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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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掉那身古装。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在衣架子上挂好,然后卸妆——
不,她一时舍不得卸下,她怕卸了妆,一下子又从仙人沦为庶人,一切不过一场黄粱梦。
她就这样戴着面具,枕着金钱睡了,一夜好眠。
梦里又出现花洛那张如玉的笑脸。
她想,她可能被蛊惑了。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还是被花洛的电话吵醒的。
她从来没有睡过晚觉。也许是因为时间多了,人就变得懒了。
花洛让她穿上潘金莲的衣服,陪他出门逛街。
苏妹虽然觉得荒唐,但不能违背他,她才刚和他达成协议,她一切听他,以获得他的提拔。
况且若真要演戏,也得顶着一身戏装,在睽睽众目之下走。就当是练习吧。
她赶紧起床,梳妆打扮。
发现睡了一夜,头发乱了,妆容还没花。也许是因为化妆品的质量太好。
幸好没花,不然她也无处补妆。她一个女人,连一件像样的化妆品都没有。
发髻松了,头发很乱。
她不会梳昨天花洛给梳的那种银丝髻,只用梳子将头发梳得又直又滑,然后在头顶扎了一个蝴蝶结。简单却俏皮。
又细细打量一番,美丽无误,便出门去了。
花洛叫她去他家门口等。
她为避过路人的视线,又打了一辆车过去。
在他家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他才肯开门赴约。
苏妹见他今天换了一身风衣,是一身伯爵蓝的束腰复古风衣,他一边的金发被编织到耳后,又带一朵红花。极妖娆。
虽然好看,但对于男人带红花,苏妹还是不解。
“真是,你一个男人干嘛戴红花呀?”
“潘金莲自然得配西门庆,大宋男人都爱戴花,也爱采花。”
原来他扮的是西门庆。
苏妹一想,不对,一个潘金莲,一个西门庆,一对奸夫淫/妇,堂而皇之地上街溜达,成何体统?
“什么呀?我可不想和你做奸夫淫/妇,这样上街,岂不是人人喊打?”
“古时候人人不耻于‘偷’,觉得伤风败俗,但现在世界大同,风俗无存,年轻人的爱情观已经大不相同,觉得‘偷’来的才更刺激,所以也许潘金莲和西门庆还是当代人的偶像哩。”花洛笑说。
“偷”?她不懂爱情,一无所知。
“你没恋爱过,不懂‘偷’的浪漫……要不,改天我们也‘偷’一个试试?”他又存心调戏她。
苏妹一阵脸红。
花洛又夸她,“你这发型很好看,头发那么漂亮,就别再拧得跟麻绳似的了。”
她更加脸红。
这男人的嘴巴又毒又甜,更易叫人沦陷。
他们便出去逛街了。
花洛有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和一辆红色兰博基尼在车库,但他更喜欢走路,可以优哉游哉地看风景。
要是中国还流行“轿子”这种交通工具该多好。
他故意带苏妹往闹市区走,赚足百分百的回头率。
苏妹一辈子都没吸引过这么多的目光,期间还经常有人拍照摄影,真像是看到一面稀罕的西洋镜。
苏妹很不自在,跟在花洛身后,鞋子太小,脚有些疼,故走得很慢,在一众路人的眼中却是莲步轻移,弱柳扶风,很似闺秀。
“等等我。”
花洛的腿够长,步子够大,把她远远甩在后头。
她追上去。
花洛甩出一条红绸帕,叫她捉住,然后一前一后地牵着她走。
一个西门庆,溜着一个潘金莲,像什么样子?
苏妹羞于抬头,还是越走越落后。
一会过来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
她们拿出手机记录花洛的电话号码。
他大方地告之,并且将自己的那朵红花插到一个外国妞的头上。
然后又听他们用英文絮叨了一阵。
外国妞还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苏妹不明白她们话语中和眼神中的意思,只觉得很不自在。
等外国妞走后,苏妹追上去,问花洛,“他们说了什么?在说我么?”
“是啊,她们说你像我的丫鬟,中国古装片里的那种丫鬟。”
“什么丫鬟啊?真瞧不起人。”苏妹不悦。
花洛笑说,“丫鬟有什么不好?中国少爷身边的丫鬟可是一支最大的潜力股,也许日后会变成姨太太,甚至是大太太。”
“丫鬟始终是丫鬟。”
苏妹也始终是个丫鬟,虽换了身衣服,一朝光鲜亮丽,但脱下衣来,仍会被打回原形。
“丫鬟能否晋升成太太,凭的不是姿色,是手段。”花洛说。
“什么手段?”
“勾人的手段……狐媚之术,但凡是男人,一到床上都会乖乖就范,任何谗言便都听得。”
女人可以不美,但不能不媚。
苏妹想,也许她也应该主动勾引他。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把你当成丫鬟么?”
“我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钱人难免看人低。”苏妹又乏自信。
“不对,是看走路的位置。走在少爷身后的是丫鬟,和少爷并肩齐走的是太太,同样,走在皇帝身后的是奴婢,能和皇帝并肩齐走的才是皇后。”
女人的位置由男人左右。
看一个女人的身价,便看她的男人。
苏妹似乎懂了。
她追上去,主动挽上花洛的手,可还低着头。
花洛又说,“一个好的演员是懂得享受人们的目光和镜头的,即使身披麻袋,也自行从容,觉得自己是最美的。”
是啊,她以后是得面对众多镜头和闪光灯的,怎能这么没自信。
她抬头,大胆地迎向那些看客的目光……
她发现他们的目光多数是欣赏和艳羡的,并不坏恶意。
心头有些难喻的奇妙的虚荣感,她因此获得自信,将腰杆更挺直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话说,花导演虽然不正经,但是其实可以看出,他玩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人体摄影
花洛带她去了一家影楼。宫殿一样奢华精致的影楼。
影楼的老板是个娘娘腔,但他是国内一流的摄影师,尤其擅长□。也是花洛的朋友。在国外进修时认得花洛,转眼已有两年未遇。
肉麻地亲热了一番后,花洛把苏妹介绍给他。
“我这次来中国会长时间定居,因为要在中国拍戏,她是我以后的候补演员,带她来这儿,就是让她练练镜头感……因为她实在是很笨,一点没女人味,所以麻烦你这个风情万种的男人来□□他。”
海门将视线转移到苏妹身上,眼睛为之一亮,以一个专业摄影师的眼光打量,苏妹是极适合当模特的。
他立刻答应,带着苏妹去楼上摄影棚了。
花洛则坐在贵宾室里看杂志,吃甜点。
一到摄影棚,海门就想扒苏妹的衣服。
苏妹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愤愤地骂他,“你干什么?死流氓!”
“你这臭丫头,谁要对你耍流氓,我不过是帮你脱衣拍照。”
“拍照为什么要脱衣?!”
“我觉得你脱光了拍更好看啊。”
海门一声“□”,笑得苏妹毛骨悚然。
看出她的不安,遂即又安慰,“你放心啦,我是一个摄影师,在我眼里,女人的裸体和瓷器的裸体没什么区别……但是从艺术的角度来看,我喜欢裸/体的女人多过穿衣的女人,因为女人的裸/体是很神圣的艺术品,衣服反而掩盖了它的美,使之变得凡俗……”
裸/体很神圣?苏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她只觉得裸体是很羞耻的一件事。也许,她都尚未了解自己的身体呢。
“你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我还未做好准备,能先拍穿衣服的照片么?”她说。
海门叹气,“洛洛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候补演员啊,这点勇气都没有……以后可是得拍电影的,面对千万观众……现在很多大片都有情/色内容的,女主演都得脱衣服……”
“我知道,但总得一步一步来。”
“等你一步一步来的时候,别人早已一大步捷足先登了。”
苏妹认真地思考他话里的“哲学”,如若等自己一步一步来,不知熬到何年马月,也许身死志未酬,真正遗憾。
拍摄开始了。
她在灯光下,那灯很热,很灼眼。她热出汗来,极不自在。
“把领子拉低点,把肩膀露出来。”海门摆弄她。
他摄影时一改那股娘娘腔的做派,极其认真。
她犹豫了一下,正巧很热,便落下领子,露出肩膀,透点风。
“最好把里头那间抹肚再拉低点,你的胸型很美,遮着可惜了。”
她看海门的目光里没有杂念,就依着把抹肚拉低点,再拉低点,露出香软的□。
“很好,眼睛看镜头。”
苏妹看向镜头。
“不要摆出那副死鱼眼,眼神性感点,有内容点。”
苏妹不知性感为何物。
“怎么性感啊?”
“把摄像头当成男人,心爱的男人,然后对着它抛媚眼,勾引它……”
勾引?狐媚之术?苏妹还未修成呢。
她按照她的理解抛媚眼,还是遭海门嫌弃。
“你是斗鸡眼么?到底是不是女人,媚眼是那么抛的啊?……算了,用眼神来点‘性/暗示’……”
“性/暗示?什么意思?”
“你想让男人和你上床的时候,眼神怎么示意的?”
“我没和男人上过床。”
……
折腾了整整一下午,苏妹筋疲力尽地从摄影棚出来。
拍摄效果非常好,海门和花洛都很满意。
花洛让苏妹每周五都来摄影棚拍照,练习镜头感。
作者有话说:那个……文中角色的观点不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所以各位童鞋看到里面一些势利拜金性的语言请勿怪作者三观不正
醉欢葡萄架
第二天,花洛便去异地拍电影了。只电话留言说会安排好苏妹的行程,让她到时候倒时候收快递,再见详情。
接下来几天,苏妹陆续收到一些包裹。
先是收到很多套高级的女士时装。苏妹虽然不认识牌子上的英文字,但一看就知道是名牌。
哪个女人不爱衣服装。
她立刻兴奋地换上衣服,在镜子前一照,即刻又自觉艳光四射,不比任何明星差。
如花洛所说,女人和蛋糕一样,本质没差,只由包装决高低。
她兴冲冲把所有衣服都试穿了一个遍。未经量身,尺寸却都正好。
花洛好像在她身上施了魔法,令她一下子从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
她实在太感动。
接着又收到一套兰蔻的化妆品。
然后是一张课程表。
课程表上安排了她一星期内所需要参加的各类培训课程。
有化妆美容课,礼仪着装课,舞蹈课,声乐课,甜品课,还有海门的试镜课。
第二天就有专门的司机开车过来,接她去上课。
苏妹受宠若惊,车子在路上跑,好像麻雀在天上飞,再努力一步,便能平步青云,上了枝头当凤凰。
这一切都是花洛安排的。因苏妹先天不足,便只能后天补拙。
他对苏妹这样好,是因为苏妹是一张漂亮的白纸,一支极有前途的潜力股。
再则,如果光有好导演,却没好演员,也成就不了一部经典名戏。
他在她身上押注,是需要获得大回报的。
上完第一天的课,回到家后,苏妹又收到一个快递。
是两本书,一本是《金/瓶梅》,另一本是《玉/蒲团》,都是白话文版。
苏妹不知道是什么书,也极少看书,夜来洗漱完毕以后,躺在床上闲来无事,便随手翻开了《金瓶/梅》,正好翻到第二十七回《李瓶儿私语翡翠轩潘金莲醉闹葡萄架》。
她随便扫了几眼,捉到一段:
“回来见妇人在葡萄架底下,在地上铺好凉席,一丝/不挂地仰卧在凉席之上,脚上穿着大红鞋,手上摇着白纱扇扇风。西门庆看见,色/心大动,于是乘着酒兴,脱掉自己的下衣,坐在一个凉墩上,用脚趾在妇人两腿之间挑弄……”
苏妹哪里曾看过这么露骨的黄/书。
虽无人窥见,她还自觉是做了什么不耻之事,脸红耳燥,一颗心跳得厉害,赶紧合上书。
“什么书啊?这么下流,不看了,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