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神墨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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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看不见师父的表情,只见师兄却蹙起了眉头。易木哥哥可能也觉得这事对我来说很有难度,便道:“若你们无法集齐的话,那还是我自己去吧!”他说完,正要离开,师父却叫住了他。
“花神请留步,如今你没了百花之露,这花期之事就只能全凭你的灵力支撑了,你责任重大,这集齐百花之事就交给我们吧,你说的那些花,我们可以在三个月集齐,你无需担心。”
易木哥哥抱拳道:“那就有劳剑圣前辈了。”说完,他便真得走了。因为师父从未失信于人,其他人自然也相信师父。
我低声唤了一声“师父”,他却命令我,“跪下。”我不解,“为什么?”
“你可知道你犯了大错。”他的话极具威势力,我也自知有错,便跪到了他的脚边。师兄见我下跪,好像是有话要说,可师父并没让他往下说。
师父便对我道:“今日,就罚你面壁思过,不准吃饭,明日再启程。”说完,他便甩袖离开,师兄却走到了我的身旁。
师兄也责备道:“你也真是的,不是你的东西,你还拿。”
我便问他:“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是个只会惹祸的人?是不是你也讨厌我?”
“是不是惹祸,那就真得是很明显了。和你在一起,还的确没发生件好事。”我听他这么说,心情便更加沮丧起来,他却又道:“不过讨厌还不至于。”
他坐到我身旁,却是像个长辈般地对我道:“有些人注定是不平凡的,身边也总有会遇到很多不平凡之事,而且那些你越不想发生的事,往往最可能发生,倒不如顺其自然。”
他见我不语,便啧啧了两声,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我不解。
“这百花之露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这花神怎么会随便放在客栈里呢?你还记得那天的情景吗?”
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事的确很蹊跷,“那天我去找他,敲了他房间的门,发现门没锁,便进去了,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装着百花之露的陶瓷瓶。”
师兄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我倒觉得这易木可能是故意将那百花之露放在那里的。”
“他故意的,那他为什么还来找我要?”我更加不解。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将百花之露给你的,而是给另外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人。”
“那人会是谁?”
“那自然要问那花神啦!”师兄微微一笑。
我切了一声,原来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谁,却装得自己很懂的样子。但师兄又道:“我觉得你应该对那个花神存些戒心。”
“你说得话,我必须听吗?你不知道,之前他还帮过我呢!”
“如果你真听不进忠言,那便随你吧!”
我看师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便决定姑且相信他一回。过了良久,我见他还坐在地上,便问:“你不走了吗?”
他却故意转了个话题,“对了,啊呜狗狗呢?”
“你找它做什么?”我不解。
“如果它回来,就有人陪你了,那我自然可以走了。”
“这跟啊呜回来不回来有什么关系?”我更加不解。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啊呜看见你一个人跪在这里,没看见我的话,它肯定会找我算账的,那之后它就不会再听我的话了。”
“你要啊呜听你话做什么?”我奇怪。
他淡淡一笑,“因为啊呜可比你聪明多了,一旦遇到紧急关头,一个小师妹靠不住,便只能靠它了。”
“你……”我被他的这番话气得一时语塞。没想到,这时候,啊呜真得来了,它看见我,却没有亲切地跑过来,倒是跑到了师兄那儿,对师兄舔啊舔的,看得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啊呜啊,我们现在去吃饭,如何啊?”师兄抚着它的头温柔道。
啊呜一听,撒哈子直流,便点了点头,跟着师兄走了。
“你们……”我一时间觉得他们实在太没义气了,而且啊呜怎么看都不会是忠犬。可不久,啊呜竟又跑了回来,将嘴里的肉包子放在我的手里,我后来才知道师父告诫过他们,若有人要陪我,就不准吃饭。聪明的啊呜吃完晚饭就来陪我,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阳光明媚,我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只是双腿完全没了知觉,根本站不起来。我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师父,我就知道师父就是表面严厉了些,其实他还是很关心我的。
而由于师兄昨晚那不负责任的做法,我便下定决心必须找个方法杀一杀他的锐气。所以在修兰妈妈来看望我的时候,我悄悄地在她耳边问了一个有关师兄的问题,她也凑着我的耳朵详细地告诉了我,我听完之后,那一整天都变得异常兴奋。而这个问题自然也只有修兰妈妈可以告诉我。因为她比较有经验。
这天,师父也未曾提起启程的事。我透过微微开着的门缝,却看见一道玄色人影站在门口。
下午的时候,脚略微可以下地了。我走到门外,却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修兰妈妈道:“这丫头,年纪还小,犯错也是难免的。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将徒儿罚了一夜,你于心何忍啊?”
师父却微微嘲讽道:“怪不得你都教不出一个好孩子,对待孩子,该罚的地方就该罚。若我这次不罚她,下次说不定她会犯更多的错。”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便将门完全掩上了。
我抱膝坐到床边的角落里,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觉得师父说的没错,这事的确是我有错,我本来就注定与其他人不同。以前的那些师父被我害死便是最好的例子,我若再不注意些的话,或许死的会更多。这次是弄丢百花之露,若弥补不了这个错误,那害得就是千千万万人。
夜里,更夫打过三次梆子之后,我模模糊糊听到了外面有轻微的响动,还有啊呜的叫声,但我不知为何就是没醒。第三日清晨,我却听到了一个噩耗,修兰妈妈在昨夜里被人杀了。
前几天,我们还在为她们祝福,没想到不幸会来得那么快。
其实不仅只有修兰妈妈,她的孩子除了朱贝宝无一幸免。
我在客栈下的地洞里看见一道清晰的血痕,跟着血痕我便看见了她们的尸体,那时,她们都呈干瘪的僵尸状。死因是被吸干了精气,凶手动作很快,用了几根小小的银针便制住了她们所有人。她们死前没有任何痛苦。但只有修兰妈妈最惨,她的眼中带着血泪,身体已是千疮百孔,还死死的护在自己孩子的面前,即使死了,还是想着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她是妖,但或许比我们人更懂什么是亲情。人世间总有那么多的父母为了生男孩而把女孩丢掉。
师父说,修兰妈妈是被凶手刺了一百多剑,拖着身子爬到孩子面前,那道血痕便是修兰妈妈的,而修兰妈妈是挣扎了两个时辰才死的,只是那时她已被凶手封住了哑穴,她喊不出来,而且也已没了反抗的能力。
朱贝宝听闻了亲人的死讯后,立即从仙界赶了回来,她看见修兰妈妈等人的尸体时,我惊异于她竟没有哭,而她走到修兰妈妈的尸体旁时,却痛哭了起来,仿佛压抑着的情感瞬间爆发,“娘,你说人胖没有关系,但咱必须要有志气,你说咱不能当懒人,我就拼命的学习你教我的知识,你说等我们成了仙,咱们一起享福,可娘,为什么我成了仙,你就不在了?娘,我想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娘……我爱你……”
朱贝宝紧紧地抱着死去的修兰妈妈,哭得撕心裂肺。我躲在师父的怀抱中,也不禁伤心起来,因为我知道那是一句迟了的“我爱你”,天下有多少父母是在临死前听到过子女说一句我爱你呢?至少我的父母就没有。
而昨夜,我模模糊糊听到的响声是师父和师兄发出的,而他们最后也只是找到了她们的尸体,可见凶手的法力并不在师父和师兄之下。但师父却说,是有人在暗中帮着那个凶手。
在事发之地,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这香味不属于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人,应该是属于凶手的。
修兰妈妈怎么说也并不是个坏人,也款待了我们这么多天,我本想将她们埋了。可师父说,她们的尸体若是单纯的埋掉,日后她们说不定会成僵尸的。我们便只好将她们烧了。
从这件事后,我才明白了生命的脆弱。
那天,我折了枝白梅插在发间,为她们送行,一把大火将“好来好去”烧得一干二净。
朱贝宝却说她不回仙界了,她要留在猪猪城里。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要守在这里,守着她们的家。可“好来好去”已经不在了,我对此很不解,她便告诉我,“心在,家就在。”
当所有人都以为修兰妈妈她们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时,我们却已经离开了猪猪城。
因为师父说,那个凶手已经不在猪猪城了,而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太久。这凶手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或许以后我们还会遇到他(她)。
那时,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不管是那帮凶,还是凶手,我都会亲手手刃他们,为修兰妈妈和她的孩子报仇的。
作者有话要说:朱贝宝的那番话把我写哭了
、再见妖君心纷乱
“小心什么?”我不解,转头却没发现是下坡路了,然后一脚踏空,重心不稳,就在我要摔下去的那一刻,却有什么一把拉住了我的后衣领,我想定是啊呜咬住了我,便开心道:“啊呜,就知道你最好了。”可啊呜是不可能咬住我的衣领的。
我转头,便发现身后是一个男子。陌生的白衣,我抬头便看见了那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
银质面具下,我分辨不出他的真实容貌,只觉得他是这么超然脱俗,比仙人还仙风道骨。不似师父的冰冷,他让人感觉很温柔,但又不似易木哥哥的温柔,易木哥哥的温柔总让我感觉很假,后来我才知道易木哥哥对谁都很温柔,可他的温柔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只针对某些人。
看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庞,我羞红了脸,这一刻,我的心如打鼓,可我那时却不知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他的嘴上扬起一丝笑容,道:“一个小姑娘在这种山路走,还是要小心为好。”温润的声音,可以穿透人的心扉。
啊呜吠叫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却只是道了句“嗯。”不知为何,我对他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我知道他是谁,便笑道:“你是妖君。”
“姑娘好眼力,我是妖君,但你可以叫我君侯。”他的笑是那么好看。有点像师兄,但我马上连连摇头,眼前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是师兄那个“死人”呢!再说,他们的声音也不一样。
我当时只是“哦”了声,可怎么也没感受到他身上的妖气,他竟然强大到可以随意掩藏自己的妖气了。
“一个小姑娘怎么身上背这么多东西?你不闲累吗?”
“哦,其实……”我想若直接说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那君侯会怎么想我呢,万一他掐指算出这里面是银两,他会不会想我是爱慕虚荣,贪财重利呢?想想不对,我便道:“这很多东西都是我师兄的。”反正师兄老是欺负我,我老看他不舒服,现在他也不在场,那就让他做冤大头去。
君侯听了这话,却好像被口水呛住,干咳了几声。
我趁他干咳的时候,马上将师兄的行李丢给了啊呜,俗话说的好,眼不见为净。现在一个我看得顺眼的美男子在我面前,怎么可以出现师兄那碍眼的行李。
他突然无奈地笑了笑,可我不知他到底在笑什么,便问:“你笑什么?”
“只是姑娘让我想到了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
他点了点头,“一个‘至真至性’的朋友。”
“那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