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剽悍女遇上面条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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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走出公司门口就被林玲抓住了。
“咦,好巧啊,哈哈哈哈,你这么早来了啊,哈哈哈。”我不停的假笑。
“臭婆娘,总是借我过桥,昨天害你通宵,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要是不去看你就好了。”林玲这丫头,就是惹人疼。
“你说你好好的跑来看我干啥子?你看就看嘛,干嘛还带你男人一起来看?带你男人来看也就算了,你不知道你男人是我们头上的一片天吗?”我苦口婆心,语重心长。
“少来啦。他一定要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谁让咱长得漂亮。”林玲拨弄着一头微卷的长发,如果一定要找一个比“漂亮”更恰当的词语还形容她的话,那就是很漂亮。
“你这算是打击我吗?我不要跟你一起走,你这个妖孽!”我悲哀,我怎么就交了这么漂亮的朋友啊。
“本来想请你吃早餐的。。。。。。。”林玲小声地说。
“等我十分钟,回家洗脸,刷牙,在老友记,记住,帮我叫五百块一碗的人肉面,记住了,我的同志。”我一边飞快地往家跑,一边冲着林玲大声地吩咐。
“你快点啊。一会一片天也要来了。”
抬头的一片天,是黑色的一片天,我们老板的心,是黑的。
一片天,大名:伍逸天。身份:公司老总。女友:林玲。我在第N次失业后,经林玲介绍进了这家公司,开始了暗无天日地拼搏。
有时候真是感叹林玲的好命,毕业后进了这家公司,没过两个月,就被一片天追,追了N久,欲擒故纵,终于荣升一片天的女朋友。还恬不知耻地在我面前唱命,唱她有多幸福,空气多清晰,世界多美妙。
“你给我去死!”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爆发出人类最最最深底的潜能,那就是妒忌,赤裸裸地妒忌,然后一个抱枕扔她脸上。
“要不,你也找一个?”林玲得意地说。
逼我,我知道这是逼我,瞅准我是找不到像她一天片那样的又多情,又多金,又靓仔的男朋友,赤裸裸地逼我。
我败下阵来,对镜梳妆,抹一把伤心泪,然后拿着卫生巾捂住她的嘴:“不要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一阵淫笑,我俩都累得趴下。
“你说,你说说吧,你咋就这么好命,比你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咋就你这么好命?你教教我,让我也好命一下,至少好命一下。”我眼泪婆娑。
“臭女人,你也会好命的。”林玲把抱枕扔回我脸上。
“林爽,总经理办公室,有请。”阿头一脸无奈,似乎有难言之隐。
“要炒我?我昨天睡觉睡到天亮被发现了?”我自言自语。
“你?你昨天睡到天亮的?”阿头的脸黑了。
“原来没被发现啊。”
我一边走,一边挠头,完全无视阿头要吃人的表情,莫非,一片天和林玲吵架了,莫非,吵架的原因是因为我,莫非,一片天就为这要赶我走?
敲门,进去,站在一片天面前,微笑,必须微笑,长得已经不好看了,一定要笑。
“伍总,您找我?”声音要表现出的是尊敬。
“是的。”一片天一脸祥和,看来没有杀伤力,我再微笑,就看到了面条男。
“你?”我吃惊地望着他。
“是这样的,这是我们公司新进的员工,叫林跃,你也算是公司的前辈了,他就跟着你学习吧,你看这样行吗?”一片天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可能不行。
“行,怎么可能不行,我最喜欢带小辈了,特别是长得粉帅粉帅的小辈,林跃,以后叫我林姐吧。”我伸出手,正准备接受这神圣的一握,哪知,林跃就抱住了我。
“对林姐,握手是不够的,一定要拥抱。”我看不见林跃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一片天的表情,分明是偷笑。
面条男,你真的长得很帅,真的很帅。帅到你抱了我,我还不愿离开。
我操,我是花痴,我是花痴,可是再花痴也不能花痴这没长透的面条男啊。
我泪。
“听着。。。。。。”我正准备吩咐面条男以后应该做什么。就被他打断了。
“先吃饭吧,我饿了。”面条男笑着说。
我看了看手表,嗯,才十点。
“吃早饭还是午饭?”我问。
“无所谓啊,反正饿了就要吃饭。”面条男坐在我的椅子,转过来,又转过去,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看得我手机火起。
我一巴掌打在面条男的头上:“吃,就知道吃,现在是上班时间,也不怕吃死你。以后你不好好听我的话,有你吃的。”
“有什么吃的啊。”面条男摸着被我拍打过的头,极度不满。
“大便!”我不顾形象地大吼。
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顿时僵硬,空气凝固,这时候,你不会爱上做焦点的感觉。然后就听到一声怒吼:“林爽,到我办公室来!”
是我阿头,那个曾经被想象成野老爸,暗恋我的变态男,但是对我一直很关照,此刻正站在办公室门的口的阿头。我无奈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林爽啊,我保不了你。。。。。。”阿头关上门,神情担忧。
“得得得,您说重点,注意,是重点。”这句台词,我已经听得很烦了。
“据说外面那个叫林跃的,是伍董的私生子,私生子,懂吗?明白否?了?”阿头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偷听,才凑到我面前,悄悄地说。
“头,我已经觉悟了,您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真的觉悟了,不过,这个可信度高吗?”这个消息令我全身一震。
“高,那是相当滴高!”阿头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我激动地握住阿头的手,久久不能松开。
回到座位,我赶紧搬来一张最舒服的椅子给面条男,让他坐在我身边。
“那个私……。。哦,不是,面,哦,不是不是,林跃是吧。”保持讨好的微笑。
“嗯!”面条男看着我。坚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皮肤略黑但不粗糙,微微朝两边翘的嘴角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迷人,我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想进我们公司呢?”我问道
“面试的时候已经回答了。”臭小子,我就不可以再问一次吗?我忍。
“嗯,今年多少岁了?”深入调查。
“二十五。”唉,怪不得没长醒。不过,我也才二十五,为啥子我就长得这么醒啊,我悲哀。林姐!
“你父母呢?”再深入。
“林姐,你干嘛呢,查户口啊?”林跃一脸的警惕,可信度又提高了百分之十。
“没,就随便问问,拉近一下关系。同事之间要多了解,懂吗?了解。”
“行了,废话少说吧,我该做些什么?”小屁孩,小心我抽死你,在姐面前装。
“今天就翻翻文件吧,明天再具体教教你。一个星期后,你就可以独立应付了。”我微笑着冲林跃再次友好地点点头,“我们主要的工作就是接单,然后应付因为公司交不了货而爆跳如雷的客户。”
“不难嘛!”面条男耸了耸肩,便开始翻我桌面上的订单。
是不难,真的不难。我在这公司工作了半年,头发就白了三分之一,天天发梦都梦到客户拿刀砍我,拿硫酸浇我,就因为公司交不了货。
可是,这货也不是我在做啊。你砍我浇我有鸟用?你砍一片天啊,浇一片天啊。
为什么我才二十五岁就这么醒了?没关系,用不了半年,我可以叫你大叔了,哼哼,我一阵阴险的笑,似乎看到面条男身子微微一震,不,这一定是错觉,错觉。
张昊
“是的,是的,陈生,这完全是个意外,您知道吗,为了帮您赶货,我们已经好几个礼拜没放假了,但是我们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因为为您赶货有一种无尚的光荣与自豪。。。。。。”我一手拿电话,一手抹头上的冷汗。
“不用客气了,几点能到?”我闭上眼开始想象对方的样子,这时候一定是面无表情。
“甭说几点,陈生,我们能耽误您吗,货一包装,我们立马专车押送!”
“几点!”这时候,对方的脸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黑了,黑不要紧,关键是黑了还能转白。
“陈生,合作了这么久,您还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拖过您的货,交不了货您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吗?我要是能生,我真恨不得给您生出来。”
“那你说到底什么时候吧。”对方明显黑里透着白啊,白里透着红啊,多云转晴,估计乐了。
“明天,如果明天不能到您那,我提头来见。”
“你这丫头片子!”对方已经笑了,笑得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啊,开在春风里。
满脸笑容地挂了电话,然后变为一脸严肃地对面条男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技巧!”
“汽醒!(神精病)”面条男不屑地说,“交不了就交不了呗,拖一天能死?”
“你讲咩野?你个扑街仔,吾通你以为我睇左几牙年TVB剧系白睇?吾通你以为我听吾明你讲咩野?(你说什么?你个死家伙,难道你以为我几十年的TVB剧是白看的,难道你以为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怒火熊熊燃烧,此刻我需要灭火器。
“你,你,你连广东话也会啊。”面条男并没有因为我骂他而恼怒,反而一脸惊讶地望着我。
“我连日语都会。”我随口答道。
“正好,正好,我学日语的,说两句来听听。”面条男一脸的兴奋。
“你听好了。”我用比平时快三倍的速度念道,“你哄我我哄你其实都是一码事。(这句得用四川话读)”
面条男皱皱眉,似乎觉得调调像,又完全听不懂。满脸疑惑地望着我。
我笑了,死仔包,同我斗,姐要不是看在你是私生子的份上,早把你撕来吃了。哈哈哈。
“明不明白?”面条男狠狠地摇摇头。
“姐帮你翻译一下,听好了。”我用比平时慢三倍的速度念道,“你哄我,我哄你,其实都是一码事。”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响彻天边。
还不雷死你。
电话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响起,这样的配合很好,我还来不及看面条男铁青的脸,已经一脸笑容地接电话了。
“林爽,不要告诉我货又交不了?”
“哪能呢?拖谁也不能拖你的。”
“那什么时候交?”
我依然笑容满面,然后对着话筒轻声地说:“交你大爷。”啪,挂掉电话。
不出我所料,半分钟后,手机响起,我挂掉,再响,我再挂,直到陈奕迅先生浮夸了五遍,我才接起电话,“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你稍候再播。”
“林爽,交不了货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公是公,私是私,你这样叫我们怎么合作?难道一定要我去投诉你?”张昊无奈地说。
张昊,我冷笑三声,长得不比人丑,心却比任何人都黑。
刚到公司第一个应付的客户就是他,那时候他有多难伺候啊,办公室的同事一听到他的电话都花容失色,唯独我怀着大无畏的精神,任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幸好打不着),还总是陪笑。有次趁周末,还亲自跟车去了一趟他公司,从见到他到车开走,我的脸差不多都笑得快僵硬了。幸好汗不是白流了,这样一来二去,大家熟了,他也从不为难我了。再三来四去,他会约我出去喝喝茶,论讨一下怎么才能不让他整天追我,我整天避他。再五来六去,我直接回他,你要把我追到手了,我就不避你了。我一句玩笑话,他当真了。真的追我来了。
我受宠苦惊了,我哪能想到我会走这样的狗屎运,我这人不算太现实,身家什么的我不在乎,我最在乎的是长相,因为我要是再嫁一个长得丑的,以后怎么能生得出长得像古天乐的儿子啊?
我巴巴地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