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与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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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围绕在皇宫外的咒术是一样的,可以察觉到进入其内的灵力动向,所以像我这样的身份,要进入那里就必须为了隐藏灵力而变为兔子的模样……”,看到童焱仍是一脸不解的样子,沈昙说出重点,“总而言之,这种咒术对一般人没有任何作用,说白了,就是专门监视修仙之人的。”
“修仙之人?为什么?”,童焱奇道,
金墉城虽是天子居所,到底也就是一群凡人而已,难道还有监测仙人的需要?但童焱脑子并不笨,这么疑惑的同时,一个让她身心冰冷的念头忽然闪现了出来……
“难道……是为了对付你的?为了……为了返魂香?”
“……但愿是我多想了……”,沈昙重重叹了一口气。
比对方的目的更让他觉的危险的,是对方的能力。这个咒他也会下,同样也能破,可皇城外与雷府外的咒术他都解不了,这只说明一点:施咒之人的修为在他之上。即使他如今降级,他也绝不相信世间能有超越他的凡人存在,除非……对方同是云中之人。
“但是……为什么雷枢家也会有破地咒?”,沈昙有沈昙的疑惑,童焱也有。如果宫外的咒术是为了抓沈昙,那么基本可以肯定与郁元机有关系。但是……为什么同样的东西雷枢家也有?难道这真的是郁元机的陷阱?可她刚进宫之时并不认识雷枢,郁元机怎么能肯定自己会与雷枢打交道?
“所以我才怀疑他们两人之间有联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问题,不管他们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能逃出这里就行了”
逃出去?童焱愣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你不是来带我逃走的吗?”
“不行,你现在还逃不掉……”,沈昙垂下了头,一贯高傲的他居然也有一丝沮丧的神色,
“为什么?是因为夭儿?”,童焱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刚才那会儿居然都忘了小夭的存在。这种感觉很糟糕,尽管目前她们之间的关系有点问题,但自己竟会生出小夭怎样都无所谓的念头,真是太可耻了,哪怕只是一瞬间。
可沈昙依然摇了摇头,“不,我是说你也被下了咒,无论你逃到哪里,施咒之人都能找到的”。
“什……什么?!”,童焱又被惊吓到了,“我被下了什么咒?会怎样?会死吗?”
“小声一点!”,沈昙按住童焱的肩,“这只是感知你动向的咒术,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对方的能力在我之上,我解不了,目前只能靠你自己……”
“我?可我……我能做什么?”,连你也搞不定的问题,我怎么可能搞定?
“我需要你把那个施术之人的真身找出来,依我看来,那人十有八九藏身于皇宫之中,你只要找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办”
玉京对返魂之术的使用有严格的规定,不管是敌是友,沈昙相信对方都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才对。
这么想着,他又复看向童焱,悠悠一句:“只要找到人就行……我能对你抱有希望吗?”
其实童焱想说,这真是个艰难的世纪工程,您老还是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比较好。可这次沈昙居然没有对她的能力嗤之以鼻,反而有此一问……
童焱望着他那郑重其事的眼睛,感到自己大脑一热,冲口而出一句,“当然能!这可是为了我自己的小命!”
这个丫头还是一提到生死就激动的大呼小叫,沈昙在心底泛起一丝无奈的笑,“那你自己小心,我就送到这了”
“什么什么?你不跟我一起进宫?!”,童焱惊呼
“笨蛋!”,令人熟悉的鄙视表情又回到了沈昙的脸上,“我当然不能去,只要没找到我,对方就不会把你怎么样,这样你反而更安全!”
原来如此……童焱有所感悟的点了点头,不禁有感而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真是命运弄人啊!”
“一条绳上的蚂蚱?”,沈昙轻哼一声,“那还真抱歉,做蚂蚱的只是你而已,如果你死了,我们之间的契约也就自动解除了,我反而能更快的返回玉京”
虽然不能官复原职了,但是跟混迹在这人间的一潭混水里比,还真不是什么大损失。
“你……你不会真的这么无情吧,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童焱闻言大惊失色,就怕沈昙会凭空消失一般,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了他。而沈昙只穿着一件狐裘,童焱在闻到一阵若隐若现的香气同时,也感到自己火热的脸颊贴到了一层温凉的皮肤之上。
“放开我!你这个不害臊的野丫头!”,沈昙终于抵制不住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成功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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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刚刚那是谁的声音啊?”,车夫早已听见车厢内不寻常的动静,终于在疑似一个男子愤怒的嘶吼后,忍不住探头进去问了起来。
“啊?没有啊……大叔你听错了吧,肯定是大街上的声音”
童焱独自一人端坐在车厢内,虽然言语有点心虚,却用现实情境驳倒了车夫的怀疑。待车夫满脸迷惑的回身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朝街上望去,但那只兔子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他说他会潜藏到雷府,一方面能够有机会联系,一方面也可借此查探那个施术人的蛛丝马迹。想起沈昙临走时说的话,童焱心满意足的把头缩了回来,明明知道身处险境,但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笑的出来,好像自己这只风筝终于找到了牵线的人,无论何时都能找到一份心安。
27房东与房客
“玩的开心吗?”
“……还……还好……”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嘛”
“不是的,因为……雷大人……他说没有关系”
“雷大人?谁规定雷枢说的话就算数了?”
“……”
“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巫歧,我就不敢杀你了?”
郁元机坐在童焱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悠悠的押了一口茶,显然已经等她很久,而且连该说的话都想好了。
“没没没,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童焱赶紧声辩。她确实觉得郁元机不会杀她,但是那也不代表郁元机不会把她弄的生不如死。
“可是从你的行为上,我完全看不出来这一点,看来有必要教教你怎么安份的做一个人质……”
郁元机又停下来喝茶,神态从容,而童焱紧张的站在那里咽了咽口水,一边联想有没有类似的电视剧情可供参考,一边恨不得冲上去把这张老神在在的脸给撕了。直到郁元机慢悠悠的把茶给喝完,再盯着童焱打量了好一会,才终于宣布了答案。乍听之下,有点莫名其妙:
“收拾收拾,准备搬家”
“……阿焱姐……这段时间我……总之你到了那边可要多保重啊,我会时常去看你的,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如果说这次令人郁闷的搬家还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大概也就是使童焱得到了和小夭和解的契机。毕竟是共同患难的姐妹,当小夭得知童焱将与她分离,独自一人搬到其它地方居住的时候,终于放软了自己的口气。
两人站在林光殿门口,童焱看着眼神中留露真诚的担忧的小夭,心中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的行为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或许是我的方式错了,但是夭儿,我从没对你使过坏心眼”,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希望能起到安抚对方,同时自我安抚的作用。
“还有,我那天说的话,不管你高兴听也好,不高兴听也罢,我都希望你能放在心上,”,童焱靠近小夭低声说道:“这里的人成天就是在你整我,我整你的环境中度过的,他们的心思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理解的,防人之心不可有,千万别被外表给骗了!”
“阿焱姐……你又开始用这种让人讨厌的口气说话了”,小夭皱着眉头,可是从语气里能听的出来,她并没有生气。
“切,死丫头!那是对你,我才这么说,要是换成郁元机,我根本懒得和他多说一句!”
“嘘!阿焱姐,到了那边可千万别乱说话了,我可能没你有见识,但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小夭紧张的拉了拉童焱的袖子,提醒她大门外还有郁元机的人在站着。
童焱回头望了眼那个像万年没被爱情滋润过的化石般的中年妇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终于还是应下了小夭的话。
“姜姑娘,我们走吧”
万年化石女人走上前来,领着童焱上了一顶软轿,往她的新住处去。那个地方叫白鹭观,是宫里众多供奉玄教的道观建筑之一,可现在已经变成了郁元机在宫中值宿时的居处——顺便说一句,郁元机几乎是全年无休一天24小时在宫中值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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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焱初中的时候,学过一篇文章叫做“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而现在,她觉得她找到了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两个。
一个就是那天前去林光殿接她的中年妇女,通称孙夫人,脸长的倒是漂亮端庄,可人却内分泌失调似的一股子阴沉气。她负责白鹭观内的大小事务,跟郁元机一个鼻孔出气。
第二个是个男人,不过并不是郁元机。因为郁元机在童焱心里已经完全超越了“讨厌”的境界,让她又恨又怕。而“讨厌”这种感情,还是允许你无视、鄙夷,甚至偶尔反唇相讥几句的。
这个人叫做张枭羽。
“小焱焱在干吗呢?洗衣服?哎呀哎呀,可怜啊!”
一个身影遮挡住了光线,将阴影罩在了童焱的眼前。她一听这轻佻的声音就知道来者何人,当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张大人要是闲,就来帮我洗啊!”
“小焱炎怎么可以让男人来洗衣服呢?这样将来还如何当贤妻良母”
“当你个头的贤妻良母!”,童焱恶狠狠的抬头仰望张枭羽,“还有,不许叫我‘小焱焱’!”
“姜姑娘,怎能如此对张大人大呼小叫?”,一个冰冷的女声□两个人之间,正是孙夫人。她规规矩矩的对张枭羽福了一福,将之领进了待客用的书房。
同当初在七峰村人面前训话的那位少监一样,张枭羽是司天台的两名少监之一,不过他显然比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监更得郁元机的信任,从他能在郁元机的住处来去自由这点就可见一斑。
童焱第一次见他就没有好印象,满嘴油腔滑调口蜜腹剑,还长着一张很符合坏人气质的魅惑脸孔。只要他眼角一弯对着你微笑,邪气的腹黑感便油然而生——不,既然如此明显,就可以叫是“明黑”了。
以上两位就是童焱几乎天天都要见上一面的人,出镜率比郁元机还要高出几截。不管这是不是郁元机刻意的安排,但童焱已经认定郁元机果然没有放过她!不仅如此,还使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对待她,可算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打击,简直是想让她抑郁而亡!
“我搓!我搓!我搓死你!”
童焱忿恨的搓着衣服,把它想象成郁元机,将衣服与木板挤压的嘎吱作响。却不防在继张枭羽调戏,孙夫人训斥后又一声魔音入耳,叫的她头皮发麻。
“娘!”
童焱一听到这声音就端起盛衣服的木盆往自己屋里躲,被迫跟一群变扭的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认了,从此又得天天干活充当粗使丫鬟她也认了,可是还要被人喊娘……她坚决不认!自己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娘!娘!”,梁松君丝毫没觉得童焱在躲避他,或者该说他混乱的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些概念,只是飞快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童焱的双腿。
“……殿下啊,我不是你娘,我~不~是!”,童焱无奈的掰开梁松君的手。她没想到进了白鹭观还能遇到二皇子,更没想到的是这孩子除了傻笑之外也能说话,一开口就送了她“娘”这么一个诡异的称号。
梁松君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