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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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娘亲去玩也不带姗儿去,姗儿再也不理娘亲了”小女孩嘟哝着嘴,作出一幅生气样,但是因为年纪小,作出的表情早已不搭边了,倒成了一幅滑稽样。
看着小女孩水汪汪的扑闪着大眼睛,怡红公子心中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
那一年他十六岁,母亲去世那天家里除了下人还有个尚未懂事的妹妹在,那个所谓的父亲那时候却不知身在何处,处理着一些他所谓的武林大事、心中的梦。
终于在母亲下葬那天他从外匆匆赶回来,从出生到现在他几乎可以用双手数得清父亲回家的次数,一年难得回家两三次,每次回来他都有着一个他的理由,“神机山庄是我的梦,现在才起步,所以难勉会忙点”,母亲每次都报与理解的微笑,但是他知道母亲心中早已满是泪痕,自己的丈夫丢下自己一个人,照顾着这个所谓的家,十几年来如一日不闻不问,一直以来她都安守着自己作为妻子的本分,相夫教子。
即使在家的日子也几乎从未跟家人坐下好好说说话,从小到大只有母亲一直在自己身旁,满足自己一切的要求,从小对母亲的感情胜过父亲。
第一次练武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想跟父亲赌气,父亲从不教他武功,也不让家里的护卫教,于是他在庄里护卫每次早上集体练武时在旁偷学,母亲以为自己很喜欢练武,每次父亲不在时母亲会偷偷恳求庄卫教授他武功。
第二次练武是为了母亲,为了不让母亲失望他很努力,为了报复父亲对这个家的不闻不问,他天赋很好,不管是什么招式一学就会,他也开始喜欢上了练武,渐渐的那些庄卫教授他的武功不满足不了他心中的欲望。
他便生出与那些大侠一样,一个人去浪迹江湖的念头,但是因为年纪小,娘亲不允许他出去,后来他便偷偷跑出去,但是怕娘亲担心不敢走太远,只到山下的小镇,晚上就回家,时间一久就发现小镇里的世界太小,没有什么东西可学的,心中生出了到更远的地方去走一走。
八岁那年,他一个人偷偷的走出了小镇,但是还是不敢走太远。
两年之后,姗儿已懂事,他便开始了母亲去世后的第一次离家,离去之前心中暗道“这是娘亲走后自己第一次离家,也是最后一次”自从母亲死后,他突然发现除了妹妹,他对整个山庄都失去了感情,甚至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如今妹妹已懂事,从此之后他已决定不再踏入山庄半步。
而自从母亲走后,父亲因愧对她心情开始变得郁郁,最后成疾,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走的这条路是一个错误。
怡红公子走后,萧逝水更加的郁郁,病情越来越重,懂事的妹妹不忍父亲如此下去,曾孤身一人亲涉江湖劝怡红公子回去,萧逝水更是顶着一身重病去见他,希望怡红公子能够接手他一生呕心沥血创建的神机山庄,但是都一一被他拒绝了。
两年之后萧逝水终于郁郁而终,在萧逝水盖棺之时怡红公子昼夜不停的赶回了山庄,见了他最后一面。
办完后事之后,山庄之中诸位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们欲将庄主之位传与他,但是被他一口回绝了,但是山庄不可一日无主,山庄诸老费尽心思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甚至还请出萧姗姗帮忙。
冥思了三日后,他终于答应了,这是毕竟父亲一生的心血,将妻儿堆在一旁花了数十年的心血,如果神机山庄从此消逝,那么他娘亲曾经所受的罪不是白搭了?
或许因为心中对父亲还有一丝芥蒂,在他接管神机山庄后,他便向武林发布神机山庄从此退出武林,不参与武林中的任何恩怨的消息。
在他领导下,数年时间里神机山庄就成为了武林中第四巨头。
正文
第九节血染之巅' TOP '
'更新时间' 20120229 21:50:09 '字数' 4189
水榭有些破旧,伸入水中的一部分柱子已经有些腐朽了,显然是年久岁月残催的缘故,临水围绕的栏杆也早已有些古旧了,满塘的荷叶有的叶边已经开始枯黄了,尽管如此但水榭依然不失雅致,在夕阳下卷棚歇山式的屋顶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
一壶清酒二人对饮,相对而谈,已经记不得二人有多长的时间没有如此过了,自九年前歧山一面刎颈相交之后二人曾对饮过两次。
不记得曾有多少日子一直在期盼着,期盼着哪天二人可以再好好的相对而坐痛饮一番,如今来了,但是却不曾想却是在如今如此严峻的形势下二人再次相叙,如今放开怀来痛饮看来是没办法了?
刎颈之交,可以将自己的脑袋相交于对方,这是何等的情宜?可以放心将自己的性命相交于对方放眼现在的整个武林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如此?
“想不到我们再次相见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舒子墨轻敲着由青铜做成的酒杯,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脸上不再有平时的那种孤傲寒霜,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一个没有一丝风浪的平静湖面。
在江湖武林中人眼中一向冰冷孤傲舒子墨,只有在此刻在面对着自己刎劲之交的好兄弟怡红公子,那冷冷的眼中带着对世上任何人都不信任的警惕光芒,在这一刻化成了一哇清水般恬静而平和,如千年寒冰遇到阳光般融化。
“我们好久没如此对饮过了,只是找不到曾经的那种感觉了”萧怡红轻摇着手里的青铜酒杯,望着里面的半杯清酒,在那双深邃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惘。
是啊!如今神机山庄真面临着魔教的围攻,如今形势已经越来越严峻了,虽然他在众庄卫面前表现得非常的淡定而从容,一幅天塌下来都不惊容的神色,但是又有几人可曾知道此刻他心中的担忧?
这些天来神机山庄屡次突围都无果,而前来支援神机山庄的各路武林人士也已经全军覆没,此刻不仅是神机山庄,甚至整个江湖武林正道的存亡都在岌岌可危之间,他怡红公子神机山庄的庄主,他是众人心中所仰慕的神,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他们心中的一道信仰,他们相信他们的神会带他们逃过这一劫的,所以他们坚持,他们不放弃,
他不仅是神机山庄的,更是整个江湖武林的,因为他是江湖第一人,也是整个江湖武林未来的希望,他不敢想象当自己流露出无能无力的表情时,整个神机山庄会怎么样?如今的他还有什么选择?
“多少年了,你总是能平静的面对一切,如今你的心为何会如此的不平静?难道你也无能为力了吗?你就要倒下了吗?不要忘你是他们心中的神,是他们心中的一个神话,一道信仰,一个人如果失去了信仰那么他还有存在的意义吗?”舒子墨将杯中的酒饮尽,只有现在自己面对他内心似在有久违的轻松,然而但看到自己刎劲之交的好兄弟眼中那一丝迷惘与疲惫的眼神,心中不自禁的一颤。
怡红公子不仅是整个神机山庄的神,也是他心中的一道信仰,曾经父亲被好友出卖,整整三年一家三口为了躲避仇人过着浪迹江湖的日子,自从那时候起他的心已经开始变得冰冷。
而十几年前碧云山巅一役后,那个多情而疼爱自己的孤胆剑客——————父亲为了保护母亲跟自己突围死了,在突出重围后母亲为了保护好自己也中箭而亡,从那时候起他的心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事物了,包括后来那个慈爱的落叶老人,母亲的师傅自己的师公。
然而九年前岐山那一战,是怡红公子让他重新明白了世上其实还是有东西值得自己去珍惜,有感情值得自己去相信,从那个时候起怡红公子也成了他心中的一道信仰。
“可惜神话也有落下的时候,没有什么可以真正的永恒的,夕阳虽美,但是过后却是无尽的黑夜笼罩”萧怡红饮尽了杯中酒眺望着远处天边的夕阳,似在喃喃自语,“世上可有什么东西是真正的不朽?再美妙的东西也有毁灭的时候”
白色的衣襟在深秋的冷风中飘动着,金色的夕阳照射在他那有些憔悴的面容,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坐在古旧的水榭里的鹅颈靠椅上,望着天边的暮色长叹,恨命运多舛。
“你确定要这么做”许久之后舒子墨似要确定着什么,用追问的语气道,语气中隐隐有一股担忧之意。
“如今这已是唯一的办法,无论是真是假我都想一试,搏一把”望着满塘的荷叶怡红公子眼神闪烁不定,死亡的脚步已经步步紧逼,如今他或许只剩放手一搏的机会。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拿数千人的性命作为赌注的?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么整个神机山庄将不复存在,而整个江湖武林也将落入魔教之手”此刻舒子墨突然站起,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好兄弟,对于怡红公子的固执他有些无奈,但却时刻为神机山庄数千条人命而担忧。
“这何尝有不是一次机会?”避开了好友的视线,怡红公子转身站起,透过落地窗望向了水榭外面。
“不知道明天的夕阳是否依然如此的美丽”萧怡红负手站在水榭的栏杆边遥望远处桔黄色的夕阳,长叹道,“墨就让我们并肩再战一次吧?”望着金黄色的夕照,怡红公子似自语般喃喃“再战一次,再战一次,”萧怡红轻轻的叨念着,多年前二人曾在歧山并肩战过,以二人之力打突破了数百名武林高手的围歼,也是因此怡红公子这个名号在武林中迅速走红。
咳咳、、、、
突然栏杆前的怡红公子捂着右胸激烈的咳嗽起来,只感觉体内的肺叶如被万虫吞噬般激痛,数天来紧张的神经终于触动了多年前的那道一直未愈合的旧伤。
九年前歧山,那是个红霞满天残阳如血的傍晚,血红的云朵遮盖了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杀戮的气息,还有血腥的味道,惊落了不少归巢的鸟儿。
一堵由人围成的人圈出现在歧山之颠,那是由数百上千名的武林高手围成的一堵人墙,在人墙的中心里传出金属相撞的声响,还有人面临死亡的惨叫声,人墙的中心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刀芒在虚空中闪过,像是死亡之光,撕裂了空气,所过之处必有人倒下,刀芒的主人是一个少年,一个满身鲜血的少年。
殷红的鲜血早已遮盖住了他秀气的容颜,此刻的他如一个来自地狱的生命收割机,在不停的收割着生命,又如一个来自地狱的魔神不知疲惫的飞舞着手中的那把杀戮之剑,将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剥夺。
不远处一袭白衣临风而立,一个少年负剑而立在风中,雪白的衣襟有些不整,显然刚才有过激斗,少年站在远处双眸凝望着这场杀戮,剑眉微蹙,眼中有凌厉的光芒在闪烁,望着场中的一切心中思绪万千。
若非今日与他相约于歧山之颠决斗他便不会有今日之祸,是他的命还是我的错?舒子墨一个被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称之为杀人魔,就在今日跟一个江湖武林人士并不是很看好的武林新秀萧怡红决斗于歧山之颠。
怡红公子、舒子墨二人皆是当今武林最为优秀的年轻一代高手,两人之间的决斗绝非一般的对决,势必是一场不平凡的决斗。
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一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则趁舒子墨与怡红公子决斗之时元气大伤之时突发围剿,誓要将舒子墨斩于剑下。
望着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趁舒子墨元气大伤之时一拥而上,早已将什么江湖道义抛诸脑后,什么暗器、毒镖、毒箭如雨般向舒子墨呼啸而去,这与一些所谓的魔教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