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制婚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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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书茗一口气冲出了咖啡厅,羞愤和气恼,伤痛和难言的苦涩占据心头,相比较,她宁愿程展锋继续叫她剩女,继续当她是被剩下来的那个。可是,他从哪里知道自己的事,知道有个李子宏,知道有个五一的婚期?
她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她输给了金钱,可她也不愿意他把她和李子宏再联系到一起。这个可恶的男人,还是个什么知名律师,作为原告,她承受的不是维权的尊严,而是无尽的骚扰和羞辱。
脸上有些凉,她伸手一摸,居然是泪,先前忍了这么久的眼泪,现在终于还是流了出来。可是她却已经分不清,这泪到底为什么而流。
当然不是为李子宏,那个男人不值得。
为程展锋的羞辱吗?他配吗?他不过自以为是却巧合地戳中了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让她感觉到了痛。
她只是为了自己的际遇,为了父母的关爱,为了对那份爱的被辜负才会控制不了自己。
韩书茗狠狠地抹去脸上的冰凉,不管是因为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李子宏也好,程展锋也好,统统见鬼去吧!
她还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完成,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人的身上?维权的事情看来希望不大,与程展锋是越少接触越好。王举贤要是硬压,就不兴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
回到办公室,谢芳梅正捧着一大堆资料过来,看见韩书茗,像看见了救星般满面欣喜地道:“书茗,快来搭把手,帮我复印一下好吗?我今天赶死了,小张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小张是办公室助理,琐碎事儿一般由她来做,现在小张不在,谢芳梅就临时拉人了,全没发现韩书茗脸色不对。
韩书茗点头应了,接过资料就去复印。复印回来,谢芳梅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两人都是设计师,这样的事一般都是叫自己的助手来做,她也是忙得昏了,逮谁叫谁!韩书茗帮得爽快,她却过意不去了,加上上次相亲的事情没有结果,她觉得有必要为韩书茗再做点什么,于是在接过复印好的资料的时候,非常热情地道:“书茗,这个周六我生日,有不少朋友会一起聚一聚,你也来吧?”
谢芳梅这么说,就属于很明显的示好了,而且,“不少朋友”这几个字也很有内容,韩书茗当然理解,她不喜欢看谢芳梅这种类似于同情般的眼神,本来心情也没平复,只敷衍地笑笑,应道:“嗯!”
是剩女更悲摧,还是被甩更悲摧?也许都不是,是面对那些眼神,那些所谓的关心时,内心更悲摧。
回到自己的座位,韩书茗很认命,她在等待王举贤的责备。
程展锋那个小人,一定会把自己的不配合添油加醋地向王总告状,想一举扳倒贵宏新泰的王举贤肯定会责怪她不识大体,没有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该来的总是要来,谁叫自己今年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惹上了这个煞星呢?
在等待的过程中,韩书茗脑子里乱糟糟的,设计一点灵感也没有,她画了许多的线条,又把它们一一撕毁,扔进垃圾桶。
直到下班,王举贤的责备电话都没有来。
韩书茗一边漫不经心地往电脑里敲字,一边想,那个小气男人居然没有告状吗?不然,以王举贤的风格,哪里可能留中不发?
临近下班,谢芳梅那边已经忙完,她笑盈盈地晃过来,豪爽地道:“书茗,一起去吃饭!”
韩书茗笑着拒绝:“你还是去过你的二人世界吧,我哪能这么不识趣?”
谢芳梅嘿嘿笑了笑,她的确是和男朋友约好了一起吃晚饭,见韩书茗推辞,也不再勉强,只是道:“那周六你一定要到我家来,我们等你!”
韩书茗笑笑道:“嗯!到时候如果没有安排,我一定到!”
谢芳梅一阵风一样走了,大家也陆续下班,一会儿,整个办公室一片安静。韩书茗还没关电脑,她不急于走,在办公室加班和在家加班是一样的,再说,脑子混乱了一下午,她想安静一下。
下午她是太不冷静了,可是谁都有软肋,程展锋的话正好刺在她的软肋上,千般滋味在心头,她实在无法克制。她不后悔泼了他满面的水,只后悔自己的落荒而逃让他看轻了。说不定以后,他还会怎么羞辱嘲笑呢。
不过,最痛的痛已经过去,最伤的伤已经伤了,还有什么能打击到她呢?
韩书茗把目光投向别处,右侧是谢芳梅的座位,她走得急,连桌面上也没有收拾干净。这个谢芳梅呀,当时曾经用多么羡慕的眼神看自己,说自己的人生一帆风顺,连恋爱也是一帆风顺。尤其是当李子宏来接自己下班的时候。可是现在,一切都倒了个个儿,换自己羡慕她了。
韩书茗自嘲。
她觉得自己很失败,工作生活都一团糟,维权的事添堵也就算了,五一临近,她不能一直拖着,父母那边怎么交代?
韩书茗无奈地捧住头,只觉得这些纷繁的东西就要把脑子给涨开了。
现在要画草图是不太可能的,应付不是她对待工作的态度。韩书茗给了自己一个不再加班的理由,关了电脑,拿了手提袋就走。整个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连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也落寞起来。
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韩书茗忽然就觉得人生很悲摧,很多时候,人都在独自行走,那些纠结,那些挣扎,也只有自己最清楚。可是,在人前,却都宁愿展示风光与得意,把那些伤与痛,失落与挫败,遮掩得滴水不漏。
人真是最虚伪的动物。包括她韩书茗!
拿出手机,拨通,对电话道:“随怡,出来吃饭吧。”
没有了爱情,还好友情不变色。
看着坐在对面大快朵颐的邱随怡,韩书茗一点胃口也没有。被她足足盯了15分钟,邱随怡开始抗议了,“书茗,虽然是你请客,可我也没叫最贵的套餐,你别一副肉痛的样子数我咀嚼了多少次好不好?这样会让我消化不良的!”
韩书茗白眼她:“你就算好了我今天要请你吗,都八点了还不吃晚饭?”
邱随怡乐了,得意地道:“要不,我哪能策划出上万回贴的摩天大楼呢?我邱半仙外号可不是虚来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韩书茗被她逗笑,笑嗔,“还提摩天大楼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邱随怡挑挑眉,眼珠子转一转,笑逐颜开地道:“书茗,你就别愁眉苦脸了,不就是遇到个冤家路窄的律师,不就是个小心眼、睚眦必报的小男人吗?你也不是吃素的,谁怕谁?是不是?你这样一郁闷,人家说不准正在那儿偷着乐呢!你犯得着吗?”
韩书茗瞟她一眼,啜了口饮料,有些苦笑地说:“这道理我懂,我哪是为他呀!”
“我知道,你哪是为他呀,你谁都不为,你是顾影自怜,自伤身世,自怨自艾,自我反省,自相矛盾,多愁善感……所以你郁闷嘛!”
“知道你学中文的,别在我面前批发成语!”韩书茗被她恶心到了,嗤了一声。
“我说呀,你就是自寻烦恼!”邱随怡一言以蔽之,很是尖刻。
韩书茗笑笑,懒得计较,食之无味地吃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她是很羡慕邱随怡的,男朋友在深圳,两个人煲煲电话粥就能把爱情继续下去了,哪像她,连个念想也没有。
而五一,正以迫人的脚步,一天一天临近!
第四章:被程妈妈堵在房里
伟锋律师事务所因为在业内小有名气,所以业务很是繁忙,几起案子的开庭花去了程展锋不少时间。侵权的案子因为法庭那边还没通知开庭日期,加上上次的不愉快,程展锋也没再约见韩书茗。
同样,虽然王举贤旁敲侧击地要韩书茗积极和程展锋保持联系,但韩书茗心中一百个不愿,加上手头的设计工作也确实是忙,口中答应,却并没有行动。王举贤也不好催得太急,就由她了。
转眼一周过去,程展锋出了三次庭,三个案子各有错综复杂处,很是费神,但都较圆满地解决了。歇口气之余,就想到名扬家居的侵权案子。
孙柳红前两天就把他要的韩书茗男朋友的资料放到他桌上,现在他才有空看上一眼。捏着那薄薄的资料,程展锋有点明白为什么那天韩书茗的反应这么大了。回想那张苍白的脸和悲愤的眼,他觉得自己的确是过火了些。
虽然他是无意中刺中了这个女人的软肋,歪打正着的杀伤力却是有些惊人。原以为韩书茗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的,原来她的脆弱也没有不同,在感情面前,一样狼狈不堪。
程展锋点燃了一支烟,他在这里奚落韩书茗,其实自己又好得了多少?5年来,除了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用极度的忙碌来掩饰,他心中的伤与恨又有谁知道?
这些资料,不过告诉他,爱情这东西真是像鬼一样,相信的人多,见过的又有谁?荷尔蒙过剩的时候,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可当保鲜期过去,不是相看两厌倦,就是同床异梦,形同陌路。
他经手的案子中,也不乏婚姻破裂,大打出手;或是互相算计,为了财产而不顾一切的男女,看得越多,他的心越冷,这世上有什么情有什么爱?不过是错觉。比如5年前那个女人,为了出国对着他温言软语,一转头就嫁给了别人。
不是他爱无能,而是他觉得,世间的女人,已经没有值得他来爱的了。
父母的催逼也罢,朋友的热心也罢,他不想走进围城,不想亲身经历那些丑恶。叫他随便找个人结婚,他宁愿像那个征婚帖子里写一样,和人签一纸合约,为躲避结婚而躲进婚姻里。也许,这才是最好也最安全的方式。只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或者最陌生的熟识人,互相不用付出爱,就少了纠葛和烦恼,少了爱恨与情仇。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把那些烟雾都憋在肺里,好久好久,方轻轻吐了出来,然后把烟狠狠地拧灭在烟灰缸里。脑子走神得太厉害了,这是案子,多愁善感不是他该干的事,保持客观和清醒,才是一个律师应该体现的专业精神。
但是,似乎从一开始他对韩书茗就没什么好感,两人在争执中认识,还上升为动手事件,他固然好男不跟女斗,但心中的厌恶却是难以自控的。这种主观上的感觉,已经影响了他对整个事件的判断。
而韩书茗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韩书茗的不配合,和他的主观判断,使得两人见面不是争吵就是不欢而散,根本无法从她那里了解到什么讯息。这是他接手的最烦闷的一起案子。
半个月过去了,经过调查取证和第一次开庭,贵宏新泰那边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另一个关键人物浮上水面,作为韩书茗前男友的李子宏,竟然在这个案子里并不寻常。
贵宏新泰是从李子宏手中买到的那套设计的,有合同记录,上面还有李子宏的签名。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完全不必要承担法律责任。
而李子宏一口咬定这是自己的设计,并不是出自韩书茗,他有自由处置自己劳动成果的权利,是韩书茗窃取了他的设计到公司卖功。这件事他毫不知情,而且,就算知情,也是韩书茗自己贪心所致,与他完全无关。
李子宏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坚持说自己是如何费神费力,把这套设计完成了,中间经历了怎样的艰辛,现在韩书茗竟然想把自己的心血成果据为己有,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不过,因为自己曾经与她有过一段情,她因爱生恨,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也是情有可原。
一番话下来,韩书茗气得差点一头撞死在法庭上。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