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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平行中交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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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低下头,轻语道:“我不喜欢,不喜欢那么大的房子!”
沈默诧异,随即微笑了然,他温柔道:“好,我们就住一晚上,明天就搬走。”
安安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怎么能那么快就妥协,她望向沈默,而沈默也正看着自己,似水的眼眸,熟悉又陌生,这样的眼神只在她的画里面出现过,而现在他正看着她。
安安收回视线,心如擂鼓。
“你戴着它了?”沈默自然的抚上安安的手腕,手指停留在向日葵处。
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安安有些结巴道:“嗯,我,戴上了。”
没人会知道有火灾的意外,安安的眼神停留在手链上有些失神,冥冥之中居然只留下了这串手链。
空气仿佛静止,良久。
“睡觉吧!我送你回房间。”沈默俯身再次抱起安安走上二楼的某间房,他把她放在床上:“这间房以前是我的房间,你今天就睡在这儿。”
安安点头,盖好被子:“你睡哪儿。”她更想说,你去睡觉吧!今天的沈默太奇怪了,她有些适应不了。
“别管我,你先睡。”顿了顿,他又补了句:“我看着你睡。”
直到安安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均匀,沈默才开口:“是不是不习惯。”额头印上一吻:“以后会习惯的!”
长长的睫毛不自觉的颤动了几下,安安紧绷着神经,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沈默的手移向安安额头上的疤痕,似自言自语般:“不要担心这块疤,它并不影响你!”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子响起关门声,安安这才睁开双眼,眼眸里各种情绪交相辉映。
沈默的话沈默的吻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心,以至于久久无法入眠。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一睁开眼,沈默便坐在旁边。
他对着阳光,笑容灿烂带着关切:“醒了?昨天睡着后一直在咳,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安安眨了眨因刚睡醒还有些朦胧的眼睛点头,她起身穿上地上的棉拖鞋,是可爱的粉色:“我先去洗漱。”
刚刚从医院出来,医生称并无大碍,只要多休息多喝水饮食上多注意些即可。安安坐在副驾驶座上,眸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沈默。
似接收到安安的欲言又止,沈默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想去那里看看!”安安并没有说出地方,沈默反是了然,转了转方向盘,车子拐弯,不过十分钟,便到达目的地。
安安下车一路疾奔而去,沈默跟随其后。
钢筋水泥的建筑本就毫无生气,只是因为有人住了,便有生机了。而现在,安安站在火灾现场,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死一般的沉寂。
大楼并没有完全被烧毁,如果单单是火灾,不会如此惨不忍睹,偏偏还发生了爆炸,十五层以上几乎面目全非。
她的画稿均被烧得渣都不剩,不仅是画稿,还有妈妈的照片,不,准确来说是妈妈和爸爸的合照,那是唯一的一张,其余的早在八年前就被爸爸用碎纸机绞碎后燃尽。自从上次在哥哥和她合照的相框后面发现那张照片就一直被她带在身边妥善管理,终归还是没有保护好!
似乎梦醒了,似乎梦也碎了。一切似乎随着她的画消失殆尽。
“全都没有了吗?”安安站在大楼下喃喃自语,心有些空空的。
“都烧没了。”
“都消失了?”她的美好,她的小黑,她的平行交汇处,还有她的爸爸妈妈全都没有了。
“是啊!它预示着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安安。”
听到自己的名字,安安转头看向沈默,嘴里念着沈默的话:“重新开始?”
“是啊!”沈默凝视着安安,仿佛看透了般:“那些东西只要心里还有,就可以再次画出来。可是安安,生命只有一次,如果失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听叶琪说了,那个时候火势正大,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要命,你若出事了,这些担心你的人怎么办!”
安安不语,只是听着沈默讲:“知道这里起火,郝延陆霜急得差点冲进火灾现场。知道你失踪了,你哥哥嫂嫂急疯了,现在应该在飞机上。还有我。”
安安看向沈默,心里期待着他说些什么。
“我很着急也很担心,安安,下次听话好不好,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要让自己出事哪怕受伤。那么多人陪在你身边,也不要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自己不是一个人!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安安注视着沈默,却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亲情

两个小时后,沈默把安安送回她家,因为向子南和于潇回来了。还未进家门,于潇便跑过来抱住她,声音有些哽咽:“安安,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潇潇!”安安回抱住于潇,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心里陡然间升起一股寒意,她推开于潇,看向她如今平坦的小腹:“孩子呢?”她歪这头故作可爱:“是早产吗?”
按日子来算,还有两个月宝宝就该出世了。
于潇有些闪躲,泪水却忍不住的掉下来,而身边的向子南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男孩儿还是,女孩?”安安一步一步走近,她伸手握住向子南和于潇的手:“哥哥嫂嫂,宝宝呢!不是去美国养胎了吗?美国的医疗那么发达吗?孩子提前生出来了?”
“对不起,安安,我没有保护好潇潇。”向子南握紧安安的手,不想安安突然抽回手,他惊愕的看向安安。
这十一月的风真的很冷,安安缩了缩身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初到美国的第一个月。”向子南道。
“发生了什么吗?”安安第一次冷着脸誓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安安,我们进去说好吗?”向子南牵起安安的手,掌中的小手有些冰凉。见安安点头,他拉着她边走,边踌躇道:“安安,家里,还有一个人。”
跟随向子南的脚步走到门口时,安安的脚步顿住,刚想问是什么人,屋里一道苍老却小心翼翼的声音,他轻喊:“安安!”
安安保持着侧着脑袋望向向子南的姿势,久久不敢动,她睁大眼睛,她害怕又希望自己听错了,心里的预感却越加强烈,她似乎知道是谁。
“安安。”向子南的脸在安安眼前晃动:“爸爸,回来了。”
听到爸爸这个词,安安眼眶瞬间汇聚泪水,头都不敢回的拔腿就跑,她就这样一直跑一跑,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很想见到他吗?她不是一直在期待吗?可为什么现在却不敢面对了,她在害怕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矛盾,向安安,你怎么了?”她自己问自己,却说不出答案,只是内心翻涌得厉害,心也痛得厉害。
“安安!”沈默跟过来拉住她:“别跑了,已经跑很远了。”
“他怎么回来了,他为什么回来,他以为谁在想他吗?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踏入中国回到这里了!”脸颊被打湿大半,安安紧紧的捏住沈默的手,声音都带着颤抖:“沈默,你快带我走,快带我走,我求你了求你了。”
“好,我带你走。”沈默打横抱起一脸张皇失措甚至有些崩溃的安安:“我带你回家。”
把安安抱上车,沈默踩动油门迅速离去,直至车子停在那栋别墅门口,他有些心痛的擦拭着安安脸颊上的泪水:“乖,我们已经离开了,不要哭了,眼睛都哭红了。”
却无奈安安眼泪就像坏掉的阀门,沈默只好再次抱着安安回到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温柔道:“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脸。”刚要起身,就听她抽噎道:“我现在,不想,不想一个人。”
沈默心疼的伸手揽住安安,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就这样抱着她听着她断断续续越来越小的哭声,直至睡着。
沈默掀开被子扶安安躺下,看着双眼红肿睡梦中眼泪仍旧不断的安安,起身拿来干净的湿毛巾替她轻轻擦拭:“这么多年积压的怨恨,委屈,思念一下子爆发出来,也是苦了你了。”
他叹气,又拿来冰块用毛巾裹住,轻敷在她眼睛周围。
电话霎时响起,沈默捂住手机话筒,走到阳台:“喂?”
“怎么样了?”向子南的声音。
“很伤心,刚刚睡下。”
那边沉默半响:“好好照顾她,我爸,我爸几个小时后就要回美国了。”
沈默有些头疼:“不让他们见面了吗?”
“我是想,可我爸说算了。也是,安安见到他情绪波动太大!”电话那头饱含着无数心酸和无奈:“我爸也是听说火灾和爆炸案,担心她,现在没事了,那就算了吧!”
“好,我知道了。”顿了顿,沈默又道:“替我向伯父问声好。”
挂掉电话,沈默深叹口气:“安安,伯父没有多长时间了!毕竟血浓于水啊!”话落,他又想到自己,是啊,血浓于水,他又有多久没去探望过父亲了。
六天了,安安坐在花园里,沈家的花园。她纠结着要不要回去,爸爸好不容易回来,她却连一眼都没有看到就跑了,爸爸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不看照片,她甚至都不记得爸爸的长相了。
“安安,你到底在恐惧什么呢?”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无数次,总是无法解答。
这几天,沈默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她,安安渐渐觉得自己开始依赖他了。这似乎并不是个好的征兆,可沈默对她越来越温柔的表现,让她不禁胡思乱想,莫非沈默也有点儿喜欢她了
关于火灾和爆炸,沈默带来了讯息,警方已经抓到嫌疑人,而这嫌疑人居然是那天晚上的几个看起来像小混混模样的少年。据说是为了报复,他们在十五层和十六层装了两颗炸药,火势引燃了天然气的爆炸,这才破坏力如此强大。
安安暗暗心惊,如果当时她再继续往楼上走,会发生什么自己都不敢预料。
“一个被判了死刑,另外几人终生□□。”沈默说。
“那么严重?”
“□□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是最后的裁决。”
“下半辈子就这样在牢里度过了,何必呢!”安安叹气。
“是啊!为了一己私欲葬送自己一生,又害了别人的一生,这样的买卖真是不划算。”沈默眼神划过一丝幽暗,他开口道:“安安,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见谁?”
“我最重要的人。”
沈默从椅子上站起来,很自然的牵起安安的手,这几天,总是这样,安安觉得都快要习惯了,不过内心却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她太好满足了不是吗?
沈默带安安来到医院,走上四楼。安安记得这里,只是上次她问沈默,沈默没有回答她。走廊尽头的病房,沈默扭动着门把手,拉着安安走了进去。
病房内阳光充足,安静闲谧,窗台处摆放着一束鲜艳得海棠花,房间内并没有一般病房里都会有的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病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女人,她很安静也很憔悴,她浑身都插满了管子,旁边还有一台机器,正在显示着她的心电图。
“这是?”安安问沈默。
“我母亲!”沈默淡淡的回答,他走上前替病床上的女人掖了掖被子。
沈默的母亲?安安惊讶,哥哥不是说自杀了吗?怎么?哦,对了,哥哥说自杀并没有说死亡,自杀并不代表死亡,就像她一样,也没有死!
安安看着沈默,他的脸部线条柔和无害,眼神温柔包含着对母亲的浓浓思念。这正是安安上次偷看到的画面,他的表情如出一辙。
病房门被打开,安安看去,是路姗。
路姗端着一盆水,她也很惊讶:“总裁,向小姐,你们来啦!”她走过去,把水盆放在桌子上,拧干毛巾递给沈默,沈默自然的接过,开始替病床上之人擦拭身体。
两人配合的很有默契,似乎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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