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灰姑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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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并无正白有正蓝旗,因在顺治初,多尔衮将自己所领上正白旗纳入上三旗而将正蓝旗降入下五旗,这以后就了定制。
两族的各自势力早已暗中挥戈,密而不亲,各自窥击。
宗族人跟她叙述了彼此利益的关系,并直接点明了,必须嫁入“天堂之羽”为媳的重要性。
日本天皇钦点的婚事,流川炫是破格被授予“王子殿下”名号的不凡人物。所以能嫁入对于家族的意义重大。
祭宗仪式完毕。
梅丽儿从屏风帷幄中走出来,扫了木木一眼,眸中锐光暗藏杀机,对着宗族长说道:“表妹,终于找回了来,实在是万幸之事。但从小在外流浪,跟市井粗野之流接触颇深,要嫁入流川世家为媳,定要晓得三从四德、女诫、子经,不求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也要知书达礼,礼乐兼备,才不会给宗族蒙羞。”
木木脑子里蹦出古代那些繁琐的礼教之说,心中暗叫无聊之极,都什么时候代了,还兴这个?真是迂腐!
“说的有道理,到时候会安排老师细心教导的。”垂垂老矣的宗族长,点了点头说。
“如果不嫌弃,我愿亲自教导表妹。表妹你可愿意?”
梅丽儿对着木木一脸的讪笑,一步步地逼近她,在波光的檀香中,浮动着刀光剑影花木木,别以为你大难不死,活过来了,以后的日子就会享尽荣华富贵!
“王子殿下说,我家格格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雪儿看着梅丽儿一脸的算计嘴脸,生起闷气,自家的格格哪里还需你来多事管教!
梅丽儿,瞪了过去,眼中含针影射。
“呵呵,不劳表姐了,其实这些我都略微知晓一些。所谓三从四德就是三从: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四德:妇德、妇容、妇言、妇工。”
木木对着宗族长微微行礼,字正腔圆地说。眼神示意雪儿退下,现在还不是起冲突的时候,即使别人有备而来,自己也要见机行事。
梅丽儿刚想说话,木木又继续接口而下,丝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三从的意思是说:女孩子在未出嫁之前要听从家长的教诲,不要胡乱地反驳长辈的训导,因为长辈们的社会见识丰富,有根本性的指导意义;出嫁之后要礼从夫君,与丈夫一同持家执业、孝敬长辈、教育幼小;如果夫君不幸先己而去,就要坚持好自己的本份,想办法扶养小孩长大成人,并尊重自己子女的生活理念。”
顿了顿,她环顾众位家族亲戚,见他们欣慰地向她微笑,所以,挺直身板扬起头,绽唇一笑,又说:“四德是指:德、容、言、工,就是说做女子的,第一要紧是品德,能正身立本;然后是相貌,指出入要端庄稳重持礼,不要轻浮随便;言语是指与人交谈要会随意附义,能理解别人所言,并知道自己该言与不该言的语句和治家之道,包括相夫教子、尊老爱幼、勤俭节约等生活方面的细节。”
这些书,其实炫早就派人送了过来,他标了重点几页,熟读混过关就行了。
“表姐,你觉得如何?”
木木睨了梅丽儿一眼,继而唱咏:“今日春和日丽,此刻现场吟诗一首,献丑了。融融日暖乍晴天,骏马雕鞍锈辔联。风细落花红衬地,雨微垂柳绿拖烟。茸铺草色春江曲,雪剪花梢玉砌前。同恨此时良会罕,空飞巧燕舞翩翩。”
这是一首咏春回文诗,把初晴日暖、草绿燕舞、微风中落红遍地、细雨中垂柳如烟的阳春景色描绘得无比形象生动是炫特意安排的,想不到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见众人啧啧称奇,而梅丽儿的脸上则呈现一片难堪的揪色愤颜。
木木即时,卖了个关子,又补上一句:“其实,这首诗,还有更妙之处。”
“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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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忍不住好奇的问,现场气氛浓郁,猎奇声连连响起。
“这是一首可以回文倒装的诗词,还可以如此吟咏翩翩舞燕巧飞空,罕会良时此恨同。前砌玉梢花剪雪,曲江春色草铺茸。烟拖绿柳垂微雨,地衬红花落细风。联辔锈鞍雕马骏,天晴乍暖日融融。”
木木刚抑扬顿挫地吟颂完毕,大堂众人意会其诗之意后,称赞之声不绝于耳,掌声顷刻噼啦的响起。
梅丽儿脸色难看之极,好似刚才骂她粗野之流,不晓礼义的羞耻全是自己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梅丽儿一瞬不瞬的瞪着木木,目光里闪过憎恨嫉妒、犹豫和自伤,那美丽温婉的单凤眼里流淌的寒凛,就像那初春,隐藏在蒿绿蕨草下还冻结的冰刀霜箭一样,渗骨怨恨等着瞧吧,最后看鹿死谁手!
这几日,木木被宗族亲戚养在别馆里,一直不能出来走动,说是静养,不如说是软禁来得贴切。
雪儿被梅丽儿暗中加以责罚和发难,每次都是木木在旁加以解围。
所以,雪儿对木木,心存感激,服侍得更加的细致周到。
只是,梅丽儿,总是有事没事地来找喳。
一切都变得好复杂,不再像以前那们自由自在了,木木像只金笼里的夜莺,寡寡不欢。
木木,迅速的消瘦下去,脸上那双清澄明亮的秋瞳,越发的清怜逸动。
雪儿陪着她在雅园中赏梅,一遍又一遍的绕圈走动……像个行尸走肉,没有目的的行走……
梅树虬枝铁干,枝枝坚硬,嶙峋的枝干上,正开出万千灼红的烈艳花朵来;梅瓣,四处挥霍着残香,闻着,有股让人想哭的冲动。
独恨梅花落,良辰竟不常。花容今不见,可恋是花香。
他真的要放掉她了吗?
他不是说永世轮回都不会放手吗?
他现在过得好吗?在英国一定是订婚了吧。骗子!
木木眼中黯淡,遣走雪儿,独自坐在梅花树下,看着红梅瓣在手心中颤抖。
炫,遣散所有的仆从,凝望着梅花树下那一抹楚楚动人,纤纤细细的俏影,湖光水媚,不经风吹霜打的清怜……
她变得好瘦,清瘦得像字帖上的柳体楷字,铁勾银划,顿挫鲜明纤瘦,全是骨头,但是一敲,铮铮全是金石之声。
他走了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帮她取暖。
“木木,你愿意嫁给我吗?”
炫抵着她的秀发,轻嗅着发香,喃喃低语。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
木木,眼中蒙上一层水汽,盈盈若水波,泛起烟漓。
是的,炫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自己的人,可是最适合的,并不一定代表最爱。
“算了,别现在回答。多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
炫制止了她的回答,把她抱了起来,走进屋内他害怕听到答案,就像小时候那样,无声的回答,有时候比有声的回答,更让他心安一些他极其害怕听到真正的答案,感情的事,他输不起。
安抚好她后,转身离开,留给木木一个淡淡飘袅的背影,融化在月色中的梅花丛中,浸成墨色黯然。
炫轻抚着梅园里的残花瓣,接起一片,馀下一声轻叹,一首熟捻的残诗: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残梅
爱人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 ……
炫走进玫瑰园中,不管是在中国还是日本,几个月来,他一直在培植一种黑白相融的玫瑰新品种。
现在,花开了他没有忘记,与她的约定我会为你创造奇迹!
一层层,一瓣瓣,一婉婉的黑白两色相融在一起,开尽妩媚痴醉。
花色娇柔高雅。
花香气韵芳菲。
花艳无可比拟。
因为,里面包含了太多的爱,所以,花绽放得绝艳倾城。
“少爷,您的辛苦没白费啊,花开了,培植成功了。”
小枫,看着满园的玫瑰,眼中满是对炫的崇拜和敬仰,这世上也只有他家的少爷,有这种能力和毅力在短短的时期内培植出这种异种玫瑰了。
炫拿着一枝黑白玫瑰,笑了,但不语。
灯光下,他变得好峭瘦,像一杆顶着风雨的潇竹,秀逸轩长。
“要告诉格格吗?她一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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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去告诉木木,这一件喜事。
“不用,由我去。”
“嗯,对,应该由少爷去才对!”
一抹欣喜若狂的笑,给炫黯然的脸上,添上了一笔彩虹霓霞。
清晨,梅园别院里。
木木,正弯腰在园子里种上金黄色的雏菊。
她知道左恩喜欢雏菊,开得像太阳一样的灿烂菊花。
满园子的雏菊正张开小脸蛋,对着阳光微笑。
所以,木木也被感染了,跟着笑了起来。
但木木在笑的同时,一并带走了炫脸上的笑容。
他靠在暗处,看着她一脸酡红迷醉,像一把刀刺进了他的胸膛,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金黄色的雏菊,是左恩喜欢的花。
他从小就知道,左恩不喜欢别的花种,只种雏菊!
手上黑白相融的玫瑰掉在地上,无声的破碎,鲜艳的花,凋了一地;残瓣,随风,消逝……
“少爷,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扔掉这些玫瑰,这是您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创造出来的稀有品种啊,您一直不眠不夜培养出来的啊!少爷,为什么?为什么您不把它们拿给格格看啊?您不是为了她才培植的吗?为什么要放弃!”
小枫激动极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少爷刚才还满面春风,现在却枯如槁木。
“小枫,我不是放弃,而是有些事情,不必要什么都说出来。有时候说出来,反而是另一种伤害。我在等,等那朵花真正向着我的方向开放;我在等,等那颗星星落在我的手心中。”
炫说完,走了,那些雏菊映在他的瞳孔深处,像利箭穿过……
他爱她,但爱,有时候也是一种伤害他宁愿自己伤害自己,也不愿看见她的挣扎与内疚。
下午,他在别馆的顶楼看到了舒洛,他们默默地对视着,远远地对望着,然后,彼此别过头,离开。
左恩,没有来日本。
像左恩这么骄傲的人,应该不会屈尊卑微地来日本跟他挑战。
呵,炫笑了,左恩不可能来日本的,因为在英国,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去办理呢希洛,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左恩,我只能祝你好运可是,为什么是你要跟我抢木木呢?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哥哥……
一滴泪,清冷冷地划过脸颊的同时,炫的眼睛变得更凌厉起来但舒洛,你是没有机会的!
晴朗的蓝空,刹时压来一团乌云,笼罩着一帕天,天际边打了个响雷。
天下起了细雨,流川炫,因为你,所以天开始下雨了?
舒洛敛下眼睑,沉默不语。
“二少爷,要下雨了。我们回领事馆吧。”
女仆凯,撑开一把日本的油纸伞,罩着舒洛往前走;后面陆续跟着几位蓝色亲卫队保护着。
舒洛的思绪在这雨天中,飘得好远,远得没有边际他来了一个星期,都只是守在别馆的门外,从没有一次跟木木碰过面。流川炫把她守得好严,好严,严得密不透风。
他的心好乱,乱如麻。
无法忘记和木木一起共撑一把伞的情形,她身上的幽香,一直缠绕在他的鼻翼间。
他发觉从第一次与她相遇起,注定是自己一个难逃的劫数。
命运之轮,终于开启了但前世的记忆,却渐渐地在他的脑海中复苏。
清冷的大街上,樱花的残瓣,从舒洛的衣襟上斜斜滑落,宝蓝色的衣领上刺绣的三色迷迭香,姿意柔美,天上落下几滴雨珠,浸入花卉衣领,莫名的冷……水洼折射着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