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侠客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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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了一杯酒,陈临海说道:“兄弟,今次这件事多谢你帮忙了。”楚笑天说道:“些须微劳,大哥不必挂在心上。”陈临海说道:“兄弟,今次事件已了,我明天动身回广东。你有何打算?跟我回广东去好吗?”楚笑天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说道:“天下之大,我竟无处容身。”陈临海说道:“你如果回去向令师请罪,甘愿受罚,尊师定会收留你重列门墙。”楚笑天摇了摇头,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绝不再收回。当日我能够说出终生不再回衡山派的话,以后我都不会后悔。”陈临海说道:“那我想与兄弟商量一件事。”楚笑天说道:“我洗耳恭听。”他想起了一年多前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年多前的一天,时近春节,衡山派除了部分轮值门人,其余弟子集合在半山一块比较大的草坪进行年终比试。由于掌门冠德道长年老多病,这次比试不同往年,含有选拔下一任掌门的意思。衡山派的大师兄和诚道长二十多岁娶妻,妻子尚未生育就病死了,他没有再娶,干脆就出了家,做了道长,一向为众同门表率,深孚众望,现年四十多岁。冠德道长近年来已将衡山派的日常事务都交由和诚道长主理,因此一众同门都属意和诚道长出任下一任掌门。但是按照衡山派的惯例,掌门一职通常都是由派中武功最高的弟子出任,几十年来都没有变过,当年冠德道长就是击败两个师兄而夺得掌门之位的。楚笑天为冠德道长门下第三十三个弟子,在派中甚不起眼,他平日眼见一众同门无人看得起自己,于是背着大家日夜苦练,表面对大师兄和诚道长毕恭毕敬,心下早存要争当掌门的念头。
比试当天,先由各房挑出来的十几个入门较迟的男女弟子分组表演几套拳法剑法,然后是有意角逐掌门的弟子进行比试。当年与冠德道长争当掌门的两个师兄已有一个病死,另一个也七十多岁了,叫冠明道长,全派上下以他年纪最大,冠德道长就叫他当公证。另一个师兄的长弟子名叫和平道长,等年轻弟子的表演结束后,他首先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场中,对全场施以一拱抱拳礼,内中暗藏衡山派内功“大海神功”,众人只觉春风拂面,全身暖洋洋,不自禁暗赞他内功了得,心想如同他对敌,到时拳风可就不只是春风了。和平道长说道:“衡山派一众同门都认为和诚师弟堪当掌门,就让我来与他比试一下掌法。”冠明道长对和诚道长很满意,对他出任掌门没有异议,预先已叫自己的长弟子和风道长下场斗和平道长。和风道长一见和平道长下场,便也下场,说道:“和平师兄,还是我和你比试掌法吧,和诚师弟再与其他师兄弟比试。”和平道长对冠明道长暗帮和诚道长不满意,说道:“好吧,就让我看看你的掌法练到何种境界了。”和平道长使一套天柱掌法,古朴端庄,稳稳一派大师风范。和风道长使一套紫盖掌法,掌力沉雄,马步硬朗,两人拳来脚往,风声呼呼,斗了一百多招,最后由冠明道长判打和罢手。
到和诚道长下场了。冠德道长预先安排一个剑法较差的师弟下场与和诚比试。楚笑天只见和诚穿着一身新道袍,一派掌门风范的样子,抱拳对全场行礼,说道:“师父,各位师叔、师伯,各位师兄弟、师姐妹,现在由我下场,哪位同门愿意和我比试?”楚笑天心中的争当掌门之念占了上风,不顾一众同门惊讶的神色,拦在预定下场的一个师弟面前抢先下场,对和诚道长抱拳行礼,说道:“和诚师兄,我和你比剑。”和诚道长心下疑惑,这几年他多练内功,少练剑法,况且管理日常事务,人来人往,又怎能抽空去跳来跃去的练剑?但当此关头,又不能退缩,说道:“楚师弟下场比试,很好。”两人拨剑,楚笑天执师弟礼,剑尖向下,双手一拱,说道:“师兄赐招。”和诚使一套施展内力的祝融剑法,开首一招迎客有礼,长剑向楚笑天右肩刺去,有如迎客抚肩。楚笑天却使一套一般女弟子才练的芙蓉剑法,身法轻巧,剑招却快捷无伦,右手剑左手掌,间中发出一招。旁观众人面露惊讶之色,衡山派素来女弟子与男弟子比剑,男使祝融剑法女使芙蓉剑法,女弟子由于体力较弱不能持久必败无疑。但此刻楚笑天身法与剑法比一众女弟子均快,绕着和诚当柱子转圈。和诚心头微凛,右手使剑,左手发掌,每发一掌,就以沉雄掌力逼退楚笑天的近身急攻。转眼一百多招过去,楚笑天仍然身轻如燕,和诚却呼吸沉重,头上大汗淋漓。
冠明道长望一眼冠德道长,面有忧色,一众同门都惊诧莫名,低声议论,众人都已看出,再过几十招和诚道长必败无疑。冠德道长咳嗽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说道:“笑天,和诚,你们停手罢斗。”楚笑天身法急转,无法暂停,一剑刺出,骤见一人挡在眼前,大吃一惊,强行将身子原地打转,将剑尖打斜刺出。剑招刺到一半,手未伸直,两肩已被来人双手按住,力重如山,消去楚笑天转动的力度。和诚道长眼前一花,也见一人拦在面前,一掌击出,中途来不及收力,击中眼前人的背部,如中棉花,无处着力。众弟子同声惊呼,原来是冠德道长插在两人之间,将两人的招数都化解了。楚笑天呼出一口气,后退一步,剑尖向下,双手一拱,说道:“师父。”
冠德道长回头对和诚道长说道:“你歇一歇,其余弟子,将台凳搬回去,也散了。”和诚道长一头大汗,满面羞愧,应道:“是,师父。”众人都散了。冠德道长对楚笑天说道:“笑天,你跟我来。”他转身朝山下奔去。楚笑天将剑插回剑鞘,左手抓剑,右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施展轻功,全力向冠德道长追去。冠德道长不算跑得很快,但无论楚笑天如何加快脚步,却始终追赶不上师父。楚笑天心头惴惴,想不到一向多病的师父尚有如许功力。转过一条山道,冠德道长忽然停步,咳嗽几声,楚笑天缓步上前,说道:“师父,你没事吧?”此处是一个小山头,周围一望四处无人。
冠德道长转过身来,眼神柔和,说道:“笑天,我这几年不大视事,估不到你的武功练得这么好,再过几年,只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楚笑天心头一喜,见师父称赞自己,不由得有点飘飘然,说道:“师父缪赞,弟子不敢骄傲。”冠德道长面色一端,说道:“你的剑法是好过和诚师兄,但他的内功好过你,单纯比拼内力,你不是他的对手。”楚笑天心下不以为然,心道师父偏帮和诚道长,口中说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今后要努力练好内功。”冠德道长见楚笑天口是心非,知他心中不服,说道:“轻功与剑法可以急进,内功则需数十年苦练方能有所成就,为师从未听过少年人有深厚内功的,你今后仍需苦练。”楚笑天应道:“是,谨遵师父教诲。”冠德道长沉思一会儿,说道:“当年我年轻气盛,在两个师兄手上夺得衡山派掌门之位,以为天下之大,无人能是我敌手,志得意满,佩着本派镇派宝剑凌霄剑行走江湖,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终于在太行山上栽了一个大跟头。”楚笑天心中一惊,说道:“师父,你给敌人击败了?”冠德道长说道:“不错,那是我生平最大一个挫折。对方是创立太行派的黄不曲,他比我还小十岁,豪迈洒脱,名震北方绿林,有一个外号叫‘神拳无敌手,金刀震太行’。我当时听了这名号很不服气,便去找他比试,说好比掌、比剑、比轻功,三盘两胜,怎知掌对拳,剑对刀,我连败两场,输得一败涂地,第三盘轻功就不用比了,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当日是太过狂傲,言明只要他接得住我一百招,比掌就算我输,招数一够,我只好认输一盘。比剑就没有限招数,黄不曲用他成名的宝刀夺天刀,我与他斗了三百多招,斗到最后一招,他使日照太行,我使寒梅傲雪,刀剑相交六下,他的内力如潮涌来,我的内功尚未练好,我被他震退三步,才稳住身形,我定了定神,只好认输第二盘。三盘输了两盘,我只好全盘认输,败在黄不曲的手下。日后你如到华北,碰上此人及他的门人子弟,须得小心在意。”楚笑天听得惊心动魄,原来师父壮年时游剑江湖,曾败于人手,以致后来谦和好学,不再闯荡江湖,将衡山派的各项武功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发扬光大。
冠德道长走近一棵松树,折下一条较大的松枝,撕去松针,对楚笑天说道:“你使芙蓉剑法,我凭记忆使黄不曲的黄家刀法,咱们练一练武功。我生病多年,久未与人动手过招,只怕黄家的刀法都忘光了。”楚笑天拨出长剑,说道:“是,请师父赐招。”冠德道长挥动松枝当头劈落,风声呼呼,蕴含内力,说道:“矫龙回首。”楚笑天左脚向左急移一步,头向右转,右手向冠德道长左肩刺出一剑,正是矫龙回首这一招。冠德道长左脚踏前一步,松枝横扫楚笑天胸口,说道:“书生还礼。”楚笑天向后退一步,挺胸收腹,回剑挡架。冠德道长松枝向下斩楚笑天双腿,说道:“蛙跃小溪。”楚笑天跃起跳过,运剑后刺。冠德道长一边口中指点楚笑天所使招数,一边迅猛无伦的出招,一轮急攻之下,已赶不及说话。楚笑天疲于还击,见招拆招,只觉对方刀招源源不断,仿如一浪接一浪的涌过来。三十招过后,楚笑天缓过气来,开始间中还击,冠德道长抽身闪避,以免松枝被削断。再斗二十多招,楚笑天剑招越使越顺,蓦地里大喝一声挺剑直击,一招寒梅傲雪闪出五朵剑花,罩住冠德道长的胸口。冠德道长松枝疾摆,使出一招“日照太行”,松枝与长剑当当当当当接连互击五下。楚笑天只觉手臂受震,向后退出两步站定,只见冠德道长手中所抓松枝只剩下一小段,地上有五截被楚笑天削断的松枝。冠德道长抛去手中松枝,微笑说道:“笑天,你的武功很好,比我壮年时好多了。当年我抢先发招,黄不曲不到十招就与我开始对攻。”楚笑天呼出一口长气,说道:“师父,你年纪已大,又使松枝,要是你使真剑,只怕弟子难以抵挡五十招。”
冠德道长眼望远处,出了一会儿神,说道:“笑天,如果你的长剑不能削断我的松枝,我就砍了你的胸口两刀了,刚才我使日照太行,砍出了七刀。你要切记: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武学上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只可谦逊好学,不可骄傲自满。”楚笑天听了面红耳赤,低声应道:“弟子记得。”冠德道长又道:“笑天,你还记不记得你的身世?”楚笑天说道:“弟子不敢有忘,弟子的家乡在邵阳城西门外,弟子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