合接吻。”
“眉毛很精神!”
“总得来说很英挺!”
“身材不错!能攻能受!”
这一点高中和大学倒是相通的。
陈允诺拉了拉小葱的衣服:“有小晏帅不?”
小葱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天,挺无奈地说:“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忘了他长啥样了!”
快两年没见了。
有句比较恶狠狠的、爱到极点恨到极点都能用得上的话叫做,“你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
但即便是化成灰都不会错认的人,有时候你仍是会想不起他的模样的。这不矛盾。鼻子,嘴,眉毛,耳朵,这些零件,在他脸上都是什么样子的来着?
小葱有些伤感地趴到桌上,不再理会新老师的自我介绍。
她的桌上散乱地摊着几张稿纸,上面写着:
……力争把自己锻造成一个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在俞小葱的左胳膊下露出了开头一行:
入Party申请书!
这是老妈的严令:
上学的时候好入Party,以后工作了就难了。必须在大二结束前申请入Party,而且一定要成功!
所以小葱昨天半宿没睡,在网上疯狂百度马 恩毛邓并引用。最后连当年红极一时的“完蛋歌”都找出来了:
“在需要牺牲的时候,要敢于牺牲,包括牺牲自己在内。完蛋就完蛋。上战场,枪一响,老子下定决心,今天就死在战场上了!”
当然经过严肃的思考之后,她决定如果字数够的话,这段儿就先不用了……
正在她忧伤地瞅着自己昨晚的杰作发呆时,手机在她的桌洞内震动起来:
“为我逃堂课?我回来了。在你们学校大门口。”
小葱觉得她的心跳一下子就飙到了一百八。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你混蛋你要回来为什么不早说?”
“你混蛋你还知道回来啊?”
“你混蛋你回来干什么你走走走走走永远别回来了!”
没有,都没有。上述感想一个都没有。
小葱只是下意识地,把手机送到唇边,倍儿傻地亲了一下。
她攥着手机强烈地犹豫:是现在立刻马上就冲出去,还是从一数到三,然后再冲出去?
如果是平时,她可以悄悄从后门溜走,丝毫没有问题。
可今天不同,教室是满的。这不意味着少她一个看不出来,而是意味着她出不去!
她今天坐在很里头,想走到教室任何一个门口,都需要惊动几十号人。
“对不起,老师!”
她起身站起。
“我想请假,我忽然有点不太舒服,头疼,对不起!”
女生们一个个抬起头,像看大熊猫一样看着她。
帅老师皱了皱眉头,轻轻说了句:“去罢!”
B大的校园不小,很大。
俞小葱遗憾此刻没有人见证,她的八百米应该可以达标了。
他逗我玩?他真回来了?她双手握拳挥出去,让各种猜测都去见鬼。有句名言它是这么说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小葱幻想着晏重华会像个谪仙一样超凡脱俗地在校门口遗世独立,结果谪仙没找着,凡夫倒是不少。原来某知名的男士护肤品牌在打广告,弄来一群帅哥哥在校门那儿站了一排,广告语喊得合辙押韵的。
小葱跑得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才上前,结果,刚才还卖力高呼的小哥们一下子全没声儿了,一个个半张着嘴,傻乎乎地看着俞小葱。
这姑娘跑得桃花上脸煞是喜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葱今天穿了身短裙。
俞小葱在上大学之前,只穿过一次短裙,上街走了半小时不到就回家换了。
跟人比脸蛋,俞小葱或许有输的时候;但比腿,她长这么大是见一个灭一个见两个灭一双,从无败绩。
按说美腿不少见,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如意的地方。
譬如长,但不直;很直但不长;而又长又直的也不能叫完美,别忘了有个很微妙的形容词它叫匀称。
而最后,如果你足够细心,你就一定会发现,大多数女孩子腿上的皮肤都不是特别好。女孩子最细滑的皮肤,咳,这个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长哪儿了,而余下的部位就要稍差一点。当然,大腿内侧的皮肤很滑,但这个外人看不到,所以不算。
俞小葱□在裙子外面的那双腿,又直又长,秀秀溜溜,而且,肤质几乎能跟身上最好的那块相媲美。于是你就能猜到那回为什么她要回家换衣服了,因为整条街上所有的雄性动物,包括一只波斯猫和三只小狐狸狗,都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腿。
上了大学,抵抗力强了点,大热天的不总捂那么严实了,但像今天这么惊人的阵势却还是少历,所以俞小葱有点顶不住了。
六个人,排开了撑死不过五米,但这段距离生生让俞小葱走出了枪弹横飞生死一线的错觉,走到头儿腿都快软了。再走十几步,彻底安全了她才敢抬头,结果刚抬起来就愣住了。
晏重华就站在她面前。
她一下子就傻了,愣愣地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晏重华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头把她按进怀里。
耳边一热,小葱听见他咬着牙说:“回去把衣柜里所有的裙子都给我扔了!”
晏重华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他事先订了房,当下挥手拦了辆出租车,十分钟不到,两人已经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了。晏重华从来不是烧钱的人,但住旅馆是个例外。他洁癖得很。
小葱被他从车上到大堂一路搂到房间,房门一关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晏重华也没见过她穿短裙。虽然他看到过她的腿。
一次是在潭空山,电光石火惊鸿一瞥;一次就是孔雀节那天晚上,看得干干净净却半点心思都生不出来。
这回可好,一年多不见,刚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出!
“谁准你穿成这样的?”他揪住不放,抱得紧紧的吮她的耳垂儿,一下跟着一下。小葱只觉得头皮发麻,挣扎着说你放我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暂定隔天更。卡了近一个月,老朋友居然还都在,真叫我无地自容。
下一章的题目已经想好了:小别后的新婚。握拳!
话说我准备把这段儿抻得无限无限长……谁说我不会那个啥?
、调情
说是那么说,可此时空气凝固一触即发,她也没当真指望晏重华能乖乖听话。可没想到,他十分绅士地在她左颊的梨涡上轻轻一碰,竟从谏如流把她放下了。
她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就见晏重华大步流星往屋里走,走到窗台那儿转过身来,肆无忌惮的目光跟光线平行,罩住了她的全身。
开始时俞小葱还试图强撑镇定,但很快她就发现她根本镇定不了。
那目光挣不开甩不掉,柔丝网一样越缠越紧让人喘不过气来。火辣滚烫有如实质,落在人身上直欲剥皮见骨,连半点隐私都不会给你剩下。
到后来小葱只想说你过来吧,我让你摸,求求你别看了成吗。
小葱不知道的是,其实晏重华这会儿也挺郁闷。在他的认知里,久别重逢应该上演的戏码是文艺而非□,当然很可能最后文艺会演变成□,但现在的程序很明显是不完整的。这让他显得非常的不淡定。
机器猫的那个短信铃声忽然响起,晏重华一愣,俞小葱大喜。她装模作样地取出手机,佯装大方走到屋内沙发上坐下。
“帅哥说以后生病提前请假,否则按旷课处理。” 允诺发的。
小葱苦着脸看向晏重华。
“怎么了?”他走过来。
小葱把手机递给他。没想到他扫了一眼说:“放心吧,你就是门门补考我也有办法让你毕业。”
小葱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
“别拉着脸了,来说点高兴的,想我没?”文艺片终于上演。
小葱不吭声。
“我看看,衣带宽了几寸?”他不老实地探手过来,“小丫头,你今天迷得我魂都没了!你得负责!”
小葱往旁边挪一挪,一本正经说道:“妾本无意动人,君自不能定情!”
晏重华难以置信地看她。
学会调情了!
这一年,进步神速啊。
小葱到底火候不到,话说完还是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找话说:“你回来能呆几天?”
“十天!”
“真的?”小葱很激动。他很忙,她知道。不然也不至于一年半了才回来这么一趟。
“那……都有什么安排?”她迟疑地问。
“陪你!”
这怎么可能,但此刻气氛太好,他不想小姑娘皱眉。
俞小葱简直想尖叫。十天呐!十天!用十天来陪我!结果嘴上没叫出来,肚子先叫了。
真要命,要现眼也不挑挑时候。
晏重华拍拍她的小肚子:“早上吃啥了?”
“没吃早饭!”
他的目光陡然严厉起来,小葱马上解释:“平时都吃的,就今天没。”
他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十点多了,连午饭一起吃了吧。”
小葱出门前心情复杂地回头看了看这间屋子,对于一间势必要发生点什么的屋子,嗯,你总该心情复杂地看一看的。她对贞洁烈女没什么兴趣,估计晏重华对那个姓柳下的更没兴趣。
等电梯的时候,晏重华像想起了什么,把房卡塞给小葱说:“回去等我,五分钟。”说完很快进了电梯。
小葱莫名其妙。
事实上根本没用上五分钟,他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购物纸袋。
小葱没有回房,一直站在窗子那儿,晏重华走到房门那儿,笑眯眯地叫她:“宝贝过来!”
他从纸袋里取出一条蜜色的长裙。小葱登时傻眼。
大哥,你至于的吗?
晏重华满意地看着俞小葱从屋里出来,上赶着特假惺惺地说:“好看,你穿长裙子好看。”
俞小葱干巴巴地跟着他笑,心说你就回来十天,我不跟你抬杠。等你走了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呗。
“要吃什么?”
小葱想想说:“想吃砂锅。”再想想,又补充一句:“配张大饼。”
晏重华捏一下她的脸说:“你可真好养活。走吧,带我们的小公主吃砂锅去。”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一个挺普通的小馆子,名字也是烂大街的那种,叫砂锅居。不是饭点,人不多。两人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小葱兴致勃勃地点了个什锦砂锅,并跟服务员再三强调她要大饼,不要米饭。
“老师的翻译心情现在如何了?”俞小葱主动发起话题,歪着脑袋看他。
“还可以吧。我也看透了,翻译这个行当,无非就是在‘可译’和‘不可译’的夹缝中求生存。”
晏重华初到英国的时候,曾很低落过一阵子。原因在于对翻译理论中最根本的“可译性”问题产生了怀疑。用他自己的说法:“当初是高唱“可译”的战歌远行求学,野心勃勃地认为没有不可译的作品,只有不努力的译者。”可是不出几个月,他就在QQ上跟小葱叹息自己从前的想法太幼稚。
“我听说牛人都这样,都会怀疑自己的职业,牛顿都牛成那样了,还不是乖乖跪在教堂里!据说刘文典讲庄子,开篇第一句总是:‘庄子,我是不懂的喽’!”只要不说不正经的,小葱向来伶牙俐齿。
他笑:“小丫头,这可是两码事。知道最开始动摇我自信的是什么吗?就是英国年轻人常说的一句话:‘holy shit’。我每次听到都要想,这可该怎么译啊?”
小葱是看一点原版英文书的,在不同的语境里她曾把这个词组翻译为我靠、操、见鬼、真他妈牛掰,等等。不过即便眼下是正正当当的纯学术讨论,她也不好大庭广众大着嗓门把她的心得嚷嚷出来。她沉默了一会儿,谨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