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之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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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心隐老人,便问道:“爷爷,我昨天好像在院中打坐,醒来时为何在自己房中?”心隐老人知他心性,便随口道:“小孩子家家的,整天竟胡思乱想,昨日你练功练累了,便睡着了,醒来当然在自己房中,难不成还会在其它地方不成。”凌莫心心想:“昨日自己的确在院中练功,当时他很清醒,怎会无缘无故睡着?”但偏自己又怎也想不起昨日之事,索性便不想了。凌莫心一摸自己的小肚子,红着脸说道:“爷爷,我饿了。”心隐老人本担心他会回忆起昨日之事,其实,也许,这辈子他都回忆不起来,但心隐老人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记忆不似其它的东西,现一听到凌莫心想吃东西,心中便宽松了许多,笑着道:“那我们煮面吃吧,我也有些饿了。”凌莫心一听到面,脸色怪怪的,吱唔道:“爷爷,你。。。你的面一点都不好吃,你自己吃吧,我去找阿雪姐姐,叫她煮粥给我喝,嘻嘻!”说罢摆了个鬼脸,头也不回,朝白暮雪处奔去。心隐老人心头一凛,这孩子,昨日刚被封了三大血脉,常人都会四肢无力,全身懒散,这孩子竟还能这般,实则不易,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可惜。。。一念至此处,心中便又升起自责之意,但此事已成事实,无法挽回,唯有摇头叹惜而已。看着凌莫心瘦小的背影,心隐老人想让心儿做平凡人的愿望便越发坚定,他决心定要让心儿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没烦恼,没仇恨。凌莫心奔到白暮雪处,双手撑腿,弯腰喘气,倍感乏力,“平时一口气可以来回跑两趟,今日怎么这样?”凌莫心心中异道。白暮雪一见心儿又这样奔过来,甚是心疼,忙赶过来拍了拍心儿的背,急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看都喘不过气来啦。”说着便把他扶进了自己的小屋。小屋内,陈设依旧是那么的脱俗,那么的典雅,比之以前少了几分的冷清,多了的却是几分的热闹,不似以前,唯有她而已,现多了凌莫心,完全的改变了,改变了小屋,更改变了她。凌莫心一口气喝了好几怀茶,笑着对白暮雪道:“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好像全身都没了力,才跑那么几部就累成这样,呵呵。”白暮雪噌道:“叫你平时都玩得那么疯,练功竟偷懒,现在知道后果了吧。”凌莫心朝她吐了吐舌头,道:“我才没偷懒呢,哼,姐姐别瞧不起人,只是昨天不知怎得。。。不知怎么。。。”话到此处,竟不好意思说出来,怕白暮雪取笑他。白暮雪却接道:“不知怎么。。。是不是睡着了。”凌莫心红着脸道:“不是,才没有呢。哼!不相信随便你们。”白暮雪水灵的眼紧紧的盯着凌莫心。凌莫心最怕她盯着他或瞪他一眼,忙红着脸解释道:“我可没睡着,是。。。是爷爷他说我睡着了。”凌莫心一看,白暮雪还盯着他,似很不相信。无奈之下,气乎乎道:“我睡了还不成么。”白暮雪这才把眼神收敛,变回了原本柔美的目光。柔声道:“心儿,以后不准说谎。”凌莫心拉着个脸,也只好笑笑,心中极不情愿,口中便随便一答:“嗯。”白暮雪对他笑了笑,随即便转身走开去,凌莫心怪道:“姐姐你去干嘛呀?”白暮雪回头幽然道:“煮粥,你饿了吧。”凌莫心小脸一红,只是挠着头对笑了笑。没一刻工夫,凌莫心便把桌上的粥都喝了个光,舔了舔小嘴道:“姐姐,你的粥真好喝,以后我天天都要喝,可以嘛?”白暮雪对着他点了点头。凌莫心往窗外看了一眼,又道:“姐姐,什么时候才下雪啊?是不是爷爷骗我,压根就不会下雪吧。”白暮雪看着眼前这活泼,调皮的小男孩,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幽幽然道:“会下,很漂亮,很美。”凌莫心一听,心中又起了兴致,忽想起今日还未练功,便忙向白暮雪打了个招呼,又飞也似得奔出了小屋,白暮雪还未来得及提醒他跑慢点,他竟已奔出了老远,白暮雪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心儿,下雪真得很美,很美。”片刻,凌莫心就回到了院中,本欲坐下练中,却见心隐老人眼神异样,但又即闪过。凌莫心心生疑惑,随即问道:“爷爷,你怎么啦?”心隐老人却语气极为平静:“心儿,你喜欢念书写字嘛?”凌莫心越加凝惑,挠着头道:“念书?写字?那是什么?”忽又想到了什么,继道:“是不是那种纸上画了乱七八遭的符号,用带毛的笔画的那种。”心隐老人点了点头。凌莫心道:“原来这就是念书写字呀。以前娘亲跟我讲过,待我再长大点便教我这个,可我爹爹却对我说,男子汗大丈,就要习武,那样才会有所作为,我才不想念那种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呢。”心隐老人这次的语气更为平静:“心儿,你学还是不学?”脸上已没了笑容,只有几条被岁月催食的皱纹,深深的挂在了他那几经沧桑的脸。”凌莫心一看有些不对劲,便极不情愿的应了下来。心隐老人这才点了点头,对凌莫心道:“心儿,男子汉大丈夫空有一身好武功也是不行的,更要的是要有智慧,有智慧,有武功才能有一番作为,知道嘛?”凌莫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爷爷,那您什么时候教我轻功啊?”心隐老人道:“从明日你,你早晨用一个时辰练习心法,两个时辰来念书写字,待到晌午,你便要去取一株‘凌云草’回来,若傍晚之前取不回来,我便多罚你一个时辰的打坐,一个时辰的写字。”凌莫心私下低声嘀咕道:“哼,还说教我轻功,我才不要打坐写字呢。”心隐老人又道:“心儿,在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做不到啊?”凌莫心气道:“哼,谁说我做不到,‘凌云草’在哪?我肯定取得到。”心隐老人伸手一指,凌莫心遥遥望去,只见有座似山但又更似峰的山脉在岛中央,被薄雾袅绕着,看不出它的全貌。凌莫心当下吃了一惊,皱起了眉,心道:“爷爷竟叫我去那儿取什么破草,还要傍晚之前回来,这不存心想让我多打坐写字么,哼,真可恶。可眼下自己又硬着嘴说一定做得到,这可怎么办?”心隐老人见状,捋着胡子笑道:“做不到的话,就多念几个时辰的书吧。”凌莫心又是一气,硬着头皮道:“我明天就去取回来,我才想多念几个时辰的鬼画符。”说完便气冲冲在院中坐下,练习起了心法。练心法的一个时辰过得甚快,可念书写字的那两个时辰对于凌莫心来说真可谓是度日如年,不管心隐老人怎么的念,怎么的教,他都觉得很想困,但他天资聪慧,竟能过目不忘,他虽无精打采,一副懒散之样,可只要是心隐老人教得,他便一学就会。就这两个时辰,竟学会了不少字。终于熬过了两个时辰,凌莫心到院中伸了个懒腰,心隐老人看他刚才念书的样子,真是又气又好笑,拿这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便自己回屋去了。凌莫心心中暗忖道:“傍晚要是取不到那株草,岂不是明日要再多练一个时辰的心法,多念两个时辰的书了嘛。练心法尚可,念书写字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玩,真不知世人读那么多无用的书干嘛?”凌莫心想到这,小眼一转,似又想到了一个法子,飞似得奔向了小屋。当然他想到的是白暮雪。“姐姐,姐姐,你能带我去那边山上取‘凌云草’吗?”凌莫心故意撒娇的道。白暮雪笑着摇了摇头。凌莫心哪肯放过她,拉着她的袖子继续央求:“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带我去吧,你轻功那么好,你要不带我去,爷爷明天便要多罚我念两个时辰的书啦,好不好嘛!”白暮雪柔声道:“你就该好好的念书写字,收收你的急性子。”凌莫心道:“还以为你疼我呢,哼,原来跟爷爷一样。”朝她吐了吐舌头。白暮雪水灵的眼一瞪凌莫心,面颊微红,道:“谁疼你了。”凌莫心最怕白暮雪这样的神情,每次白暮雪一瞪他,他便不再调皮。凌莫心道:“我知道这世上谁最疼我,谁对我好,我心里都记得。”眼中忽得闪过一丝泪光,但即又消失。接着又道:“我一定傍晚之前取‘凌云草,回来,男子汉说道一定要做到,姐姐,我傍晚之前一定回来。”说罢便立即掉头,往那山中奔去。过了片刻,白暮雪终是放心不下,也往山中行去。凌莫心直往那山脚下奔,没过多久,便已到了山下,远看此山被雾遮住,看不清它的全貌,待到山下抬头一望,竟高不见顶,直下了凌莫心一跳,而且山壁光滑既又无杂草更无树枝藤条之类攀爬。凌莫心蹲在地上哭丧着脸,心中好生不气,忍不住埋怨道:“爷爷,你真狡猾,叫我一个小孩来取什么破草,这么高怎么爬。哼,不就想让我多念几个时辰的书嘛,大不了今天我不回去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凌莫心越想越气,起身便往那光溜溜的山上爬,可没爬上去多少,便掉了下来,每每都是一样,可越是这样,凌莫心好强之心便越盛,便越是要往上爬,连身上的衣裤都磨破了不少,这样他爬得比前几次要高了好多,自觉得不错,遂继续往上爬,忽得一只松鼠不知从何处窜出,从凌莫心眼前迅速得蹦过,晃如一痕疾电,很快便消失在了凌莫心的上方。凌莫心被这松鼠一惊,又掉了下来,这次由于比前几次要爬得高些,被狠狠得摔了一跤,屁股差点开了花,凌莫心揉了揉屁股,恨恨的骂道:“哼,该死的松鼠,下次别让我碰上你,不然非把你烤了吃了。”“松鼠?”凌莫心似想到了些什么,不禁喃喃自语道。见他沉思了片刻,忽得一拍手:“对,我要学松鼠那样。”凌莫心运用起了心法老人教他的心法,只觉体内凉气行走于全身,甚感舒服,他发觉他能控制那股气,竟用意念把气逼至手与脚之间,用力向上一窜,成功了。凌莫心用意念把体气劲气分布于手脚之间,学松鼠之样,往山上蹦去,竟能蹦出好远,只要不停,定能到达山顶,心隐老人传授他的心法本就能令人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只修习了这套心法方才能练习轻功。凌莫心越蹦越快,直往山顶冲去。没片刻,已然到了半山腰,但体内突得有小股赤热之气从胸中‘玉堂’冲出,直到小腿处的‘飞扬’,只一道血红色的光从胸到腿,凌莫心想用意念控制那股赤热之气,可体内凉气与之一碰,但只见一青一红两光同时一闪,随即消失,凌莫心体内一阵难受,体内劲气竟然一下便消失,脚下一空,呼得从半山腰掉下,凌莫心大惊,脑中闪过了爹爹、娘亲、心隐老人,还有那女人,杀了他全家的女人,那可怕的带面具的女人,这一幕幕从他脑中划过,忽得想起了白暮雪,那飘逸的长发,水灵的眼,心中只道:“姐姐,我陪不了你一起堆雪人啦。”正值此时,一道白影掠起,紧紧的抱住了凌莫心,徐徐落下。凌莫心一见,把头往白暮雪怀中一埋,哭道:“姐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紧紧得把她抱住,越加放声哭了起来,白暮雪揉了揉凌莫心的背,柔声道:“没事了,有姐姐在。”言罢眼中也泛出了丝泪光,把他搂得更紧了些。过了许久,凌莫心一抹眼泪,道:“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还说不疼我。”又朝她吐了吐舌头。白暮雪面颊一红,道:“谁会疼你,这么调皮,以后不准这要了。”凌莫心道:“本来,我学松鼠那样往上爬,都爬了一半了,可不知体中怎的一热,便掉了下来。”说罢又朝她吐了吐舌头。白暮雪俏眼一瞪,道:“以后不许吐舌头。”凌莫心