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神墨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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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木哥哥突然起身,“在这也耽搁地太久了,我也要回去了,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一样东西要给宋兄。”说完,易木哥哥便拿出了一袋花囊,他将花囊递给宋凌后,宋凌问:“这个是?”
“此花有安神的作用,只要放在香炉里点燃,夜里定能睡个安稳觉。”说完,易木哥哥便淡淡一笑,拂袖离开了,我和师兄本想送他一下,他却道“不必了”。
等易木哥哥走后,我看着宋凌手中的花囊,不禁暗暗发笑,果然是天助我也。
入夜之前,我偷偷地给瑶瑶喝下了一碗安眠汤。
入夜,我看了一眼熟睡在我身边的瑶瑶,确定她睡着了,我便拿着那根红绳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师兄的门外。
月老之前说过,系红绳的时间不能差太多,所以我便先来找师兄。待我成功将红绳系在师兄的左脚上,再系瑶瑶那边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成功的可能性也大。我将那根红断成两根,便以穿墙之术来到了师兄的房间。
因为易木哥哥说过点燃那些花,师兄便会熟睡过去,所以我才会这么大胆。入房后,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喘息声,吓了我一跳。
不久,那喘息声突然弱了下去,但那股香味却越来越浓,我小心翼翼地像个小偷一般地走到师兄的床边,看见他侧身而睡,我便大胆地又走了几步,突然,我踢到了什么金属物品,一阵吃痛,我马上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然后揉了揉受伤的脚,我一低头,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香炉。
香炉的烟还冉冉地冒着,但被我踢倒之后,烟也渐渐淡了。我忍着痛,弯下身子去扶起那个香炉,想必那香炉里的花就是易木哥哥为师兄准备的了。我暗骂自己真笨,什么不好踢翩翩踢这个,而香炉因被我踢倒,里面的东西都被倒了出来,火星也灭了。
难道是天要亡我?不过有谁会将香炉放在地上的,或许这世上也只有师兄这个反常妖类了!
这时,我突然发现这花的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过,是什么呢?……我渐渐反应过来,这香味不就是是情花的异香么。我明白后,不禁一惊,可易木哥哥不是要让师兄安神的么,那为何用的是情花?难道是他拿错了?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身后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你怎么在我的房里?”
我转过身来,便看见师兄半蹲在我的面前。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我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结果,我就这么和师兄大眼瞪着小眼。
师兄突然指着我手上的红绳,问道:“这个是什么?”他不待我回答,却将我手中的红绳拿了去,我当时发现他的手很热,额上还不断有汗流下。我忙拉住红绳的另一端,道:“这个不是给你的。”
“原来是月老红绳,之前我还从未拜过月老,不知道他的东西灵不灵。”说完,他立刻抓住了我的左脚,我见他是想把红绳绑在我的脚上,我立即觉得这事闹大了。我死命地捶着他的手,他却是不慌不忙地为我绑好了红绳,我想去解开,可红绳立即消失了。
我问了句,“红绳去哪了?”只见师兄也为自己绑上了红绳。“你做什么?”我急道。可没有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绳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难道我和师兄会因这根红绳而结下不解的姻缘吗?
“打死我,我都不会喜欢你的。”我说着,便风一般地冲出了师兄的房门,我只记得我转身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笑。
我忐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发现瑶瑶还在熟睡中,我换下衣服躺了下来,心里隐隐难安,我本想撮合她和师兄,结果却画虎不成反类犬。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却都是师兄的影子,突然,我发现他也没有原先那么讨厌了。
当太阳照进房间,瑶瑶突然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脸蛋,笑道:“大懒虫,可以起床了。”我连连摇头,又躲进被子里假装睡去了。我将头蒙在被子里,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瑶瑶,因为我好像真得喜欢上师兄了。
瑶瑶,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个错别字,把全文都改了一遍,哭死……
、勿忘我开遍坟墓
我想定是心理作用加上那半根红绳的缘故,才让我误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师兄,这么一想,我的心便安稳了很多。
那天,在师父的卯时必起的严苛规定下,我悻悻然地起了床,却偷偷地避开瑶瑶和师兄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境地,想放松一下心情。
因这几日瑶瑶呆在清跃岛上,所以师父才没有抓紧我让我不停地练剑,我便有了闲逛的时间。师兄倒惨了,每天被师父逼着练剑,不过他也不算太惨,因为他的身边总有瑶瑶在。
可我没想到竟有一道陌生的小径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我从未在清跃岛上见过的地方,而小径是通向一座小山丘。我好奇地想走上去,却听见师父在身后唤我。
我转过身,他便走了上来。
我问:“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
师父的眼神忽的暗了下来,好像是掀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宝宝,我带你上去看看,你应该就明白了。”
师父走在前头,一路上,我都不敢乱说话。气氛略有些压抑。
山路之上开遍了蓝紫色的花朵,淡淡的蓝色带着一丝忧郁,浅浅的紫色又带着一丝高贵,我摘了几朵花拿在手上,问:“师父,这是什么花?”
“勿忘我。”
勿忘我代表着永恒的记忆,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让记忆鲜明地留在脑海里。
在一簇勿忘我花丛中,师父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看向前方,只见那花朵之间是一个坟墓,玉石墓碑看的出来是有人精心雕刻出来的,上面刻着几个磅礴大气的黑字,我知道那是师父写的,但那墓碑上却写着“爱妻白洛斌之墓”。
我吓得手一抖,手中的勿忘我就掉了一地。从那一刻,我才知道师父在清跃岛是为了守护什么,原来师父在这里守着他的坟墓守了一百年。
可赤焰国的国君怎么会是师父的爱妻?我咽了咽口水,问:“师父,那个赤焰国的国君不是男的吗?”
师父却道:“不,她一直都是女子。”
我吃了一惊,便又问道:“那白洛斌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师父却好像忽视了我的问题,喃喃着:“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在我师父的茅屋外求了许多天,师父见她求贤若渴,最终决定出山帮助她,而师父驾鹤西去后,我作为剑圣的嫡传弟子成为她身边的将军去辅佐她。她在世的时候曾问过我,若她是个女子,我是不是会娶她。我却告诉她,这事定不可能,而当我发现她是女儿身时,我更加肯定了当时的回答,这事定不可能。在她去世的那一天,她让我忘了她,可我忘不了她,若我在之前告诉她,我会娶她,然后我带着她远走高飞,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先皇没有儿子来继承王位,又不敢亲信外戚,便让她从小女伴男装来继承王位,你说多可笑?先皇听信传言中的秘术,以百人祭祀之法召唤出古老图腾内在浮生中不曾存在的灵兽,你说有多荒谬?不过她很坚强,不管是多大的苦难,都只会淡然一笑,可我一直知道她的内心是苦的,她也早已看清现状,她说过赤焰国注定会亡,可她做的一切只是让赤焰国存在的更久一些,以抚慰她父王在天之灵。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的是那么美,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最后,她是死在那条自己用血养出来的白蛇手里的,她让我忘了她,我怎么忘得了……”
是君侯杀了白洛斌?师父苦笑了一声,我突然发现了师父有些不对劲。
“师父……”我重重地唤了师父几声,但他仍是不停地讲着他和白洛斌的那些过往,而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白洛斌的心,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忘了我……”似乎这就是白洛斌最后想对师父说的话。
师父突然倒在了地上,我立即上前扶住师父,他似乎是痛苦地晕了过去,却还紧紧拉住我的衣衫,嘴里喃喃着白洛斌的名字,我便对师父道:“师父,白洛斌已经死了,你就忘了他吧……”可不管我说什么,师父都没有醒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态。也或许这种事常常发生,只是他没让我看见。
我扶着师父来到他的房门外,那时,瑶瑶还正和师兄在一起,我远远地望了师兄一眼,便扶着师父进了房间。
只见他的房间内的地上全是画稿,画中的人却都是样子模糊,是女子又好像是个男子。我扶师父到床上,这才发现师父的额上都是冷汗。
宽大的衣袖突然从他的手腕上滑落下去,只见手臂上都是刀疤,一阵触目惊心。那伤痕不似被什么神兵利器所伤,倒像是师父自己弄的。
这时,瑶瑶和师兄却闯了进来,我便问师兄,“师父怎么了?”
师兄却轻描淡写了句,“师父很久以前就已经病得不轻,犯病的时候就会自残身体,才不至晕过去。”
师兄突然问我:“这勿忘我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低头,才发现一朵勿忘我粘在了我的毛衣上,我便告诉师兄:“刚才师父陪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种满了勿忘我……”
师兄却不待我说完,便问:“那地方在哪里?”
我刚想告诉他,却发现他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问我。我便挣扎道:“师兄,你弄痛我了。”
瑶瑶便拉开师兄,问:“阿凌,你怎么了?”
师兄这才放了手,努力平静下来,还是问我同样一个问题,“那地方是在哪?”
我便告诉他,“你一直往师父的房间后面走,大概五六百步的距离。”师兄听我说完,便冲出了门,瑶瑶便也跟着过去了。
我心里实在纳闷,师父在乎那白洛斌也罢了,为何师兄也那么在乎!我在他的眼中,却为何看见了君侯的影子?
后来,我才知道师父和我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心境的地方,而那里正是师父用心创造出来的,在我和师父出了心境以后,师父便关住了自己的心,那心境便也消失了,所以师兄再回去找,定是找不到的。
我守在师父的身边,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梦里,我却看见了两个并驾齐驱的男子,其实一个男子正是师父,而另一个男子,我想就是白洛斌了,不过他不过是女扮男装罢了。白洛斌对师父笑道:“依尘,你这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是个将军,不过这名字还是不错的。”
师父也笑了笑,笑得明媚,原来当初的师父根本没有像现今这么冷漠,师父便问:“那你认为我这个名字的含义是什么?”
“我认为嘛,自然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回归虚无,待我们都老了,就要回归尘土了!不过你若成了尘土,那你飞到哪,我就跟到哪,今生永不分离,到那时,你可别嫌我粘人。”
那时,青璃国还没有统一所有国家,所以白洛斌也不自称为朕,而只用“我”,这样倒显得更加亲切。可是透过这个梦,我突然觉得是不是曾经白洛斌喜欢的是师父。
师父在她的墓碑上也写了“爱妻”两字,那么师父喜欢的也是白洛斌了。
待我醒后不久,师父也醒了,我半跪在床边看着他,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宝宝,你可知道师父为何每次都这么严厉的要求你?”
我摇了摇头,师父便道:“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她的影子,我严格要求你,只是希望你终有一天会像她那样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我忘了,你只是一个女孩,是不是师父错了?”
我知道师父嘴中的“她”指得就是白洛斌,便连连摇头,紧紧地抓住了师父的手,眼泪在我眼眶中打转,我终于明白了师父为何总是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