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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弥藏-第20章

小说: 弥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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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觉城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道:“小弥,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残忍……那天在机场送你,我不是没话对你讲,我只是在克制。我想让你没有任何负担的离开,我希望你能在这里忘了他,哪怕是淡忘……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其实你没有一秒钟停止过对他的爱,对吧?”
许弥不回答,因为他每一句话都正中靶心。
“从你离开那天起,我就开始想你,我但说服自己给你时间,不要去打扰你。可就在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我和江北面对面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他掏出一把枪,指向你。我拼命的叫喊,让你跑开,可他突然把枪口转向自己的脑袋。我再回头看你时,你们两个一起掉进悬崖里。我不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我只是想马上见到你。在飞机上时,我甚至假象过江北已经带着你离开……”
许弥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那份来自江北以外的另一个男人真心实意的告白再次让她不知所措。
“小弥,我活了二十七年,身边女人换了无数。你是唯一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可是,”林觉城冷笑一声。“你也是唯一一个从没把我放在心上的人。”
“不是。”许弥打断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朋友这个位置。我要的你给不了,你的心已经满了,全都是他。”
许弥觉得眼睛莫名的发胀,林觉城说得每一个字都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哀伤。当一个男人在你面前表现强大和能力时,他最多是想要吸引你;但当一个男人肯在你面前表现脆弱和无助时,那表示他已经深深地陷进你无意中摆置的陷阱。
“算了,不说这些了。明天带我去四处转转吧。”
林觉城话题转得太快,许弥一时难以反应。“啊?好。我,我带你去看企鹅。”
林觉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终于放声大笑。




、温情瞬间

这是菲利浦岛最热闹的时节。成千上万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聚集于此,只为亲睹那些陌生又可爱的生物-小鳍脚企鹅。不会有人注意到混迹在众多情侣中的一对亚洲青年男女。
许弥和林觉城脸上是一致的安静平和,可表面之下却是各怀鬼胎。那晚的谈话使得许弥无法像往常那般狠心忽视林觉城的告白。其实她不只一次觉得,如果没有江北她很有可能跟林觉城在一起。这是一个简单到只要有一点私心的人都明白的道理:如果找不到跟你相爱的那个人,就找一个更爱你的。可问题是跟许弥相爱的那个人出现了,即使不能在一起,她也很难再去将就别人。
而对于林觉城来讲,许弥此刻的所思所想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更多的心思已经飞回了北京。他不敢想象自己擅自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那边的局面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最好不要太快——林觉城在心里祈祷。
西落的太阳把这座小岛镀上一层淡金色,所有人的脸看上去都分外柔和。白天的浮躁被夕阳揉捏成了一种难得一见的平淡表情。
下午8:05企鹅们准时登陆。每年9到10月它们都会在这一时间归巢,这已成为一大奇观。这些世界上最小的企鹅生长在新西兰和澳洲的岩石海岸上。白天,它们在水域捕食鱼类;晚上就上岸睡觉。和别种企鹅不同的是:它们不喜欢和一大群一起生活,而是每一对企鹅单独筑巢。笨拙的小圆球成双成对的摇摆在归巢路上。人群中传出阵阵惊叹。许弥和林觉城也被这些可爱的小家伙逗笑了。 
“嘿!看这儿。”两人条件反射的被来自身旁的这声中国话吸引而同时转头。 
“咔嚓”一声快门,两张年轻漂亮的笑脸被定格在一瞬间。偷拍者满脸堆笑的走过来,是个十八九岁的中国男孩,有着这个年龄特有的活力和张扬。 
“不好意思啊!没经你们允许就拍了。都怪你们笑得太好看了。呵呵!你们是来度蜜月吗?需要导游的话我愿意效劳。”
林觉城牵起许弥的手,笑着摇头。“谢了,我们喜欢二人世界。”就在两人转身向远处走去时,身后快门又咔嚓咔嚓响起。
晚上十点钟的墨尔本机场,林觉城独自一人等候登机。许弥不理解为什么林觉城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连第二天的飞机都等不急似的,并且坚持不让自己来送机。许弥心不在焉的浏览着网页,时不时瞟一眼手机,以确定林觉城是否已经离开。其实许弥心里有太多疑问,比如林觉城毫无道理的突然造访,比如这些天来他奇怪的态度和谈话。只是他似乎并不打算给自己询问的机会,否则不会对送别这种小事都弄得这么坚持。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如上次一般,她有很强烈的被阴谋包围的感觉,可又不敢妄加揣测。她已经失去的太多,不想连友情都赔掉。
就这样吧!许弥对自己说。
冷清的候机大厅内响起广播员不带丝毫情感的登机提示。林觉城给许弥发了一条信息正准备关机,却在这时有一条新信息进入。他按下确定查看,眉头一下皱起来。
信息来自韩徵,内容很简单:他们动手了。这五个字好似高空坠落的铁球精准无误的掉落在林觉城的面前,那种后怕的心悸久久不能散去。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啊。”林觉城自言自语道。在他思索的空当又有一条新信息,依然是韩徵的。
“要不要告诉小弥?”
地球另一边,韩徵刚刚放下手机准备去倒杯水,短信提示音响起。宽大的屏幕上只有三个字——瞒住她。

一幢私人住宅花园的角落里。一个男孩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储存卡,带着几分得意冲着面前的人晃了晃。见对方伸手要抢,他忙把手背到身后,并向后退了小半步站到他认为的安全距离。
“我的报酬呢?” 
一沓纸钞拍在男孩另一只手中。 
“可以了吧?”
男孩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耐烦。他是个聪明人,懂得进退的道理。摸摸钞票的厚度,满意的点点头便将卡交到对方手中。 
“合作愉快。”男孩伸出手来。然而对方显然不怎么买帐,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男孩收回停在空气中的手,脸上谗媚的笑容渐渐被鄙夷代替。他冲着二层卧房亮灯的窗口冷笑一声。
“Dyke,go to hell。” 
Mia有些激动,从她按电脑开关时颤抖的手就能看的出来。她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叨念着“God blesses”。当电脑屏幕被那两张灿烂的笑脸占据时,Mia的祷告声已经听不到了,只有嘴唇还在不停的颤动。一张张亲密的照片快速闪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很美,那是Mia之前从没在她脸上见过的笑容。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个人牵手的背影。在Mia看来那牵手的动作分外刺眼。
终于,满满一杯的牛奶被泼在在显示器上,乳白色的液体瞬间流满还在循环播放图片的屏幕上。Mia一头扎到床上,小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呜咽声整晚都没有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更得慢,但是绝对不坑



、噩梦降临

许弥站在即将沉没的轮船甲板上绝望又焦急。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目光在漆黑一片的海面上搜寻救生艇的信号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同学们一起出海玩,自己太累了就去船舱睡了一会儿。可一觉醒来所有人都不见了,连Mia也不在身边。她跑到驾驶舱想用无线电联系岸上的人。可对讲机里只传出令人烦躁的沙沙声,屡试无果后许弥只得放弃。她跑到甲板上希望有过往的船只能注意到她。
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足以被逼疯——想象一下,茫茫无际的大海,漆黑的夜空,目光所及范围内唯一的可聚焦点是从云中时隐时现的残月。笼罩在许弥周围的是令人窒息的死寂。哦,不,还有海鬼呓语般规律的浪花撞击声与她为伴。船上没有食物,淡水早就被喝光了,许弥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低头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她记得自己醒来看表时是晚上七点。七个小时,这么久了吗?为什么没有感觉那么漫长,仿佛只是镜头切换的一个间隙而已。一定是饿晕头了,想想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她这么安慰自己。但愿不是因为恐惧使得自己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这时的许弥极其需要保持清醒和冷静。再过三个小时就会有渔船出海了,那时她就有救了。
许弥一边提醒自己,一边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当上下眼睑碰到一起的瞬间,她觉得之前的绝望和恐惧全都消失了,一种解脱的感觉扑面而来。好似被恶疾折磨已久的人终于看见死神招手。那一刻的人不会觉得恐惧,只有即将脱离苦海的兴奋与感恩。
想到这儿,许弥猛地睁开眼睛,却惊奇的发现黑色的夜幕被暖黄的朝阳取代。自己睡了这么久吗?她再次看表,指针依旧指在两点的位置。许弥以为表停了,等了一会儿后指针滴答滴答运转的正常无比。这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她面前的光亮被挡住,许弥抬头,林觉城和韩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面前,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许弥又惊又喜想要跟他们说话,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他们两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眼睛里尽是许弥从没见过的陌生的冷漠。一种说不出的不解和厌恶袭上心头,她觉得这比之前一个人在黑暗中绝望的等待还让她感到不安。
“小弥,救我!”
许弥站起来寻找声音的来源。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寒意爬上她的每寸肌肤,正一点点的穿过那副躯壳拼命钻进血液里。江北正站在许弥之前的小游艇上向她挥手。许弥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不知被谁移到了另一艘大游轮上。她清楚的看到江北站的那艘船正在沉没。那艘游艇像一个剪影般被映照在冉冉升起的朝阳里,一黑一红向相反的方向互相抽离。
许弥想喊,可依旧发不出声音。江北绝望的求救声回响在她的耳边,船那么远,声音却那么近。近到每个字都像被磨光的利刃一把把插在她的心头。许弥觉得有人正在把支撑她的脊椎骨一块块取走,那是一种强烈的被瓦解的感觉。当晃动的人影被深蓝的海水吞没时,太阳刚好升上海平面。许弥瘫坐在甲板上,喉咙像被拔掉木塞的水池终于通畅。她可以放肆的宣泄了,可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哀伤像结界一样一点点把她包裹起来。

Mia看着许弥在睡梦中不知因为病痛还是被噩梦惊吓而弥扭曲的脸,无比心疼。她轻轻摇动许弥的身体,口中唤着:“弥,弥,醒醒。”
许弥的意识渐渐回归,等到睁开眼时那些让她撕心裂肺的纠结场面已经不再,Mia放大的笑脸就在眼前。
“又做恶梦了?”Mia帮她拭去额头上的小汗珠。
许弥用胳膊努力支撑起身体以便能靠坐在床头跟Mia说话。可因为身体虚弱,身子刚抬起一点就无力的跌躺回去。Mia露出宠溺的笑容。
“你就别逞强了。”说着在她背后垫了一个抱枕,扶着她的上身帮她坐起来。
许弥咳嗽了两下,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真没用,体质越来越差了。我以前很少生病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
从林觉城离开后许弥就开始发高烧。她觉得这病生得奇怪,一点征兆和缘由都没有,突然间就来了。更奇怪的是,只要她一睡觉就会做噩梦,而且都跟那些朋友有关。
这几天都是Mia在照顾自己,许弥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个异国他乡的朋友。
Mia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弥,你是不是还爱着那个男人。”
许弥想起梦中江北在自己面前沉入海中的场景,下意识的点点头。
Mia突然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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